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媚兒將楊天權的話翻譯給他們聽的時候,三個男人都一臉驚詫的看着楊天權,不明白今晚上到底是怎麼回事。先是安娜小姐帶來了以前從沒見過的丈夫,再然後她的丈夫居然把她當作賭注來賭博。不過驚異的神色並沒有在他們臉上停留多久,很快的三個男人的臉上都展現出了喜悅的神色。
“好的,我們同意!”傑克嘴角帶着遮掩不住的笑意率先開腔。
“我也同意!”
“我同意!”
“既然都同意的話,那麼就說說看要怎麼賭?”楊天權當然明白他們心裡是怎麼想的,只是不說透而已。
“華夏國不是有句話嗎?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先生是客,怎麼賭由你選擇!”凱特用不算標準的華夏語說道。能夠聽懂華夏語是一回事,能夠說華夏語又是另外一回事,楊天權沒想到這個凱特會說華夏語。
雖然不太標準,但是楊天權還是能夠聽得出來他說的是什麼。
楊天權摸索着下巴思索了一會說道:“我其實不會賭,既然你們讓我選擇。那就玩最簡單的吧,三張牌比大小。一局定輸贏!”
這種玩法在華夏國的某些地方叫做炸金花,楊天權在宿舍閒得無聊的時候看過白龍他們玩過一次,楊天權就記住了這種簡單有趣的玩法。
凱特和傑克他們三個相互對視了一眼,然後都表示沒有問題。
“既然都同意,那就發牌吧。”楊天權笑着說道。
傑克跟荷官打了個眼色,一名穿着黑色馬甲,戴着紅色蝴蝶結的荷官就熟練的洗了洗牌,然後給楊天權等四人每人發了三張牌。
凱特急不可耐的首先揭開了手裡的三張牌,方片二,梅花六和紅桃a,不得不說這是一幅爛牌,點數不大。
“哦,該死!”凱特罵了一句,把三張牌扔到了桌面上。
“哈哈,凱特先生,雖然我沒有看我的底牌,不過我的直覺告訴我——你要輸了!”約翰譏笑着說道。說完就翻開底牌,梅花五,黑桃八,方片十。點數比凱特大了一些,不過還有看楊天權和傑克的底牌,所以還不能說是最大的。
“他們兩個都看完了,你的呢?”楊天權眯着眼睛看着傑克說道,嘴角帶着不易覺察的笑意。
“我的底牌肯定是最大的,我一向對我的運氣很自信!”傑克不屑的看了一眼凱特和約翰,然後翻開底牌——梅花九,梅花十,方片q。
“哦,快看看,我剛纔已經說了,我的運氣一向很好。看來美麗的安娜小姐今晚要歸我了,你覺得呢?”傑克眼角瞟了一眼凌媚兒,然後盯着楊天權的眼睛說道,臉上帶着濃濃的笑意。
“還沒看我的底牌,你怎麼知道你會贏?”楊天權右手食指在桌子上畫着圓圈。
“我不相信你的底牌比我的大。”傑克很不屑地說道。
“別急啊,看看才知道。”楊天權翻開了底牌——黑桃j,黑桃q,黑桃k,王子,王后,國王全集齊了。
楊天權亮出底牌的時候,三個人的臉上都出現了驚詫的神情。
玩這種炸金花的遊戲,出現順子的情況都比較少,更何況是楊天權的這種同花順。當然,出現三張相同牌的豹子更是非常少。
不過就目前來看,從牌面上講,楊天權贏了。
“真是不幸,看來我們的運氣太差了。”約翰攤開雙手無奈地說道。
“看來我要和我的礦山說再見了。”凱特也搖了搖頭。
“哼!我會贏回來的!”傑克說完就氣急敗壞的推開椅子走了。
“哎,你的打火機忘記拿了!”楊天權在背後喊道。傑克聽到楊天權的話後差點想轉過身來罵娘。
“小弟弟,我真的很好奇,你怎麼會有這麼好的運氣?”走出至尊包廂,凌媚兒挽着楊天權的胳膊柔聲細語的問道。
“可能是我長得比較帥吧,所以運氣就比較好!”楊天權很自戀的說道。於是楊天權的腰間又多了一塊瘀傷。
“你現在可是億萬富翁了,光是一座金礦山就夠你十輩子吃穿不愁了,有沒有想過怎麼花這些錢啊?”凌媚兒和楊天權走進了電梯,凌媚兒按下了數字七。
“不知道,我也沒想到有一天我會是個億萬富翁,現在突然有了這麼多的錢,我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花。”楊天權有些無奈的說道。
“夫人,七樓纔是我們的目的地吧?”楊天權笑着說道。
凌媚兒朝翻了個白眼,好像並沒有反對楊天權吃她的豆腐,然後正色說道:“是的,我們的目的地在七樓。”
不夜城七樓,大衆消費區。
凌媚兒和楊天權來到七樓的時候,依然是烏煙瘴氣的場景。凌媚兒往七樓大廳的邊角位置看了一眼笑着說道:“肥羊終於來了。”
楊天權順着凌媚兒的視線看過去,第一次來七樓的時候那個位置沒有人,現在再回來看的時候多了一個身材高大魁梧的白人在大呼小叫的下注狂賭。楊天權馬上就明白了凌媚兒說的肥羊指的是什麼意思了。看來這個人才是今晚的目標,剛纔在樓上的豪賭只是大餐前的開胃甜點。
“先生,你已經沒有賭注可以壓了。”當楊天權來到卡隆身邊的時候荷官提醒着卡拉說道。
卡隆是美國政府建在紐約的洛卡核武器研究所的保安隊長。華夏國軍方叛逃的核武器研究員李方就藏在了這個機密研究所裡面,楊天權在凌媚兒拿給自己看的資料中見到過這個卡隆的照片。所以,凌媚兒說肥羊來了,楊天權就知道凌媚兒是想通過卡隆來拿到進入洛卡研究所的通行證。
卡隆看了看自己的籌碼,確實已經輸光了。卡隆摸了摸口袋裡的鑽石項鍊,稍微猶豫就把鑽石項鍊按在了賭桌上:“我拿這條項鍊做賭注,這條項鍊價值六萬美元!”
荷官爲難的看了一眼卡隆說道:“先生,我不能確定這條項鍊的價值,我需要把這件事情告知經理,請稍等!”
“不用了,這條項鍊只值三萬美元!”一個看似經理模樣的人看了一眼項鍊,在荷官身後出聲說道。
荷官看了一眼男人點了點頭,然後又看着卡隆說道:“先生,這條項鍊只能當作三萬美元的籌碼。”
“三萬也可以,只要這一把能贏,我還會贖回來的。”卡隆神情亢奮的說道。楊天權看得出來這條項鍊價值不菲,聽到凌媚兒的翻譯後搖了搖頭,看來美國的賭徒和華夏國內的賭徒一個樣,賭紅了眼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
“快點下注啊!”桌子上另外的賭徒有些不耐煩了。
“我全壓!”卡隆把項鍊當作三萬美元壓了上去。
這個桌子上玩的是二十一點的賭博遊戲,卡隆發到牌後和莊家的一對比,卡隆就發出了慘叫聲:“上帝啊,怎麼會又輸了?”
“先生,我覺得你下把牌可能會贏,我這裡有十萬美元的籌碼可以借給你,你贏錢之後可以再還給我,但是我還要一萬美元作爲報酬。”楊天權拍了拍卡隆的肩膀。
凌媚兒將楊天權的話翻譯給卡隆聽的時候,卡隆的臉上先是一驚繼而又出現了驚喜的表情,拉着以前的手嘰裡呱啦的說了一通。楊天權疑惑的看了一眼凌媚兒,凌媚兒說卡隆同意你的條件,並對你的慷慨表示感謝。
“當然,華夏國人都是樂於助人的。”楊天權對卡隆說道,嘴角帶着一絲不易覺察的冷笑。
不出楊天權所料,這一把卡隆又輸了個精光,十萬美元的籌碼變成了別人的盤中餐。卡隆知道自己輸了錢,有些不好意思的搓了搓手說道:“非常抱歉,先生,這一把我輸了!”
楊天權擺了擺手,笑着說道:“沒關係,只要卡隆先生借給我一樣東西就行。至於時間嘛,就一天!”
凌媚兒把楊天權的話翻譯給卡隆聽後,卡隆非常驚詫眼前的這個年輕華夏人怎麼知道他叫卡隆的,不過此時的卡隆已經羞愧難當,自然不會問出這個問題。
“借什麼東西?”卡隆疑惑的問道。卡隆還真不明白,自己全身上下還有什麼東西值十萬美元,剛纔的鑽石項鍊可是已經輸了啊。
“我想借卡隆先生的通行證用一用。”楊天權和凌媚兒,卡隆三個人來到了七樓的休息區,楊天權開門見山地說道。
“這不行,我不能借給你!”卡隆果斷的拒絕了。雖然他不明白楊天權怎麼知道他有洛卡研究所的通行證的,不過保安的神聖職責告訴他——他不能借給面前的這個奇怪的華夏人。
“據我所知,卡隆先生剛剛拿出來的鑽石項鍊是從研究所的所長辦公室偷出來的吧。如果我把這件事告訴給西斯所長,你說他會不會把你把你送進監獄?”楊天權盯着卡隆的湛藍色眼睛說道,臉上帶着如同孩子般天真無邪的笑容。
聽完凌媚兒的翻譯,卡隆的嘴巴長得都能塞下一個雞蛋了。今晚到底是怎麼了,面前的這個華夏人太可怕了,先是無緣無故的借給自己十萬美元,然後又說只要借給他通行證就不用還十萬美元的債務了。最重要的是卡隆對這個華夏人一無所知,而這個華夏人好像對卡隆瞭如指掌,就連剛纔賭桌上的那條鑽石項鍊的來歷都非常清楚,這太可怕了,難道面前的這個華夏人是魔鬼嗎?一定是魔鬼,卡隆心裡想到。
“進監獄或者借給我通行證。換一種說法,職責和前途哪一個更重要?卡隆先生或許應該好好的考慮一下。”楊天權咄咄*人的說道。
“至少你應該告訴我你要這個通行證做什麼?”卡隆開始鬆動了。
楊天權在心裡暗笑,一提到進監獄這個美國佬就立即投降了。本來楊天權準備了一大筐的大道理和威脅恐嚇的話來準備說服這個美國佬呢,看來是英雄無用武之地了。
“沒什麼用,就是把它放在廁所裡擺着看!”楊天權表情嚴肅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