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秦飛圍着一條浴巾,渾身**坐在馬桶蓋上和遠在他方的小辣椒安若素通話時,在artisplazahotel的酒吧裡,mi17的行動指揮官米歇爾少校正舔了一口手背上的鹽粉,將一杯龍舌蘭倒入口中。
濃烈的酒精讓米歇爾的臉上有些發熱,略帶了點雀斑的皮膚上飛起兩片緋紅。
本來在印古什這種國家裡,由於宗教原因,是不許出售和飲用酒精飲品的,但是artisplazahotel是一家五星級酒店,很多外國人在這裡入住,爲了照顧這些外國人的生活習慣,因此這裡是少見的設立酒吧的地方。
“帥哥,再給我來兩杯。”
吧檯內,穿着精緻的白襯衫小馬甲的調酒師看了一眼已經微醺的米歇爾,禮貌道:“這酒很烈,是不是……”
“是不是什麼?”米歇爾猛地擡起頭,目光一下子變得兇狠起來。
她是mi17的行動指揮官,手下都是身經百戰的戰士,自己也是從槍林彈雨裡活過來的,身上就有一種殺氣。
此刻她的雙手放在吧檯上,身體微微前傾,就像只要撲出去的母老虎。
調酒師打了個激靈,立馬改口:“不不不,沒什麼……”
說完,乖乖去給米歇爾拿酒。
“少校,你單身不是沒有原因的。”
米斯特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接着就是熟悉的氣息飄過,人已經坐在了吧檯邊。
他舉起手打了兩個響指,招來調酒師。
“給我上三杯和這位女士一樣的酒,加蘇打,放檸檬片。”
“takila?”調酒師問。
“沒錯。”
等調酒師走離開,米斯特指指對方的背影道:“你看,把小夥子都嚇成這樣,經過你的時候都繞着你走。”
“爲什麼你不繞?”米歇爾斜過雙眼,目光朦朧看着米斯特。
米斯特聳聳肩,此時調酒師按照他的要求將takila送過來,放在他的面前,看了看米歇爾,又用一種憐憫的目光看了看米斯特,也不知道佩服米斯特的重口還是可憐米斯特居然和這種女人一起。
等調酒師走開,米斯特道:“你看,他把我們當成一對了。”
“哈哈哈哈哈——”米歇爾忽然毫無預兆地開懷大笑,笑完之後,將酒倒入口中,看着米斯特,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變得如同大理石一樣堅硬道:“這個笑話可一點都不好笑。”
“少校,你真的是憑實力單身……”說罷,在手背上撒了點鹽分,然後用杯墊蓋住杯口,將加了蘇打的三杯龍舌蘭用力在桌上一拍。
boom——
boom——
boom——
隨着三聲爆響,無數的氣泡出現在杯子裡,整杯就彷彿一下子活過來,龍舌蘭的香味暴躁地亂竄。
米斯特將檸檬片含入口中,一口氣連着三杯龍舌蘭酒都倒入口中,最後長長地打了個酒嗝。
“太爽了!”
他猛地甩了甩頭道。
米歇爾饒有興致地看着米斯特,眼神微微有了點兒變化,說道:“你看起來還是有些酒量的。”
“當然了,男人嘛,喝醉烈的酒……”米斯特隨口回答,說到這裡卻停住了,有些尷尬地掃了一眼米歇爾。
米歇爾冷冷地哼了一聲道:“別以爲我不知道後面一句是什麼,你們這些大兵我認識不少,尤其是你們這些提着腦袋喜歡刺激活兒的特種部隊。”
“你知道?”米斯特笑了:“我以爲女人很多都不知道。”
拿起小酒杯,在燈光下端詳了一下,米歇爾頗爲玩味地說道:“喝醉烈的酒,睡最漂亮的女人……你們這些臭當兵的……”
說完,喝完杯子裡的酒,對着調酒師招手:“再來三杯!”
調酒師像只看到貓的老鼠一樣走過來,將三杯龍舌蘭放在米歇爾面前。
米斯特道:“你直接將兩瓶龍舌蘭拿過來,再給我拿點檸檬和蘇打,我們不用你伺候,一邊去吧。”
調酒師正頭疼一晚上都要應付米歇爾這個母老虎,聽到米斯特的話,頓時如逢大赦,趕緊雞啄米一樣點着頭,很快將米斯特要的東西都送過來,還額外端了點薯條和羊肉乾過來。
“如果有需要,再叫我。”他言語間十分禮貌,但是眼神卻出賣了自己,言外之意很明顯,那就是“沒事就別打擾我了”。
“這裡沒你的事了,離我們遠點兒。”米斯特揮揮手,趕走調酒師。
酒店裡喝酒的人本來就不多,米歇爾的王八之氣外露,早就嚇跑了一堆打算上去撩撥這位少校的男人,更嚇跑了那些吧檯裡的調酒師。
現在加上一個來自三角洲部隊的米斯特,倆人一副“生人勿進”的模樣橫在吧檯的一角,周圍方圓十米之內沒有任何活的東西。
“少校,這麼喝酒,你不怕耽誤明天的事?”米斯特沒事找事。
第1238章難眠之夜(2)-->>(第1/2頁),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少校,這麼喝酒,你不怕耽誤明天的事?”米斯特沒事找事。
“事?明天還會有什麼事?fsb的人要檢驗兩百分dna,你覺得需要多長時間?”米歇爾面帶譏誚地看着米斯特:“未來的三天,我估計咱們都要在這裡消磨時間……”
說到這裡,她爲自己調製了一杯takila,敲出氣泡,仰頭倒入嘴裡。
“法克!這真的是一種折磨!”
米歇爾的倫敦腔,罵起這句英語中出現次數最多的髒話,也別有一種味道。
“每次一想到死去的喬伊斯,還有躺在醫院裡的雨果,我就想親手宰了川崎隆一!”她惡狠狠地盯着空杯,又爲自己滿上一杯。
“少校,你這麼喝會醉的。”
“醉?”米歇爾自嘲地笑了笑:“酒精是個好東西,至少可以讓我渡過這幾天難過的時光,三天後,如果證實了巴斯基夫死了,我會馬上離開這裡。”
她轉頭看着米斯特:“我早就說過,斯拉夫人信不過。”
“其實,亞歷山大科維奇上校的決定也沒錯,至少他也在爲自己的部下性命着想……”米斯特打算打圓場,讓米歇爾好受一些。
“着想?那麼我的人的命就不是命?你知道爲了得到如今這些情報,爲了追蹤川崎隆一,我多少部下喪命了嗎?光是你知道的就有喬伊斯,重傷的有雨果,之前的你根本不知道,不知道……”
她一邊說,眼圈一邊就紅了。
“安德森、布倫德、洛克……”她一邊掰着手指算,眼淚就情不自禁滴落下來。
米斯特有些慌,他第一次看到米歇爾流淚。
在以往的接觸中,所有人,包括秦飛和米斯特在內,都覺得米歇爾是個鐵打的人物,至少忘了她的性別。
可是,她事實上還是一個女人,只不過比一般的女人堅強點而已。
猶豫片刻,旁邊的米歇爾已經數出了五六個名字。
米斯特伸出手,按住米歇爾那隻舉在空中數數的手。
“少校,夠了。”
他拿起酒杯,朝空中舉了舉,道:“來,敬那些死去的戰士。”
米歇爾愣了一下,然後也舉杯。
“敬他們!”
……
倆人一直聊到兩瓶龍舌蘭全部告罄,米斯特從沒想到米歇爾居然是個那麼多話的人,今晚的三四個小時裡說的話比之前接觸的兩三個月說的還要多。
他第一次認真審視了這個前線指揮官,也許無論是自己還是秦飛,之前都帶着有色眼鏡去看待米歇爾了。
夜裡的12點半,米歇爾已經大醉,米斯特買了單,架着她朝樓上的房間走去。
米歇爾的房間在四樓,就挨着秦飛和米斯特的房間。
送到門口,取卡開門,倆人幾乎是撞着進了房間。
門被米歇爾順手一個後勾腳踢得嘭一聲關了起來。
她用力地將米斯特狠狠推撞在牆上。
“想不想留下陪我……”
“這個……”從來都主動的米斯特,第一次被女人主動,反倒有些不適應。
“你不是育兒園的小朋友了,我知道你有個外號,秦飛給你起的,叫大種馬,對不對?”
“那小子……法克……”
話音未落,米斯特忽然嗷一聲慘叫起來。
米歇爾一手直接探進他的襠部,抓住了那根米斯特最引以爲豪的作案工具。
燈光啪一下關了,整個房間裡一片黑暗。
最原始的荷爾蒙瞬間充斥着整個房間,情與欲飄蕩在天花板上,房間裡的電視被打開,裡面一檔節目正在播放一手由前蘇聯著名作曲家阿列山大·瓦西裡耶維奇·亞歷山德羅夫作曲,瓦·列別傑夫-庫馬契作詞的《聖神進行曲》。
雄壯的音樂聲中,時不時伴隨着一聲屬於米斯特的低聲慘叫……
隔壁的秦飛此時已經打完了和安若素的電話,正圍着浴巾在房間裡擦頭髮,隔壁傳來的奇怪聲音讓他感到驚訝。
那是米歇爾的房間……
見鬼了,這個鐵女人今晚到底哪找了肉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