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網聊天室裡的信息發了出去。
已經二十多分鐘過去,“教授”仍未出現在聊天室內。
“林,我記得從前和你聊天的時候,你提過自己姓李,而不是姓林。”..
在等着“教授”露面的時候,尤里百無聊賴中忽然想起了一件事。
何偉銘臉色微微一紅。
從前在暗網上,何偉銘爲了掩飾身份,的確告訴尤里自己姓李。
畢竟何偉銘的身份很敏感,是絕對不可能向別人透露相關真實信息的。
當然,就連現在的這個名字,也不是真的。
“李是林在國的拼音是近似音,當時我的確沒說真話。”何偉銘畢竟是受過一定訓練的,相比起毫無心機的尤里,當然能夠輕鬆應付,立即把鍋甩了回去:“不過,尤里,你當初也沒告訴我你的真名,我可記得,你當時說叫做瓦西里。”
這回輪到尤里臉紅了。
好歹是一個技術組合中的三個好友,看來除了大衛之外,在身份這件事上,沒人說了真話。
“噢當時我”
尤里開始搓着自己的手指,顯得有些難爲情。
“當時我捲進了一個案子,警察在盯着我,所以我總是小心謹慎,請原諒,林。”
“算了,反正大家都沒說實話,算是扯平了。”何偉銘故作大度地擺擺手,“咱們三人裡,估計只有教授說了真話。”
“你是怎麼和秦飛混在了一起?”何偉銘問。
尤里攤攤手:“我爸是他的手下,你說我能怎樣?何況,老大這人還不錯,跟着他至少比我以前在歐洲居無定所的好。”
“老大?”作爲戰友,何偉銘一時之間還真不習慣自己的朋友叫自己的戰友爲“老大”。
“對了,你和我老大是怎麼認識的?”尤里反問道。
何偉銘趕緊胡謅一個故事:“他以前沒當兵之前,在大學讀數,咱們是一個學校的,不過他是中文系,我是計算機系,我當時在學校裡小有名氣,尤其在網絡技術上,所以這次他遇到難題第一個就想到我了。”
說完,打量了一下房間裡的佈置。
“你做了這些屏蔽,是想割斷硬盤的發射信號?”
“沒錯,只要接通電源解密,這玩意就會發出信號。”尤里說:“我花了整整大半天的時間才弄來了這些材料,將這裡做成了完全屏蔽信號的密閉空間,不過看來沒什麼大用,我還是解不開那個程序。”
“解不開是正常的,這畢竟是很多像你我一樣厲害的角色一起做出來的,如果那麼容易解開,ia的大人物們早就棄用這個程序了。”何偉銘說:“不過之所以叫阿喀琉斯之踵,證明它是有死穴的,當年大衛提及過這個漏洞,只是他沒說清楚而已。”
“這幾天我沒日沒夜研究了好幾天,發現這個保護程序”
說到這裡,尤里將手提電腦挪到何偉銘面前,指着上面的數據道:“你看看,這個程序最奇怪的地方在於,它似乎不是一個完整的程序,總是缺了點什麼,我用我自己設計的破解軟件進行了窮舉,開始都一切順利,只是到了最後關頭就會卡住,軟件假死在那裡。”
何偉銘湊到屏幕前,盯着上面的代碼,一行行仔細看下來。
“嗯,的確像你說的,這個程序很古怪,好像”
他想了想,側過頭對尤里道:“好像缺了一段代碼。”
“我也是這種看法,所以我說這個是個不完整的保護軟件,正因爲這樣,是根本無法解密的,只要是完整的代碼,就像一棟完整的房子,是有門口的,只是門口隱藏在什麼地方,而這個程序,看起來就像個爛尾樓,只建好了所有的圍牆,卻沒有入口。”
尤里拿起飲料喝了一口,伸了伸攔腰倒在自己的椅子裡。
“這件事,恐怕只有‘教授’這個傢伙纔會知道原因在哪,我估計這就是他的一種手法。”
“好吧,咱們只能等了。”何偉銘瞟了一眼暗網的聊天室網頁,依舊沒有動靜。
“這麼久了,還沒收到我們的信息?”尤里有些着急,看了看錶,時間已經過去了二十多分鐘,“他以前好像沒那麼慢的。”
“也許”
何偉銘的話還沒說完,聊天室裡“叮”一聲,彈出了一句提示。
“他上來了!”看了一眼屏幕上的提示,顯示有人進入聊天室。
這個聊天室只有三人能夠找到,並且需要密碼,密碼也只有三人知道。
“教授,你終於出現了”何偉銘飛快在聊天室裡打出了一句問候:“最近過得還好嗎?”
“今天什麼日子?”教授在聊天室裡說:“你們倆一起上線?真是太巧了!”
“如果說,我現在和紅幽靈在一起,我說的是現實世界裡,你會感到驚訝嗎!?”尤里飛快敲下了這句話,發送了出去。
網絡那邊靜止了片刻,突然教授發送過來一句新的信息:“哇!你們見面了!?我怎麼不知道你們相約在一起了!?太期待了!你們在哪見面!?俄國?國!?”
“不,我們現在在印度洋的一個小島上。”何偉銘敲下了回覆:“一個叫做科莫洛的小島國,是個旅遊勝地。”
“科莫洛!?”教授立馬有了反應,“離我不遠啊!”
“你在非洲!?”尤里立即問道。
教授也許立即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他可不願意透露自己的行蹤。
“噢!保密,保密!你們都知道,我現在比躲冤鬼還要悽慘,我都好多天沒曬太陽了,只能在房間裡用日光機照射一下自己。”
“你躲到地下去了?”何偉銘問。
“那倒沒有,不過也差不多了。”教授回答。
“好吧,說正事吧。”尤里打出了一行字:“教授,我們遇到一個很刺激的事情。”
“什麼事?!”教授聽說有刺激的事情,頓時興奮起來,很快發出了回覆:“是要入侵哪嗎?是不是那個公司又出了新防火牆?我很有興趣,算我一份!我快悶死了!”
“不是,你記得‘阿喀琉斯之踵’嗎?”尤里問道。
“阿喀琉斯之踵?”教授的字裡行間變得輕蔑起來:“我還以爲你們發現了什麼新大陸,原來是這個老舊的軟件,不過說起來,這個東西倒是我很滿意的一件作品。”
“等等——”
他突然又敲出了一句話:“你們怎麼突然問起這個來了?”
教授立即變得警惕起來。
也難怪,那可是他幫ia和軍方製作的軟件,尤里忽然提及這個,當然令他的神經頓時繃緊起來。
“因爲我手裡現在就有一個‘阿喀琉斯之踵’。”尤里發出了信息。
“噢!上帝!白幽靈、紅幽靈,這就是你們倆相聚的原因!?”教授忽然變得神經質起來,似乎十分着急。
屏幕上行又跳出了一句話。
“如果我是你們我會馬上找個要多深有多深的大海,然後把那個該死的玩意扔進海里去!而不是想着去怎麼窺探裡面的秘密!聽我的,趕緊這麼做!否則你們會死無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