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昨天晚上的事情,張建波幾個人雖然來到了張郎面前,但是並沒有直接開戰。
一方面,是因爲三張連續在張郎面前吃了幾個虧,面子上早就已經過不去了,另一方面,他們或許是顧忌二十一班的班主任老煙鬼。
所以,三張來的時候,正好是快上課的時候。
而這個時候,張郎正好從廁所出來,被幾個人截住了。
選的時間真好呢。
張郎眯着眼睛。
“張郎,你小子有種啊,敢不敢叫人和我們打一場羣架,就在今天下午放學的時候!”張建波,不,包括三張在內的所有人,都是鼻青臉腫的,說話的時候有種打腫臉充胖子的行爲。
“呵呵,怎麼不敢,就在今天下午的學校南門?”張郎眯着眼睛,一口應答了下來。
血氣方剛的中學少年,怎麼經得起別人的刺激呢。
“好,哼,到時候我會讓你知道我們三張的厲害。”三張放了一句狠話,就走掉了。
張郎呵呵一笑。
中學時期的羣架,一般都是約架。
就是你叫一羣人,然後別人再叫一羣人。
若是人全了,就開始對戰。
這是中學時候打羣架的規則,誰也違背不了。
這個時候,蘇幕遮忽然出現了,切切實實的聽到了張郎和張建波等人的約定。
也不知道爲什麼,張建波等人看到蘇幕遮之後,眼神竟然有些躲閃,招呼都沒有打就走掉了。
張郎有些奇怪。
蘇幕遮和張建波之間不是情侶關係嗎?
爲什麼連個招呼也不打呢?
“張郎,你瘋了,你竟然和三張打羣架,不知道他們認識很多社會上的人嗎?”蘇幕遮皺着眉頭說道。
“瘋沒瘋,只有我知道。”張郎聽到蘇幕遮竟然說自己瘋了,略微有些不爽。
畢竟,無緣無故的罵自己,這算什麼事情?
聽到蘇幕遮這話,張郎都懶得問你爲什麼不和你男朋友說話了。
在張郎看來,蘇幕遮之所以幫助自己,完全是因爲和男朋友張建波鬧了矛盾。
或許就是因爲和自己男朋友有了矛盾之後,再通過幫助自己來對付自己的男朋友。
這樣的人也實在是太卑劣了一點兒吧。
雖然說,蘇幕遮這樣做,確實是對自己好,但是,這種人的性格,實在是讓人討厭。
張郎想到這裡,也不理會蘇幕遮了。
雖然說蘇幕遮的外表,一如既往的好看,一如既往的是那麼迷人,但是張郎發現自己竟然提不起興趣了。
或許這就是堂姐說過的,有的女人,在人前一套,人後一套。
當然了,這只是張郎自己的猜測,蘇幕遮到底是怎麼想的,只有蘇幕遮自己知道。
“你……你有病吧。”蘇幕遮沒有想到,自己的好心提醒,竟然被張郎給噎了回去。
這算是什麼?
狗咬呂洞賓,或者說是不識好人心,好心的當成驢肝肺的。
蘇幕遮發現自己有生以來,竟然第一次被別人當成壞人來看待了。
這種感覺,很糾結。
“你纔有毛病呢。”張郎頭也不回,回教室上課去了。
聽到張郎這話,蘇幕遮直接是被氣的手顫抖,這算什麼?
有生以來竟然第一次有男生對自己這樣說話。
看到張郎進去之後,蘇幕遮深深吸了一口氣。
“這是你惹我的,你的事情,你的事情,我不管了!”蘇幕遮一跺腳,喃喃自語。
上課鈴響了,蘇幕遮都沒有回去。
沒辦法,她實在是太生氣了。
過了半晌,她纔拿起了精緻的蘋果6,給一個人打了一個電話。
“王叔叔……”
……
上課了。
張郎安穩的回到了座位置上,認認真真的聽着物理老師的講課。
講課的物理老師,是一箇中年男人。
但是這個人並沒有像一般的中年男人一樣禿頭謝頂,反而是有着一頭烏黑濃密的頭髮。
物理老師姓王,而且還是隔壁班的班主任,所以大傢俬下里都叫他隔壁老王。
這種跟風隨大流的叫法,張郎也忍不住叫他隔壁老王。
或許是下課有什麼好事兒,所以張郎的物理老師出去抽了根菸打了一個電話就對大家說,把上次考試的卷子改好之後,就可以放學了。
週五下午,可以回家。
這是目前高一可以享受的特權。
不同於週六還要上一上午的高三,正在高一,課程還是相對來說輕鬆一些。
而且更重要的是,高一和高二有一個高三沒有的特權。
那就是週五下課之後,沒事兒的同學就可以回家了。
不用去上什麼晚自習或者是等到第二天之類的。
所以看到物理老師隔壁老王這麼說,大家都很興奮。
尤其是幾個盼望回家的。
不過,這第四節課還是要上玩的。
雖然說是自習,可是時間還有一半呢。
物理老師隔壁老王走掉之後,張郎的同桌菲兒就忍不住和張郎說了。
“張郎,剛剛聽說,你和三張等會兒下課的時候約羣架,是真的還是假的?”張劍波很是擔心的詢問道。
雖然書,他的名字和三張之中的老大同音,但他可是一個徹徹底底的“好孩子”。
不打架,不抽菸,不喝酒,不談戀愛。
這真是好好學習,天天向上,不吃零食,不搞對象的典範。
“是啊,沒錯。”張郎點點頭,並沒有否認。
對於這樣的事情,張郎從來都是大大方方的承認。
“天,你沒發燒吧,你不知道三張到底是多麼厲害,聽說他們認識一些黑道上的人啊。”菲兒聽到張郎還真的答應之後,嘴巴一抽。
張郎笑了笑,他也聽說三張認識一些人,不過應該不是黑道上的,但是社會上,或者是說從初中開始就輟學的人,倒是有可能。
畢竟,在平城這小縣城,混社會的人,還是蠻多的。
更何況,最近、平城的拼接還要提升了,傳說之中要升級爲市區了。
這也讓平城很多諸如ktv或者是酒吧之類的第三產業發展了起來。
平城的第三產業,迎來了春天。
而酒吧和ktv這種產業迎來春天,很多混社會的人也迎來春天了。
誰都知道,ktv和酒吧這種地方,本來就不乾淨,自然需要人手。
不論是男的,還是女的,都需要。
所以,這些人自然也就多了起來,活躍了起來。
“喂喂,你……你難道也認識什麼黑道上的人?”看到張郎淡定的樣子,菲兒張大了嘴巴。
暗想昨天張郎狠狠的把三張修理了一頓之後,好像一點也不怕的樣子,看樣子似乎也認識很多社會上的人啊。
“不認識。”張郎搖頭。
“什麼?”菲兒大吃一驚,看着張郎就好像是見到了鬼一樣。
此時張劍波當然吃驚了,張郎竟然沒有叫人,就去和平城一中的三張戰鬥,這不是找死嗎?
說的難聽一點,就是腦子有毛病。
“你腦子有毛病吧。”張劍波如是說道。
“菲兒你腦子纔有毛病呢。”張郎沒好氣的笑罵了一句,罵完之後,張郎忽然想起來了,自己今天好像會被兩個人說腦子有毛病了。
第一個人好像是蘇幕遮來。
想到這裡,張郎不由得有些心虛的看了一下前面的蘇幕遮。
白皙的脖頸,還有細膩的耳垂,無論是那個一地方,讓人看了,都心動不已。
以後蘇幕遮絕對是一個女神級別的人物。
現在年紀這麼小,就已經是紅顏禍水了。
自己一個大老爺們的,連男生都可以諒解了,爲什麼不能夠諒解一個女生呢。
何況,人家也是爲了自己好。
雖然是說,對方有男朋友這一點,讓張郎有些不爽。
所以張郎決定等會兒做點什麼。
“喂喂,張郎,你倒是說話啊,這件事要不要告訴老煙鬼?若是有老師幫忙的話,相信三張不會對你做什麼的。”菲兒很是擔心的說道。
“沒事沒事,我又不是傻子,等會打不過我就跑,再說了,說去打羣架的是他們,並不是我,我等會兒又不去。”張郎呵呵笑了笑。
“啊?”菲兒第一時間腦子沒有轉過來,後來想通了,噗嗤一笑,“你是要放他們鴿子?”
“差不多。”張郎點點頭。
“臥槽,厲害,你算是第一個敢這麼做的人了。”菲兒小聲的說道。
“呵呵。”張郎隨意一笑。
這是堂姐和自己說過的話,打過就打,打不過就跑。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在打架這個方面,張郎還是很明智的。
至少,他不會盲目的亂上。
若是那樣的話,在初中的時候,他早就沒有命了。
菲兒知道了張郎的想法之後,和張郎聊了幾句。
而張郎說自己就找學校東邊低矮的圍牆,或者是不從南門走就行。
那樣就不會碰到張建波了。
……
和菲兒聊天完了,張郎看着蘇幕遮的白色的脖頸,有些意動。
說實話,像張郎這樣青春年少階段的人,誰看了蘇幕遮這樣美貌動人的女生不心動呢?
張郎敢百分之百的保證,在學校之中,有百分之八十的男生,對蘇幕遮有想法。
這些想法忽大或小,但是張郎堅信,絕對是有想法。
等會兒怎麼和她道歉呢?
張郎發現自己多少有些賤。
別人罵了自己,自己竟然去道歉。
好吧。
張郎寫了一個紙條,上面寫着對不起說三個字。
這是中學時期,男女同學之間傳情用的。
可是在張郎還沒有把手中的紙條交給蘇幕遮,就發現一隻小白手,塞給了自己一張紙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