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神念延伸出去,發現那兩個跟蹤者居然還跟在自己身後,果然不愧爲黑龍會的‘精’英,的確有點斤兩。雖然由於房屋的遮擋,他們的望遠鏡再也看不見自己,但是***還在自己身上,他們能夠清楚地聽到這邊的一舉一動。
他把白君漪護在身後,等待着前面那些人的到來,投向遠方的神念卻意外地聽到了一段對話:
“山本君,我們要不要出去幫幫那個***豬?畢竟他是‘花’使大人叫我們專‘門’看住的。我看‘花’使的樣子對他好象很不尋常,要是不幫忙的話讓‘花’使知道了我們恐怕有麻煩。”
“哼!***豬有什麼好幫的?如果‘花’使大人真的對他不尋常,就更不應該幫忙了!”
“爲什麼?山本君?”
“這都不明白嗎?那個臭娘們很可能會看上那個***豬!哼!大日本的‘女’人怎麼可以看上***豬?這簡直是對大日本帝國的不忠!對天皇陛下的不忠!那個***豬死了就死了,死了更好!”
“原來是這樣,山本君說得有理。可是萬一‘花’使大人不是看上這***豬,而是爲了別的原因呢?”
“你擔心什麼?我們剛纔已經把他的情況全部報告了。也許她想知道的東西已經知道了,那麼留着這***豬還有什麼用?就算還有用,我們也不用着急,等那些***豬把這個***豬收拾完了,如果他還有一口氣在,再救他不遲。如果他經受不住死了,這麼沒用的***豬也沒有什麼值得我們堂堂大日本帝國黑龍會武士跟蹤的價值。死就讓他***吧!我們現在好好欣賞出名好內鬥的***豬互相殘殺的好戲就是了!”
華翔心中的殺機再也控制不住。
該死的日本豬!等着,我會讓你們好看的。
心中閃過一個念頭:他們不是把自己的情況報告上去了嗎?秦婉得到這樣的情報,一定會消除對自己的疑心,這樣一來,這兩個人不是就沒有用了嗎?
還有眼前的這些小‘混’‘混’。堂堂龍組的‘精’英,豈能讓你們這些人耀武揚威?周圍什麼人都沒有,除了眼前這八個人外,其他的‘混’‘混’都早已經跟丟了。這不是一個很好的機會嗎?
一個計劃在心底裡悄然成形。
他的嘴角逸出一絲笑意,充滿冷酷無情的感覺。
他將目光望向前面這幾個人,心中默默道:“來吧,你們的死期已經到了!”
張老大突然心中打了個突,似乎有什麼巨大的危機在等待着他。在江湖中‘混’了那麼多年,他唯一自豪的就是自己這點預感的能力,要不是能夠先一步預感到危機的出現,他早就成了衆多在街頭拼殺中倒下的屍體中的其中一具了。
他從來沒有懷疑過自己的能力,但是今天他卻有些懷疑自己是否太過敏了。就眼前的這對男‘女’,自己這方又有這麼多人,還有什麼好怕的呢?
或許這種感覺是那個年輕人的眼神帶來的吧。
不錯,就是那個年輕人。他的眼睛中沒有任何慌‘亂’的神‘色’,也沒有其他人在這種情況下應該有的憤怒、恐懼、仇恨或者其他什麼。沒有,什麼都沒有,那目光冷冷的,不帶一絲感情,就算是他這種見慣風雨的人看了都覺得從心裡上來一股涼氣,十分讓人不舒服。
那目光中到底包含着什麼樣的內容呢?張老大思考着。
這個時候馬老二已經開始了挑釁。
“兔崽子,竟然敢得罪我馬二爺!二爺叫你站住居然還敢跑!現在我看你跑到哪裡去?阿福,給我上!給他點顏‘色’看看。不然他還不知道馬王爺三隻眼!”
說來也巧,那個傳說中三隻眼的馬王爺姓馬,這位馬二爺也姓馬。說到馬王爺的時候,馬老二得意洋洋,彷彿在告訴眼前的小子:看看吧!二爺我就是今天的馬王爺!
幾個‘混’‘混’慢慢的,大搖大擺的走上前來。那搖晃的幅度誇張得過了分,好像是巫師在跳大神,又好像一隻被鎖住的不安分的猴子,在鎖鏈的範圍內跳來跳去。
白君漪嚇得‘花’容失‘色’,“嚶嚀”一聲,在華翔背後將華翔得腰緊緊抱住,閉上眼睛,幾乎讓自己的整個腦袋都埋在了華翔的身上。她很清楚即將面臨着什麼樣的命運。現在她唯一的希望,就是能在華翔的身邊多呆一會兒。一會兒就夠了,就算死了都心甘情願。
華翔一動不動地站着,靜靜地等待‘混’‘混’們上前。神‘色’十分鎮定。不過這副樣子在‘混’‘混’們眼中,卻被當成嚇傻了的模樣。他們獰笑着,目光中透出殘忍的光芒,刻意的慢慢上前。
如果說有什麼比厄運來臨更可怕,或許有的人會回答:在明知道厄運來臨卻無能爲力,只能呆呆的看着厄運的降臨,那種感覺,比厄運的降臨更加可怕。也有人說:知道會是厄運,卻不清楚將會遭到何種的厄運,這種感覺,也很可怕。
是的,很多人在這種情況下,會被巨大的恐懼‘弄’得‘精’神崩潰。其實也許真的到了死亡的那一刻,他反而沒有這樣害怕了。
或者這是在千百次的實踐中總結出來的經驗之談,‘混’‘混’們顯然很明白這個道理。讓眼前的獵物在恐懼中崩潰是他們最喜歡的娛樂節目。這樣的事,他們很顯然已經幹過無數遍,都達到了駕輕就熟的境界了。一面走,一面還用各種恐嚇的語言威脅華翔,讓他徹底打消反抗的勇氣。
馬老二卻把眼光投向了他一直垂涎的白君漪,口中污言穢語,只貫進白君漪的耳中。白君漪被嚇得全身發抖,幾乎連站都站不穩了,只知道將自己的頭更深的埋進華翔懷中。
“小子,讓爺爺來好好伺候你!”
一個‘混’‘混’狠聲說道。他已經走到了華翔跟前,說話的同時,他也出手了,握起拳頭,往華翔的頭上狠狠砸去!
由於天冷,他的手上戴着厚厚的皮手套。當然,他不可能將手套脫下來打人:那樣會讓自己的手也很疼的。他選擇了另外一種方式——使用手套。這手套當然是加了料的:手背上藏有好幾顆圖釘。這樣一來,對方往往會因爲手套而對他這一拳輕忽視之,他的目的當然也達到了。這樣的損招往往很少被人識破。
不過今天,他恐怕不能如願。
小‘混’‘混’的拳頭剛剛揮出的一剎那,華翔就明白他不需要再隱忍或者等候。
時間到了。
真氣運轉全身,以常人完全無法察覺的幅度輕輕一抖,藏在大衣上的那個小玩意兒被真氣這麼一震,就此徹底癱瘓。
華翔的神念清楚地接受到了那邊的信息:
“不對!山本君,我現在什麼都聽不到了!”
“我也是!”
“該死!肯定是壞了!我們過去,看看那幫***豬到底怎麼回事。”
他微不可察的笑了:怕的就是你們不來!
而在此時,他已經開始了行動!
“住手!”
那‘混’‘混’微微一愕。
“小子!敢玩你爺爺!” 手停住了幾秒後,纔再度揮來。力道和速度大幅度增加。
幾秒鐘時間,完全足夠那些黑龍會的武士反應過來並趕來了。
護體真氣微微一收一放,白君漪緊緊抓住他腰間的手被一股力道輕柔的彈開。隨即他的頭輕輕一擺,那‘混’‘混’揮來的拳頭已經錯失了目標。在他眼中那拳頭揮動得是那樣的慢,慢得他完全有餘暇去做很多其他事情。
回頭,一手挽起白君漪的纖腰,向後退開兩步,然後‘抽’在她耳邊輕輕道:“不用怕,在這裡等我。”手鬆開來,向前,回到原來的位置。那拳頭到現在都沒有抵達目標。
沒有誰發現他的動作,大家頂多眼前一‘花’。
目光一掃全場,神念超高速運作,測算出各人的站位距離,空隙,逃跑路線。他不希望這裡的任何人離開——那樣他不得不面對身份可能泄‘露’的危險。他同時必須在短短的幾秒鐘內解決一切戰鬥,因爲他的神念已經清楚地發現,那兩個黑龍會的武士已經往這邊趕來。他們的速度很快,頂多不過十秒鐘的時間就能夠趕到現場。
是的,所有人都必須死!包括那兩個黑龍會武士。甚至,有可能還包括白君漪——如果他不能保證白君漪會保守住這個秘密的話。
現在,應該送你們上路了!
華翔的臉上浮現出冷冷的笑容,真氣運轉至手掌,輕輕地,溫柔的,卻又快如閃電的一掌推出,擊在揮拳小‘混’‘混’的小腹上。‘陰’柔的掌力在那一剎那間將小‘混’‘混’的五臟內腑全部化爲粉碎,小‘混’‘混’連慘叫的機會都沒有。因爲在同一時間,華翔的手已經捏碎了他的喉結。
第一個。
身形一閃,恰似閒庭信步,又如白雲出蚰,毫不拖泥帶水的來到了馬老二面前。馬老二根本沒有任何反應,他什麼都看不到,除了眼睛似乎有些‘花’以外。
這一個就直接點。右手疾出抓住他的喉嚨,真氣如同長江大海,源源不斷地灌入馬老二體內。世界上有一種武學,就是通過灌輸真氣幫助別人打通經脈,和這招似乎有異曲同工之妙。很可惜,馬老二似乎無福消受這種絕技。或者也沒有任何人能夠消受,如果真氣的灌輸不減緩到現在的百分之一速度的話。當然,馬老二的所有骨骼‘肉’體,已經全部變成一攤‘肉’泥,只是在表面上還有着原來的樣子。自然他也沒有任何幾乎發出叫聲義務提醒那兩個正往地獄趕來的黑龍會武士。
第二個。
身形再閃,現在已經到了三個人的中央。
不用那麼麻煩了,直接砍腦袋吧。
右手直出成掌刀,非常優雅的在半空中劃過一道美麗的弧線,像樂隊指揮揮舞着指揮‘棒’,像天空飛過的燕子掃過的軌跡。當然,更像是掃把星在夜空中飛過的痕跡。因爲這道弧線,給人帶來的,是死亡和噩夢。就像傳說中帶來厄運的掃把星。
三個‘混’‘混’的臉上還帶着獰笑,大概在心中想着應該如何折磨華翔二人吧。只是正在討論當中,爲什麼發現周圍的景物在‘亂’動?爲什麼自己好像飛了起來?隨後一股深入骨髓的疼痛傳入腦海,涼涼的,就像觸‘摸’上冰冷的刀鋒。這是他們最後的感覺。
三顆人頭飛了起來。滿布真氣的掌刀,鋒利的程度絲毫不遜‘色’於真正的利刃,或者還猶有過之。連鮮血都沒有。太快了,血還來不及流出來。
華翔顯然很欣賞這樣的成果,不過還不夠。他需要更多的鮮血澆鑄勝利之‘花’。他心中涌起一股***,就讓這世界上綻放出最美麗的血‘花’吧!
第三、四、五個。
如同鬼魅般,幾乎突然出現在一個‘混’‘混’的身後。是的,是身後,他需要練習一下在背後殺人的感覺。這一次需要換個‘花’樣。微微側身,一隻手掌輕輕放在那人的天靈蓋上。對,是輕輕的。殺人何必用力氣呢?那就太低級了。
真氣下壓,整個人頭被硬生生的壓入‘胸’腔之中。沒有聲息,就像將一塊小石頭壓入豆腐中一樣輕鬆,或者說容易。原來人的身體也像豆腐那樣脆弱啊。小‘混’‘混’叫不出來。大量的鮮血涌入肺部,讓他連呼吸都做不到,又怎麼去喊叫呢?不過他很快就不需要在呼吸了。你見過頭部被壓入‘胸’腔中的人還能活嗎?沒見過。是的,我也沒見過,誰都沒見過。
第六個。
再往前走,這個小‘混’‘混’似乎看到了什麼吧?是啊,已經殺掉六個人了,大概也應該過了一兩秒時間。再不趕快就會泄‘露’秘密了。
那麼就乾脆點吧。
哦,你不需要等着那驚恐的雙眼,你更不需要張嘴想大叫。不,你不能叫出來。我馬上就送你上路了,叫不叫對你都不重要了。
這次是兩手,高高舉起,快速劈下,如同閃電,如同時光之箭。掌刀着‘肉’,一劈如下。削鐵入泥的寶劍砍東西大概就是這樣的感覺吧?如此的流暢,如此的順利,讓人想要高歌一曲。
這一下有鮮血了。
鮮血飛濺,整個人體變成了幾大塊。哦,忘了說,他不止劈一下,豎着一下,橫着還有一下。人‘肉’的碎塊、骨骼的殘體,還有那火紅火紅的鮮血,或許還有潔白的腦漿吧,就在這兩劈之間,向四周濺開。不錯,乾淨利落,以後沒事幹可以考慮當屠夫或者廚師,一定能夠勝任愉快。
當然,什麼都沾不到身上來,護體真氣不是吃素的。這些無用的零碎被強行排開了。
第七個。
現在到你了!張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