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地上的警官疼得冷汗都飆了出來。
準星諾開槍口,這傢伙就額頭上青筋的爆了出來,鼻孔就像一頭拉破車的老牛一樣喘着粗氣。
“想清楚沒有!?”
準星此刻心裡其實很焦急,屋子裡現在兩具屍體一個半死的,其中倆人居然是警察!
是非之地,不宜久留。
看來這次里約之旅算是玩砸了,不知道索姆家招惹上了什麼大麻煩。
但又有點點慶幸,索姆和克勞斯特還有個女兒,只有五歲多,房間裡沒有索姆的屍體,準星還有抱着一絲希望,如果母女倆沒死,他會安排他們離開這裡前往科莫洛。
“是不是因爲毒品!?”
準星是貧苦窟出身,很自然就想到了道上的黑吃黑。其實這種事在約翰內斯堡也不鮮見,兵也是賊,賊也是兵,大部分的毒品交易很多時候都涉及到警局裡的人。
一旦出事,往往就是滅口,這是黑警們常用的手段。
躺在地上的黑警看瞥了準星一眼,那種眼神不光泛着陰冷,還略帶蔑視。
準星心裡的火再次躥上來。
他可不是什麼純情少男,而是貨真價實的亡命之徒,早年敢把老大的女人都給上了就是一個證明,何況多年來在僱傭兵圈子裡混得風生水起,被譽爲非洲僱傭兵圈子裡的第一狙擊手,絕對不是心慈手軟之輩。
二話不說,準星擡手朝那名黑鏡的膝蓋射了一槍。
隨着槍響,黑警再次嚎叫起來。
不過這次他的嘴巴里塞了破布,聲音低沉許多,沒有之前那麼恐怖。
他伸手想扯下自己嘴裡的破布,卻被準星一腳踩在他的手臂上,本來兩手已經受傷,被準星用力一踩,根本動彈不得,只能徒勞地扭動着身體,疼得眼淚都掉了下來。
“膝蓋裡的骨頭被打碎,你一輩子都要做輪椅,現在你只是一隻腳,是不是想讓我兩隻腳都打斷你才肯說?”
準星冷冷看着躺在地上的黑警,心裡沒有一絲仁慈。
在他的黑道生涯中,幹掉這種專門黑吃黑的警察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再次擡起槍的時候,那名黑警的心理防線終於崩潰。
“唔唔唔”
他不斷點頭,然後示意自己有話要說。
準星扯下他嘴裡的布條,問:“是不是想通了?”
“我們不是來殺索姆和克勞斯特的……”
“什麼?!”準星一愕。
黑警掙扎着擡起頭看着準星:“我們是來找你的,準星……”
準星感覺自己臉上的寒毛在一根根豎起來。
找自己的!?
“你們是誰!?我和你們沒有仇,爲什麼找我!?”準星感覺自己臉上的肌肉都在僵硬。
居然是因爲自己?
他反覆在想,是哪一個仇家?
難道是以前自己在約翰內斯堡時候跟的那位毒梟?也就是那位要割掉自己的蛋蛋用來泡酒的那位?
居然追到了里約來!?
太特麼扯淡了!不就是上了他一個女人嗎!?他還少女人?!
這種想法很快又被否定,他確定自己從前那位老大絕對不會知道自己已經來了里約熱內盧。
“誰派你們來的?”準星繼續追問。
黑警沒有回答準星。
準星不耐煩地將破布塞回他的嘴裡,朝他的膝蓋上又開了一槍。
“恭喜你,你這次可以做輪椅了。”
黑警察在地上打滾着,不斷扭動身體,他的四肢都中了槍,基本失去了活動能力,這次再捱了一槍實在疼得差點要了他的老命。
“沒時間跟你浪費!”準星看了看錶,又查看了下自己胸前的傷口。
傷口已經凝固,麼有血液流出。
他覺得現在是離開的時候了。
扯出這傢伙口裡的破布,看了一眼從他身上搜出來的工作證件,準星冷冷道:“亞當斯?你的名字叫亞當斯?”
躺在地上的亞當斯警官並沒有理睬準星的詢問。
準星又道:“如果你不說,我會把你捆起來,然後朝你的肝臟開一槍,肝臟中槍會很疼,然後我保證肝臟中槍是很疼的,而且會慢慢出血導致死亡,估計你要熬上20到60分鐘,那種痛苦會讓你恨不得朝自己的腦袋上開一槍。”
亞當斯額頭的冷汗越來越多。
他知道準星說的是實話,這煞星真的敢動手。
不過,即便是說了,也許還是沒命。
“我不會說的,你殺了我吧!來,給我個痛快!”他咬牙盯着準星,一副準備隨時赴死的模樣。
“痛快?!你不會得到痛快。”準星沒想到亞當斯居然如此嘴硬。
或許,亞當斯知道自己說出來後果比死去更嚴重。
可想而知,背後指示他的可不是一般的黑警察。
已經沒有必要繼續嗦了,準星決定離開,問下去也不會有結果,還會浪費自己的時間。
至少倆個槍手的身份已經查明,還有一絲線索可以追查。
索姆恐怕是在這些黑警察的手裡了。
他擡槍朝亞當斯的肝臟部位開了一槍,這一槍很刁鑽,彈頭擦着肝臟邊緣打進去。
一時半會,亞當斯不會死,但也絕對不好受。
爲了避免這傢伙逃脫,準星朝他的手肘、膝蓋上繼續開槍,直至打空了手槍一個彈匣。
對付自己,居然害了索姆,準星將怒火通過子彈都發泄在了亞當斯身上。
這傢伙現在就連扯掉嘴裡破布的能力恐怕都沒有了,即便之後能夠獲救,也生不如死,下輩子恐怕就是一個廢人。
有時候,不一定要殺人,有比殺人更解恨的手段。
搞定一切,準星拿起背囊,正準備離開。
突然,外面穿了槍聲。
他猛地吃了一驚,然後衝到窗邊。
槍聲是從山下傳來的,還伴隨了一些吵鬧聲。
雖然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不過準星知道這不是什麼好兆頭。
他推開門,反鎖了門鎖,然後關上,看了看周圍,好在沒有人,他選擇了和槍聲傳來的方向相反的另一條路離開,很快消失在貧民窟如同蛛網一樣雜亂的小巷裡。
直到走出幾百米,準星這纔拿出電話給秦飛撥了過去。
現在,他在這個陌生的城市裡孤立無援,唯一可以想到的就是自己x傭兵團的兄弟們。
而且,既然槍手是針對自己而來,他心中有些疑惑,要問問秦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