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事發白帝城

白帝東城,秋國的另一座城府。

“今天天氣真好”,我伸展着懶腰自言自語。而在喧譁的集市上,人流往來,不遠處的一所門診外,更是成百上千的人在此等候,看他們的行爲模式,個個精神萎靡,似乎病得不輕。

重要的是每一個人都差不多是同樣的症狀,此時的我,腦袋裡浮現出來的是,這肯定是一種非常棘手的傳染性疾病。想到這裡,我便拉住玉兒的手,一個盡的往診所的反方向走。

玉兒看着我拉着她的手,臉上一絲羞澀顯露,而我在急忙之中,未曾留意到。就這樣,我們急於之間又遇上了一家診所,在這裡跟先前所見的診所一樣,屋外都涌滿了神經不振的羣衆。

此時,我正納悶着,這個東城府到底是怎麼回事?

在我疑思之餘,玉兒卻自個兒跑去打聽情況去了。

當我反過神來時,她已經在跟其中一位病人交流起來。頓時我感到一絲驚怕,可我又想,玉兒都不懼怕有傳染的危險,一點忌憚也沒有就輕易的接近了他們,那我又有什麼好顧慮的,隨後我也跟上去聽個究竟。

聽到他們的交談,我這才明白他們萎靡的原因。事情是這樣的,他們得的並不是什麼所謂的傳染病,而是持續的慢性中毒。事實上,中毒的原因他們自己也不清楚,而且中毒之說,也不是他們自己說的,而是一位青年的女大夫告訴他們的。他們還說,這位女大夫將解毒劑的研製方法教給了白帝東城的每一家診所,還讓我們帶有這種病狀的人,在今天早晨,也就是現在,到診所拿取解毒劑。我們現在就是在等待大夫發配解毒劑給我們。

玉兒疑惑的問道:“這位阿叔,我們也是剛到白帝城,卻不知道這裡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你能告訴我們你們是在做了什麼之後,才變成這樣的嗎?”

阿叔回道:“我們每天的生活作息都跟以往一樣,並沒有什麼不同,所以姑娘,我實在無法告訴你,我們是因爲什麼而中毒的。”

我興起的追問:“阿叔啊,你只要告訴我們,你們平時都在做什麼就可以了。”

“喔,趁着還沒到我取藥,那我就跟你們說說。”

這位阿叔,其實每天就是到市集中,賣賣菜,然後回到家中陪孩子學習、玩耍,等待妻子做好飯菜。而他們吃的飯菜,水稻和蔬菜都是自家種的,至於肉類,自家也有養殖一些家禽,每當節日時,他們纔會宰殺一隻家禽,好在節日中歡快的吃一回。

我在心中醞釀着:“阿叔一家人過着平淡無奇的生活,每天的日子幾乎過得都是大同小異,根本找不到中毒的根源在哪裡。”

這會玉兒倒是變得機警起來,她向阿叔問起如果不是你們的食物有問題,那你們喝的水源,會不會有問題呢?

阿叔搖搖頭,非常肯定的否定了玉兒的問話。因爲那位女大夫來替我們看病的時候,也曾這麼懷疑過,隨後她便與我們其中的一些患病者前去查明水源是否被下毒,在調查之後的結果表明,我們的水源沒有任何的異樣存在。

“既然不是水源,那你們又是怎樣中毒的,而且還是持續的慢性中毒。這不是很奇怪嗎,難道你們是中邪嘍。”

我質疑的問道,阿叔只是沉默不語,或者對這撲朔迷離的中毒起因,也根本無從開口。

瞭解到一些詳情,我和玉兒也告別了阿叔,此刻我和玉兒也是心有靈犀,都決定要親自去調差一下水源的事情。說不定也許是那位女大夫遺漏了什麼呢?

“哇咔咔!”

我一聲自省,水源在哪裡?

玉兒也是一臉無奈的表情。

白帝東城,夾岸數百步,落花鳧水,徜徉逆行,步盡岸堤忽見一源,源處浮萍,通達四野,乃甘泉之源。

我和玉兒不斷的打聽情報,一路問津,纔來到這東城護河,河源盡頭的水源之處。

這時我雙手捧腕,拾水而起,仔細的端之視之,待到腕水泄盡時,再拾而起繼續觀之。

玉兒學我,也津津有味的捧起水詳視起來。可看了許久,我們也沒有看出什麼名堂。

嘎嘎……

玉兒問我:“看了這麼久,你看出什麼問題了嗎?”

我撓頭傻笑,難爲情的說:“水很清澈,看着挺甘甜可口的,應該不像是被下毒的樣子。”

玉兒無語道:“你這算哪門子的理由啊!有沒有可靠一點的證據?”

其實我不太懂這個,水裡有沒有毒,我也辨別不了,玉兒都這麼逼問了,我也只好老實交代。

“玉兒,我也不知道,更不懂得怎樣辨別水裡是不是有毒。”

玉兒頓時感嘆一聲:“哎呀,我的天啊!怎麼遇上這麼一個人。”

我跟玉兒實際上都是抱着一種好奇的心態來此。雖然我們對毒一竅不通,但如果這裡真有什麼問題,我們也許能查到一些蛛絲馬跡,也不枉我們擁有這般的俠義心腸。

無法從水中看出什麼,我們就四下巡視,甚至還撥開浮萍看看其中有沒有藏匿着什麼關鍵的東西。

尋了許久,可我們依然沒有發現什麼。

當我們正要放棄,準備離開之際,有一位白衣女子邁着輕盈的步伐,緩緩而來。

我跟玉兒很似奇怪,心中猜想:“這會是誰?難道是下毒之人。還是……”

胡思亂想的我們,悄悄地躲在岸邊的一片蘆葦後。在遠處偷視着這名女子要做什麼。

奇了怪了,她難道也是來看水的,雖然太遠看不清,但大致我們還是能看見她在做什麼的。

她捧起水,端詳片刻,隨即步向水源邊岸的蘆葦。“哇卡!”這是在向我們走來。正好趁此機會,讓我看看你是誰。

等她走近時,我驚愕不已,心中上下忐忑:“原來是她呀,秋國名醫世家之後裔寒綾紗。”我向玉兒報告着:“他應該就是阿叔口中的那名女大夫。”

玉兒向我甩了一個冷眼,“這麼直白的事情,我會看不出來嘛。”隨後玉兒起身,走出蘆葦,向着靠近我們的寒綾紗招手寒暄起來。

一邊還不忘向我大呼起來:“剣心,你還要躲到什麼時候,再不出來,我就跟寒姑娘走了。”

“好了,好了,我來了。”

寒綾紗見我,不由得自笑起來:“你躲着我幹什麼,我長得很讓人害怕嗎?”

“額,不是。”

先前見她時,便覺得貌若天仙,但不曾與她說過話,也就沒有所謂的何種心情。但今天遇見她,依然是那麼的美貌。還離我這麼近,都讓我有點窒息的感覺。真沒想到,我居然也會有靦腆的一面。

“哈哈哈…”,嘆矣自笑一字呆。

寒綾紗友好的繼續說道:“不要緊張嗎,我只是開個小玩笑而已。對了,你不是在城中城嗎?怎麼突然來到白帝城了?而且還這麼碰巧,在這裡遇上了你們。”

我結巴的述說緣由,卻被玉兒一把推開,最後只好由她來解釋這層經過了。

……

“原來是這樣啊!”

寒綾紗表態,同時也明白了這其中的經過,所以她也不隱瞞我們,向我們直言道明。

其實白帝城衆多的病患者,他們所得的病是一種能讓人緩慢損壞自身身體機能的慢性疾病,而他們中毒的原因,其實就在這水源之中。

我驚異道:“什麼,這水有毒,那剛纔我太口渴,不小心喝了一口,這該如何是好?”

聽她說着一下,我立馬扯着喉嚨嘔吐起來,玉兒輕撫着我的背部,非常擔心的問道:“你什麼時候喝的水,都還不知道這水裡是不是有毒了,你怎麼就喝了。”

這時寒綾紗捂嘴言笑起來:“哈哈,你們不要慌張,也不要擔心,這水可以飲的,即使有毒不是還有我嗎?”

嘔得費勁氣力的我,又聽到這樣一番話,頓時感到自己被這名秋國女子拿來開涮了。心中不禁自問,世間女子,貌美者不單純,單純着不貌美,唯有我的碧玉,美貌與才德齊肩。

鬆了一口氣的我,帶着幾個疑惑,向寒綾紗詢問道:“你剛纔的話是什麼意思,這裡的水源到底是能飲還是不能飲?”

“能飲。”

“盡然能飲,那爲何又說中毒的起因在這水源中?”

“對不起啦,是我沒有說明清楚”。

寒綾紗對此感到非常的歉意,同時也道明瞭她來此的意圖——爲了調查出白帝城居民們中毒的原因。

她先前來此時,已經對這裡的水源進行過一些取樣調查。她發現這裡的水源在本質上雖然沒有毒,但水中卻有一種能調配損壞人體機能的藥源。她到這裡,剛取下了水源的樣本,然後準備四處尋視一下,看有沒有什麼奇怪的東西,可剛這麼打算着,便遇上了我和玉兒。

知情其中緣由之後,我和玉兒也商量着,打算跟寒綾紗一同調查水源之事,希望能盡一點綿薄之力,幫到這裡的民衆。

而寒綾紗想必她也不會拒絕我們的加入,不管怎麼說多一個人多一份幫手嗎?何況我們先前就已經相識,雖然不曾說過話,但也算不上素昧平生吧!

交情以致,寒綾紗當然也是爽快的答應了。但看她似乎還有一個未曾言明的理由,而此刻的我也並沒有向她問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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