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睡嗎?”張郎覺得是時候表演真正的技術了。
這個話語必須自己有足夠的時間來引出來。
“嗯,也對啊,都這麼晚了,該睡了,你明天似乎還有事兒吧?”念可兒來到燕京這一天多點兒的時間之中,張郎的事情可是一個接一個啊。
“嗯,好。”聽到念可兒肯定的回答,張郎那個激動啊。
臥槽臥槽臥槽,什麼叫做皇天不負有心人,什麼叫做等待鐵樹花兒開,什麼叫做十年寒窗無人爲,一舉成名天下知啊!
這個人說的就是我,說的就是張郎啊。
想當年在三神山上的十年之苦,想當年在南城的一年之苦,想當年,呃,也就是現在在燕京的兩個月之苦。
這一切都是值得的。
因爲妹妹竟然對自己說了如此美妙的話。
這可是赤果果的暗示啊,不對,這已經不是暗示了。
根本就是完全的明示啊。
若是自己再不懂得妹妹的意思到底是什麼,那完全就可以去死了。
原來之前念可兒對自己說的那些話,故意弄錯了盛放冰/糖雪梨水的碗,都是事出有因的。
哈哈哈哈,我已經看到解決了。
張郎發現,不管是今天白天自己被吳夢輕怎麼坑,不管自己今天在燕京的寒冬臘月,如何在外面受凍。
一切,都是值得的!
只因爲此刻,只因爲這一次。
一切,都是等着今晚,哦不,今天凌晨的到來。
張郎跟在念可兒的身後。
很顯然,念可兒所去的方向是自己的臥室,張郎心中大定。
哎,果然,世界上的妹妹果然都是向着哥哥的。
果然啊,沒錯,一定是這樣子的,嘿嘿嘿嘿。
看着身上穿着白色裙子,肩膀上有着一抹耀眼的白色的念可兒,張郎忍不住會心笑了起來。
眼看就到門口了,念可兒忽然回過頭來,詢問張郎:“今天遇到什麼開心的事情了嗎?我聽小輕說你們今天的事情好像並不是太順利。”
這其實也是張郎叮囑吳夢輕的事情,他不想只是一個普通人的念可兒過多的介入到太多的江湖上的事情當中。
尤其是不想讓純真的念可兒介入到古武修行者的世界當中。
要知道,那個世界可是比念可兒如今表面上見到的世界要複雜的多,要黑暗的多。
不過,古武修煉者也有一個比較好的規則,那就是若是沒有威脅到古武修煉者的生命安全,這種修煉者是不能夠隨便把普通人怎麼樣的。
不過現在這些事情和規則都是浮雲,盛情邀請之下的妹妹,張郎怎麼會拒絕呢?
“咳咳,也不是什麼開心的事情啦,只是半夜看到爲我做夜宵的妹妹,感到非常的開心。”張郎微笑說道。
他當然開心了,這可是千年難遇的,妹妹對自己的歐尼醬表白的日子啊。
若是他不開心的話,那可就是見到鬼了。
而且此刻,念可兒已經打開了房間之內橙色的暖光燈。
這種曖/昧的氣氛,這種旖/旎的氛圍,這種衣服的裝飾,這種白/皙的肌膚!
還有什麼好說的?還有什麼能說的!
這一切,都是一個暗號啊。
幸福,快樂的日子就要來了。
終於也能夠面朝大海,春暖花開了。
從明天起,做一個幸福的人,餵馬、劈柴,周遊世界,從明天起,關心糧食和蔬菜,我有一所房子,面朝大海,春暖花開。
現在房子,有了,妹子,有了,還有什麼能阻止我的?
而念可兒聽到張郎的回答之後,甜甜一笑,風情萬種,“我聽到你說的話,真是開心呢,歐尼醬。”
念可兒一直不明白爲什麼張郎總是喜歡叫自己妹妹。
難道是說這貨上輩子就沒有過妹妹嗎?
而且想起來,算一算的話,似乎自己比張郎的年齡還要大上那麼一年啊。
總的來說,自己並不是他妹妹,而是他姐姐吧。
張郎這傢伙,是不是有些得寸進尺了?
不過因爲良好的脾氣讓念可兒一直沒有對張郎抱怨什麼。
其實念可兒發現最近好多事情,都不是自己可以理解的了。
不僅僅是一個張郎,還有自己的父親李闖。
她現在都沒有弄明白,父親在自己走的時候,對自己說的那句“到時候把張郎給拿下”到底是什麼意思。
總的來說,一年的時間裡,念可兒忽然發現自己的人生觀,世界觀,有的跟不上世界的變化。
聽到念可兒再次叫自己的名字,張郎的心都是暖暖的,好啊,原來是自己想多了啊。
自己還在想什麼是不是時間不合適之類的事情,看來一切都是郎情妾意,水到渠成啊
自己還再猶豫個幾把啊!
上啊,上啊。
此刻,張郎發現自己的理智,已經接近於解放的邊緣了。
沒錯,並不是什麼理智的崩潰化身爲禽/獸之類的事情。
而是說理智的解放。
到時候,世界就會化爲大一統的社會。
到時候,我張郎已經回幸福的說。
那時候,藍藍的天,白白的雲朵,有妹妹的夢境裡,就是最美的地方。
可兒妹妹會帶我到,只有慈悲的地方,我知道,那裡沒有煩惱,沒有戰爭,沒有硝煙,沒有飢餓更沒有悲傷。
有妹妹的地方,就是天堂。
“咳咳,既然這樣,事情都明瞭了,那麼我們一起……”張郎正想進屋。
砰咔——
“晚安,張郎,好夢。”念可兒的話語從張郎房間之內傳來。
那聲音依然是那麼的優美,動人,好聽,依然是那麼的讓人心碎。
可是爲什麼要隔着一層房門呢?
“咳咳,可兒,我說,你把門子關上了,我怎麼睡覺啊?還有我睡哪裡啊。”張郎忽然想到一個可怕的可能,念可兒今天不會是讓自己睡沙發吧?
等等,或許自己理解錯了什麼。
念可兒說的一起睡,根本就是同一時間睡覺,而不是什麼同一地點睡覺。
難道事情真的是這麼的悲哀?
譁咔——
就在張郎胡思亂想的時候,房門又開了。
露出了穿着潔白無瑕的睡衣的念可兒的小臉,她俏生生的對張郎微笑的說道:“忘記了。”
哈,我就說嘛,原來還是一起睡啊。
“呃,這是……”張郎忽然接過了從念可兒手中擡着的一團東西。
“晚上比較涼,縱然是家裡有暖氣,果/睡也是受不了的,我給你一chuang被子,晚安哦,好夢。”
砰咔——
房門,再次阻隔了兄妹兩個。
“我……”張郎看着緊閉的房門,忽然想起來,這個家都是自己的吧,爲什麼自己這個主人,卻反而沒有了在家睡臥室的權利?
這是何等的悲哀和悽慘啊。
張郎稍稍抱怨了兩句,還是乖乖的拿着被子去了沙發上。
哎,誰讓念可兒是自己妹妹呢,這個世界上哪裡會有不疼愛妹妹的哥哥呢?
沒有想到啊,今天還是沒有吧妹妹拿下。
這是一個悲傷的故事,也是一個“被上”的故事。
睡吧。
睡吧,睡吧,我親愛的寶貝,媽媽的雙手輕輕搖着你。
在自己哼着的搖籃曲之中,張郎安然入眠。
此刻,已經是12月份的最後一天了。
……
第二天,天還矇矇亮的時候,張郎隱約聽到了做飯的聲音。
而且房間之中還瀰漫着一股清香的味道,那種味道,就彷彿是曾經在三神山上遲到過的最清新可口的早餐。
那是大自然的饋贈。
而沒有想到,時隔一年多之後,竟然再次聞到了這個味道。
不會錯了,這是上天賜予給自己的妹妹給自己做的飯,一定沒錯!
張郎連忙起身,衝入一樓盥洗室,三下五除二洗漱完畢,然後迅速衝到了廚房。
他要成爲第一個吃到自己妹妹做的飯的男人!
沒錯,這是每一個哥哥的夢想。
吱嘎——
張郎打開/房門:“可兒,謝謝……我靠,小輕,你有沒有搞錯,你這麼早竟然能夠起來?”張郎目瞪口呆的發現,正在做飯的竟然是吳夢輕。
好傢伙,怪不得自己會聞到三神山上的味道,原來吳夢輕做飯的時候,竟然是用真氣在給飯調味。
沒辦法,世界之大,無奇不有,有的真氣融化如飯菜之後,會產生特別的味道。
當初張郎在三神山的時候,吃到的,都是大師傅親自給他做的,所以才能夠嚐到那種香甜清新的類似牛乳一般清麗的味道。
沒有想到,今天竟然被吳夢輕做了。
“是啊,昨天可兒似乎等你等的很晚,我過意不去,就給你做早飯嘍。”吳夢輕如此回答到。
“真的?”張郎纔不信這個古靈精怪的小丫頭會有這樣偉大的想法。
若是真的如此的話,世界早就和平了,自己也不用去和那些賭/場的壞蛋們扯皮了。
一切,都是因爲吳夢輕給自己惹得麻煩。
“咳咳,當然,這只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就是,若是您張大官人,能夠大人不記小人過,能夠饒恕奴家的那五百萬的賠款,呃,要知道,你可是世界上最英俊的男子,也是世界上最有才華的男人,還是世界上能力最強,舉世無雙,神擋殺神,佛擋殺佛……”吳夢輕想用盡平生所學的詞語。
“慢着。”張郎一擺手,把吳夢輕給打住了,“雖你說的世界上最英俊的男子,最有才華的男人,還是世界上能力最強,舉世無雙,神擋殺神,佛擋殺佛之類的話語,我並不反對……”
聽到張郎竟然接受了自己臭屁的馬屁了,吳夢輕大喜,看來有門。
“不過,五百萬的債務絕對不能夠這麼輕易的就給及摘除了。”張郎邪邪一笑,說道,“除非,你把吳夢寒的消息告訴我,我就稍稍考慮一下,看看能不能減免你的債務。”
“你……你你……你這個惡魔!”吳夢輕臉色驟變,她本來還以爲張郎會說出什麼好的轉機的話語呢,結果竟然是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