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三公子手掌一拍,“何兄,你有所不知,皇都有幾大幫派,光靠收取保護費,都肥得直冒汗啊。”
何小羽苦笑,“我何償不想?要做就做最大的最強的!”
杜二公子一拍桌子,“對,咱的中華樓要獨霸蒼悟,全城的保護費都由咱中華樓收取,那個可是發死了!”
“就是!”
幾杯酒下肚的徐三公子也一拍桌子,站起道:“算我一份!”
何小羽默然不語,他當然希望把這位戶部尚書的公子拉下水,不過,老子是老大,你不認就沒門!
徐三公子似乎明白他的心思,嘿嘿一笑,“老大,打打殺殺的事,我徐三是幹不了,只能當個軍師給老大你出謀劃策。”
“好,幹了!”
何小羽心中大樂,拍桌站起,端起酒杯,豪氣飛揚道:“爲了我們的中華樓,乾杯!”
“幹!”
當下,三人自報年齡歃血結義。
徐三公子年紀最大,杜二公子次之,最小的是何小羽。
兄弟三個都充滿了豪情壯志,大塊吃肉,大碗喝酒。
二大碗下肚,何小羽已經面紅耳赤,天旋地轉,指着徐三公子笑嘻嘻道:“狗頭,你怎麼搖搖晃晃的站不穩……”
狗頭?軍師就是狗頭軍師!
杜二公子哈哈大笑,“大哥,老大醉了。”
徐三公子苦笑,“醉得一塌糊塗!”
何小羽不勝酒量,確實是醉得一塌糊塗。
徐三公子與杜二公子挾着他回房,兩人想借機看看被老大弄回來的妞兒美不美,卻給安落舞轟出門。
“怎麼醉成這樣?”
莫言柳眉直皺,安落舞則苦笑。
把人擡到牀上後,莫言低聲問道:“妹子,以你們的身手,怎麼會在杜府胡混?莫不是有什麼難言之隱?”
安落舞把兩人身份說出,也順便了呆在杜府的原因。
莫言姐姐早已與魔主有肌膚之親,算是一家人了,所以,她覺得沒有必隱瞞。
莫言呆了半晌,猛然撲到牀邊,去掐何小羽的面龐。
“姐姐……”
安落舞不明她的舉動,嚇了一大跳,俏面都嚇得蒼白如紙。
“還好……”
莫言拍拍酥胸,喘了一口大氣。
邪宗宗主申萬堂比她爹還要老,而且綽號百變星君,易容之術號稱天下第一。
自已若委身於這個老傢伙,那可慘了。
她剛纔猛捏猛揉何小羽的面龐,就是想看看何小羽到底有沒有戴人皮面具,認真仔細的摸過之後,完全可以確定何小羽不是百變星君。
不是星君本人,那說明何小羽是他的得意弟子,繼承了邪宗宗主之位。
那百變星君呢?
近日來,江湖傳說百變星君潛入聖山,盜取了聖門的鎮門絕學散元仙功被發覺,被聖門高手圍攻。
聖山一役,邪宗勢力損失慘重,莫不是百變星君傷重不治或隱居療傷,委託何小羽暫管邪宗?
她說出心中的疑惑,安落舞更是面現惶恐。
陪侍魔主的這些天來,她從不敢去摸魔主的面龐,因爲這前有過被魔主寵幸的女人因好奇摸了一下,便被暴怒的魔主一掌擊斃。
雖然不敢觸摸魔主的面龐,
不過從魔主的肌膚、氣息都可以肯定人很年青,絕對不是百變星君。
她心中雖有疑惑,卻不敢詢問,更不敢跟遊總堂主說,畢竟自已的清白,已交給了他,既便是假的,也只有硬着頭皮當真的了。
到了這一步,她已沒有選擇,唯有與何小羽一同進退。當然,她心中也認爲,何小羽可能是魔主所收的得意弟子,讓他繼承宗主之位。
“百變星君呢?”
莫言出聲詢問,安落舞茫然搖頭,表示不知。
“魔後呢?”
“目前下落不明……”
“遊總堂主知道這事嗎?”
安落舞搖頭,她自發覺何小羽不是百變星君,一直不敢對遊總堂主說。
莫言俏面微變,讓人不解的地方太多了。
如果說何小羽是百變星君的得意弟子,就算人還年青,功力不夠深厚,但至少武功方面應該純熟纔對,而何小羽在魔仙谷的表現,簡直就象沒學過武功。
百變星君不可能教出這樣的弟子!
而且,百變星君雖爲邪宗宗主,卻只是閉關修練內功,宗內所有事務,皆由魔後掌管。
魔後的管理才能與魄力,邪宗上下無人不敬服,是以,邪宗的勢力纔會發展得如此強大,凌駕於其他三宗之上。
怎麼說,都應該由魔後接管纔對!
莫言越想越感覺害怕,整張俏面都變得蒼白如紙,呆坐牀邊發呆。
“姐姐,怎麼啦,你的臉色好難看……”
安落舞不安詢問。
呆了半晌,莫言突然嘆息一聲,把剛纔所想的,一五一十說出來。
安落舞面色慘白,顯得惶恐不安。
莫言突然站起,拉住她的手,滿面肅容道:“妹子,我們都沒有選擇的餘地了,唯有死撐下去了!”
安落舞點頭,確實,她們已經沒有選擇的餘地了,唯有硬着頭皮死撐下去。
向遊總堂主舉報?她們肯定沒罪,但短暫的甜蜜幸福也將隨之破滅,而且小羽都救過她們的命,做人不能恩將仇報。
唯一的選擇,就是做一對同命鴛鴦了!
“妹子,你不後悔?”
安落舞搖頭,沒有半點猶豫。
莫言點點頭,看着沉睡中的何小羽,“等他醒了,咱們先問清楚,再好好合計。”
安落舞點點頭。
何小羽睜開眼睛的時候,已是中午。
看到兩女都在看着他,面上神情有些憔悴,更多的是不安,俏目隱現血絲,明顯一夜未睡,令他一怔。
“你們,怎麼啦?”
安落舞打來清水,服侍他洗漱,莫言則遞上泡好的濃茶。
喉嚨幹得直冒煙,何小羽灌了幾大杯才感覺舒服點,不過腦袋還有點脹痛,暈暈糊糊的,這是酒醉的後遺症吶。
“小羽,姐姐問你一些事,你要老實回答。”
莫言俏面流露出前所未有的嚴肅神情,令何小羽一怔,不解道:“姐姐怎麼啦,好象天要塌下來似的?”
莫言嚴肅點頭,“差不多,所以你必須老實回答,這關係我們三人的性命!”
這麼嚴重?
何小羽心頭猛然一跳,不會是冒充的事讓她們發覺了吧?
“小羽,姐姐問你,你拜百變星君爲師?”
“百變星君?鬼才認識這傢伙……”
何小羽搖頭,莫言與安落舞卻是俏面唰的變得蒼白如紙。
“你……你真的不認識魔主……”
安落舞不死心,再問了一遍,連聲音都微微顫抖。
“鬼才認識!”
莫言看了安落舞一眼,接着問道:“那你身上那塊魔神令牌又是如何得到的?”
她與安落舞一夜未睡,說了好多話,交流了好多事情,安落舞所知道的,她基本上都知道。
果然還是穿幫了……
反正是自已人,沒有隱瞞的必要,何小羽老老實實的把所有事兒都說了,連無意之中學成了散元仙功一事都說了,不過沒說自已是被電電到這個世界的。
散元仙功,傳說中的不世絕學,多少江湖中人爲了它死於非命,擁有它的聖門子弟更視爲鎮門絕學。
多少聖門高手,爲了修習這門神功,莫明奇妙暴斃或者瘋掉,都無人能夠練成,偏偏被對武學一竅不通的何小羽練成,這也許是機緣吧。
弄清了前因後果,莫言反倒顯得鎮靜,咯咯嬌笑道:“那位著書的聖門前輩高人也不知存的什麼心思,弄了兩處陷井誤導別人,更沒有說明這門無上心法,只適合純陽男子修練,築好根礎之後必須破了童子之身,否則陽火焚身,極易走火入魔。”
她笑得很開心,這秘密只有她一人知道,小羽無意之中練成散仙功,這完全是運氣問題。
聖門子弟保管了散元仙功秘籍數十年,卻無人知道其中的奧秘。
這數十年來,聖門發展得空前強大,卻也陰盛陽衰,掌門之位一直由女性接掌,除了遁入空門的沙門護法,再沒出過哪一個修爲高深的男弟子。
聖門確確實實涌現出許多女性高手,卻不知這門無上心法只適合純陽男子修練,以至於哪些強行修練的聖門女性高手,不是走火入魔爆斃,便是發瘋,所以至今無人能夠練成這門無上心法。
身懷其玉,必懷其罪!
何小羽是練成了,但也惹下殺身大禍,在散元仙功沒有突破第七重境界之前,不能泄露,否則必成天下武人公敵。
練到第七重?媽呀,這不是要了他的小命?
何小羽頭都脹大了N倍,按莫言所說,他現在只是練到了第二重,距離第三重還有一大截距離,而且一重比一重難練,猴年馬月才能突破至第七重?
莫言卻不以爲然,柔聲勸道:“第三重很快便能突破,第七重已是罕有敵手,只有持之以恆,必能練至第九重!那時便是天下無敵了,嘻嘻。”
只要何小羽吸取她壓制在左臂的殘存功力,突破第三重應該不太困難,只是她所負內傷還沒有全愈,還須二三個月的行功,才能完全復元。
反正都走到獨木橋上了,已經沒有回頭的可能,只有硬撐下去,三人橫下心,死撐吧。
從安落舞所提供的種種情況分析,聖山一役,邪宗總堂高手盡沒,除了魔後一人,似乎再沒有熟悉百變星君的人。
邪宗下設的朱雀、玄武、青龍、白虎四堂,皆是以魔神令牌傳達百變星君的命令,從未有人見過他的真容,所以不必太擔心。
當然,魔後是唯一的致命威脅,爲了安全,必須得除掉她!
汗,女人發起狠人,令人怕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