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還有這種事情?”丘吉爾極爲震驚,畢竟在英國的首都,在英國女王的所在地,發生這種事情是十分可怕的。
試想,在戒備入此森嚴的倫敦,一個政府關押的重要人物能被德軍輕易劫走。
那麼明天,德軍派特工來刺殺丘吉爾也不會是什麼不可能的事。
“搞清楚那些部隊的身份沒有呢?”丘吉爾繼續問道。
“目前還沒有搞清楚。”警察局長遲疑了一會兒,回答道。
“你們警察都是幹什麼的?這麼大規模的一支連隊,你們竟然搞不清楚他們的來歷!”丘吉爾十分惱怒,生氣的罵道。
“首相,這件事情是直接由哈雷爾上校負責的,畢竟我一個警察局長,又管不了軍隊的事情。我最多能做的,也只能是配合哈雷爾上校工作。關於這隻連隊的詳情,我是一無所知。”
尼貝爾局長很快就完美的將鍋甩給了哈雷爾上校,躲過了丘吉爾的圍追堵截。
“好,那你就去把哈雷爾給我叫來!”丘吉爾惡狠狠的看着警察局長道。
他的眼神裡,充滿了難以名狀的憤恨之情。
想當初,他富有期望的將看押莫斯利的任務交給了哈雷爾,本以爲他可以完美的完成任務,沒想到現在不但讓人給跑了,還招募了一羣極有可能是德國間諜的連隊來看押莫斯利,這簡直就是辜負自己對他的期望。
十分鐘後,走在前往哈雷爾家中的路上,尼貝爾局長雖然憂心忡忡,但心中又有一絲釋懷。
他憂心忡忡的是,自己該如何面對哈雷爾上校,如何將完美的敘述出他與丘吉爾首相之間的故事。
讓他釋懷的是,他畢竟通過自己完美的演講,令丘吉爾已經完全將這場意外的責任,歸結在了哈雷爾的頭上,這對尼貝爾來說是十分有利的。
至少,他的烏紗帽不會因爲此事而丟,這可是他用來養家餬口撈油水的好寶貝。
想着想着,尼貝爾的司機就將他送到了哈雷爾的住宅門口。
他清了清嗓子,大踏着步子上前紳士而禮貌的敲了敲門:“哈雷爾上校?您在家嗎?”
沒過多久,房子裡面傳來了一位中年女性的聲音:“他在家,請問您是?”
“我是倫敦警察局局長尼貝爾。我有一些工作上的事情需要找哈雷爾上校,請您轉達他一下。”尼貝爾禮貌的回答道。
“好的,那請您進來坐吧。”
“不必了,我們需要前往首相府邸,丘吉爾首相在那裡等我們。”
“是這樣啊,那好的,我馬上轉達他。”說罷,這位中年女性急忙地跑向臥室,叫醒了休息中的哈雷爾。
過了半晌,哈雷爾才慢慢悠悠的從牀上爬起來,見到眼前的警察局長他才忽然精神起來,問道:“什麼事?這麼急?還跑到我家裡來了。”
“上校,莫斯利逃到德國後,在柏林進行了一次號召演講。另外,他還在萊因哈特的幫助下,建立起了在海外的第二政府。這件事情被首相知道了,他現在很惱火,準備找我們的麻煩。”警察局長一五一十的向哈雷爾陳述了這件事情的經過,哈雷爾聽後很是吃驚。
“不是說過叫你一個人先扛下來嗎?你如果進去了,我找人把你撈出來還不是分分鐘的事?你怎麼就不聽勸呢?”哈雷爾向警察局長責問道。
“上校,這不能怪我。不知道是誰走漏了風聲,首相好像知道一些這裡面的故事,他現在嚴重懷疑那一個連隊的守衛部隊就是德國間諜。”警察局長無奈的回答道。
“什麼?首相知道這件事?那可就麻煩了!不管了,走,我們先去首相府邸,到時候看我的眼色行事!”哈雷爾雷厲風行的穿好衣服,帶上軍帽,走出了家門,坐上了警察局長的專車。
哈雷爾上校在車廂的後排,然後與尼貝爾兩人一直小聲嘀咕着什麼,直到車開進首相府邸。
這兩人的樣子,簡直就像是做錯事的兩兄弟,商量着如何騙即將面對的家長一樣。
不一會兒,車子就開到了倫敦的首相府,而丘吉爾也正板着臉坐在辦公室裡等待着這兩人的出現。
先進門的是哈雷爾上校,他面帶着笑容,一進門便對着丘吉爾笑着道:“首相,現在的天氣看上去很不錯......”
“行了,我今天找你來不是和你閒聊的,我有更重要的事和你說。我想在來的路上,這位倫敦警察局長先生應該已經給你講過了。”丘吉爾毫不客氣地打斷了哈雷爾。
雖說平時他們的私交甚好,哈雷爾甚至還算丘吉爾的半個親信。
但這次哈雷爾給捅出了這麼大的婁子,丘吉爾便無論怎麼樣也不能夠再縱容他了。
“首相,這個事您聽我解釋,這是個意外......”
“......”
氣氛陷入了尷尬,丘吉爾今天聽這個詞已經聽的足夠多了,他不想在回覆什麼了。
看來“意外”確實成了下屬給上司解釋的標配語句。
“跳過這句話,接着說!”丘吉爾在短暫的沉默過後還是開口了。
畢竟他還是希望瞭解事情的真相,無論結果怎樣,他需要的是一個能夠服衆的定論。
“首相,我徵調來的那個連隊的確是德國間諜。”哈雷爾一開口便把衆人驚了個不輕。
“什麼?”丘吉爾和尼貝爾局長都不可思議的望向哈雷爾,似乎是等待着他接下來的解釋。
“別急,首相,請聽我說完。”
“我事先其實就知道他們是德國間諜,從見到他們的第一刻開始。我想的就是,先將他們引入倫敦,然後再找部隊講他們消滅掉。可無奈那兩天兵力緊張,一直都沒有找到合適的部隊,所以殲滅計劃就一拖再拖,直到他們動手將莫斯利救走。”
哈雷爾說罷後,長喘了一口氣,然後對着尼貝爾局長使了個眼色繼續道:“在這期間,我一直安排了警察局的人對他們進行監視,這一點首相您可以向局長先生確認。但無奈的是,他們的動作實在太快,還迷暈了我們兩位看守警察,這才導致我們的行動計劃失敗。”
丘吉爾聽後看向尼貝爾局長,對方也連忙附和道:“是的,是的,哈雷爾上校的確要求過我這麼做。”
“那你開始怎麼沒有講出來。”丘吉爾懷疑地問道。
“開始是我太急給忘了,現在聽上校這麼一說,我就全回憶起來了。”警察局長繼續辯解。
尼貝爾說這話時,表現的意外嚴謹,似乎真有其事。
至少,在丘吉爾眼中,自己這位屬下的表現,看上去是真的像此前因爲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