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思遠停止了笑聲:“沒有,纔剛剛開始。你就等着看戲吧,虎哥!給我來杯酒,怎麼樣?我求求你了!”
高思明走過來,也笑了:“好啊,思遠,原來你是假裝的,急死我了,我還以爲你真的失憶了呢!”
高思遠偏着臉看着他:“你以爲我的腦袋會那麼的弱不禁風?告訴你,把我打得失憶的人還沒生出來呢!我倒要看看他改如何收場。”
高思明說:“思遠,這不好吧?再怎麼說,他也是嵐嵐的父親、你的岳父啊!”
聽他這麼說,高思遠就更來氣了:“他是我的岳父?有這樣打自己女婿的岳父嗎?哥,我跟你說,他再也不是以前的那個秦書記了。他變了,變得利令智昏,變得不近人情了。他現在眼裡只有權利和利益。再這樣下去,有一天,他會吃虧的。”
高思明問:“不會吧?”
高思遠說:“難道你還不相信你自己的親弟弟?要想嵐嵐變成你真正意義上的弟媳婦,我必須這麼做!來,不說了,喝酒!”
高思明急了:“思遠,你不能喝酒啊,醫生說了,酒是沾都沾不得的!”
高思遠確實有點想喝酒了,就試探性地問李虎:“虎哥,來一點,就一點點!”
李虎笑着說:“喝酒,好。喝一點。我想是可以的。”說着就把酒杯遞了過來。
高思遠剛剛伸出手去接,李虎迅速地把手抽了回去:“那是不可能的!”
高思遠急了:“好啊,虎哥,你耍我,看我出院了以後怎麼收拾你!我要喝得你四腳朝天!”
高思明拿了杯水過來,說:“好了,思遠,別亂動,你就以茶代酒,敬虎哥一杯吧!他辛苦了,等你好了以後,再用酒敬吧!”
高思遠想想也是,就接過了酒杯,說:“來,虎哥,我敬你一杯,確實太謝謝你了!”
李虎一飲而盡。聞着那酒香,高思遠都快不行了。
李虎看高思遠這樣子,故意逗高思遠:“香吧?想喝?門都沒有!好好養傷吧,等你好了以後,我跟你喝個夠!對了,兄弟,你打算怎麼辦啊?繼續裝下去?還是?”
高思遠嘆了口氣:“這個,現在我自己也不知道!今天假裝這樣
,我也是臨時決定的,以後的戲不知道該怎麼演。”
高思明說:“演得好啊,差點把我都矇騙了!”
高思遠說:“不是差點,而是已經把你給騙了。我估計,他們也都被我騙到了,只是秦光明那老狐狸還有點不相信。昨天晚上他踢我的時候,只是不小心在我的腦袋上碰了兩下,不可能失憶。只是現在一聲已經確診我失憶了,他纔沒有辦法。我估計他肯定會採取什麼辦法來弄清楚這件事情的。你們得給我想個法子!”
李虎摸了摸他那有點禿頂的腦門:“是啊,他肯定會想辦法弄清楚這件事情的,得防備他。因爲他現在很被動,如果這件事情傳出去了,對他沒什麼好處。”
高思遠打斷他:“不是如果傳出去了,現在至少我們東湖市絕大多數人都知道了。好事不出門,醜事傳千里啊。他們現在可能都在等着看我們的好戲呢!有一點是肯定的我們必須儘快想出應對的法子。如果處理得不好,那對我以後的發展都是有影響的。話又說回來,我也不想讓秦書記在這件事情上有任何影響。”
李虎不明白:“哎,我說你這個人真怪啊,你不是很恨他的嗎,怎麼又怕他在這件事情上受影響呢?”
高思遠想了想,說:“我是很恨他,但是你想啊,他是秦嵐的父親,現在還是我的岳父,大家都知道,如果他受受影響了,對我也沒有什麼好處。”
李虎若有所思:“這倒也是。”
高思遠說:“你們得儘快幫我查查這個失憶症需要多長時間才能恢復。我必須根據這個科學原理,慢慢地使自己恢復過來,我總不可能一直這麼失憶下去啊!你們說是吧?”
李虎說:“這個沒問題,我回去上網查查,也可以直接去問醫生嘛!思明哥直接去問醫生,也沒有什麼不妥的。他是你哥哥,對這種病多加關心,對你的病情多多瞭解,也是很正常的嘛!他不去問,倒是不正常了。”
高思遠想了想,說:“也是。虎哥,你回去休息吧,你已經一天一夜沒閤眼了,嫂子都會有意見了!”
李虎笑着說:“沒事!”
他的話還沒說完,病房的門就被推開了。一大羣人走了進來。
進來的人高
思遠一個人都不認識。
這時,只聽一個人問高思明:“高科,你怎麼在這裡?”
高思遠弟弟不是科長,他現在調到了市教育局,只是一個主任科員,副科級,沒有具體的職位,估計這個人這麼稱呼他,也是給他面子。
高思明說:“哦,於隊長,是你啊,怎麼,到這裡來有事嗎?”
那個被成爲於隊長的人說:“哦,是這樣的,醫院給我們打了個電話,說一個病人被打成失憶,我們來了解一下情況。”
高思明說:“是這樣啊,來來來,請坐請坐。”
於隊長說:“怎麼樣?”
高思明說:“還不清楚。”
於隊長說:“高市長,您好,我是東湖區公安分局110治安大隊的於雷,我今天來是想了解一下您的情況。”
高思遠沒好氣地說:“你想了解什麼情況?”
於雷說:“高市長,根據院方的介紹,您的傷情比較嚴重,我們主要想了解你受傷的過程,以及您對這件事情的處理意見。”
高思遠說:“對不起,於隊長,我對事情的發生經過已經記不清楚了。我想,應該是我跟我的朋友在一起不小心碰傷的,應該過一段時間就會好起來,謝謝你的關係,請回吧!啊!麻煩你們了。”
於雷說:“那不行,如果您的傷情嚴重的話,你就是想包庇犯罪嫌疑人,那都是不可能的。法律是會保護您的,您放心,如果有什麼隱情不方便,請您單獨跟我說。”
高思遠有點不耐煩:“我都跟你說了,我不記得了。你留下電話號碼,等我記起來了,或者是有什麼需要幫助,再打電話給你,怎麼樣?”
於雷還不死心:“高市長,這是我們的職責,請您配合我們工作。請您把能夠記起來的事情跟我們說說。是不是犯罪嫌疑人威脅了您?”
高思遠徹底生氣了:“你們可以走了,如果打擾了我的休息,那就不是什麼好事。哥哥,送客!”
那個於雷還想問什麼,高思明說:“對不起啊,於隊長,他今天的情緒不好,也不認識什麼人,可能也記不清楚怎麼回事了。我看這樣吧,如果他記得什麼了,我一知道,就給你打電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