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了,陌生男子指的就是張郎自己了。
這算是張郎希望通過自黑來轉移一下楊歐蓮的注意力了,可是沒有想到,楊歐蓮的回答方式卻和自己預想的相反,這讓張郎略微有些蛋疼。
當初在三神山的時候,他跟着大師傅學過語言引導這一門技術活,雖然只是一個半吊子,但是自認爲通過引導,起碼可以讓楊歐蓮轉移注意力,可是誰又會想到,楊歐蓮還真把自己隨口說出的一個話題給當真了。
當然了,若是要轉移注意力,還有一個更有效的方法,就是讓張郎施展開陰陽神功的第二層,直接開啓“黑瞳”。
目前張郎並不知道陰陽神功第二層這個功法到底是什麼名字,所以暫時定義爲黑瞳了。
其實並不怨張郎這個修煉陰陽神功的當事人不知道這件事情,主要是在三神山上,真正知道陰陽神功的,只有兩個人,一個是張郎,另一個則是張郎的大師傅。
而真正修煉陰陽神功的,也只有張郎一個人而已。
並且就算是在三神山的藏經閣之中,也沒有記載陰陽神功有關事情的東西。
唯一的修行資料,也被張郎刻印在了腦海之中。
以前張郎還不理解自己大師傅爲自己做的事情。
爲什麼明明三神山有那麼多天下武功絕學,而且還是有着無數先人經驗的武功絕學,可以讓自己學,大師傅卻偏偏讓自己學習了陰陽神功這門根本在這個世界上沒有記載的功法。
要知道,那些三神山藏經閣之中的記載,可不單單是後人對於先人們的追溯或者是其他無聊的筆記。
那些東西,都是修行這個功法非常有名的人,記載的手記。
縱然張郎也不知道三神山藏經閣爲什麼有這麼多的好書,但是張郎知道,有了這些筆記,可以在古武的修行路途之上,少走很多的彎路。
畢竟,每個功夫都會有特定的門檻,可是若是這些門檻的方向標都給你設定好了的話,那麼具體能夠走多少彎路,想想都會覺得可怕。
但是最讓張郎不解的是,大師傅寧願自己走無數的彎路來學習陰陽神功,也不讓自己學習那些既定的功法。
開始的時候張郎不能夠理解,因爲陰陽神功這門功法,需要同時練習兩種功法,分別是,九陰鍛魄功,還有九陽煉體功。
九陰鍛鍊神魂,而九陽則可以鍛鍊人的身體。
兩種功法同時修習,好像是沒有必然的聯繫,可是要在突破進階的時候,需要同時達到同一個強度。
這也是讓張郎數次無語的原因,畢竟,一門功法的進度,那會是一個人說管得了,就管得了的?
功法又不是人,它又不會說話或者是思考,僅僅是隨着修煉者的修煉還有修煉者的天分或者是其他的素質,來增長或者是衰退。
但是,在陰陽神功進階到第二層,獲得了這個被張郎稱之爲“黑瞳”的能力之後,一切就都變了。
黑瞳這個東西,竟然可以短暫的控制一個人的心神,這是何等逆天的能力啊!
而之所以張郎不對楊歐蓮使用黑瞳,是因爲這個東西在使用之後,會對被使用者的心神,也就是大腦,形成一定的損傷。
所以,張郎寧願用自己只是學了半吊子的語言轉移注意力法則,也不願意對楊歐蓮用黑瞳。
眼下語言轉移注意力法則已經是以失敗告終了,張郎決定用其他的方法來給楊歐蓮轉移注意力。
要不然的話,一個在松江當的好好的警官,竟然因爲崴腳這小事情而辭職了,那是多大的損失啊。
當下張郎說道:“楊警官,你怕疼,那麼你說你怕打針麼?”
“當然了……”楊歐蓮眼淚婆娑的點點頭,她已經發現自己誤會張郎的話了。
自己到底是有多笨啊,對方完全不是和自己講什麼結婚不結婚的問題,看樣子是想給自己轉移注意力。
而聽到張郎問自己怕不怕打針的時候,楊歐蓮發現自己竟然怕打針,這是何等的軟弱無能啊。
都是二十多歲的成人了,害怕打針,說出去都會被人笑話。
這種事情楊歐蓮也就是和張郎這個還算是不太熟悉的人說說,都不敢和熟人說,若是讓熟人知道自己一個成年人害怕打針的話,不知道會遭遇到多麼大的嘲笑了。
“好,那麼你既然怕打針,那麼等會我就用鍼灸的方法扎一針,若是你不感覺疼的話,那麼恭喜你,你成功克服了疼痛了,不用去想什麼辭職的事情了。”張郎邊說着,邊取出了隨身攜帶的銀針。
“呃,等,等一下……啊,會死人的……哎呀……”楊歐蓮沒有想到張郎說做就做,還不等自己反應過來,一根銀針,就紮在了自己腳背上。
看着那明晃晃的銀針,楊歐蓮覺得自己快要疼死了。
“咦,呃,這個……不疼?”楊歐蓮第一次發現自己竟然不怕打針。
此刻,從腳背上傳來的,並不是打針的疼痛感,而是一種彷彿是泡在溫泉之中的感覺。
這種感覺非常奇怪,明明是涼絲絲的冬天,自己腳背卻有暖和的溫度傳來。
一方面,是因爲張郎給楊歐蓮的腳背,紮了麻痹的穴道,另一方面,則是因爲張郎趁着楊歐蓮注意力分散的時候,迅速的給她檢查了一下腳背。
這裡用到了中醫上說的mo骨。
也就是說,此刻張郎的手,從楊歐蓮的腳心,到腳背,再到腳踝,mo了一個通便。
之所以要mo的這麼仔細,是爲了防止檢查的時候遺漏下什麼東西,給楊歐蓮未來的生活造成什麼不便。
畢竟,一個小姑娘家的,若是成了跛子的話,那麼可就不美了。
此刻,楊歐蓮的心中更是奇特,扎針竟然真的不疼?
到底是說自己不怕疼了,還是說是張郎有特別的手法。
當下有些不信邪的楊歐蓮掐了自己的耳朵一下,疼的差點兒哭出聲來。
還是那麼疼!
也就是說,這個扎針之所以不疼,是因爲張郎的手法非常厲害,並不是自己不怕疼了。
難道是說,張郎爲了不讓自己辭職,而特地給自己打了這麼一個賭注嗎?
張郎真是一個好人呢。
當然,楊歐蓮的這些話,張郎並不知道的。
張郎檢查之後說道:“沒事的,你的右腳腳踝只是脫臼了而已,並沒有骨折,我幫你復位。”
一聽自己沒有骨折,楊歐蓮很是開心。
“楊警官,先別高興的太早哦,等下可能會比較疼,你要做好準備。”張郎對着楊歐蓮擡頭微笑着。
楊歐蓮發現半跪在自己面前,對自己微笑的張郎特別的好看,就像是鄰家男孩兒一般。
若是這個時候張郎給自己拿出一個求婚戒指的話,不知道自己會不會答應。
“那個,你來就好的,疼我會忍着的。”楊歐蓮說道,“你放心復位就好的。”
“呃,不是這樣子的……”張郎說道。
楊歐蓮不明就裡,閉上眼睛說:“我不怕。”
張郎左手捏住了楊歐蓮的右腳腳踝往上的部分,詢問道:“今天你是第幾天參加工作了?”
楊歐蓮愣了一下。睜大眼睛看着張郎,“這個,我記不太清楚了,大半年了,七八個月的樣子,大概二百多天吧,怎麼了,難道這有什麼事情嗎?”
張郎問:“你和父母一起住,還是自己住?”
“和父母一起。”楊歐蓮回答道。
張郎又問:“你今天中午的時候,和父母吃的什麼東西?”
楊歐蓮又愣了一下,說:“吃的是一碗臊子面。不過中午局子之中很忙,並沒有回家,也沒有和父母在一起吃飯。”
張郎問:“狗和貓這兩種東西,你更喜歡哪一種?說一下理由。”
楊歐蓮一怔,問自己的興趣愛好,張郎不會是對自己有意思吧。
“若是說起來的話,儘管局子之中會有訓練警犬之類的課程和平日的任務,但是我還是比較喜歡貓咪哎。若是說理由的話,那麼就是狗狗比較兇,而貓咪這種動物,相對溫和一些,也喜歡對你撒嬌吧,到今天我家中還是養着貓咪呢。”
“什麼貓?”張郎問。
“波斯貓,眼睛兩種顏色的那種,很漂亮的。”楊歐蓮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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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有機會,我可以去你家陪你看貓咪嗎?”張郎問道。
“呃,這個,應該沒問題吧,若是你喜歡的話。”楊歐蓮腦子有些迷糊,她總感覺張郎現在和自己的對話,有些像是結婚之前的小情侶之前的甜蜜發問。
楊歐蓮知道自己喜歡胡思亂想,當下也不敢往其他方面尋思。
張郎看到時機差不多成熟了,直接是拋出了一個重磅炸~彈一般的問題:“你說下個星期日我們一起結婚好嗎?”
因爲張郎發現結婚這個字眼,對於楊歐蓮來說,似乎特別的敏~感。
看楊歐蓮的年紀不大,應該沒有到被家長逼迫去做各種相親事情的年紀,只是爲什麼會對結婚敏~感呢?
不過既然對方對結婚敏~感,那麼正好,自己可以來用語言轉移法則,轉移一下對方的注意力。
“啊,結婚,你你你你你……”楊歐蓮眼睛之中的震驚之色,非常明顯說,“結婚什麼的,可是結婚……我……”
趁着楊歐蓮分神的工夫,張郎右手扳直了她的右腳,用力向上一送。完成了腳踝復位工作。
嘎嘣一聲。
“哎呀,好疼!”楊歐蓮的注意力儘管被引向了別處,卻還是疼得叫了一聲,本來從一開始就忍着的眼淚,終於是忍不住了。
哇啦哇啦的流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