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意（4）
“這些亡命之徒！簡直無法無天。百度 吾愛+xs52”劉總氣憤地說。
“劉總！您昨天不是有一張協議書要我哥籤嗎？”
“噢！是的。你什麼意思？”
“我哥的意思是：“如果他簽了能放他出來。他就籤。如果不放他出來。他就不籤。”
“噢！”劉總長長地出了一口氣，語氣平緩地說：“讓他籤！簽了我保證讓他出來。”
聽到這句話，老吳如獲至寶。“他簽了我保證讓他出來。”這真是賊人不打自招啊！”
“劉總！我給我哥說以下，你就拿去籤，我告辭了。”
老吳出了辦公室，把這個消息向樊經理作了彙報。
當天下午，劉總帶着王法律來到拘留所。
劉總在樊經理簽字前向樊經理談了一次話。
“在你想來我可能待你不公平，如果你這樣想你就錯了。我是在沒辦法情況下才讓寫了這個協議，你好好回憶一下，你幹我的工程以來都幹了些什麼？打混凝土偷工減料、工人辛辛苦苦幹了活不給工錢、材料買殘次廢品、工程進計劃完不成、工程質量一塌糊塗，你心裡只有錢，那裡有我的工程！像這樣的施工素質和水平，我花一半錢就能夠做到。何必要找你呢？你沒有一點合作精神，像你這樣在外面混得下去嘛？你是咎由自取！”
“想通了嗎？想通了你就在協議上簽字，我們繼續合作、想不通，我也不勉強你。”
王法律把協議書和一支簽字筆放在樊經理面前。
樊經理看着，這張把他錢白白送給對方的協議書發愣。他還是有點不願意籤。
劉總扭身便走，王法律也跟着。
樊經理害怕起來，他渾身虛弱疼痛，兩手好像抓劉總，“撲通“一聲就爬到地上。
“劉總，你別走！我籤。”
劉總停住了，王法律走過來，讓樊經理把字簽了。
在回去的路上，劉總和王法律都臉色憂鬱，一句話不說。王法律心裡毛糙，他懷疑樊經理的被打和劉總有關，前面非法拘禁、這次又是人身傷害、事前劉總不告訴他、事後不好說劉總，他這個法律顧問只不過是個聾子耳朵形同虛設，做爲一個法律工作人員不能主動維護法律尊嚴，而且好像是在爲虎作倀，他心裡難受極了。
“劉總！”他頓了一下。
“有什麼話要說嗎？”
“我覺得應該向你提醒什麼，如果我不提醒，總覺得對不起你對我地聘用。”
“你又要說讓我遵守法律，你是對的，但樊經理這個人不整一下也不行，誰當着我的道我就要收拾誰，他幾乎要把我逼到樓蓋不下去的地步，我爲什麼不能使用手段呢？我沒有手段，他能把字簽了嗎！我們不用害怕，他簽了字，我馬上讓人放了他，他就很高興，這事也就完了。”
“劉總，我只能說法律界限是個邊沿，我們不能越雷池一步。”
“法律是人制定的，也是人執行的，不光懂得法律知識，還要研究人才行！”
“……”
其實劉總的心裡是有底的。第一次因摸板他把樊經理抓進去，他就擔心樊經理上告，結果樊經理沒有上告，而是乖乖地買了摸板而且讓老陳來向他求情，求放他出去，他就把樊經理看準了，樊經理不敢告他，所以他纔敢走第二步。
樊經理當晚被管教人員送到了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