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開剛纔閃爍着閃光燈的房間,楊天權的眼前是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就在楊天權思考着是不是找錯房間的時候,一束強光照在了楊天權的身上,強烈的光線刺得楊天權的眼睛幾乎不能睜開。
“少主,你來了……”暴龍的聲音在房間裡突兀的響起。
“嗯……”楊天權一邊用手遮擋着眼前強烈的光線,一邊回答着說道:“帶路!”
“少主,他們在下邊!”暴龍說完就轉身往後面走去了,暴龍的手電筒射出的強光轉移了方向,楊天權這才揉了揉有些生疼的眼睛,跟在暴龍的身後往下邊走去。
楊天權真的很想在暴龍的屁股上揣上一腳,這傢伙也太素質了。怎麼能將手電筒對着自己的眼睛開炮呢,看來以後還得加強這傢伙的道德教育。
走到一半的時候楊天權突然想起了什麼,急忙對着在前邊走的暴龍問道:“你剛纔說他們?”
楊天權剛纔沒有注意到暴龍所使用的他們這個字眼,因爲剛纔被暴龍的手電筒找的眼睛生疼,楊天權還在腹誹不已暴龍的不道德行爲呢。
“是啊,一共兩個人,一男一女!”暴龍轉過身來咧開嘴巴笑了起來,昏暗的光線下還能隱約的看到他露出潔白的牙齒。
“一男一女?”楊天權停下腳步,有些疑惑的問道。
“是的,一男一女。我們本來是跟蹤那個越國男人的,可是正當我們準備把他捉過來的時候卻發現他和一個華夏女人接頭了,兩個人好像在秘密的商議着什麼,我和小鳳想着,要抓的話就連這個女的也一起抓了,說不定這個女的還是條大魚呢!”暴龍又開始咧嘴大笑了。
楊天權想了想,覺得暴龍說的也沒錯。如果真像暴龍說的那樣,他和冰鳳在準備抓人的時候發現了那個越國男人和一個華夏女人接頭的話確實應該把這個華夏女人也一併抓了,要是放走了這個華夏女人很可能就會走漏風聲引起不必要的麻煩。也或許真像暴龍說的那樣,這個華夏女人也是條大魚。
“你們把他們兩個藏在哪了?”楊天權說道。
“在地下室!”暴龍說道。
“地下室?”楊天權再次震驚了。
他真的有些不可思議了。這種居民住的高樓居然還會有地下室,難道那些當初建造這些房子的施工隊在建房的時候給一樓的每個住戶都建了一個地下室?那這也太會節省空間了?
好像是看穿了楊天權的心思似的,暴龍用腳踢了一下地面上的一塊磚頭,一邊說道:“我們也是發現沒多久,可能是這戶人家爲了不想多付錢買大一點的房子,所以就自己開挖了一個地下室用來放置一些舊傢俱和雜物!”
“原來是這樣!”楊天權瞭然的點了點頭說道:“從這裡進去?”說着就用手指了指剛纔暴龍用腳踢過的那塊磚頭的地面。
暴龍沒有說話,右手握着手電筒,左手一把掀開鋪在地面上的一塊破地毯,頓時塵土飛揚,楊天權差點吃了一口的土渣子,楊天權趕緊退後一步,用手捂住鼻子嘴巴。
暴龍摳開地面的一塊凸起的地板然後掀開地板對着楊天權說道:“少主,請!”
楊天權沒有猶豫,沿着地下室的臺階率先走了下去,下面倒是燈火通明,沒有上面這麼黑暗。暴龍緊跟其後也跟着走了下去,順便暴龍也在後邊將地板合上了,避免外人發現他們。
走到地下室的時候楊天權發現這個地下室倒是挺寬敞的,足有五六十平米,地下室的頭頂有一個不太光亮但卻能正常工作的白熾燈。在地下室的角落裡坐着兩女一男,準確的說除了那兩個被蒙着眼睛的越國男人和華夏女人坐在地上以外,他們身邊還坐着一個面如冰霜,一句話也不說,只是安靜的看着他們坐在地上大聲嘶吼叫罵,瘋狂的掙扎着的女人——冰鳳。
看到楊天權走了過來,冰鳳立馬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走到楊天權的身邊說道:“少主!”
“辛苦了!”楊天權笑着說道。
“不辛苦!”冰鳳難得的從臉上擠出了一抹笑意。
知道冰鳳的人都清楚,冰鳳這個女人就像她的名字一樣對待其他人都是冷冰冰的,幾乎沒有人看見她笑過,讓人在冰鳳的身上感覺不到一絲的溫暖。即使是對待整天和他待在一起執行任務的暴龍也是如此。但是別人不知道的是,冰鳳只是對她不喜歡的人才冷冰冰的,對待她喜歡或者不討厭的人,冰鳳還是會笑的。很顯然,楊天權就是冰鳳喜歡或者不討厭的人。
楊天權點了點頭,然後走到那兩個坐在地上瘋狂大叫着的一男一女說道:“就是他們吧?”
冰鳳沒有說話,卻是跟着楊天權進來的暴龍走過來說道:“就是他們兩個!”
聽到有人說話,坐在地上的那一男一女停止大聲的喊叫了,開始對着楊天權他們三個人大喊大叫了。
楊天權看了一眼地下室的四周,這地下室密不透風,就連一個排氣扇也沒有裝,他倒是不怕這兩個人的喊叫聲引起外邊人的注意。
“你們是誰?你們爲什麼要抓我們?快放了我們,要不然我們就報警了!”說這話的的是那個坐在地上,穿着一身棕黃色麻布短衣,頭髮十分凌亂的越國男人。
“你們快放了我們,你們這些人眼裡還有沒有法律,你們這麼做是犯罪!”越國男人發言完了,那個和他綁在一起的華夏女人也開始大叫起來了,女人臉色漲得通紅,雖然眼睛被矇住了,但楊天權還是能夠看得出來,這個女人現在很生氣。
楊天權笑了笑,沒有回答這一男一女的問題,走過去將他們眼睛上的破布給解開了。沒想到的是,楊天權幫他們兩個解開了眼睛上的束縛不但沒有得到他們的感謝,反而讓他們兩人罵的更加瘋狂了。
“你們這羣畜生!你們不是人,趕緊放了我們,我們還能假裝沒發生過這件事,要不然等我們出去了就報警!”越國男人眯着眼睛大聲的朝楊天權吼道。
可能是眼睛長時間被蒙着,這一男一女的眼睛在得到解放接觸到雖然還不是很強烈的白熾燈的照射的時候還不能睜得太開,只能眯着眼睛看着楊天權。
這越國仔的華夏語說的還挺不錯,難怪跟一個華夏女人接頭。看來作爲一個探子,會一兩門外語是必備的技能。楊天權在心裡想到。
“你呢?你看到我想說些什麼,剛纔他說我是畜生,你想說我是什麼?”楊天權笑眯眯的對着和越國男人綁在一起的華夏女人說道。
“我……”女人張了張嘴,什麼話也沒說出來。
原本她是準備了一肚子的髒話準備罵楊天權的,但是在看到楊天權微笑時的樣子,聽到楊天權問她想要罵什麼的時候她居然什麼話也說不出來。這個男人這麼死皮賴臉的問自己想要罵他什麼,不就是證明了他對罵人的話毫不在意的嗎?既然如此,自己還罵個什麼勁,那不是浪費吐沫星子嗎?
“怎麼,不罵了?那我們是不是可以開始聊天了?”楊天權將剛纔冰鳳坐的那張椅子拉了過來自己坐下,然後居高臨下的看着這坐在地上,模樣狼狽不堪,身上的衣服髒兮兮的一男一女說道。
“什麼聊天?我們有什麼好聊的,我們根本不認識你!快放了我,你們這些流氓,惡棍,人渣!”越國男人不幹了,或許是適應了地下室的光線環境,此時他的眼睛瞪得老圓,衝着楊天權大聲罵道。
“別激動!我們離得這麼近,你說的話我能聽見!”楊天權用右手小拇指掏了掏耳朵說道。
“你休想!”這是那個華夏女人說的話。
“唉……你們真是不會聊天!如果我是你,我一定會在這個時候好好的配合,可惜你們不懂!”楊天權說完就閃電般的出手在越國男人和那個華夏女人的臉上各煽了一巴掌。
耳光響亮,這清脆的耳光聲響徹這偌大的地下室。兩個人的半張臉頓時就腫了起來,紅得發紫,像是沒滷熟的醬牛肉的一樣,可見楊天權的這一巴掌用了多麼大的力氣。
這兩個人被打懵了。他們怎麼沒想到剛纔還笑呵呵的年輕男人居然出手打了他們,而且還是打臉。他們以爲這個新來的年輕男人會比冰鳳和暴龍要好說話一些,就在前一分鐘他們還這麼認爲,因爲楊天權一來就解開了他們眼睛上的破布,而冰鳳和暴龍則是將他們的眼睛蒙上之後就不再管他們了。
“你們是覺得我好欺負還是覺得我好說話?”楊天權打完人就迅速的坐了回去,像是剛纔什麼事情也沒發生一樣一樣笑眯眯的對着還在發愣的這兩個人說道。
像是被楊天權的這句話給驚醒了一樣,這一男一女開始變得狂躁不安起來。
“你這個牲口!你居然敢打人?”首先忍不住的是被打的這個華夏女人,原本還算白淨的臉龐被一個剛剛見面的男人打了,她覺得自己受到了莫大的恥辱,所以先開口大罵了。
“打人?你們能罵我,我爲什麼不能打你們?你告訴我,我不該打你們的理由。”楊天權依然笑眯眯的對着這個像是受了莫大委屈的華夏女人說道。
女人想了想,確實找不到一個楊天權不該打他們的理由。要是自己的話,他也上去打人了。誰能受得了別人一而再再而三的罵自己而無動於衷?於是她保持沉默了。
“好了,閒聊到此結束!接下來開始進入正題了……”楊天權看了一眼啞口無言的華夏國女人說道。
說完楊天權就覺得有些不對勁了。這句話不是兩個乾柴烈火的男女在進行大戰前的對白嗎?楊天權趕緊把這種思想從腦子裡刨除,可能是小電影看多了,楊天權決定以後還是少看點。看來是自己的思想太不純潔了。
“咳咳……我們來玩一個遊戲,我是裁判,也是規則的制定者,你們兩個是參與者。遊戲很簡單,我來問問題,你們搶答,搶答對了有獎,答錯了要接受懲罰!”楊天權說道。
坐在地上的這兩個人沒有說話,只是眼神兇惡的瞪着楊天權,好像楊天權是他們的殺父仇人一般。
“你們不回答我就當你們代表默認了!遊戲開始,第一個問題,你們兩個是什麼關係?”楊天權問道。
沉默,沒有人回答這個問題。
三秒鐘過後,沒人回答。
十秒鐘過後,沒人回答。
三十秒鐘過後,還是沒人回答。
楊天權等的有點不耐煩了,對着坐在地上的兩個人說道:“忘記告訴你們了,如果你們兩個在三十秒鐘之內都沒人回答,那麼你們都要受到懲罰!”
說完這句話楊天權的右手就神奇般的出現了一個刀片,刀片很短,只有五釐米左右,但卻很鋒利,刀身的顏色像是錫箔紙的顏色一樣。這個刀片是楊天權小時候在河裡摸魚的時候從河底裡撈起來的一把已經生鏽的不成樣子的匕首再次打磨而成一塊刀片。這個刀片一直裝在他的身上,沒事的時候他就喜歡把玩這個刀片。今天看到這兩個死不張嘴的兩個人之後,楊天權就想到了用這塊刀片當作刑具來“逼供”。
“你要做什麼?”看到楊天權手上的那塊像是手術刀一樣短小卻看起來很鋒利的刀片,這兩個人開始緊張了,身體不由自主的往後挪了挪。
他們都以爲楊天權要殺人滅口了。
“我說過,三十秒之內你們不回答就都要受到懲罰!”楊天權一臉人畜無害的笑眯眯的看着他們說道。
說完楊天權就抓住越國男人的左手,越國男人不斷的掙扎,但他的力氣哪有楊天權的大,楊天權的右手握着他的左手就像是一把鉗子捏住了一顆螺絲釘一樣紋絲不動。楊天權左手捏着那個刀片慢慢的將刀片靠近越國男人的食指。越國男人看着楊天權用刀片慢慢的靠近自己的左手食指額頭上開始冷汗嗖嗖,好像楊天權手上的刀片已經插入了自己的手指裡一樣,那樣的疼痛感覺好像可以提前預料到一樣。
都說十指連心,當刀片插入指甲縫裡的時候那種鑽心的疼痛即使不用試,想一想都會讓人感到十分難受。要不然竹籤扎指也不會被排到滿清十大酷刑裡邊。很顯然,這個越國仔也是知道十指連心這個道理的,在楊天權的刀片即將插入他的食指指甲縫的時候也不會這麼緊張。
“你還要堅持?”楊天權的刀片在距離越國男人食指一釐米的地方停住了,然後擡起頭看着這個滿頭大汗,像是剛剛跑了一個馬拉松的越國男人說道。
越國男人沒有說話,或者說他還在猶豫要不要說出我坦白這三個字。
楊天權卻沒有給他思考猶豫的時間,捏在他左手的刀片毫不猶豫的插入了越國男人的食指指甲裡。
“啊……”楊天權的刀片剛剛插入越國男人的食指指甲裡,這個男人就很沒骨氣的大嚎起來了,這聲音一點也不比屠宰場裡那些被殺的豬叫的聲音小。
站在楊天權身後觀看楊天權審訊的冰鳳眉頭皺了皺,倒不是因爲楊天權的手段多麼殘忍,而是他覺得這個越國男人太沒一點男人的樣子了,這麼一點點的痛苦就忍不住,要是用刀子在他的身上割肉他還不得直接暈過去?冰鳳在考慮着要不要找塊抹布堵住他的嘴。而站在冰鳳身旁的暴龍則就不一樣了,他一臉玩味的看着楊天權的動作和越國男人臉上的痛苦表情,好像在看一場很好看的電影一樣。暴龍喜歡楊天權這種刺激血腥的審訊方式,或許這是暴龍能從楊天權身上找到的唯一一個他喜歡的地方吧。
聽到越國男人的殺豬般的嚎叫聲,和他背靠背綁在一起華夏女人心裡就十分害怕了,還帶有畏懼的情緒。好像剛纔這一刀不是紮在越國男人的手指上,而是紮在她的手指上一樣。
楊天權很滿意這個越國男人的表現,要不是場景不對,楊天權都想給他發一枚獎章了。他的這聲慘烈嚎叫估計能夠讓他身旁的這個華夏女人感到心驚,從而說出他們知道的一些情報。
“我想你一定不願意讓一把刀子紮在你的手指上吧,女人都是愛美的,要是在你的手指上的一塊指甲要是沒了會不會很影響美觀?”楊天權轉過腦袋笑眯眯的對着越國男人背後的華夏女人說道。
“說實話,我們都是華夏人,我真的真的不想爲難你!我可是京華城五好青年,讓我一個五好青年做這麼殘忍的事情,我都覺得於心不忍!”楊天權很適時的給自己的臉上貼了一張我本純良,奈何你們逼良爲娼的標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