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這名片還是顧夢南特地從南城順帶着文件郵寄給他的。
按照顧夢南的話來講,有這個在帝|都出去打交道的時候比較方便。
女秘書接過張郎的名片,一看名片的頭銜竟然是“南天商貿集團副總裁兼第一分公司執行總裁”的字樣,眼眸一縮,看着在自己面前微笑的年輕人,心中大震。
南天商貿集團可是全國的百強企業,眼前這個年輕人到底是什麼實力,年紀如此輕輕就已經是一家百強企業的副總裁了!
而且看到頭銜後綴的“第一分公司執行總裁”,肯定是獨立的有一家分公司了。
這樣的人,來找姚院長談合作的話,項目一定不會少。
當下女秘書想到姚院長的話,說重要的事情可以打電話之後,對着張郎說道:“張先生,您稍等,我現在就聯繫一下我們的院長。”
“哦,好的。”張郎點點頭,他發現自己小瞧了南天商貿集團的名號了,這秘書只要一看到這名號,竟然就給ding頭上司打電話。
張郎坐在院長辦公室的真皮沙發上,喝了杯水,隨手拿起了桌子上的報紙。
報紙上是帝|都中心醫院的內部報紙,上面大多是介紹的治病救人的一些方法,還有一些尖端的科研項目。
張郎在一個B版面左上方醒目的位置看到了姚海波的名字:“《論我國傳統的醫術鍼灸在現代社會中的作用》……有意思……”
張郎饒有興趣的閱讀了一下這篇文獻。
在這文章之中,張郎驚訝的發現,姚海波竟然切中要點的講解了一下傳統的醫術鍼灸的優點和不足,還有如何更好的利用鍼灸這一個技術等。
姚海波詳細論述了鍼灸在保健方面的作用,還有缺點就是實施起來因爲技術的不同導致鍼灸師的醫術層次有着巨|大的差別……
張郎饒有興趣的讀完,感覺起碼就醫學理論來說,姚海波確實是一個大家,到時候見面說不定可以討論一下醫學方面的問題。
張郎翻了翻報紙,看看有沒有姚海波相關的文章。
就在這時,秘書小姐過來了,她一臉歉疚的對張郎說道:“張先生,真對不起,我們姚院長說最快也要一星期之後再來,我到時候在聯繫你。”
“嗯,可以的。”張郎點點頭,這本來就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不知道爲何秘書小姐一臉歉疚。
秘書小姐其實自己也奇怪,按道理來說,姚海波知道有重大的投資商之後,不管是多大的事情,都會放一放,爲了醫院的發展,優先趕回來的。
可是這次卻有點兒像吃錯藥了一樣拖延時間,也不知道院長到底是去參加什麼會議了。
姚海波這次去米國,並沒有告訴自己的秘書會議的具體|內容到底是什麼,秘書只是記得他走的時候比較匆忙。
張郎辦完公事,按照蘇蕾說的房間三樓C-175。
在這裡,張郎見到了蘇蕾和他弟|弟。
看到蘇蕾的弟|弟的時候,張郎嚇了一跳,好傢伙,這小子至少一米九的個頭吧,而且塊也不小,有點兒像小胖墩。
不,考慮到這小子的體格,應該是大胖墩。
“大壯,這就是我和你說的咱們的恩人,張郎哥哥。”蘇蕾給兩人介紹着,“張郎,這是我弟|弟,蘇大壯。”
“你好大,大壯弟|弟。”張郎本來想momo蘇大壯的頭,可是考慮了半天,這個面容黝黑,老成的弟|弟,非常的像是自己的哥哥,算是叔叔也有人信。
“姐夫,終於見到你了。”蘇大壯看到張郎之後,一臉的激動,抓着張郎的手不放,“恩人姐夫啊。”
“哈?”張郎頓時腦子就有些斷路了,什麼時候自己成了蘇大壯的姐夫了,難道說蘇大壯也是白小白的弟|弟不成,“你說的姐姐,是誰啊?”
“當然是我姐姐嘍。”蘇大壯看看一旁同樣目瞪口呆的蘇蕾,非常淡定的說道。
“咳咳,大壯……弟|弟啊,你是不是有什麼誤會的?”張郎連忙詢問。
“大壯,你胡說什麼呀。”蘇蕾面色通紅,沒想到有一天竟然被自己的弟|弟調侃。
“姐姐,你們的關係我都猜到了,除了姐夫,誰還會幫咱們這樣沒錢沒勢的人啊,弟|弟我雖然小,但是不傻。”蘇大壯振振有詞。
“……”
蘇蕾忽然覺得蘇大壯說的有幾分道理,但是這不切實際的想法立刻被蘇蕾拋出了腦海,雖然不知道張郎的真實身份是什麼,但是可以在學生時代就一擲千金的人,來頭絕對不小。
張郎和自己這樣的窮人,一定是兩個世界的人。
“我弟|弟高中沒讀完就輟學了,腦子不好使不要見怪。”蘇蕾連忙解釋。
“呃,是嗎?那大壯病好了之後有什麼工作可以做嗎?”張郎關切的詢問道,“白血病病人好了之後也要防備感染,以防病情再犯。”
“哎,姐姐給我考慮了一下,暫時沒有哎,那些坐辦公室的工作都需要高素質人才,不收我這樣學歷低的。”蘇大壯有些垂頭喪氣,不過也沒辦法。
小時候他的身體就不好,到了拼身體的高中更是拼不起,上高中的時候因爲身體原因,輟學了。
後來一場大病過後更是得了白血病。
“沒事,若是真找不到工作,你出院之後可以找我,我給你找一個坐辦公室的工作。”張郎完全是想着幫人幫到底。
“謝謝姐夫!”蘇大壯對自己的“姐夫”那是一點兒也不客氣。
“呵呵……”張郎也不反駁了,算了,小孩子的世界,就給他一點天真的想法吧。
蘇蕾早就懶得反駁了。
……
和張郎從中心醫院出來,蘇蕾咬了咬嘴脣,問道:“張郎,你幫了我們夠多了,還要幫大壯找工作嗎?不用了,我相信以我的力氣可以養活人的。”
“胡鬧,你現在只是一個學生而已,哪有什麼經濟基。”張郎搖搖頭,“若是你過意不去,以後幫我做點別的事情就好了。”
蘇蕾發現張郎說話的時候似乎帶着語病,他本身就是一個學生哎。
另外現在蘇蕾也知道張郎說的別的事情是什麼了,無非就是在帝|都買點兒東西什麼的。
到現在,張郎還是一點兒東西也沒有跟自己要過,真的是一個絕世大好人呢。
蘇蕾發現自己都不知道將來該如何回報張郎這個恩人了。
“嘿嘿,你們這對情侶啊,女的留下,男的可以滾了。”
張郎和蘇蕾齊齊擡頭,看到了眼前黑漆漆的十幾號人。
張郎這才發現,原來他和蘇蕾不知不覺之中,已經走到了一個帝|都中心不遠處一個黝黑的衚衕之中。
帝|都歷史悠久,有老城區和新城區,而現在顯然是老城區的底盤。
眼前十幾號人或是光頭金鍊子掛在脖頸上,或是帶刺的木製狼牙棒捏在手裡。
口中叼着煙,戴着墨鏡。
張郎甚至還發現,大冷天的,有人特地擼起袖子來,顯擺着兩個胳膊上的青狼頭刺青。
這些人膘肥體壯,虎背熊腰,顯然不是一般的混混。
在帝|都,出來混的人,都是需要有相應的實力的。
十幾號人帶頭的是一個光頭金鍊子的胖子,他就是這帝|都成西底盤的頭目。
今天接到了一份教訓人可以收到二十萬鈔/票的美差,也是美滋滋的。
而且還知道對方是燕京大學的學生,想到自己不過是小學畢業,到頭來竟然可以踩到大學生頭上。
打人,還給錢。
這差事,簡直就讓人酸爽得不行啊。
“喂喂,你們方纔沒聽見嗎?”看到面前的男女似乎被嚇得呆住了,胡膘眯着小眼睛得意洋洋。
這就是大學生啊,這樣的人到了社會上被人吃了都吐不出骨頭來,嘿嘿。
這樣的人,今天聽從買主的話,打斷一條月退,也算是他胡膘爲這大學生以後在社會上混“長記性”吧!
“呃,老婆,你有沒有聽到狗叫?”張郎似乎是“呆呆愣愣”的問了蘇蕾一句。
“張郎……逃吧……”蘇蕾以前入行過扒手工作,也知道社會上的黑暗,眼下顯然是她和張郎兩人當中得罪什麼人了。
也不知道張郎是爲了緩和緊張的氣氛,還是出於其他的目的,竟然悠閒的叫自己老婆,還把對方的人比作是狗,這簡直……
蘇蕾很怕,在她的思想之中,雙全難敵四手,更何況對方是十幾號“來者不善”的社會混混。
在她看來,她和張郎連百分之零點一的勝算都沒有。
胡膘不是聾子,清清楚楚的聽到了張郎的話語。
媽的,在江湖上混了這麼多年,從來就沒有見到過死到臨頭還這麼囂張的人。
從前見到十幾號人觸動,最少也是磕頭求人,喊爺爺,叫奶奶的,眼前這個人倒是好,竟然還敢和自己叫板,甚至是話語之中有着明顯的鄙視之語。
難道是說對方瞧不起自己的小學學歷嗎?
當然,若是張郎知道此刻胡膘的話,一定會不屑的回答,老子只是喜歡小學女生而已,對於小學男生什麼的,那是絕對的無愛。
“老大,剁了他!”
“這小子竟然罵咱們,簡直就是找死。”
“今天不宰了這個小癟三,我趙六心裡這口氣就咽不下去。”
“膘哥,把他廢了!”
胡膘被張郎的話說的氣悶,這時候手下開始起鬨了。
也是,他們跟着胡膘混了四五年了,從來就沒有像今天一樣“出師不利”,這麼憋屈過。
混社會的人身上本來就有着濃厚的痞氣,做起事兒來,全憑着一腔熱血和一腔的衝動。
看到對面環抱漂亮妹紙的大學生,再看看自己和十幾號單身的兄弟們,胡膘氣就打心底出來了。
“奶奶個西瓜皮,今天就把你小子給廢了!”想到買主說過用二十萬買一條月退,今天就給他買一贈三,徹徹底底的把雙月退和雙手給廢掉。
讓你孃的牛逼,讓你孃的是大學生。
“兄弟們,跟着我一起剁了他!”胡膘從腰帶上抽出了沒有開鋒的西瓜刀,對着張郎搖搖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