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聽到電話那頭冰鳳毫無溫度的聲音,楊天權直覺的感到事情可能不大對勁,於是急忙問道。
自從越國回來之後,楊天權還真的沒有去過錦鯉去看過林爽呢。他計劃着把先去看看何老頭然後去跟洛老爺子彙報一下此次去越國的“戰報”,最後再去看林爽。之所以把看望林爽排在最後並不是楊天權不在乎林爽。相反,在楊天權接觸到的這些女人當中,林爽是第一個楊天權牽掛着的女人,把看望林爽排在最後也是因爲楊天權想把眼前的這些瑣事都處理完之後再好好的去陪一陪林爽,沒想到何老頭還沒去看望,洛老爺子那邊也沒去就聽到冰鳳說錦鯉出事的事情,這着實讓楊天權吃了一驚。
冰鳳和暴龍是楊天權提前安排好的在林爽的身邊,就是擔心林爽有可能經驗不足,在錦鯉遇到一些大事的時候會拿捏不好分寸。還好,冰鳳也確實對楊天權交代的話放在心上,錦鯉出現了事情,她就第一時間打電話通知楊天權了。
“有人在錦鯉裡邊吃了搖頭丸,而且吃搖頭丸的這個人死在了錦鯉的包廂裡。後來有人報警,警察現在控制了錦鯉,林*也被警方帶走了!”冰鳳解釋着說道。
聽到這裡楊天權的眉頭就皺了起來。林爽被帶走了?還是因爲有人在錦鯉吸食毒品致死被帶走的,這件事情如果搞大的話林爽的境地現在應該是非常不妙的。
“還有,警方在錦鯉的包廂裡還發現了手槍和四發子彈!”冰鳳接着又給楊天權爆料出了足夠讓楊天權血壓飆升的消息。
“什麼?”楊天權聽到這個消息之後更加的驚訝的,說話的聲音也不自覺的提高了。
如果說有人在錦鯉吸食毒品致死的話那還能夠運作一下把林爽給弄出來,但是現在警方居然還在包廂裡找出了手槍和子彈,這件事情無疑就是在林爽的身上再次插上一把尖刀。
楊天權很清楚,華夏國對於槍支的管轄是非常嚴格的。如果林爽不能夠說出這把手槍還有子彈的來源,那麼林爽無疑就是非法持有槍支彈藥,再加上如果有人誣告錦鯉販售毒品,那麼等待林爽的就是死路一條。這兩件事情加在一起,足夠讓林爽死上十次了。
想到這裡,楊天權的眼中就閃現出了一絲狠意。很明顯,這是有人故意在整錦鯉或者說有人在故意整林爽。往更深的一層上講,這是在針對錦鯉的幕後老闆楊天權。
楊天權不相信警察會這麼巧的就在有人報警之後就迅速的出警把錦鯉控制起來,然後又極其迅速的找到了包廂裡的搖頭丸還有手槍等。平時就算接到有人報警,而且現在又接近深夜,警察即使要出動警力也需要有一些時間的,從警察出動到趕到錦鯉再到警察搜出包廂裡的毒品和槍支彈藥也需要一些時間,這些時間加在一起明顯要比平時短了許多,要是說這裡面沒有人在暗中操作,就是打死楊天權他也不會相信的。
這是一個陷阱,一個掉下去就很可能再也爬不上來的陷阱。本小說手機移動端首發地址:
如果是在針對楊天權的話,那麼這個人一定是非常瞭解錦鯉的情況的。或者說,這個人對楊天權非常瞭解。而且最重要的是,這個人對楊天權恨之入骨。
在偌大京華城,能夠對楊天權恨之入骨的而且能夠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做好這一切工作的只有京華城的四大家族了。蔡家是不可能的,因爲無論是蔡越年還是蔡雪晴都沒有理由做出這種事情,而且他們對楊天權是沒有一絲恨意的。而其他的三大家族中最有嫌疑做這件事情的只有江家的江軍。
論起江軍對楊天權恨意,如果說楊天權的面前有一把刀,那麼江軍一定會毫不猶豫的拿起這把刀捅在楊天權的心窩處,不帶一絲猶豫的。當然,這種事情幾乎不可能發生。
“我馬上到!”楊天權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你去吧!我自己能回去!”楊天權剛走到何妃南的身前站定,何妃南就面無表情的對楊天權說道。
“你知道?”楊天權驚訝的望着何妃南。
難道這女人的耳力這麼好?居然能夠在十米開外的地方聽到我和冰鳳的通話內容?隨即楊天權又打消了這種想法,因爲楊天權清楚,何妃南沒有無聊到去偷聽別人打電話這種事情。
“就是個瞎子也能看出來,現在你的臉上寫着憤怒兩個字!”何妃南冷冷的瞥了一眼楊天權說道。
楊天權摸着鼻子苦笑,卻並沒有說什麼。
確實,現在楊天權雖然極力的保持着若無其事的樣子,但現在林爽被抓進警察局生死未卜,說不着急不氣憤那是不可能的。自詡自己演技不錯的楊天權,在自己關心的女人出事的時候他也不能裝作什麼都沒發生過。所以,何妃南很容易就從楊天權的臉上捕捉到了這憤怒的神采。
“嗯!早點休息!”楊天權也沒有故作矯情,叮囑了一句就轉身離開了。
現在對於楊天權來講時間確實太寶貴了,林爽多在警察經待一秒就多了一分危險,楊天權現在必須儘快找冰鳳瞭解情況然後想出應對的方法。
“我又不是小孩子,不用你說我也知道!”何妃南也冷冷的迴應了一句然後就轉身朝學校走去了。
很快的,何妃南的身影就消失在了黑夜裡。
錦鯉今晚很熱鬧,作爲錦鯉的保安隊長本來應該這個時候應該是忙碌的時間,但這個時候張強卻在錦鯉的門前在搓着手,腦袋不停的朝着遠處張望,看樣子是在等人。現在盡力被查封,錦鯉的負責人林爽被警察帶走了,還有錦鯉的衆多員工也被那些警察以調查取證的理由帶到了警察局詢問情況。只有張強在林爽的授意下從錦鯉的後門溜走了,警察遍尋不到就暫時放棄了尋找張強。張強也利用這僅有的時間脫下保安制服換了一身衣服給楊天權打電話,楊天權接到電話後就讓張強在錦鯉附近等着他。
一輛出租車上下來了一個穿着黑色中山裝的年輕人,張強一眼就認出來這是楊天權。於是趕忙上前說道:“楊少,你來了!”
“嗯!”楊天權面色嚴肅的點了點頭,沒有多說一個字。自從下車之後楊天權就徑直往錦鯉附近的一個叫午夜精靈的酒吧走去,那裡有冰鳳和暴龍在裡面等着他。
現在楊天權的心情很不好,非常的不好。張強顯然也注意到了楊天權的嚴肅表情,也沒有多說一句話,只是低着頭跟在楊天權的身後。
“少主!”楊天權推開一個包廂門就發現坐在裡面的冰鳳和暴龍兩人。
見到楊天權進來了,冰鳳和暴龍馬上就站起身。看到楊天權身後跟着的張強,冰鳳只是朝他點了點頭,暴龍卻看着張強嘿嘿的傻笑。
“都坐吧!”楊天權看了一眼跟在自己身後的張強,又看了一眼暴龍和冰鳳指了指包廂裡的沙發說道。
暴龍和冰鳳是認識張強的。一方面,楊天權讓張強做錦鯉的保安隊長是讓張強在明處幫助自己保護林爽,另一方面,楊天權也安排了暴龍和冰鳳在暗處保護林爽。這一明一暗是兩處保護林爽的力量,當然爲了他們之間不相互懷疑,楊天權很早就和他們三人說明了這一情況。所以,對於張強來說,暴龍和冰鳳這兩人他並不陌生。而暴龍和冰鳳也對張強心知肚明。
“有煙嗎?”楊天權看了一眼張強說道。
張強趕緊從上衣口袋裡摸出一盒煙還有打火機一起遞給了楊天權,楊天權也沒有客氣,接過張強的煙盒就從裡面抽出一根自顧自的點上了。
深深的吸了一口,然後突出一口煙霧之後,楊天權看着張強說道:“你先說說吧!”
張強看了一眼暴龍和冰鳳,又看了看楊天權然後說道:“今天晚上大約十點左右,我正在錦鯉裡面巡邏,突然聽到玄字號包廂有人在大喊大叫,我擔心有什麼情況發生,於是就趕緊跑過去查看情況。一進到包廂就有人對我說死人了。我心裡大驚,就問到底怎麼回事。等到他們指給我看的時候我才發現包廂的沙發上躺着一個頭發染的五顏六色的小青年。我急忙走過去探了探這個小青年的鼻息,結果發現這個小青年已經斷氣了。可是沒想到,我剛剛走出包廂就從三樓的窗戶處看見外邊已經停了好幾輛警車了,我擔心事情鬧大就趕緊一路跑到林經理的辦公室跟林經理說了這件事。林經理讓我從後門趕緊離開,並且囑咐我給你打電話。我剛開始不同意,但林經理態度強硬,我也沒辦法,只好同意了!”
張強說完這些話就噗通一聲跪倒在了楊天權的面前說道:“楊少,是我沒用!我沒有保護好林經理,你懲罰我吧!無論是什麼懲罰我都接受!”
看着張強臉上的堅毅表情,楊天權說道:“你起來吧!這件事跟你沒關係!”說完楊天權就再次抽了一口煙,然後將菸頭狠狠的摁滅在了菸灰缸裡。
“我……”張強還要說些什麼的時候,楊天權卻擺了擺手說道:“我說了,這件事和你沒有關係!也不是你的工作失誤!你起來吧,我不喜歡一直保持低着頭和人說話!”
聽到楊天權這句話之後張強就不再猶豫,趕忙從地上站了起來。
“你們呢?”楊天權又轉過頭看着冰鳳說道。
“我們所探查的情況基本上和張強說的一樣。不過張強說的不全面。我們在後來又得知,警察在那個包廂裡搜出了三包搖頭丸還有一把手槍和幾發子彈,當時那些警察問包廂裡的其他人這些毒品還有手槍是怎麼回事,那幾個人一口咬定是錦鯉賣給他們的!”冰鳳解釋着說道。
聽完冰鳳說的話之後,楊天權沉默了。他又從煙盒裡抽出了一根菸,卻沒有點燃,只是將那支菸叼在嘴裡,手裡把玩着張強剛纔遞給他的那個打火機。
此時的包廂裡安靜極了,沒有人說話。氣氛顯得有些壓抑和沉悶,大家只能聽到楊天權不時的打着打火機的喀嚓喀嚓的聲音。
“你們有什麼結論?”楊天權突然停止了玩打火機的動作,閉着眼睛半躺在沙發上聲音冰冷的說道。
楊天權並沒有指定在問誰,所以他們三個人都有發言的權利。
張強看了看暴龍和冰鳳,然後說道:“我覺得這是一場有預謀的行動,那些警察平時都沒見行動的這麼快,這次怎麼一有人報警就馬上出現了,而且很輕易的就在包廂裡搜出了搖頭丸和手槍。最可恨的是包廂裡的另外幾個人,他們一口咬定毒品和手槍是錦鯉賣給他們的,這明顯是在錦鯉的身上潑髒水!”
“是的,要說錦鯉賣給他們搖頭丸還是可以理解的,畢竟那玩意價錢不低,要是能賣那東西的話錦鯉就發了!但是要說錦鯉賣手槍給他們那就純屬扯淡了!錦鯉再大也不敢賣軍火啊!再說,即使是賣軍火的話也不會賣給他們幾個街頭混混啊!”暴龍繼續補充着說道。
楊天權沒有說話,仍然閉着眼睛半躺在沙發上靜靜的聽着張強和暴龍的分析,這些他也想到了。只不過楊天權現在在想的是怎麼能把林爽弄出來,至於這件事情是誰在幕後操作,要怎麼報復這麼幕後黑手是以後的事情。
“少主!我也覺得這個幕後黑手是在針對你!好像他做這件事情是在刻意的威脅你!想要用林爽來威脅你逼你就範!”冰鳳說道。
冰鳳並沒有像張強和暴龍那樣稱呼林爽爲林經理,而是直呼其名。楊天權這個時候正在思考着如何救出林爽,所以也就沒有注意到冰鳳說話的這個小細節。
“威脅?”楊天權突然睜開眼睛,精芒四射,然後有冷笑着說道:“這個人還是對我不瞭解!難道他不知道我不接受威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