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等一下,我還有一個條件。”張郎擺擺手,看到蕭乙銘迅速快捷的把欠條給撕掉,有些無語,這傢伙好歹也是江湖上的一個梟雄啊,難道是怕自己反悔?
沒錯,蕭乙銘就是這麼想的,他還真怕張郎反悔。
要知道,張郎說的條件,和一條命相比,那價值可是大大的降低了。
“張先生難不成想出爾反爾?”蕭乙銘反脣相譏,這個時候他有些倚老賣老,可也沒有辦法,畢竟,生命對每個人來說都只有一次,他可是爲了性命什麼都可以不要的人。
“不,呵呵,先前蕭先生給了我一個賭局,我只是想還給蕭先生一個而已。”張郎語氣平淡的說出了語不驚人死不休的事情。
譁——
本來因爲肅殺的氣氛變得有些沉默的方圓賭,場,瞬間爆炸開來。
臥槽,有沒有搞錯,竟然有人敢邀請九尺賭王賭博?
沒錯,張郎本來確實贏了,可是在大多數人看來,那不過是一個偶然。
就算是賭王,雖說這麼多年來沒有失敗過,可是就算是失敗一次,在大多數人來看,也是很正常的。
畢竟這個世界上沒有誰會不失敗。
可是現在,張郎不過是通過“運氣”贏了賭王蕭乙銘一場,竟然還敢提出第二次挑戰。
這不是瘋了,是什麼?
沒錯,在大多數人看來,此刻的張郎已經和瘋癲無異了。
贏了一次,只能夠說是運氣太好了。
可是這樣的運氣,不見得會來第二次。
就像是因爲博,彩贏了1000萬或者是一億美刀的人,那種運氣,只能說是世界上只有一次上帝把蘋果砸在了他的頭上。
蕭乙銘的觀點與在場大多數人一樣。
他認爲,自己第一次之所以輸,輕敵,算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因爲張郎運氣太好了。
若是下一次,自己把張郎當成是一生之中的對手來看,那麼張郎就連百分之0.1的贏自己的機會都沒有。
蕭乙銘又這個自信。
若是他沒有這個自信的話,當初也不會一個人,陪着沉沉浮浮的袁方位,打下袁氏集團這麼一個大大的江山。
所以,聽到張郎這個要求的時候,蕭乙銘差點兒就笑起來。
說你是胖子,你還真喘上了?
在蕭乙銘眼中,這句話說的大概就是張郎這樣的人吧。
所以,聽到張郎這個把自己的臉擺在臺子上,讓自己打,這樣美好的機會,蕭乙銘怎麼會放過呢?
當下,蕭乙銘哈哈一笑,愁容盡去,說道:“好,張先生,你的打賭要求我接下了,不知道彩頭,你準備用什麼?還是用命嗎?”
古華國時比賽優勝的獎品叫做“彩頭”,現在,在燕京當地的土話當中,“彩頭”也是用來特別指賭博用的獎品。
шшш ⊕тTk an ⊕℃ O 就好像是先前張郎和蕭乙銘的賭注。
“蕭先生說笑了。”張郎微微一笑,也不理會蕭乙銘非常像諷刺的大笑,繼續說道,“這個彩頭,我看,別用命這麼俗的東西了,就用500萬來賭注吧。”
“呃……”蕭乙銘沒有想到,張郎的賭注,竟然這麼別具一格。
這算什麼?
雖說500萬對大多數人來說,是一個非常龐大的數字,可是在現在身價幾個億的蕭乙銘來說,這完全就不夠塞牙縫的。
他搞不懂張郎到底是爲什麼執着於500萬。
先前自己的命,也是由500萬來換的,而現在第二次的賭注,竟然也是500萬?
雖然不知道張郎的身份,可是蕭乙銘大概能夠猜到張郎到底是做什麼的了,應該也是類似於商業類的東西,或者是說張郎現在非常的缺錢?
當然,張郎最近確實需要一筆錢。
主要是因爲城西中心醫院的設備更新換代問題,導致了這個地方的資金出現了嚴重的缺口。
城西中心醫院在張郎的心中的地位可是非常的高。
要知道,他本身的另一個身份,就是一箇中醫,醫療設備,這樣給人救命的東西,他一點兒也不馬虎。
所以對於中心醫院的一些資金請求,張郎向來是有求畢竟。
只是最近有些古怪,姚院長用錢爲什麼用的這麼頻繁?
而且姚院長說的研究方向都非常的單一,那就是都是用來醫療研究和醫術研究。
張郎現在已經想好了,等到這方圓會所的鬧劇結束之後,一定要去中心醫院的財務處看看,那老醫生到底是在搞什麼研究。
“嗯,也好。”蕭乙銘當然是不會否認張郎的“彩頭”了。
在他看來,這是一個非常好的好彩頭。
當然,對於張郎來說,這500萬也是恰好的東西。
他有信心,自己只要運用能力得到,有百分之80以上的把握贏了九尺賭王。
500萬,是自己的要求,也是對方所能夠承受的底線。
張郎現在還沒有理由要和對方撕破臉,所以採取的手段,還是比較柔和的。
當然,這只是表面上。
實際上,張郎在做的,就是一刀一刀的割對方的肉,只是對方沒有察覺到罷了。
對方越是晚察覺到,那麼對於張郎來說,越是有利。
張郎嘴角咧開一個微笑的弧度,拍了拍不安的吳夢輕,說道:“第一次我都贏了,第二次你還緊張什麼?”
“你你你你……”吳夢輕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我怎麼說你呢?你那只是運氣好罷了,對方可是賭王啊,名副其實的九尺賭王,而你……哎……”
現在吳夢輕覺得自己還是給張郎祈禱的好,要不然,這傢伙說不定輸的連褲子都沒有了。
在張郎怡景花園的家裡的時候,吳夢輕跟張郎打欠條的時候,也聽張郎說最近的資金比較緊張,看來500萬對於張郎來說還算是相當重要的。
只是吳夢輕搞不懂張郎到底是怎麼想的,還要跟賭王比賽。
這簡直就是作死之中的做打死。
“若是張先生準備好了,那麼我們就開始。”蕭乙銘這下子總算是找回了自己的主場優勢。
他決定把自己失去的面子給找回來。
雖然說方纔的賭注之中,自己並沒有死掉,可是因爲驚嚇,導致自己多次失態甚至是想到了另外不好的方面,所以蕭乙銘這次決定一點兒後手也不留,一下子把張郎一棍子給打死——
當然,這一棍子,是在賭,場之上。
“好的,我已經準備好了。”張郎點點頭,示意沒有問題。
蕭乙銘點點頭,說道:“這次我們賭的內容,也是猜大小,不過這次我們要做的,是猜4個色子的四個數字,一個數字算一分,誰猜的數字準,誰贏,如何?”
蕭乙銘到底是賭,場的老手,說話的時候,瞬間又把主場優勢給找了回來。
“好,沒問題。”張郎表示沒有異議。
吳夢輕張了張嘴巴,不知道該說張郎什麼好,燕京九尺賭王蕭乙銘,就是靠着猜數字準才得名的,張郎和他比這個,不是找死嗎?
不過看到張郎淡定的樣子,吳夢輕反而覺得自己亂說話的話,就會顯得非常多餘,當下果斷閉上了自己的嘴巴。
其實張郎從先前蕭乙銘的耳根動作之中,已經大約猜到了他到底是如何猜第一個大小的。
對方靠的應該是類似於聽音辨位的聽音辨色。
若是蕭乙銘知道了,張郎僅僅是通過一場賭局,就知道了自己能力的方式,一定會大駭的。
要知道,他已經出道十幾年了,從來就沒有人能夠猜到他到底是通過何種方式,來辨別色子的,這也算是當初他在遼東原始大森林之中,通過生死之間的搏鬥,得到的能力。
在原始森林之中,因爲四周都是高聳入雲的樺木林,松針林,落葉林,所以視野非常的小,加上霧氣瀰漫,能見度也非常的低。
所以,聽覺變得異常重要。
蕭乙銘的聽音辨位,就是這麼來的,而在賭,場之中,這個能力就變成了聽音辨色。
所以很少有人知道,蕭乙銘到底是通過何種方式來辨別色子的。
“那麼,我們這次換一個和手,就請紅色旗袍的女荷官吧,張先生以爲如何?”蕭乙銘詢問。
“好。”張郎也沒有遲疑,若是他沒有記錯的話,那個紅色旗袍的女荷官,就是給自己送wahaha礦泉水的人了。
那可是500塊錢一瓶的ding級奢華版wahaha啊,張郎對她還是蠻有好感的。
至少這個女荷官在這樣的環境當中,還能夠對自己真切的微笑。
“那麼,袁斌涵你下來,換上那個紅色旗袍的小姐上去。”隨着蕭乙銘電話,袁斌涵如釋重負,連忙從這個被他看做老虎凳的地方下來。
在這裡,他差點兒就把蕭乙銘給害死了,也不摘掉自己這個被家人稱作笑面虎的蕭叔叔,回去會不會體罰自己。
反正袁斌涵麼有網好處想,畢竟蕭乙銘給他的印象,實在是太壞了,太嚴厲了。
紅旗袍女荷官倒是落落大方的上去了。
而紅色的撕,裂風旗袍,也引起了在場羣狼的一陣吼叫。
沒辦法,美女到什麼地方都非常受歡迎。
何況是白,皙的美女呢?
而且這些狼人,看到了美女白,皙的大腿,當然是嗷嚎嗷嚎的直叫了。
或許是先前因爲張郎和蕭乙銘爭鬥賭技的場面實在是太壓抑了,所以現在氣氛一下輕鬆不少之後,許多人都是本性暴露了起來。
“那麼,開始吧。”依然是蕭乙銘坐莊,張郎坐在蕭乙銘對面。
兩人這次都是邊帶微笑,彷彿並不是一個事關500萬的賭局,二項式一個玩笑一樣。
“嘩嘩譁——”
不愧是專業的荷官,搖起色子來,比袁斌涵那個半吊子要好的多了。
這個女荷官搖色子的時候,周身會旋轉,若非賭,場之人,或許會認爲這個女人是在高臺之上跳舞一樣。
譁——
杯子倒扣在桌子上,開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