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三思啊,這可是抓顧二爺的一個好機會啊,你怎麼能放棄呢?”李闖話語之中很是焦急,這算是他臥底五湖幫最大的心願了,就是逮捕顧二爺。若是順利的話,可以治好自己的“化屍腐骨毒”。
“廢話,我當然知道明日行動確實有很大的機會抓住顧二爺,可是你呢?那陰陽石說不定得不到,你的化屍腐骨毒也治不好,這樣的險,冒不得。”張郎說道。
“老大……”李闖很是感動,這個老大自己果然沒有跟錯,果然是把人的性命看得更重一些。
“好了,按照計劃行事,你明日全力阻止顧二爺。”張郎下令。
“是。”李闖連忙應了聲。
嘟嘟嘟嘟……
張郎掛掉電話,心中很久也沒有平靜下來。
其實,張郎並沒有對李闖把所有話說完,之所以明天不能抓顧二爺,一方面是因爲李闖的“化屍腐骨毒”,另一方面卻是因爲吳夢寒曾經的提醒,顧二爺並不是簡單的一個人。
到底是說顧二爺不簡單,還是說顧二爺背後有更大的陰謀呢?
張郎不確定,若是顧二爺真的不是一個人這麼簡單的話,那麼張郎決定把隱藏在五湖幫身後的所有人都給揪出來,一個不剩的揪出來。
喝完咖啡,已經是晚上九點了。
顧夢南和顧萌萌白天說過可能不回來的,既然已經晚上九點鐘了,那麼今天說不定兩人就睡在公司了。
張郎放下杯子,決定先去看看念可兒,這個身體較弱的女孩兒並不讓他放心,一定要好好照顧才行。
張郎悄悄上了二樓,來到念可兒身邊。
睡美人依舊安靜的躺在榻上,氣息平穩悠長,臉色也由蒼白轉變成了正常的紅潤色澤。
張郎稍稍放心,正要關燈走人,可不想念可兒這時候說話了。
“是你救了我麼?”少女的聲音很是嬌柔,或許是剛從病中緩過神來一樣。
“你醒了啊……”張郎回頭,正好能看見少女明亮的眼眸,那明亮的身材,像是溪谷幽澗之間幽幽的一泓清泉,溫婉動人。
“嗯……”此刻,念可兒其實剛剛醒過來,她還在回憶着先前的種種。
雖說自己忽然昏迷了,但是昏迷之後的事情,念可兒很奇怪,竟然記得清清楚楚,她清楚的知道張郎給自己治療了,清楚的知道在治療的過程中父親給張郎打電話了,她還清楚的知道張郎爲留給自己治療立刻就把那十分重要的電話給掛掉了。
本來,念可兒的意識有些模糊,她自己都覺得害怕,尤其是剛昏迷的時候,眼前越來越黑的時候,她倒在地上的時候,還曾經想過,若是自己就這麼離去了,父親會不會傷心?
在昏迷之中,她也想過,自己對這個世界還有好多的不捨,不管是父親,或者已經離世的母親,還有夢南姐姐,萌萌妹妹,小寒姐姐……以及,張郎。
後來,張郎真的來了,硬生生把自己從黑暗中給拖了回來……
她記得很清楚,把自己抱上榻的時候,張郎產生過別樣的想法。
念可兒不是小姑娘了,她也已經是二十歲的人了,雖然在感情上很是懵懂,但是並不代表她不知道男女之間的事情。
她也不清楚男女之間到底應該如何喜歡,畢竟二十年來,念可兒自己也從來沒有對一個男人動心過。
張郎在那時候明顯是對自己意動了,不過讓念可兒奇怪的事,在意動之後,張郎竟然再次生生止住了自己的衝動,給自己蓋上被子之後,就走掉了。
張郎再次來房間,也沒對自己做什麼奇怪的事情呢……
“既然已經沒事了,那麼你早休息吧。”張郎momo鼻子,有些尷尬的笑了笑,不知道爲什麼,看着念可兒純真明亮的眼神,他莫名的有些心虛,就好像是自己心底的那些小九九這個女生已經完全看透了一樣。
“等等,你先別走,你過來。”念可兒拉住了張郎的衣角。
“這……”念可兒的話語之中彷彿是帶着某種魔力,讓想要快速離開|房間,進行正規的“犯罪潛逃”的某人停住了腳步。
終究是停下了呢,張郎轉過頭,面對着念可兒,臉不紅,心不跳。“叫我做什麼?”
“過來,離我近一點兒。”念可兒一樂,自己昏迷的時候,張郎對自己產生了旖|旎的念頭,現在自己醒了,張郎看着自己怎麼和看着餓狼一樣?難道他害怕自己吃了他不成。
“呃,咳咳,好吧。”張郎之所以不靠近念可兒,主要還是因爲自己的心虛,作爲一個“有理想、有道德、有文化、有紀律”的四有醫生,張郎可不能因爲念可兒撩人的睡姿而墮了“名聲”。
張郎勉強鎮定的來到念可兒榻邊。
“坐下吧,你站着不累嗎?”念可兒語氣輕柔。
可是那輕柔的語氣,在張郎聽起來簡直重逾萬噸。
念可兒讓自己做在榻邊……嗯……幸虧是坐在榻邊而不是躺在榻邊……
要不然,那可憐的理智說不定會被這小姑娘給玩崩潰了。
“張郎,我有個事情想問你一下。”念可兒的話語雖然輕柔,但是話語之中卻多了一份羞澀。
“問我?好啊,什麼事情,我知道的話一定給你回答。”張郎拍拍洶膛,心中暗暗舒了一口氣,難道是說這個小姑娘想問一下自己的病情嗎?
若是問病情的話,身爲醫生的張郎當然覺得很好辦,難道是說念可兒爲自己的病情而感到——羞愧?要不然這小姑娘臉紅什麼啊。
算了,算了,只要不是那羞人的事情,問什麼都好。張郎如是想着。
不過,願望和現實之間總是有巨|大的差距。
有時候,你想來什麼,她偏偏不來,可是有的時候,你不想來什麼,她就像是“附骨之錐”一般,“陰魂不散”的出現在你的面前,讓你措手不及,讓你不寒而慄,讓你恐懼到認爲是不是老天爺在玩你。
念可兒輕脣微啓,吐氣如蘭:“方纔,趁着我昏迷的時候,你是不是想親我?”
劈咔!
一道閃電把坐在榻邊的張郎劈成了灰……不……是渣……
怎麼可能!
這小姑娘在昏迷的時候竟然知道自己做了什麼。
難道是說念可兒昏迷的時候還存在着意識,糟了糟了,張郎這才發現自己到底做了一件多麼傻的事情。
你說你“犯罪”就“犯罪”吧,“犯罪”的時候還不知道其實“被害人”一直在觀察着你的一舉一動。
這種感覺,就像是心中有一千頭珍貴的西|藏草泥馬在奔騰着,那種感覺,只屬於我——張郎。
“呵呵……”張郎本來想說你知道了之類的話語,可是所有的話,到了嘴邊,只化作了一句“呵呵”……
張郎說完呵呵,就覺得大事不妙,這呵呵的意思等於“我去年買了個包”或者是說“我去年買了個表”更直白的說就是“wqnmlgb”,這樣的意思若是被念可兒知道了,還不崩潰。
張郎正想添加幾句今天天氣不錯之類的,可是一切都化爲了硝煙。
張郎感覺到一個小手忽然拉住了自己,念可兒順勢起身,一口親住了張郎。
張郎的腦袋瞬間就當機了。
等等,這是什麼節奏,真是什麼展開。
喂,導演,等等,我不是在拍什麼“誒喂”啊,技術指導呢?副導演呢?
天啊,這到底是發生什麼事兒了?
神啊,給我一點兒暗示啊,我一點兒也不鄙視你的存在了。
張郎的腦袋之中亂糟糟的,一時之間,當機嚴重,思緒被這親攪和的亂七八糟的。
這不是一般的親。
這是念可兒的親。
這是那清純的少女念可兒的親。
不,更確切的說這是自己的妹妹的親。
不,不是妹妹的親。
天哪……這還是一個法式溼親……等等……念可兒怎麼會的……是了……第一次和念可兒意外接親的時候……兩個人之間用的就是這罪惡的法式溼親的……
這個親到底是什麼味道?
張郎來解釋一下,妹妹的親,若是非用一種植物來解釋的話,那就是有種蘭花清淡的香味,清甜怡人,爽美可口,在這個世界上,簡直沒有比這東西更美味的存在了。
總之……
張郎非常的爽。
爽到了全身三萬六千億體毛都要炸裂開來,這種感覺,是屬於我——張郎,噢耶。
親完,念可兒羞紅的推開了張郎:“你……出去……”
咦?張郎疑惑,妹妹親親了哥哥之後的第一句話竟然是這麼傲嬌。
天理何在?
“你早點休息。”張郎尷尬的擺擺手,剛要走出房間。
“等等!”念可兒忽然喊了一聲。
“怎麼了……”張郎無力的問道,好吧,是自己理虧,在念可兒面前有些擡不起頭來。
“謝謝你。”念可兒聲音清脆。
“不客氣。”張郎關上房門,長舒一口氣,原來這個親是念可兒的謝禮啊,別亂想了,騷年,洗洗睡吧。張郎不多想,去洗漱,等着明天去幹架。
此刻,躺在榻上的念可兒刷一下子用被子蒙上了腦袋。
我幹了什麼,我都幹了什麼!小姑娘害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