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楊天權這次來赴約,一是因爲覺得自己欠了白勇一個人情,自己要是不來的話就落了白勇的面子,二是因爲想來看看白勇這個人究竟怎麼樣(絕品保鏢148章)。楊天權不願意輕易將自己陷入危險的境地,除非這麼做的話對自己有好處。楊天權也知道白勇和蘇遠航走得近,兩個人是穿一條褲子的,白勇這次邀請自己吃飯很可能是個鴻門宴,但自己要是不來的話就喪失了一次瞭解白勇這個人的機會。俗話說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現在陸家和蘇家白家正在鬧矛盾,雖然這些矛盾不像前些時候那麼激烈化,但自己作爲陸明月的朋友還是有必要對白勇這個明珠白家的代言人做一個深入的瞭解好對陸明月對付白家做一個準備。
“不知道楊少有沒有興趣來上一杆?”白勇指着楊天權面前的高爾夫球杆笑呵呵的說道。
楊天權擡腕看了看手錶說道:“不用了,白少這次請我來不是吃飯的嗎?我現在肚子還真是有點餓了!”
楊天權這句話算得上委婉的拒絕了白勇的邀請。楊天權的態度也很明確,第一,我不打高爾夫球,要打的話你們打吧我不摻合。第二,你是來邀請我吃飯的不是來打球的,我有必要提請你一下。
聽到楊天權拒絕的話,白勇也沒用多說什麼,只是微笑着點了點頭然後轉身對蘇遠航說道:“楊少現在想要吃飯了,我們得陪楊少好好的喝上一杯!”
蘇遠航嘴巴張了張想要說些什麼,但是看到白勇給他打了個眼色之後蘇遠航也就不再說什麼了,只是老大不情願的木然的點了點頭,在走到楊天權身旁的時候狠狠的剜了楊天權一眼,意思是今天先不和你計較,等到咱們日後再算賬。
蘇遠航的威脅意味這麼濃楊天權當然知道蘇遠航在想些什麼,在蘇遠航瞪了他一眼之後楊天權只是笑了笑並不在意。楊天權從內心裡覺得,蘇遠航這種蒼蠅非常的討厭,要是自己想要拍死他的話隨時都可以,但楊天權不能這麼做,因爲這麼做的話很可能會給陸明月以及陸家帶來很大的麻煩。
“白少,我真不明白咱們爲什麼要請這個傢伙吃飯!”在楊天權看不到的一個角度,蘇遠航走到白勇的身旁小聲抱怨道。
對於這次莫名其妙的邀請蘇遠航是十萬個不同意的。昨天得知刺殺行動失敗之後,蘇遠航就開始喝悶酒,而白勇在一旁喝茶。兩人就這麼相對而坐喝了半個多小時都沒有說話。最後還是白勇先把開口說話了,他說想請楊天權吃頓飯讓蘇遠航也一起過去。蘇遠航聽到後第一感覺就是自己耳朵是不是出問題了,等到白勇再次說出來想請楊天權吃飯讓自己陪同的時候蘇遠航就暴跳如雷,他大聲的責問白勇爲什麼不是派更多的殺手去殺了楊天權而是要請他吃飯。白勇的回答很簡單,因爲現在我們沒有機會。蘇遠航不明白白勇的意思,他問白勇爲什麼說沒有機會,現在楊天權在明珠,在自己的底盤難道他們還沒有機會嗎?如果這都叫沒有機會蘇遠航都不知道什麼才叫機會?白勇瞥了蘇遠航一眼說道,我們現在確實沒有一擊必殺的機會,然後就不再說話了。蘇遠航絞盡腦汁也沒有想清楚白勇這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這次的邀請是以白勇的名義發出的,沒有用蘇遠航的名義,因爲白勇知道楊天權要是接到蘇遠航的請帖肯定會斷然拒絕。既然這次是白勇請客,蘇遠航陪同,蘇遠航即使一千個不願意也得過去了,因爲蘇遠航誰的面子都可以不給,但是白勇的不行,誰讓白勇是跟自己同一條戰線的盟友呢。
三人在一個寬敞明亮的包廂裡坐定,白勇讓楊天權點菜。楊天權也不推脫,全部都點了自己喜歡吃的幾樣菜,然後把菜單遞給白勇,白勇沒有再點,於是侍者端上來的菜餚全部都是楊天權點的菜,而沒有蘇遠航和白勇點的,因爲剛纔楊天權只詢問了一下白勇的意見而直接忽略掉了蘇遠航,好像蘇遠航就是個透明人一般(絕品保鏢148章)。
楊天權的這點小動作讓蘇遠航原本就瘦小的心臟再一次受到了挑戰,幾乎想拍桌子罵娘了。你這是什麼意思,我明明坐在這裡你卻當沒看見,有你這麼裸的無視人的嗎?
“楊少其實這次請你來除了想和楊少聊聊天交個朋友之外,還有一事相求!”白勇夾了一顆盤子裡的花生米在嘴裡咀嚼着然後笑着對楊天權說道。
楊天權在心裡暗笑,看來還真是應了那句話,世界上沒有免費的午餐。你看,白勇這種聰明的商人就很會利用每一次和人談話的機會,這次請自己出來吃飯還真不是單純的吃飯聊天,主要目的還是爲了找自己辦事啊。
楊天權笑了起來,很溫和的笑,並沒有開口說話的意思。
楊天權不開口說話,但是白勇要說話的,他不能就這麼話說了一半就不說了吧。於是白勇笑着說道:“楊少答應了?”
“你先說說是什麼事吧!”楊天權擺了擺手說道。
楊天權纔不會這麼輕易的就答應了白勇的請求呢。你都沒說是什麼事情就要讓我答應?萬一你要讓我從這酒店的十五樓上跳下來怎麼辦,那自己豈不是吃了大虧了。
“最近四通船務和百順公司有一筆業務往來,但是百順公司那邊把關比較嚴,我們四通船務受阻很大,希望楊少能跟明月說一下我們的難處……”白勇說道。
楊天權來到陸家的這段時間並不是每天窩在房間裡看電視睡覺,他也是有自己的活動安排的。在與陸明月聊天的過程中,楊天權瞭解到百順公司是陸家在明珠的貨運公司,以前和白家的四通船務有着密切的業務往來。但是前段時間發生的陸家和白家的商業大戰致使百順公司和四通船務一度斷絕了業務上的往來,兩個公司都損失慘重。特別是白家的四通船務,因爲沒有了陸家的支持也就沒有了最大的合作伙伴,相對於白家而言他們每天損失的華夏幣都能達到六位數。隨着明珠這幾大家族明面上鬥爭的平息,白家的四通船務就有意想和陸家的百順公司再次達成合作好扭轉當前的公司虧損局面,於是白家就派出了白勇來解決和陸家的爭端,白勇也趁着這次楊天權和陸明月來到明珠的機會想邀請楊天權出來吃頓飯,順便讓楊天權幫白家走出困境。
“白少的意思我非常明白,我也很同情白少的遭遇。所以我還是會幫白少這個忙的……”楊天權說道。
聽到楊天權說答應幫自己,白勇喜出望外趕緊親自拿起紅酒瓶子給楊天權到了滿滿一杯說道:“多謝楊少的慷慨,我白某感激不盡!”
“先別急着說感謝的話,我答應幫忙是有條件的!”楊天權笑眯眯的看着白勇說道。
看到楊天權的笑臉和楊天權所說的話心裡就猛的一沉,白勇也猜出來了楊天權可能會有要求,但是想到楊天權可能會提出來的各種無理的要求,白勇就覺得心裡有些毛毛的。
“楊少請講!”雖然心裡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但是爲了家族的事業發展白勇還是決定先聽一聽楊天權會提出怎麼樣的要求再說吧。
“我是個不喜歡吃虧的人,白少一定清楚這一點……”楊天權沒有急於說出自己的要求,而是眼神灼灼的看着白勇笑着說道。
白勇同樣還以微笑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示意楊天權繼續說下去。
“但是偏偏有些蒼蠅就是這麼麻煩,你越是討厭他吧,他還越是在你面前飛來飛去。等到你實在忍不可忍的時候,想一巴掌拍死他的時候他卻飛遠了。你說蒼蠅討厭不討厭?”
於是白勇臉上的笑容就不再濃烈了。白勇知道楊天權說的是什麼意思,也明白楊天權說的是誰。他說總有蒼蠅在他眼前飛來飛去,偏偏他想拍死的時候還找不到,這不是在映射蘇遠航和白勇兩個人嗎?
蘇遠航雖然智商低的急需充值,但是楊天權這麼裸的說出這樣一番話,蘇遠航即使再愚蠢也聽出來了一些端倪。於是還沒等白勇說話呢,蘇遠航先跳了出來指着楊天權的鼻子大罵道:“大爺想玩死你是大爺心情高興,你一個小司機得瑟個什麼勁。信不信我現在就叫人過來卸掉你的兩條腿!”
白勇見到情緒如此激動的蘇遠航眉頭只是微微的皺了皺,他很清楚今天自己的計劃可能要泡湯了,白家和陸家的合作可能不但不會得到繼續反而會因此而繼續惡化。最關鍵的是,白勇知道楊天權是一個驕傲的人,他不會容許別人指着自己的鼻子大罵,蘇遠航這麼做了肯定會受到楊天權的報復。
但是出乎白勇意料的是楊天權居然沒有生氣,反而背靠在椅子上笑眯眯的看着指着自己鼻子大罵的蘇遠航說道:“是嗎?那你爲什麼不趕快行動?”
“你……”蘇遠航還想說些什麼,但卻是話到了嘴邊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了。
要是可能的話,蘇遠航又豈止是想卸掉楊天權的兩條腿。按照蘇遠航對楊天權的痛恨程度來講,就是把楊天權用刀子一刀一刀的把他身上的肉割下來煮了他都想過。只是自己派出去的六個殺手全軍覆沒,沒有一個活口,這就不得不讓蘇遠航生氣了。要不是因爲知道楊天權的身手不錯,蘇遠航都想自己跑上去去跟楊天權大戰三百回合了。
“咱們剛纔說到哪了?”楊天權又轉頭看了一眼白勇,撓了撓頭假裝自己很努力想的樣子然後說道:“噢,我想起來了,剛纔咱們說到我是有條件的,我的條件就是請蘇大少跪在我的面前自己給自己抽二十個耳光,左臉十個,右臉十個!”
楊天權的這個想法是臨時想出來的。他起初並沒有想到讓蘇遠航抽自己耳光的事情,但是看到了蘇遠航剛纔指着自己鼻子大罵的態度,楊天權忽然想到了這一點。楊天權還是覺得自己有些太仁慈了,雖然說仁者無敵,但楊天權覺得這句話不太適合自己,因爲楊天權覺得太過仁慈的人只會受到欺負,當你什麼時候強大起來的時候別人纔會尊重你纔會怕你而不敢去欺負你。
蘇遠航怎麼能夠受得了這個鳥氣,楊天權的話纔剛剛說完,蘇遠航就立刻面紅耳赤的對着楊天權嘶吼道:“我看你是活膩歪了,你知不知道這是哪裡,你知不知道我是誰?”
“我當然知道了,這裡是明珠,至於你嘛……”楊天權用右手食指輕輕敲了敲自己的腦袋說道:“你就是一隻蒼蠅,一隻非常讓人討厭的蒼蠅!”
本來就接近於暴走狀態的蘇遠航聽到楊天權說自己是蒼蠅的時候怒氣填胸,他覺得自己如果再不打人的話就會瘋掉。於是滿臉怒容的蘇遠航就抄起餐桌上還沒喝完的紅酒瓶朝着楊天權的腦袋上砸過去。
楊天權何等身手何等眼力的人,怎麼會讓蘇遠航這種不入流的貨色給傷到自己呢。蘇遠航手裡的紅酒瓶子還沒砸到自己的身體,在蘇遠航距離自己兩米的時候,楊天權一腳踹出撞在了蘇遠航的肚子上。
蘇遠航的肚子受到了楊天權的猛力一踹,整個人就馬上倒飛了出去。蘇遠航的身體撞在了餐桌上將餐桌上的瓷器盤子都給撞翻在了地上,於是原本在餐桌上的盤子都一個個的掉落在了餐廳的地毯上,飯菜撒了一地,而蘇遠航本人就躺在滿是飯菜的餐廳地毯上捂着肚子哀號慘叫,蘇遠航好幾次想從地毯上站起來,但是試了好幾次都沒有成功,於是蘇遠航也不再努力而是雙手撐地,模樣狼狽的大口喘着粗氣,臉色也由白變紅,再由紅變成了醬紫色,顯然蘇遠航的肚子確實不好受。
“忘記告訴你一件事,我們是敵非友,而你卻偏偏喜歡說出難聽的話,這不是讓我找到了揍你的理由了嗎”楊天權笑呵呵的走到了蘇遠航的面前站定,俯視着趴在地上喘着粗氣的蘇遠航說道。
“你的嘴巴太臭了,只是喝酒的話根本就不能根治你的口臭,還是來用一用我的偏方吧!”說着楊天權就像是調戲良家婦女的惡少似的扶起蘇遠航的下巴,然後無視蘇遠航殺人般的眼神一拳打在了蘇遠航的嘴巴上。
嘎嘣——一聲脆響傳來,蘇遠航覺得自己的嘴裡邊多了一些堅硬的物體。
楊天權一拳打完之後就拍了怕自己的手,像是摸了很多灰塵似的說道:“好了,我的偏方已經開好了,要是你的口臭還沒治好的話可以再來找我看一次,放心,是免費的!”
蘇遠航從始至終因爲肚子疼痛的緣故,身上的力氣像是被抽水機抽走了一般,就連罵一句楊天權的話都說不出來了。只能眼巴巴的看着楊天權一拳打在了自己的嘴巴上,自己的牙齒被打掉了幾顆他也不清楚。
楊天權剛站起身來,蘇遠航就吐出了一口血水,蘇遠航潔白的牙齒混合在血水裡邊,而蘇遠航的嘴脣也因爲楊天權的這一拳而變得有些發紫,模樣甚至悽慘。
打完蘇遠航,楊天權就站過身準備走人,但是在經過餐桌的時候看到桌子上還有一盤燒雞沒有被蘇遠航撞翻在地,於是很沒有形象的拽下盤子裡燒雞的一隻雞大腿,一邊大口的咬着一邊對着一直站在旁邊冷眼旁觀的白勇說道:“多謝白少的這頓晚餐,我吃得很開心!”說完楊天權就昂首挺胸的走出了酒店包廂,像是剛纔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
等到楊天權走後,白勇走過去準備扶起還趴在地毯上的蘇遠航的時候,蘇遠航也不知道從哪來的力氣,一把推開白勇的手,自己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也沒有根白勇說一句話就腳步踉蹌的走出了包廂。
白勇看着滿地的飯菜和地上殘留的蘇遠航的血水長長的嘆了口氣,要是早知道是這樣的話就不該讓蘇遠航跟着過來了。白勇知道蘇遠航不僅會把這筆帳算在楊天權的頭上,自己也有一份。要不是自己讓他一同過來,他又怎們會被楊天權毆打呢。堂堂的明珠三少之一的蘇遠航被人打掉了牙還無處伸冤,要是這件事情傳出去的話肯定會被別人笑掉大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