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算寬敞的車廂裡坐着兩個年青男女,男的俊逸,略帶書倦味,只不過目光陰冷懾人。女的豔麗逼人,不過同樣的陰冷,活脫脫一個冰美人兒。
“魔主請上車。”
女的伸出雙手,何小羽只好硬着頭皮登車,車簾垂下,扮成車伕的主鵬揚鞭駕車。
“玄武堂堂主遊江拜見魔主。”
“玄武堂鳳字一號安落舞叩見魔主。”
兩人擠在車廂裡跪伏行禮。
靠,還真把老子當成是魔主了?
何小羽大大咧咧的漫應一聲,暗中卻悄悄喘了口大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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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主無恙,實爲魔門之幸。”
遊江抱拳道賀,神情歡喜中卻又帶着濃濃的憂慮。
魔主此次傾總堂、朱雀、白虎兩堂之力,盜奪聖門至寶散元仙功秘籍,實是得不償失。
據密諜所報,聖山一役,總堂、朱雀堂高手盡沒,白虎堂損失過半,魔後失蹤,可謂損失慘重。
雖說打擊了聖門的聲譽,卻惹得聖門高手齊出,連天下各門各派的高手皆雲集蒼悟,城中如今是危機四伏,處處殺機。
“唔。”
何小羽又傲慢的漫應一聲。
冒牌貨都認不出來,能裝就儘量先裝吧,矇混過關再說。
遊江心中嘆了口氣,本宗好不容易纔發展到如今實力,卻爲了一本散元仙功秘籍弄得損失慘重,令本宗元氣大傷,此舉實屬不智!兩年之後的魔門大會,除非魔主練成散元仙功,否則一統魔門的雄心大志,只怕仍是無法完成。
“如今聖門及天下各門各派的高手雲集蒼悟,危機四伏,屬下以爲,魔主還是潛隱杜府爲上策。”
何小羽的頭痛得都脹大了好幾倍。
什麼魔門聖門,鬥得死光光都不關老子的事,不過現在,麻煩事是全惹上了,而且這個遊江,看着就知道是個極精明極厲害的傢伙,只怕今後是想甩也甩不掉他咯。
心中倏然一動,上帝你老母的,既然甩不掉,他們又不知道自已是個冒牌貨,倒不如冒險搏上一搏。
人生本來就是賭博,就看運氣如何了!
其實,大麻煩已經沾惹上了,他已處在暴風的中心,逃,只怕一泄露死得更快,除了硬着頭皮撐下去,還能有什麼好辦法?
“唔。”
何小羽裝模作樣的考慮了一下,點頭道:“就依遊堂主之計。”
遊江大喜,抱拳道:“魔主請放心,屬下必竭盡所能,找尋魔後及宗內弟兄的下落。”
何小羽點點頭,心中卻道:什麼狗屁魔後,死了更好,最好認識真魔主的傢伙都掛得一乾二淨,哈。
“屬下知道蒼悟城危機四伏,想多派人手保護魔主,又恐人太多,泄露魔主行蹤,所以只讓落舞一人服侍在魔主身邊,萬望魔主恕罪。”
遊江再次跪伏。
“遊堂主對魔門忠心耿耿,何來罪過?”
何小羽拍拍他的肩膀,示意讚賞,目光卻在安落舞身上打轉。
人美身材好,絕對是頂級的大美女,可惜冷冰冰的刺人,晶亮眸子偶爾還閃射出令人心寒膽顫的冷厲寒芒。
不知道這冰美人兒肯不肯讓他碰?
爆汗,這種時候還想着這種事兒,實在是精力過剩……
在遊江的安排下,安落舞以何家以前貼身侍婢的身份,光明正大的住進杜府,服侍在何小羽身邊。
何家的悲慘遭遇,讓杜府上下同情,落舞的忠心,更是讓人感動與欽佩。
何家敗落,一個小小的丫環,依然能夠千里尋主,不離不棄,這份忠心,讓人歎服敬重。
當然,他們心中也存在着同樣的想法,安落舞肯定是愛上少爺,纔會如此忠貞,否則,在何家遭遇劫難的時候,大可乘機逃脫,憑她的容貌,隨便嫁個有錢人家脫除奴籍。
身爲杜府內務總管,待遇比一般的小管事要好了許多,加上與三夫人的曖昧關係,住房很寬敞,安落舞睡在外間。
雲兒表面上很熱心的幫着安落舞整理房間,這心裡頭卻有股酸溜溜的味道。
侍婢,既便是主子非常喜歡,也註定了只能爲妾的命運。
落舞之前便是何家的丫環,自然可以名正言順的服侍自家的少爺,孤男寡女同處一室,誰知道會發生什麼曖昧的事兒?
人家可是佔盡了先機,要爭寵,小羽哥只怕也只會寵她,自已又算哪門子蔥?唉……
看看天色漸暗,實在不好意思再呆下去,便起身告辭。
何小羽不知她心中想法,見她主動離去,心裡頭正巴不得呢,他有太多的好奇,需要通過安落舞來解惑。
大麻煩惹上了,他心須瞭解情況,纔好想出相應的對策,以躲避危險。
見他急不可待的關上房門,雲兒的眸子閃過一絲幽怨,無奈嘆息一聲,低頭離去。
何小羽看着正在替他整理被褥的安落舞,目光在她絕美的曲線上流轉,心中卻尋思着如何開口。
身爲魔主,自然是無所不知,冒冒失失的張口就問,必定引起她的懷疑,這得旁敲側擊才行。
安落舞不用回頭,也能感覺到魔主就站在身後看着她,心頭緊張得呯呯狂跳。
她,一個戰亂中失去家園,失去所有親人的孤兒,是遊堂主給了她安身立命之所,自加入魔門那一刻起,她的人,她的生命,就完全屬於魔門,奉魔主爲神明,爲魔門大業死而後已。
遊堂主所說的服侍,自然包括了所有的一切。
能夠有幸服侍魔主,本是堂中所有女弟子引以爲榮的幸事,只是她心中,已深深烙印下游堂主灑脫冷酷的身影,可惜,遊堂主只是把她當成女兒一般呵護。
唉……
她心中幽幽嘆息一聲,突然感覺一隻大手按在後腰上,不禁緊張得全身僵硬,顫聲道:“魔主……請……憐惜……”
憐惜?
何小羽怔了半晌才反應過來,敢情安落舞誤解他的意思了,想到那種事兒上了。
不過他心中也不禁一蕩,冰美人兒的意思,就是肯了咯,嘿嘿。
他吃吃一笑,乾脆摟着她的纖腰坐在牀沿,美人的身體繃得很緊很直,甚至能夠清楚的聽到她心頭的狂跳聲,看來非常的緊張。
既然你肯,落到嘴裡的肥肉,傻子纔會吐出來,這叫不吃白不吃,更何況是個極品美女吶。
美人太過緊張,必須得轉移她的注意力
,讓她消除緊張,何況他還有好多問題需要解惑。
他的左臂環抱着美人的纖腰,原本很溫軟的纖腰因爲太過緊張而僵硬。
右手食指點着安落舞腹部的某處地方,柔聲問道:“落舞,這地方是……”
武俠小說看多了,高手都能點人穴脈,把人制住不能動彈,他就給苟屠夫制住過無法動彈,所以,有必要了解一下。
“丹田……”
安落舞緊張得全身都輕輕顫抖起來。
魔主的手指頭再往下一點點的話,那便是……
何小羽的手指移到胸部下方的正中部位。
“膻中穴……”
她緊張得全身僵硬顫抖,俏面緋紅,心頭更如小鹿亂蹦亂跳,幾乎要跳出胸膛。
依着魔主的手指所點的地方,她說出了肩井、曲池等幾處人體重要穴位,心中由緊張慌亂變得有些疑惑不解。
被宗內子弟奉若神明的魔主,一身修爲深不可測,豈會連人體的重要穴位都不知?
迷茫緊張中,耳旁傳來魔主溫柔的聲音,“落舞,你給我說說玄門的事。”
安落舞又是一呆,不過魔主之命不敢違,她低聲說着話,魔主的兩隻手只是輕輕環住她的纖腰,沒有亂動,這讓她的緊張稍爲緩解。
從她的口中,何小羽已知散元仙功只對人體這十來處重要穴有效,可以吸取人的功力,但越是功力高深之人,所受的反噬痛苦越是厲害,唯有行功,方能緩緩化解,這是非常不利的一面。
對於江湖之事,他不敢直接詢問,只能通過旁擊側敲,然後自已分析總結,多多少少對所謂的江湖有了一丁點的瞭解。
江湖中有兩大勢力,聖門爲白道牛耳,勢力之大,足以左右朝廷。
聖門的死對頭便是魔門,魔門勢力本來也很強大,但因魔主之爭鬧得四分五裂,分出魔、冥、鬼、邪四宗。
他這個冒牌魔主便是邪宗宗主,死於羅春嬌之手的苟屠夫是鬼宗左護法,被他吸取全身精元變成乾屍的羅春嬌則是魔宗月魔使。
至於玄門,爲方外子弟,一般不管江湖紛爭的俗事,但門中出山的每一位弟子,都有一身驚世駭俗的修爲,既便是聖門的門主,亦要忌憚五分。
玄門子弟,一般只要你不去惹她,做事不算過份,她們也懶得理會,行事有時只憑喜好,但多爲懲罰惡人,勉強可列爲白道中人。
何小羽只覺腦袋脹大了N十倍。
聖門至寶散元仙功,天下練武之人窺伺的神功,他無意中練成,必成天下武者的公敵,不僅聖門的人不會放過他,魔門中人、各門派中人,但凡有貪婪之心者,又豈會放過他?
一塊魔神令牌,讓他又與魔門扯上不清不楚的關係……
頭痛,非常頭痛!
“唔,不愧是遊堂主看重的人。”
何小羽這一句話,打消了安落舞心中的大半疑惑,以爲是魔主在考驗她呢。
她低聲答道:“謝魔主誇獎。”
人被魔主摟在懷中,魔主的手臂環住她的腰肢,雖然沒有亂動,背部卻清晰的感受到魔主的體溫與心跳聲,呼吸說話的熱氣,還有男人氣息,令她的心頭一直在狂跳不止,人也一直很緊張、羞赧、不安、無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