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的反應令在場的尤里和何偉銘面面相覷。
沒等倆人反應過來,“教授”再次發出了警告。
“如果你們覺得自己活得已經太長,那麼就去碰那個硬盤,否則聽我的,扔進馬裡亞納海溝去!讓它見鬼去吧!”
“教授,能不能說說爲什麼?這東西到底有什麼危險?”何偉銘問道。
“教授”那邊沉默了一陣,最後還是開口了。
“如果不是看在你們倆是我唯一還算得上是朋友的人,我一定馬上下線然後走人不再搭理你們。”教授口氣算是緩和了一點,“但凡設置了‘阿喀琉斯之踵’的東西基本都是絕密,噢,也許我說得不大準確,說得再準確些,那是打開惡魔家大門的鑰匙!”
“你的意思是,自己能打開它?”何偉銘試探性地問道。
“哼!”教授似乎在技術方面永遠不肯低頭認輸:“我自己整合設計的,我爲什麼不能打開,這個世界上,知道‘阿喀琉斯之踵’秘密的只有我,就連那些在使用這個程序的人都根本不知道這個程序的弱點在哪裡,他們還以爲這個東西是無法破解的。”
話鋒一轉,他忽然變得有些輕鬆,調侃道:“你們倆個,肯定嘗試過要解密對吧?怎樣,我的技術還可以嗎?”
“不得不說,我們倆試過各種方法,沒能解開。”尤里說。
“但願你們不會蠢到連信號屏蔽都不會做。”教授說:“我相信有一定資歷的黑客都知道該怎麼避免激活這個保護程序,怎麼避免引來殺身之禍,我想跟你們說的是,那個硬盤如果使用了這種程序,其原因只有一個,裡面裝着一些不是你們應該接觸的東西。這麼說吧,如果你要掙錢,我可以跟你去黑掉一家銀行都行,不過千萬不要碰硬盤裡的東西,一旦你看過裡面的東西,等同和這個世界上最強大的組織爲敵,然後也等於宣告了自己的死亡。”
尤里倒是真的有些被下住了。
“法克!這麼嚴重!?”他看着何偉銘說:“我是不是該去問問老大到底繼續不繼續好?”
“好吧,你去吧。”何偉銘倒是十分淡定。
呵呵,最強大的組織?
說的不就是鷹醬家的那些機構嘛!
反正何偉銘倒是不怕,不過又不能太過淡定露出馬腳,這不是一個大學研究生應有的表現。
“去吧去吧,聽得我心裡都發毛了。”何偉銘故作吃驚道:“教授這廝,讓我的心都在猛跳,你趕緊去問問秦飛,我可不像招惹大麻煩。”
“好,我下去問問。”尤里說完,走了。
“先告訴我,你們是從哪得到的東西?”教授並不知道尤里已經離開,繼續追問道:“你們知不知道這是將你們向地獄裡推?這東西可以讓你們將來活得像我一樣!你們難道打算像我一樣整天不見天日地活着?”
“教授,告訴我。”何偉銘說:“如果我和白幽靈倆人需要你幫忙解開這個東西,你是不是願意?”
“不願意!”教授一口拒絕:“我特麼嫌命長了!?我好不容易纔擺脫那些追命鬼一樣的特工,我瘋了我?還要去幫你們解開這個東西?一旦泄露,我這輩子就真的完蛋了,他們一直在找我,我覺得再讓他們找到我,絕對不會還有運氣像上次一樣能逃脫!”
看到“教授”拒絕,何偉銘頓時感到棘手。
如果教授不肯幫忙,靠自己和尤里倆人還真的搞不定這個該死的硬盤。
倒不是說倆人的技術不行。
而是這個程序設計上很巧妙,正如教授爲這個程序起的代號一樣,必須找到那個“踵”,才能攻破整個硬盤的保護程序。
設置陷阱的人往往只要花一份的氣力,就能讓找陷阱的人花上十分氣力。
“教授,我坦白跟你說吧。”何偉銘在鍵盤上打字道:“這個硬盤是我一個非常要好的死黨手裡拿到的,因爲某些需要,他必須打開這個硬盤。裡面的東西是什麼,也許大概也有個數,不瞞你,這也許牽涉到cia的毒品控制網絡,和一個叫做“黑日”的地下組織運作這個網絡獲利的記錄,當然,還有一些也許會是網絡上每個節點牽涉到什麼人,也會在裡面。”
“爲了這個硬盤,的確已經死了不少條人命了,最早的時候是朋友下屬的姐姐,原來是東南亞的一個大毒梟,她在被殺之前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得到的這個硬盤,本來以爲是一個賬本,現在看來沒那麼簡單,不過他們的確很想解密,然後找出裡面的人,替他姐姐報仇。”
“報仇!?”教授冷冷地打出一個字——“哼!”
然後道:“你們就算解開硬盤,得到裡面的數據,我保證裡面名單上牽涉到的任何一個人你們都惹不起。”
“這可不一定,我朋友的實力也很強大的。”何偉銘道。
教授依舊不屑:“有cia強大?有usa軍方強大?有dod強大?有那些議會裡危襟正坐衣着光鮮手握大權的參議員們強大!?”
“至少不會怕他們。”何偉銘其實巴不得告訴丫的,咱就不怕就不怕怎麼着,可是又不能明說,於是道:“我朋友是一個傭兵團的領導者,也有一家pmc公司,如果按照實力推算,在非洲也算是實力數一數二的傭兵團了。”
“哪個傭兵團?”
“x傭兵團和灰兔防務,聽說過嗎?”何偉銘問。
“嗯?x傭兵團的老大秦飛是你的朋友?”教授先是表示了驚訝,然後又釋然:“噢!我差點忘了,他也是個z國人,你們之間相識倒是不奇怪。是他要硬盤裡的東西嗎?”
“沒錯。”何偉銘說:“如果因爲報酬的問題,我可以和他說,給你一個很豐厚的、令你滿意的數字。”
“錢?!你看完我像是缺錢的人嗎?”教授又開始不屑起來,“我要養活自己一點都不難,我現在要的是自由和安全,不是錢。”
“那麼……”何偉銘想了想,他覺得也許這一點秦飛可以做到,就算他做不到,自己這邊也可以讓總部做到,“如果答應你,給你最安全的身份和去除,你會願意嗎?”
“你朋友有這個實力?”教授有些狐疑。
“既然你知道秦飛這個人,就應該清楚他最近在科莫洛的事情,現在可以說,這個王國的軍隊他是可以調動的,假如你幫了忙,可以讓他爲你改頭換面然後隱姓埋名躲在這邊,並且受到軍隊的保護,至少在陽光沙灘上喝飲料看姑娘總比你現在的情況要好,對吧?”何偉銘說。
“不行,科莫洛這種小國家,還不足以和我的祖國抗衡。”教授再次拒絕,“我不能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