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江牧野並非爲了玩遊戲,他晚上還有一個重要的工作,就是給那塊荒地澆水灌溉。而這個工作必須得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去做,完成以後宿舍門肯定都關了,沒辦法進來,只好計劃去網吧爽一爽。
“榴蓮?”莫覓覓眼睛放光,他沒登陸過尚武的遊戲,也沒進過尚武的網站,只在烤魚遊戲網上看見過孫吳和窺一窺的大名,至於江牧野所在區裡排名第二的榴蓮他就不清楚了,現在突然聽到,立刻就問:“是那頭小暴龍?”
“我估計是……”
“你怎麼知道?”莫覓覓再問。
“我用黑客工具查了她的IP,就是我們學校的,又叫榴蓮,八成應該是。”江牧野說。
“查IP,老大你啥時候會的?”
“才學的,吸取你的經驗,遇見美女先查IP,這樣才能百發百中,不會像你那樣失誤。”
咣噹,莫覓覓一個趔趄,“老大果然是老大,比我還流氓。”
“廢話,不然怎麼做你的老大。”江牧野無恥的笑了笑,“一會你先去啊,我得買些吃的當夜宵,隨後就到。”
“買什麼買,我媽都塞給我一堆,不吃要壞的。”莫覓覓說。
“水果都吃完了,剩下的是燕麥片、高樂高、腦白金……,這些玩意能帶麼?”江牧野說。
“呃……”莫覓覓嘿嘿笑了笑,不好意思的說:“那我去買吧,我請客。”
“過幾天歸你,以後我可是要長期作戰,所以先表現一下老大的風度,放心,有你請客的時候。”江牧野說。
“我靠……”莫覓覓無語了,心說老大的猥瑣境界越來越強大了。
等莫覓覓喝完牛奶,啃完雞腿,打完遊戲,已經快十點了。莫覓覓很有經驗的跑到窗口偵查情況,正看見曹大炮在舍樓門口溜達着,莫覓覓就問“老大,再等會吧,等老曹去WC,每天他都有這個習慣。”
“你連這個都知道?”江牧野說。莫覓覓說:“當然,要不我怎麼能次次夜不歸宿也不被抓。”
“哦……”江牧野點了點頭,說“你等一等”,隨後拿起手機撥通了門衛房的電話,聽到鈴聲,曹大炮果然跑進去接了,江牧野捏着鼻子說,“曹老師,我舉報307亂扔酒瓶,請曹老師上來看看……”
“什麼!居然半夜摔酒瓶,這就來。”不一會,曹大炮咚咚咚的跑了上來,直奔樓上,江牧野把門打開一條縫,目送曹大炮上樓之後,就和莫覓覓一起溜下了樓,出了宿舍。
“老大果然有辦法”莫覓覓由衷的讚歎了一句。然後兩人兵分兩路,莫覓覓先去網吧包下兩臺機器,江牧野則去買夜宵。當然買夜宵是個幌子,他還要晃悠一段時間,等到沒人的時候,再去菜田澆水。
暫時沒什麼事,就在校園裡溜達着,感覺無聊,決定去畫境中享受陽光,只要算準了時間再出來就行了,打定了主意,江牧野嗖的一聲不見了。這次不湊巧,一進去,咕咕剛剛好醒着,正在菜田裡用膳,看到江牧野,膳也不用了,當即就飛了過來,扯着他開始了第N次地獄式訓練。
雖然知道這種訓練能夠在最短的時間內,以變態的速度提高身體素質,但是江牧野仍舊不怎麼喜歡。累成這樣,除了打打遊戲,基本上沒多大用處,他並不想成爲墨大的籃球、足球明星,成天屁股後面跟一幫婦女吶喊,那滋味絕對是渾身處處小米粒,腦袋頂上老炸毛。
至於進入五大聯賽踢球或者成爲NBA球員,江牧野覺得那是異想天開,先不說依靠咕咕的訓練能否把身體真正變成那種超職業運動員的水準。只說打籃球或者踢足球的天分,他就沒有。身體素質再強,能力不夠,天分不行也一點用都沒有。最典型的例子,在NBA有一個,球員詹姆斯懷特,扣籃巨強大,彈跳巨好、身體素質鉅變態的傢伙,可是其他方面一塌糊塗,導致職業生涯非常慘淡,最近兩年開始意識到不足,努力了,可惜只有身體天分,打球的天分有限,仍舊沒能起來。
慘遭了一通折磨,江牧野不知道第多少次累癱在畫境中,不過很快,他就驚訝的發現,這一回的恢復時間居然又縮短了,和第一次差不多,大概半個多小時就能起身了,喝上幾口飛瀑潭水,體能雖沒能徹底恢復,但也好了很多。
咕咕嘰嘰的叫着看着他,咧嘴大笑,黑漆漆的大眼睛也彎成了月亮。江牧野也不知道她爲什麼這麼開心,正疑惑着,看見咕咕撲棱着翅膀飛到水潭上空,嘰嘰的大喊幾聲,不一會,潭底的水洞中鑽出了一尾比以往都要大的肥魚。
“喵了個咪的,總算有魚吃了,咕咕啊咕咕,還算有良心,虐我這麼久,終於不好意思了,嘿嘿,不錯不錯。”江牧野流着口水。
咕咕則開始表演功夫,小傢伙雙手平伸,一條腿彎曲,另一條伸直,單腳猛的向下一點,直接點暈了游上來的那條大肥魚。這個動作,江牧野上次看過一回。咕咕肉手肉腿,短短的看起來很可愛,倒有點像功夫熊貓裡那肥胖的熊貓練功時的形態,不過江牧野沒時間去管她像什麼了,接過咕咕拋過來的魚,就衝回了院子。這一條足有十斤,肥碩的可以,江牧野估計,自己要吃上好幾頓。
仍舊是烤魚,撒上孜然粉,吱吱的肥油滴答下來,十分誘人。江牧野的烤魚技術也在磨練中日益成熟,轉動着烤杆,燒烤均勻,調料入肉,香氣四溢,有這樣的鑽研烹飪的精神和天分,這也是他覺得自己好吃而不懶做的原因。
咕咕從後面嘰嘰的飛了回來,也就不再理會江牧野,趴到菜田裡,繼續用剛纔沒用完的膳,用完之後,回到草垛上呼呼大睡,她這種豬一樣的生活江牧野早就習以爲常,見怪不怪了。
肥魚終於烤好,江牧野用水桶打來飛瀑潭水,倒在碗裡,一邊喝一邊吃着魚,有點大塊吃肉大碗喝酒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