兩個小時後,辦完各種手續,樑行長特地叫來專車,替我保駕護航,九百萬的現金,分成九個大皮袋子,被三名安保人員放進專車裡。
因爲位置不夠,所以我坐回了來時的計程車。
樑行長看我居然坐計程車,明顯出乎了他的預料,不過倒也沒說出來,而是指揮後面的專車,讓他們跟在後頭,然後隨我坐進了計程車,態度一改從前,“李先生,事情已經安排好了,不知道您要將這九百萬現金,運送到哪裡?”
“什麼?那九個袋子,是九百萬現金?”司機師傅哪裡見過那麼大陣狀,那九個黑皮袋子,可都是現鈔,嚇得他夠嗆,不由咳嗽幾聲。
我笑了笑,說出了凌蕭蕭家,隨即司機師傅十分賣力,二話不說,腳踏油門,恨不得在我面前好好表現一把。
車上,樑行長坐在我旁邊,恭恭敬敬,將自己的名片遞了過來,“李先生,以後若是還有需要,您可以隨時聯繫我,只要是涉及金融方面的業務,我都可以替您辦妥。”
“好。”我收下名片,心想這個樑行長,還算是個聰明人,以後有用得着他的地方。
可突然的,我手機響了,拿出來一看,我不由冷笑,接通電話,“怎麼?”
“怎麼?應該是我問你怎麼纔對,我已經在家了,我媽也在,你不是說讓我在家等你麼?你倒是來啊,這下你工作都丟了吧?我看你是要哭着求我,還是要跪着求我。”
“那個狐狸精,現在估計死的心都有了吧?哈哈哈。”凌蕭蕭有恃無恐的大笑。
我頓時一肚子火,“凌蕭蕭,你給我聽着,我和你已經離婚了,你沒權力干涉我的生活,更沒有權力,去幹涉別人的生活。”
“我就干涉了,怎麼的吧?你能拿出兩百萬給我?我告訴你,就你這個癩蛤蟆,估計一輩子也掙不到那麼多錢。”凌蕭蕭語氣十分驕縱,聽得我是怒火中燒,直接掐斷了電話。
樑行長疑惑的皺起眉頭,但他非常聰明,並未多問。
過了十幾分鍾,我來到凌蕭蕭家門前,她家門沒鎖,似乎等的就是我。
“李先生,我們在這兒等你,你讓我們進,我們才進。”樑行長彷彿猜到了即將要發生什麼事情,主動的站在我身旁,後面跟着三名安保人員,各自替着錢袋子。
“嗯。”我拉開凌蕭蕭家的大門,一步邁出,踏入了這個曾經讓我窩囊了兩年的家。
一進大廳,我便看見凌蕭蕭和凌媽,正坐在沙發,前者充滿着冷笑蔑視,後者目光夾雜審視,威嚴十足。
凌蕭蕭嘴角翹起一抹令人厭惡的笑容,“喲,還真來了啊?怎麼?你不是說,要了結我們的事情嗎?我看你想怎麼個了結法?”
緊接着,凌媽板着臉,接話說:“李少白,你要是現在跪下,給蕭蕭說聲對不起,我想我還是可以容納你進凌家的。”
我冷哼一聲,看都不看凌媽,死死盯着凌蕭蕭,“我看,是你要給楚主任道歉,當着全校師生的面,道歉!”
“喲?什麼時候學會維護別人了?還道歉?我爲什麼要道歉?她就是個狐狸精。”凌蕭蕭說道。
我氣不打一處來,往前一步,隔着大理石桌,“凌蕭蕭,你不要血口噴人,你又是什麼?紅杏出牆?”
這時,凌媽站了起來,臉色陰冷的看着我,“李少白,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我讓你跪下給蕭蕭道歉,那是給你面子。”
我心裡那叫一個恨啊,不由的咬牙切齒,什麼叫做我給凌蕭蕭跪下,還是給我面子?你們兩母女,真把自己當成太上皇了是吧?
尤其是凌蕭蕭那個得意驕縱的表情,我恨不得過去狠狠扇她幾個大嘴巴子。
凌媽看我半天不說話,立刻攤出手,“怎麼?不跪?可以,把欠下的兩百萬拿來,不過我量你,也沒有這個本事拿出來吧?”
“就是,別以爲自己多有本事,拿不出來,就老老實實跪下,如果我心情好了,說不定就原諒你了,讓你回來乖乖的做一條狗。”凌蕭蕭隨之起身,那輕蔑的眼神,如若九天之上的神女,俯視衆生。
我低下頭,冷冷的笑着,“呵呵,我本來不想做得那麼絕,但是這一切,都是你們逼我的。”
“逼你又怎麼樣?你以爲你是哪根蔥?我們凌家讓你回來,那是對你天大的恩賜,你家裡那兩個老不死的,以後還得指望我們家呢。”凌蕭蕭說道。
我擡起頭,默默的看着凌家母女,這兩個曾經一個是丈母孃,一個是老婆,只是如今,我才意識到,她們的嘴臉,究竟有多麼的惡毒。
一股莫名的憤怒,迅速席捲全身,涌入心臟,我揚起手,打了個響指。
啪的一聲,樑行長帶着三名安保人員,走了進來。
凌蕭蕭神色變幻,一下急了,“怎麼,沒錢還,還叫人過來我家搗亂是吧?”
“李少白,你想幹什麼?”凌媽呵斥一聲。
“沒想幹什麼,就是想還錢。”我嘴角微微上揚,揮手間,樑行長點頭,身後的三名安保人員,紛紛拉開黑皮袋子的拉鍊,露出了一沓又一沓的紅色鈔票。
凌家母女頓時膛目結舌,無比的震驚。
“要兩百萬是吧?老子給足你九百萬,也當是我回報給你們凌家這兩年的飯錢,我李少白對人,從來是加倍回報。”
“給我砸!”我再次揮手,樑行長同時點頭,三名安保人員立刻將黑皮袋子,扔了過去。
剎那之間,鈔票漫天飛舞,如同一座座金山,堆砌在凌家母女的頭上。
直至九百萬現鈔,全部灑落,鋪天蓋地,凌蕭蕭最先反應過來,前所未有的駭然,抓着一沓鈔票,深深的震驚,不由自主的渾身顫抖,嘶聲大喊:“這...這怎麼可能?你怎麼會有這麼多錢?你這錢,是從哪裡來的?”
即便是向來從容沉穩的凌媽,此時此刻也不得不驚慌失色,整個人倒吸口涼氣,“這不可能,你哪裡來的錢?你是不是在外邊搶劫了?然後把錢扔到這裡,想陷害我們母女?”
我正要開口,樑行長卻一舉上前,拿出了自己的工作證,一口氣說了好幾句話,“我是東陵工行的行長,樑國棟,我可以證明李先生的錢是清白的,而且我剛纔在外面,也多少聽見了一點。”
“李先生是何等人物,韜光養晦,大隱於東陵市多年,身爲我工行的貴客,豈是你們可以讓其下跪的?”
“你們居然這麼的不識好歹,竟敢如此對待李先生,哼,我代表工行,將你們劃入黑名單。”
“就憑你這個女人的姿色,我看也配不上李先生的身份,因爲你們根本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樑行長這話,說得我一愣一愣的,他回頭時,還諂媚的笑了笑,我立刻明白了他的用意,敢情是想把我這個客戶,牢牢抓在手中,不讓其他銀行給搶走了。
至於凌家母女,則是臉色徹徹底底的大變,就像吃了狗屎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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