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說什麼,我袁斌涵不是男人?我告訴你,就沒有我這麼男人的人!”邊說着,眼鏡男很爺們的扶了一下眼睛,甩了一下黏在額頭的頭髮。
袁斌涵,這個名字很叼啊!
張郎隱約記得歐洲似乎有個很叼的綠林大盜叫什麼羅賓漢來。
袁斌涵……羅賓漢……
這個熊孩子袁斌涵不會是什麼江洋大盜轉生的吧!
“什麼?你是一個男人!”張郎誇張的拉着念可兒往後一閃,把念可兒護在身後。
念可兒被張郎的動作搞得一愣一愣的,她不明白張郎鄭重其事的做這些事情幹什麼。
這個袁斌涵雖然嘴巴上很讓人討厭,但也不是一個壞人啊,爲何張郎像是防盜賊一樣防着袁斌涵。
“張郎,你這……”念可兒非常想知道現在張郎是在搞什麼飛機。
“念同學,你不要被現在的男人騙了,他們花言巧語,騙到你的身體之後,就會一腳把你們踢開……”張郎一手保護着念可兒,一手指着袁斌涵。
“我……噗嗤……”念可兒嫣然一笑,顛倒衆生。
好傢伙,張郎竟然用袁斌涵的話來反駁袁斌涵。
在這個世界上,也就張郎能夠這麼機智吧。
沒錯,張郎這就是在近拍武俠之中一個叫‘全昆大挪移’的武功,用的就是把別人潑過來的髒水反潑到別人身上。
“你……你……你你你……”袁斌涵面色蒼白,顯然是被張郎氣的不輕,他沒有想到自己有一天竟然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先前袁斌涵看到張郎和念可兒那麼親密,當然是知道兩個人早先就關係匪淺了。
可是富二代公子哥袁斌涵縱意花叢這麼多年,從來沒有遇到過像念可兒這樣清純如水的女孩兒。
更可貴的是,這是一個上班之後依然沒有被世俗污染的清純女孩兒。
這樣的女孩兒,在這個世界上,可以說是絕種了。
脫俗的清秀外表,加上與這個污濁的燕京格格不入的氣質,讓袁斌涵一下子就被念可兒迷住了。
在這兩K-1088普通快速列車上的時候,雖說念可兒對他這個公子哥愛理不理的,可是袁斌涵心中早就有了把這個女孩兒娶回家的衝動。
當有了這個想法的時候,袁斌涵也是小小得意了一番,想到他這個當年縱意燕京花叢的公子哥‘苦海無邊,回頭是岸’,給父母帶回去一個兒媳婦,也不知道自己的老爸老媽會是多麼的高興。
當在列車上纏着念可兒不放,而且看到念可兒只是一個人的時候,袁斌涵早就決定了,下車之後,無論如何,想什麼方法,都得把這個小姑娘給騙回家。
沒錯,騙,拐,蒙,都行。
反正他袁斌涵就看上這個小姑娘了。
可是,千算萬算也沒有想到,下火車之後,竟然有一個男人來迎接念可兒!
沒錯,是一個男人。
而且這個萬惡的男人還擁抱了自己早就預定了的女人。
那雙可惡的雙手,竟然在自己預定的女人的背不上肆意mo索,兩人還緊緊的貼在一起……
可惡,可惡!
絕對不能忍,絕對不能忍啊!
所以袁斌涵一下火車就給張郎這樣的男人扣下了一個大帽子。
只是他真的小看了張郎和念可兒之間的關係。
當初在南城的時候,張郎和念可兒可以說是一起經歷了生死邊緣的,兩人的羈絆是何等的深厚?
就算是念可兒再純真,也是知道這其中的道理。
對於念可兒,袁斌涵這樣的‘路人甲’,根本就沒有張郎重要,甚至是連張郎的一根兒沒用的掉在地上的被踩碎了的髮絲重要。
這就是念可兒的世界觀,也就是念可兒這個妹妹的宣言!
咦,好像念可兒沒有承認張郎是自己的哥哥呢。
嗯,浮雲啦,反正都是早晚的事情。
既然明的不行,那麼就用暗的,暗的不行,就用陰的。
看着和張郎手拉手,一直開心微笑的念可兒,袁斌涵計上心頭,想到了一個惡毒的辦法,也是當年袁斌涵的老爹交給他的辦法。
俗話說的好,有什麼樣的父親,就有什麼樣的兒子。
雖然依據正常的人類經驗來看,這話有些片面,並不是全部正確。
但是就賢哲,或者是依據古代的分封制度和宗法制度來說,這個說法是完全正確的。
父親一般是作爲家中的一個ding樑柱的存在,所以父親的話語在家中一般都是有着巨~大的力量。
更甚至是說,父親就是一個家族之中的表率。
而相對的,袁斌涵的這個陰招,就是他父親教給他的。
袁斌涵是一個富二代,相對的,他的父親也是相當的富有,早年因爲投機灰色的商業,昧着良心賺了不少農民工的血汗錢。
後來隨着華國的經濟改革,袁斌涵的父親非常聰明的沒有再繼續灰色的商業,而是一步一步的由暗轉明,後來更是靠着買關係,送禮品,拿下了不小的人脈,結下了不小的人員。
所以在燕京地區混得順風順水,後來更是涉足了新興的快遞產業。
袁斌涵的父親袁方位,更是發展了一個以他的名字命名的快遞公司,‘圓方位快遞’,這個快遞公司在燕京地區可以說也是小有名氣了。
袁方位在燕京也是少有的爲了煙花柳巷地區尋~歡作樂的時候,一擲千金的存在。
所以袁斌涵更是有十個小媽之多……
所謂是虎父無犬子啊,袁斌涵的老爹袁方位這麼叼,他兒子也是一個花花公子了。
而他老子袁方位當年教導給他兒子袁斌涵的一個搶奪對方女友的方法,很簡單。
那就是,你們恩愛是吧,再恩愛,也經受不了錢財的誘~惑!
這個念可兒,他要定了!
看着念可兒就要和張郎手拉手走掉。
袁斌涵猛然加快幾步,走到他兩個人面前,伸手把兩人攔住。
張郎停住腳步,把念可兒護在身後,冷冷的看着袁斌涵。
這小子有意思啊,剛纔纏着念可兒也就算了,到現在還一直纏着。
在火車上發生的事情,張郎多多少少聽念可兒說了一些。
這個袁斌涵可是纏了她一路,不勝其煩。
本來念可兒是要隨着南天商貿集團第二批進駐燕京的人員團隊一起來的。
可是她父親李闖一聽說是張郎這個董事長兼總裁要親自爲自己女兒治病,那還了得。
董事長可是一個惜時如金的人,一分鐘幾百萬上下啊。
這可不能耽擱。
所以張郎再給念可兒打電話之後的第二天上午,念可兒就被自己的老爹攛掇着上了火車。
由此,纔出現了念可兒在火車上一個人旅行的情況……
好吧,張郎非常想責備一下自己妹妹的父親……
呃,不對,不是自己的妹妹的父親,是自己的岳父……
好像也不是,算了,就是李闖。
這個當年的李工頭還是一點兒記性也不長啊。
老子這是疼你女兒,疼妹妹好不好。
本來就是想讓她在火車上有個照應的。
你倒是好,把董事長的所有安排都給打亂了。
但是呢,張郎這些話只能在心裡說說。
因爲李闖畢竟是爲了他着想,而且現在南天商貿集團第一分公司,在李闖的帶領之下,也是蒸蒸日上。
保安公司的名頭已經打出去了。
加上前些日子,李闖聽了張郎的建議,把曾經在五湖幫手下誤入歧途的小青年,一個一個收編進了團隊,可是好好的震懾了一下南城的黑道江湖。
按道理來說,一個新公司要成立一個新方向,一個新領域,就要在那個領域裡面打點一下老龍頭領袖。
所以,李闖的團隊成立保安公司的時候,按道理來說是要和南城江湖上的通道打一聲招呼,送一些貼錢的。
可是誰又能想到,一直是南城刺頭的勢力,竟然就這麼被南天商貿集團第一分公司給消化掉了。
這到底是多大的胃口,多大的能量啊!
在南城,有心人更是挖掘出了當年李闖還曾經擔任過五湖幫副幫主的這樣的小道消息。
不管真實性有沒有,可也是足夠震懾江湖小小的。
……
好吧,綜上所述,張郎還是不去批評李闖了。
自己本來剛剛想通了一件事情,可是站在自己面前的這個混小子又是什麼樣的事情?
自己這個日理萬機的董事長,好不容易想通了解決下屬的問題,眼前竟然有個戴眼鏡的刺頭想挑戰自己的權威?
對於這樣的事情,張郎只能夠說你們想多了。
不要瞎想,到現在爲止,張郎可是孑然一身,孤家寡人一個。
怎麼會日理萬機呢。
此理萬機,非彼理萬機也。
張郎面無表情的看着眼前這個正在擺弄自己髮型的,名字叫做袁斌涵的人。
而念可兒則是皺皺眉頭。
從火車上開始,這個叫袁斌涵的,油頭粉面的男人就沒有給她留下好印象。
在火車上,這個男人彷彿是吃錯了藥一樣的和自己誇誇其談,根本就一點兒也沒有什麼素養,簡直就是……小混混一般……
若是袁斌涵知道了自己在念可兒心中的形象的話,一定會崩潰的。
自己在k-1088列車上的時候,可是費勁了心思,想點兒好玩的梗來逗這個女孩兒開心,可是這個女孩兒只是勉強的咧嘴角。
當然,這並沒有讓袁斌涵放棄,相反,他因爲念可兒的冷淡,反而是對念可兒更加執着了。
從小到大,他談了一個又一個女朋友。
可是哪一個女朋友,不是自己倒貼給自己的?
可是現在好了,自己要倒貼,這個叫念可兒的女生竟然還不要。
這種性格,簡直就是酸爽,簡直就是對胃口啊。
竟然有人看不上我,追定了!
就在袁斌涵想着怎麼跟念可兒炫富的時候,張郎拉着念可兒的手繞道走了。
算了,狗擋道,繞着走好了。
“呃……這算什麼?自己……被無視了!”
袁斌涵崩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