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白玉嬌的疑問,蕭玄同樣疑惑的搖了搖頭,說道:“我想,大概是我的得罪了人,找上她了吧?”
蕭玄腦海裡立馬想到的自然是,在倫敦被他喂狗了的曲向陽。關於曲家,他了解的不多,但是蕭玄相信安布皇的善後能力,曲家的人怎麼會這麼快就大張旗鼓的找上來?而且偏偏找上了蘇玫?
如果曲家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也當是找上他尋仇,而非蘇玫!從蘇玫的角度立場,一句不知道,就可以推脫掉所有的事情,更何況蘇玫是知名企業家,沒有證據就針對,也是容易產生輿論壓力的。
蕭玄皺着眉頭,總覺得哪兒有些不大對勁。
白玉嬌知道,蕭玄雖然不說,但是絕對在意那位正宮娘娘的,一時間也不知該如何安慰,只是拉着蕭玄的手輕輕摩挲着,也不再去提佛爺的事情,來讓蕭玄煩心!
只是沒能安靜十分鐘,白玉嬌的電話就響了起來,蕭玄見白玉嬌秀眉緊蹙,猶豫不決,淡淡開口道:“該面對的就面對。有我在,你怕什麼?”
白玉嬌淺笑,道:“我只怕你不高興!其他什麼也不怕!”
這女人,愈發的嘴甜了,一句話說出來,當真是讓蕭玄又愛又恨。
白玉嬌一接起電話,電話那頭佛爺近乎咆哮的聲音就傳了出來,佛爺失態,白玉嬌從未見過,但此時一省大梟般的存在,佛爺,竟然失態了。
“白玉嬌,我的七號會所是什麼地方?敢動我的老窩,是不是真當我是吃素的和尚,不殺生的佛主了?我不是李雙紅之流的廢物,蕭玄也莫要以爲他可以碾壓……”
白玉嬌沒等佛爺把話說完,就淡淡的打斷了,只聽她聲輕卻堅定的說道:“佛爺既然連我都要撞死,此時何必打我電話?要告訴蕭玄什麼話,你就徑直打他的電話,莫要跟我說。我是他的女人,華夏自古夫唱婦隨,我自然是隻聽他的!”
“你知道你自己在說什麼嗎?”佛爺似乎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語氣冷冽的問道。
“當然!”白玉嬌說着徑直掛掉了電話。
佛爺氣瘋了,雖然白玉嬌跟他隸屬同一個上峰,但是他佛爺是什麼人?白玉嬌與他相比又算什麼?此時一個丫頭都敢掛他電話了。更是嘴都氣歪了。
重重摔了手機後,佛爺指着無生,說道:“動暗棋,讓蕭玄和趙四喜那夥人清醒清醒!”
無生苦笑了下,說道:“佛爺,劍生已過秦川地界,我想,他下一個目標該是青蒙,等北方事一了,只怕就會南下。我們現在動暗棋也是暴露實力,我想,還是隱忍爲上策!更何況,還牽扯上峰的事情,更是不好妄動。”
佛爺眉頭緊皺了下,說道:“聽聞劍生最多隻剩下五個月的命了,看陣勢,這五個月,他是要替道爺收了半邊天啊?”
“我也是這麼看的。所以,我想,我們是需要給蕭玄那邊一些教訓,同時,也讓蕭玄變成我們的屏障……”
“什麼意思?”佛爺眼中精光閃動個不停,相比刀狂霸的武力相輔,他更多時候更依賴無生的計
謀相佐。無生的計謀往往是毒辣到將對手連根剷除地步的。
無生對佛爺低語了一番,佛爺先是不着聲,後來連連點頭認同。
兩人商談之後,佛爺再看被炸成一片廢墟的木屋區,總算平復了不少,指了指尚且冒着濃煙的現場,淡淡道了句:“重建!”便兀自離開。
“……”
白玉嬌掛了佛爺的電話後,秀眉蹙得跟緊了,像是思索了半響,才向蕭玄問道:“你跟我同去會所的,我根本就沒見你帶炸彈啊?而且隔着這麼遠的距離,你是怎麼引爆炸彈的?”
蕭玄撓了撓頭,笑道:“那是太陽能溫度引爆彈,如同橡皮泥一般,粘性隱蔽性極強,不注意根本發現不了。當太陽光照射時,裡面的太陽能吸收裝置會吸收熱量,溫度足夠高時,會直接引爆炸彈……我拿的還是威力比較小的一種,若是威力最大的,足夠把那狗屁會所都炸飛上天去!”
蕭玄舔了舔嘴脣,說到炸飛上天時,竟有幾分難掩的興奮。
“……”白玉嬌難以想象,如果真在省城搞出那麼大的爆炸現場,會不會被認定成恐怖活動?只是不知蕭玄從哪兒搞來這麼變態先進的玩意兒。
“嘿嘿,這玩意兒,別說華夏沒有,老美分的正規軍和特工都拿不出來。這樣的好東西,我多的是。老匹夫跟老子鬥,老子不把他虐成狗,就不姓蕭!剛纔要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不打電話通知他,老匹夫說不定直接就已經被炸死在裡面了。”蕭玄笑得跟只小狐狸似的。
“……”白玉嬌差點就要脫口問一句,蕭玄到底是什麼身份,怎麼會搞到這種可以說是先進軍火類的東西。
就算白玉嬌無知,也知道軍事科技是各個國家最嚴密最高層的機密,別說國家與個人,就是國與國之間,也都不可能輕易泄漏交換。
只是想到這是在大巴車上,白玉嬌又不好問出口。
“你是得了便宜還賣乖,什麼看在我的面子上?明明是你想把他當盔甲和擋箭牌!”白玉嬌也不笨,很快就把所有的事情躥了起來。
蕭玄沒有直接乾死老匹夫,就是因爲這個第三方挑撥是非的敵人,又或者就是蕭玄口中猜測的道爺,如果真有入侵,佛爺是大招牌,大招牌在,南海市就不會成爲衆矢之的。
蕭玄被白玉嬌一語說破,摸着鼻子尷尬的笑了笑,老臉微微紅了下。
白玉嬌此時心中的震撼,又豈是蕭玄所能知道的。蕭玄回國才兩天,不,準確的說才一夜零一天,就把事情弄得清清楚楚,並且在這個過程中已經把以後的事情都做了鋪墊,這份心智,簡直已經不能光是用妖孽或者智慧之類的詞兒來形容了……
饒是白玉嬌在國內,目睹了事情了所有經過,甚至還知曉部分內幕,她能推敲出一些事情的前因後果和中間蹊蹺,可像蕭玄這樣,在與佛爺對峙的過程中,還能有理有據,既打了佛爺的臉,又找好了退路,預測了未來可能的事情走向,她是萬萬不能的。
不光她不能,她認爲她見過的人中,無一人能夠!
省城到南海市就三個小時的車程,蕭玄回到南海市時,已經是傍晚6點鐘了。
跟白玉嬌高了別後,蕭玄就直接到了玉雅國際公司。
平日裡這個時間正好是下班時間,員工嘰喳熱鬧得很。今日裡卻是隻見竊竊聲,氣氛裡處處透着詭異。
蕭玄闊步上樓時,只見員工看向他的眼神,也都是奇奇怪怪的。
“看來蘇玫是從公司被警察帶走的!”蕭玄喃了句,徑直上了高層張悅的辦公室。
正如蕭玄所預料的那樣,張悅還在公司埋頭苦幹,這女人身上有時當真有蘇玫治理公司的冷靜勁兒,此時只見她埋頭在辦公室裡,批閱着文件。似乎受蘇玫被抓事情的影響並不大。
“怎麼個情況?”蕭玄推門而入,進門就開口問道。
“你不但不是個稱職的丈夫,甚至連個稱職的公司員工都不算!”張悅看清了這個不敲門就闖進來的傢伙後,語氣氣憤中帶着幾分譏誚的說道。
她打了電話給蕭玄三四個小時了,蕭玄纔出現!難道還有什麼事情,比蘇玫被抓了更重要嗎?
蕭玄皺皺眉,也不辯駁,只是淡淡道:“現在不是指責的時候!”
張悅哼了聲,更生氣的說道:“還不是你惹出來的麻煩?曲向陽失蹤了,你知道嗎?英國方面給出的答覆是曲向陽涉嫌倫敦的恐怖爆炸案,在被捕的過程中襲警逃竄,失蹤了!反正就是活不見人死不見屍。”
“這跟蘇玫有什麼關係?”蕭玄挑了下眼皮。
涉嫌恐怖案件,該抓人抓人,而且就算要找人,要問詢,也該是帶蕭玄和張悅這兩個同往倫敦的當事人去問,怎麼就找上蘇玫了?
蕭玄的疑惑,其實也是張悅的疑惑。張悅能知道這許多,也是通過了不少關係,律師團的關係網和蔡媛幾方面的打聽,才知道了一星半點的由頭,再問詳細,卻是千難萬難!
看張悅同樣茫然,蕭玄兀自掏出了手機,撥打了蔡國江的電話,他很少麻煩這老匹夫,跟官場人打交道,蕭玄不那麼喜歡。好在蘇玫是正經生意人,他問問也是無傷大雅的。
電話一接通,就聽蔡國江苦笑的聲音傳了過來,“我就知道你小子會找我!”
蕭玄乾笑了兩聲,說道:“那蔡叔叔就沒什麼想跟我說的?”
就連蕭玄也沒想到,這一次,蔡國江似乎也有些躲閃的意思,說道:“蕭玄,你這次算是闖下大婁子了。若是平時,我還能……但是現在……”
蕭玄像是一怔,一句我自己去警局帶人的話到了嘴邊兒,突然感覺到這蔡國江的吞吞吐吐似乎不是針對蘇玫一事?那句惹了大婁子,已經是在提點蕭玄了,除了曲家在搗鬼還能有什麼?重點應該是後面幾句話,山雨來襲,滿城飄搖?要變天?
“我明白,蔡叔叔不用多心。如果有什麼事兒需要幫忙,能力範圍內的,我想我不會拒絕。畢竟蔡叔和蔡媛都幫過我不少忙!”
蕭玄掛了電話後,看着瞠目結舌的張悅,說道:“安排律師,我要去警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