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列克謝臉色щww..lā
在所有人當中,就數他的膽子最小,泡妞他在行,殺人見血這種事……
奧列克謝覺得自己一直就不是做這行的料,其他他也算有些自知之明,所以才拒絕幫家族從事一些見不得光的生意。
畢竟這種生意和行當,那是要經常見血的。
坐在奧列克謝對面的是雅庫扎的山本美智子小姐看起來反倒十分鎮定,這個年輕的女郎和他身後的保鏢們似乎都有着一張看起來如同雕塑一般的臉,根本看不穿他們內心在想着什麼。
即便道了這種劍拔弩張一觸即爆的場面,美智子小姐仍舊優雅地捏着紅酒杯,輕輕將它在自己的眼前搖晃,讓紅酒掛到杯壁上,然後緩緩流到杯底,周圍一切風吹草動都跟自己無關。
維尼託突然一個轉身,將切肉刀橫在了卡特爾的脖子上狠狠一抹。
毫無防備的卡特爾頸部頓時裂開一道口子,他驚愕地捂住自己的脖子,下意識張開嘴巴想呼救,不過空氣根本無法從胸部抽出從而震動他的聲帶,從脖子上的創口中流走。
血就像噴泉一樣用指間涌出,他擡頭看着站在身邊的維尼託,簡直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
倆人是合作已久的搭檔,維尼託負責將各地的古柯鹼運到墨西哥,然後分開發往北美、歐洲等地,之前早已經合作了很長一段時間。
他伸出一隻血淋淋的手,抓住了維尼託的小臂,似乎在向他哀求什麼。
維尼託厭惡地看了卡特爾一眼,然後一把將他連人帶椅推倒在地,朝他臉上啐了一口痰。
卡特爾帶來的幾個手下站在臺階旁,看到自己的老大被人突然放倒,根本還來不及反應,身邊的塞塔集團成員紛紛掏槍近距離朝這些可憐的傢伙身上招呼。
卡特爾的手下幾乎人人身中數彈,立即倒地不起。
“做錯事的人,就應該承擔後果!”
維尼託將血淋淋的切肉刀扔在桌上,打了個響指叫來個漂亮的三點式女郎。
“換一把刀。”
說罷,他緩步繞到了丹喬治的身邊。
看着暴戾成性的維尼託,丹的內心其實也在打着冷顫,面前這個傢伙是自己扶植起來的,當初之所以扶植維尼託,也正因爲自己看到了他的狠,夠狠才能成大事。
幾年前的墨西哥,早年風光無限的“海灣”集團倒臺之後,從這個龐大的黑幫組織裡分流出不少小幫派,而這些小幫派裡誰也不服誰,大家搶佔地盤,當街槍戰、暗殺,結果幾年裡就將墨西哥搞得風聲鶴唳。
在“海灣”集團倒臺後,隸屬它的其中一個分支也就是現在的塞塔集團當年在所有的小幫派裡算是一枝獨秀,因爲塞塔集團有自己組建的“敢死隊”,敢死隊裡大把大把的亡命之徒,就連警察看到都要避之則吉。
而維尼託則是當時的敢死隊隊員之一。
由於在幫派槍戰中表現勇猛,很快維尼託就當上了敢死隊的隊長。
這時候,自稱爲d先生的丹喬治出現了。
一直以來,丹隸屬的飛鷹計劃組織在各個情報部門和軍隊單位都有自己的成員,並且其中很多人位高權重,早期的“灣流”集團也是他們培植起來控制古柯鹼銷售網絡的。
只是“灣流”集團的老大一家獨大之後得意忘形,生活奢靡高調不說,還經常因爲要打擊對手而進行街頭行刑式處決,之後將屍體掉在天橋地下,以此威懾自己的對手。
這種殘忍的手段令人想起了掛在房樑上的煙燻肉,令過往目睹這一切的人法子內心對“海灣”集團產生巨大的恐懼感。
混亂的局面不光引起當地政府的重視,也引來了飛鷹計劃組織的重視。
畢竟一個表面安定的中美和南美對於位居北美的a大感不爽,這種混亂的各自爲戰情況等同於摧毀了由飛鷹計劃控制的販毒網絡。
丹秘密接觸了維尼託,向他想不想當老大,如果想,自己可以提供資源幫助他。
維尼託這種亡命之徒想都不想就答應下來,畢竟當老大嘛,誰不想?
倆人一拍即合,很快丹真的爲維尼託送來了武器和資金。
幾年來下,登上塞塔老大位置的維尼託將組織發揚光大,成爲墨西哥說一不二的犯罪組織。
“丹,我的人已經爲這次失敗付出了性命作爲代價,而你呢?相比他,你還會覺得自己是被綁架的嗎?”維尼託一邊嘿嘿地奸笑,一邊看着三緘其口的丹。
“夠了,維尼託,別爲自己的殘忍找藉口來了,你早就想吞掉科特爾的地盤我也是知道的,別把自己說得如此冠冕堂皇。”
“冠冕堂皇?”維尼託一把將丹從藤椅裡揪了起來。
“利潤你們拿走30,還沒能爲我們提供最精確的情報,把我們的錢全部集中道黑日組織的口袋裡,最後被一個娘們給刷了,至今還沒能找回來,想你們這種人憑對我們指手畫腳!?”
“因爲範天龍那個該死的亞洲佬,我們又要承擔向他那個破爛黑日組織輸血,還要以他們的名義向一些莫名其妙的地下組織提供,前段時間,我在離岸銀行裡的兩個帳號都被莫名其妙封查,你猜猜是誰幹的?”
維尼託滿臉諷刺表情看着丹。
丹喬治還是沒開口。
維尼託又道:“怎麼?不敢說?利用我們的隱秘帳號去做一些足夠讓我們喪命的事情,你還真的把那個東亞大國當做白癡了?那些人會以爲我們只是在給威脅道他們國家安全的kb組織提供墨西哥烤肉卷!??”
圍坐在桌子旁的幾個人聽到這番話,眼睛都放出精光來。
他們對維尼託口中所說的那個“東亞大國”很感興趣。
“你以爲你不開口就可以了?”維尼託現在已經掌控了大局,他掃了一眼其餘幾人,問道:“你們還不明白他這麼做是爲了什麼,會有什麼危險性?”
“爲了什麼?”奧列克謝問道。
“這還不簡單?”維尼託道:“那些匯款的賬戶他們從來不上手,不沾邊,而我們的錢財是有跡可循的,那個東亞大國的情報工作做得非常準確,如果因爲帳號的事和我們有關,他們一定不會放過我們,而一旦我們被暴露在陽光底下……”
維尼託的目光再次移到了丹喬治的身上:“一旦我們暴露了,用你們說的什麼鬼行內話,是不是要‘止損’?然後把我們像破鞋一樣扔出去做替死鬼?”
所有人現在才知道,原來觸怒維尼託的不光是30億美元一事,也更不是這次在邊境被一網成擒的二十噸“貨”,維尼託針對的是被捲入了黑日組織的境外事件裡去。
雖然維尼託在墨西哥可謂是呼風喚雨,但這一點自知之明還是有的,就拿那個東亞大國來說,就連cia自己都搞不定對方,甚至都不願意招惹對方,卻讓自己和自己的手下去送死。
這簡直就是把自己和塞塔當成了典型的“黑手套”!
“維尼託,你搞這麼多的破事出來,你到底想怎麼樣?”
丹終於打破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