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楊歐蓮自身受傷,非常嚴肅的情況,可是偏生這丫頭還會說出如此令人哭笑不得的話語。
“我說楊歐蓮警官,你在抓賊之前,能不能先關心一下自己的問題?”張郎從地上蹲起來,給楊歐蓮正了正身子,扶她起來,詢問道。
“關心一下自己的問題?”楊歐蓮腦袋有些短路,蓋因爲此刻張郎竟然毫無顧忌的扶着自己的手,然後說着這樣的話。
扶着自己的手,是說明張郎已經是變相的承認了和自己的關係了嗎?
又或者是說,其實那紅色的脣印自己並不是第一個發現的,而張郎之前也發現了,發現了要去測試酒精濃度,是變相的和自己求婚?
等等,發展的太急了,容我想一想。
而張郎對自己說過的關心自己的問題,不就是關心國家大事嗎?
自己會和張郎結婚,然後有一年的產假,最後會生出可愛的小寶寶。
若是女孩子的話,希望不要和自己一樣調皮,若是男孩子的話,那就放心了,肯定是和張郎先生一樣可愛的。
等等,我怎麼想到孩子方面的問題了,不行,我不是這麼隨便的人,我也是不這麼輕易就能夠被征服的人,縱然是看張郎還算是比較順眼,不,相當順眼。
因爲之前她和自己
“張郎先生,我……這個關係發展的太快了,不行不行,不能夠這樣,我還得考慮一下,至少是你先得讓我徵求一下父母的意見啊,若是父母雙方都不同意怎麼辦……”楊歐蓮心思活絡起來之後,就像是滔滔不絕的江水,連綿不斷,完全停不下來。
張郎則是被楊歐蓮這樣的說話給搞蒙了。
這是什麼跟什麼呀?
你自己都受傷了啊。
“楊警官,我是說你腳受傷了,你知道麼?”張郎無奈,只能夠說道。
“啊,腳受傷了?”楊歐蓮一愣,動了動左腳,沒事情啊!
又動了動右腳,哎呀我滴媽呀,好疼!
“疼……這是怎麼了?”楊歐蓮一說話,剛想站起身來,可是感覺右腳一疼。
“別亂動,我給你看看。”張郎連忙扶住這個小姑娘,他生怕楊歐蓮不知道什麼輕重亂動,導致傷勢加深。
楊歐蓮這個時候有些六神無主,她從小到大就沒有崴腳過,所以這種痛楚的滋味,還是第一次體會到。
因爲沒有體會過,所以現在莫名的有些害怕。
幸虧身邊似乎有一個靠得住的人,可以讓藉着寬厚的肩膀慰藉一下。
張郎讓楊歐蓮重新坐下之後,小心翼翼的給她脫鞋子。
楊歐蓮緊緊咬着嘴脣,小臉俏紅,沒辦法,實在是太羞澀了,而且楊歐蓮知道自己的腳背和腳根兒都分廠的敏~感,張郎脫下鞋子的時候,難免會碰觸到自己腳。
不過這種尷尬很快就被疼痛感所侵蝕了。
“疼……”張郎剛把鞋子脫下來,楊歐蓮就吃痛的發出一聲喊叫。
縱然她是一個警官,可同時她也是一個女生,而且還是一個大學剛剛畢業一年的女生。
目前的楊歐蓮並沒有經歷過和歹徒搏鬥的事情,也並沒有經歷過特別重大的傷病,所以目前張郎“給予”她的痛楚,倒是楊歐蓮此生此世所承受的最大的了。
楊歐蓮的腳,非常的白,腳趾甲也非常漂亮,薄薄的,一顆一顆的,就像是松江市海灘的貝殼一樣,透明而且無暇。
若是讓腳控們看到的話,相信在腳控的江湖之上,又會掀起一番血雨腥風。
不過張郎雖說有的時候有些跳脫,可並不是完全的變~態,此刻,他更關注的是,破壞了楊歐蓮右腳美感的紅腫部位。
楊歐蓮的腳踝處,已經腫的像是一顆桃子一般了,而且還是七八月份成熟之後的粉紅桃子。
“你試着動一下腳,看看能動麼?”張郎跟楊歐蓮說道。
“好……哎呀……”楊歐蓮點頭答應之後,試着動彈了一下腳,結果她右腳軟軟下垂不能動彈,已然是脫臼了。
“動都不能夠動了,是不是骨折了?”楊歐蓮說話的時候,有些害怕。
若是腳踝骨折了的話,那麼輕則是要在家裡躺上三個月,也就是一百天,畢竟傷筋動骨一百天。
而若是更嚴重的骨折的話,說不定就要手術了。
雖然身爲一個警官,按道理來說,每個警官身上都會有一兩條手術之後的傷疤來證明一下自己,這些傷疤都是和歹徒或者是壞人戰鬥之後留下的“紀念品”。
加上最近華國一直在搞一個反恐怖主義的行動,很多黑勢力在華國警官們的努力之下,老窩都被幹掉了。
當然,打擊恐怖主義的成果是喜人的,但是華國的相關人員也爲此付出了比較慘重的代價。
至少就張郎知道的,最近一段時間,犧牲的局子中的人也不少。
這些人可都是爲了華國的治安穩定和國家付出了鮮血,而且是真正獻出生命的人。
張郎對於這些人很是尊重的,所以對於楊歐蓮,他也是有着本能的尊重。
至少在張郎看來,楊歐蓮所從事的工作,是一份很神聖的工作。
雖說這個工作的分工不同。
有的人是主管抓小偷的,有的人則是主管刑事案子的,當然,更多的人則是像楊歐蓮這樣,出門貼貼罰單,檢查檢查酒駕,但是這無疑是爲社會治安做出了重大的貢獻,誰都不能夠否認。
“你忍着點,我momo你的骨頭看看,到底有沒有事情。”張郎說道。
張郎並沒有覺得,在一個女孩子面前,說momo這個事情,到底有着多麼重大的歧義。
可是張郎沒有在意,而楊歐蓮這個略微有些迷糊的小警官,也沒有在意。
“哦哦……好的……我努力……”楊歐蓮發現自己的缺點好多,不僅僅是迷糊那麼簡單,還怕疼。
作爲一個曾經宣言爲了華國的理想而奮鬥的有志青年,她爲自己這些缺點感到羞恥。
更爲自己怕疼這一點兒感到無奈,沒辦法,從小時候開始,楊歐蓮就特別怕疼。
哪怕是自家的妹妹和自己開玩笑揪耳朵的時候,自己也會哭上半天。
想着想着,忽然楊歐蓮有些沮喪,她可悲的發現,自己不僅僅是一個怕疼的女孩兒,還是一個非常愛哭的女孩兒。
一直到現在,楊歐蓮忽然懷疑自己當初的選擇。
縱然是有一腔熱情,可是自己真的適合當警官這個職位嗎?
畢竟,自己不僅僅是怕疼,而且還愛哭……
感覺警官和自己這些“品性”八竿子打不到一起啊。
想到這裡,楊歐蓮有些小小的不安。
楊歐蓮這次暗暗給自己下了一個決心,若是等會兒張郎檢查自己的腳的話,自己再發出一聲怕疼的聲音來,這個警官自己就不做了。
當然,這到底是真的還是說,楊歐蓮只是給自己的一個考驗,那只有楊歐蓮自己知道了。
而這個時候的張郎,並不知道眼前這個女孩子因爲怕疼而經歷了多大的思想鬥爭,做出了一個怎麼樣的賭注。
這個時候張郎只能夠儘自己的能力來安撫這個受傷的小姑娘。
“楊歐蓮警官,你別緊張,雖然還沒有拿到正式的醫師資格證,但我也是一個醫生,而且在正骨方面,有着不小的研究,所以不要怕。”張郎說道。
楊歐蓮對於張郎到底是不是醫生這一點兒其實完全不在意,只是她更在意的是,等會兒若是非常疼的話,自己還會不會叫出聲來。
“不要叫我楊警官了,我以後說不定就不是一個警官了,我完全不合格……”楊歐蓮有些小小的沮喪的說道。
“哈?”張郎莫名其妙,但是可以肯定,說不定楊歐蓮這個小警官,在自己腦海之中腦補了什麼事情。
當下張郎隨便問了問,楊歐蓮就說出了實話。
聽到這種等於說是賭氣式的自我賭注之後,張郎哭笑不得,好傢伙,不愧是女孩子啊,賭氣也是賭的這麼可愛。
“張郎先生,我是不是很沒有用,連正常的崴個腳,都會疼痛的哭泣,我真是一個沒用的警官,像我這樣的警官,其實完全配不上身上的這一件藍黑色的制服,我決定了,若是我再疼痛的叫的話,那麼我就辭職。”女人一旦下定了某個決心之後,後果也是非常可怕的。
張郎當然不希望眼前這個女生爲了這麼一點兒小事情,就去辭職了。
至少,楊歐蓮這種在大家休息的時候,主動包攬工作,而且縱然是工作經驗缺乏,也堅持把工作完成的警官,在華國可以算得上是一個國寶級的動物,不能就讓她這麼辭職。
再說了,現在華國就業形勢張郎也是知道的,不容樂觀,若是楊歐蓮辭職之後,也不知道會去做些什麼。
起碼在張郎看來,楊歐蓮這樣純潔如同是雪中白蓮的女生,雖然不一定適合警官這個工作,但是在局子之中,是一個最好保護她的地方。
當下張郎說道:“等會兒你要記得,若是你怕疼的喊出聲來的話,那麼你就嫁給我,嗯嗯,然後你就不會叫出生來了。”
“咦,哎哎?”楊歐蓮腦袋之中出現些許的短路,天啊,張郎怎麼又提到了嫁給自己的事情,難道是說張郎對自己真的有意思。
不行啊,我現在還年輕,雖然說對你的感覺還算不錯,但是不能夠這麼急啊!
“還不行,我要考慮一下,這麼緊急的話,籌備工作什麼的肯定做不好,而且我們並不熟悉吧……”楊歐蓮有些語無倫次。
不過楊歐蓮的隻言片語,倒是把張郎給弄愣了,好傢伙,眼前這個楊警官不會是認爲自己再和她求婚吧!
當然,若是張郎知道楊歐蓮已經誤會過一次了的話,那麼久不會這麼驚訝了。
“楊警官,你誤會了,我的意思是,假設你若是下次疼痛的叫出聲來,然後會被逼迫嫁給一個陌生男子,這是何等可怕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