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雷中尉，這麼晚了，請問你集結衝鋒隊的成員來此有何貴幹？”一名警長，帶着兩名年輕警察，走到這位衝鋒隊的大隊長面前。
“我們接到命令，前來長劍街抓捕外國間諜。你們警察馬上離開。”領導着身後整整300名衝鋒隊成員的弗雷，不帶一絲感情的命令到。
“抓捕間諜？”警長疑惑道：“這應該不屬於衝鋒隊的指責範圍內吧。況且長劍街可是……”
“可是什麼？一羣老鼠的聚集地？”弗雷冷笑一聲，從腰帶上掏出了手槍，指着警長道：“經過查明，長劍街盤踞了非法組織蓋世太保。你要是再不讓開，我有權把你就地擊斃。”
警長聞言一驚，右手迅速伸向腰間拔槍。
“嘭！”弗雷的槍響了。伴隨着一縷從槍口飄出的青煙，警長捂着被血染紅的腹部，跪倒在地。“撲通”一聲，卷着身子橫躺在冰冷的地磚上。
“社會主義……工人黨……萬歲……”警長表情痛苦扭曲的喊完最後一句話後，頭一歪，毫無生氣的垂在地上，一動不動。
兩名年輕警察很快做出反應，舉手投降。畢竟，他們沒有加入那個叫做蓋世太保的組織。對於上一次世界大戰失敗的印象，也僅僅停留在上一輩的口中，並不深刻。因此，他們自認爲沒有寧死不屈的理由。
“砰！砰！”帶着不可思議的神情，兩名年輕警察相繼倒地。他們沒想到，衝鋒隊除了對猶太人狠毒外，對自己人也能下得了死手。
“踏踏踏……”街道上，迴響着皮靴敲地的聲響。5分鐘後，除了3具穿着警服，被人掏走配槍的屍體外。寂靜的大街上，沒有留下任何痕跡。
……
“怎麼回事？！爲什麼會有槍聲？”在長劍街221號樓，幾名蓋世太保的負責人緊張焦躁的質問到。
“放心吧，槍響的位置距離我們這裡大概隔了3條街。15分鐘之內，持槍者應該到不了我們這裡。”一名黨衛軍的聯絡軍官自信道：“15分鐘，也足夠駐紮在隔壁街陸軍禮堂，由莫德爾將軍直屬的黨衛軍1連趕到了。”
近年來，黨衛軍經過了重新整編。原先的黨衛軍十人隊，百人隊，千人隊，萬人隊，如今通通按照德國國防軍的標準，拆散整編爲班排連營團……
原來的黨衛軍軍官也有了自己的軍銜。雖然與國防軍的軍銜系統是毫無關聯的，但如今的黨衛軍，畢竟還是比曾經那不正式的樣子，改善了許多。
至少現在，沒人還會把他們稱作民兵了。
而現在的莫德爾，正是被張承天一手提拔的黨衛軍少將。
……
“將軍，蓋世太保那裡的聯絡官發來報告。稱他們附近出現槍聲，希望我們趕去維穩。”作爲警衛連的連長，卡奇下意識的請示莫德爾的意見。
“我也聽到槍聲，一共響了三次。”莫德爾擺了擺手道：“蓋世太保與黨衛軍，同屬萊因哈特將軍的屬下。我們沒理由忽視他們的安全。傳令，警衛連全連開拔，跟我前往長劍街221號樓。”
……
“不好了，前方發現大批身穿黑色制服的黨衛軍部隊。”一名衝鋒隊小頭目跌跌撞撞的跑到弗雷更前報告。
“慌什麼”弗雷皺了皺眉頭：“他們有多少人？”
慌張的衝鋒隊小頭目沮喪的彙報道：“沒看清，至少有一百多人的樣子。”
弗雷知道這名小頭目是怎麼想的。同是非正規武裝力量，黨衛軍的名氣卻遠遠大於衝鋒隊。
再者，組成黨衛軍的大多是退伍軍官，狂熱的年輕青年。而衝鋒隊裡則是充斥着大量遊民無賴的烏合之衆。
兩相對比，誰都知道哪邊更強大。
不過弗雷還是硬着頭皮吼道：“我們的人數幾乎是他們的兩倍，他們未必敢招惹我們！爲了領袖，給我繼續前進！”
兩支分別由黑色洪流與褐色洪流組成的隊伍，在長劍街緩緩相遇，展開，對峙。
“我是黨衛軍莫德爾少將，讓你們的指揮官出來見我。”莫德爾站在黨衛軍警衛連的隊列前沿喊道。
眼見對方的指揮官不怕死的站在最前沿，弗雷也硬着頭皮走到衝鋒隊的隊列前方喊話道：“我就是衝鋒隊的指揮官弗雷隊長。衝鋒隊奉命前來清剿外國間諜，還請黨衛軍不要阻難我們。”
莫德爾寒聲道：“奉命？衝鋒隊是在奉誰的命？”
弗雷心虛的反駁：“衝鋒隊做事，不需要通知黨衛軍！”
“好，那你們包圍221號樓裡的人員總是事實吧。”莫德爾逼問道：“樓裡都是我們黨衛軍的同僚，衝鋒隊動我們的人，難道不該給我們一個解釋嗎？”
“衝鋒隊得到的消息是，長劍街221號樓是外國間諜的窩點。難道黨衛軍要把間諜當做同僚嗎？”弗雷轉過頭去，避開莫德爾的眼睛說到。
“你們的情報完全是胡亂捏造的。”莫德爾將雙手背在身後：“此事涉及諸多因素，還請弗雷隊長暫時收隊，接受黨衛軍的調查。”
弗雷稍微把身子側向莫德爾所在的方向道：“調查……難道你們黨衛軍要和衝鋒隊爲敵？”
弗雷此話一出，他身後的衝鋒隊成員紛紛發出熱烈的附和聲。
同一時間，黨衛軍警衛連官兵也以標準的姿勢，迅速舉槍瞄準衝鋒隊的狂徒們。
弗雷瞬間轉身厲呵道：“莫德爾！你敢指使黨衛軍與衝鋒隊互相殘殺？你承擔不起這個責任的！”
莫德爾冷笑一聲：“我只是要求你們接受管制調查，並沒有下令黨衛軍與衝鋒隊互相殘殺。如果到時候調查顯示我冤枉了你，我自會找到黨衛軍總司令萊因哈特將軍，向他請罪。”
見衝鋒隊隊員在黨衛軍的黑洞洞槍口下有所膽怯，莫德爾嘴角一笑，隨即高呼：“黨衛軍此次只是調查弗雷一人，與其他人無關。要是衝鋒隊有人插手，一律將其視作妨礙黨衛軍執行公務！”
弗雷聞言一震，色厲內茬的叫囂道：“衝鋒隊還輪不到你來做主！”
沒有理會弗雷，莫德爾再一次高聲強調道：“黨衛軍執行公務，閒雜人等請立刻離開。”
見衝鋒隊的隊列開始有些騷動，弗雷強作鎮定道：“莫德爾，你堅持阻攔衝鋒隊抓捕間諜，試圖分化衝鋒隊的意志……好啊，你原來也是間諜團體的一員！”
弗雷哈哈大笑“衝鋒隊的都聽着，今天我們既然已經替黨衛軍揪出了內奸，就絕不能放跑他。”
頓了頓以後，弗雷模仿莫德爾之前的語氣對黨衛軍的士兵喊道：“黨衛軍的同僚們。莫德爾勾結外國間諜，叛國行爲已然即將敗露。只要你們協助衝鋒隊捉拿莫德爾，就能將功贖罪。否則一律與莫德爾同罪。”
“投降，投降！”弗雷身後的衝鋒隊成員也跟着激動的叫嚷起來。
莫德爾緩緩把手伸向腰帶的手槍道：“如果衝鋒隊拒不配合調查，黨衛軍將武力鎮壓。”
弗雷冷哼一聲，一邊後退一邊吼道：“我們的人數是黨衛軍的兩倍，我奉勸黨衛軍不要自尋死路！”
“開火！”莫德爾下令的同時，瞬間彎腰掏槍射擊。然後迅速在地上翻滾了幾圈，避開了衝鋒隊前鋒們並不標準的瞄準。
一場火併，擾亂了平靜的深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