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何少又跑回來,服務生連忙迎上來,問道:“何少忘了東西?需要幫忙嗎?”
“滾開!”何少一把推開服務員,衝到趙玉誠跟前,捋袖子就罵道:“趙玉誠,你個王八蛋,敢偷換我的鑰匙!你找死呢?”
趙玉誠淡淡白了一眼何少,道:“說話可要講證據!”
何少生氣極了,他的法拉利剛停門口,鑰匙就在桌臺趙玉誠眼前放了一會兒,鑰匙就失靈了?壞了?放屁呢!這是法拉利啊!
肯定是趙玉誠眼紅他,偷換了鑰匙。可他也不想想,趙玉誠哪兒能那麼方便,隨身帶着幾把假的名車鑰匙……
“你他嗎今兒不把鑰匙還給我,我,我打死你……”何少根本氣昏了頭了,不問青紅皁白就罵上了。
“怎麼這麼熱鬧啊?”一羣半大小子魚貫而至,走了進來,爲首的正是周元。可看到趙玉誠時,這幹家夥臉色都是微微一變。飛揚跋扈的氣勢,一下子就收了八分。
何少見來得都是自己的好哥們,瞬間氣焰更漲,絲毫不覺異常,怒道:“這個混球落魄了,竟然在我面前玩下三濫的招數,我正想玩死他!”
“何少,消消氣。這玉誠以前跟咱們都是好兄弟,你不要氣急了亂說話!”周元臉上一陣複雜的說道。他是剛收到他老爹的短信,再敢招惹趙玉誠,就等着被轉學。
他還專門打了個電話問老爹周海德,結果被告知了今天在跑馬地會場的事情,聽到朱少連朱逸夫都因爲折辱趙玉誠栽了面兒,還哪兒敢放屁。
“你說什麼呢,周元,你小子腦子被驢踢了吧?”何少渾然沒反應過來,上次周元搞趙玉誠,不是搞得可狠了嗎,今兒怎麼反過來幫趙玉誠說話?
“趙大少,上次的事情,是我周元做的不對,我給你道歉了。你大人不計小人過……”不等何少發問,周元已經跑趙玉誠那兒,屁顛屁顛的道歉去了。
何少差點沒氣背過去,沒聽趙長洲被放出來啊?兀自嘴硬道:“周元,我不管你們之間什麼事情。反正他換了我的車鑰匙,他必須給我個交代!”
趙玉誠微微一笑,翻了翻自己的褲子口袋,說道:“我就這麼兩個口袋兒,大家都看到了,什麼也沒有。你最好不要血口噴人,要不然……呵呵!”
何少傻眼了,趙玉誠穿着西褲和襯衫,的確只有兩個口袋,都已經翻出來了。但他總不能鎩羽而歸啊,而且,趙玉誠沒拿,那他的車鑰匙呢?
“放屁,鬼知道你藏哪兒去了?”
周元見狀,拉過何少,背過身去壓低了聲音說道:“老子今兒發發善心救你一命,趙玉誠可是今非昔比了,有大靠山。你惹他,小心吃癟。不如先就這麼算了。不就一把車鑰匙嗎?等有機會再搞他了!”
“你什麼意思?”何少皺皺眉反問道。
“走走走,回去再說!”周元一把摟過何少,扭頭對趙玉誠嘿笑着說道:“趙大少,打擾打擾了!他喝多了,腦子不清楚,我帶他滾蛋……”
周元說着招手帶着一幫狗腿子,連拉帶扯的把何少給拉走了。
趙玉誠自嘲的笑了笑,這種見風使舵的小人,他自不必較真!倒是金貝貝,哦,天吶,金貝貝偷換了人家的車鑰匙是要幹嘛啊……
急忙跑出COS吧,趙玉誠只見金貝貝“熱情”的對何少周元一行人揮手道別,嘴裡還煞有其事的說着:“何少,下次
有真的法拉利了,記得帶我去兜風啊……”
“……”
趙玉誠滿頭黑線的看着金貝貝耍寶,說道:“姑奶奶,別演了,人都走了!”
金貝貝嘿嘿一笑,打開揹包大口袋,劃拉了幾下,掏出了一把法拉利鑰匙,甩了甩手裡的鑰匙,說道:“走嘍,去兜風咯!”
“……”
“傻站着幹嘛?剛纔戲演的不錯,要不然我也沒這麼容易拿到鑰匙!”金貝貝一車趙玉誠,摁了摁車鑰匙,隨着一聲警報解除的開門聲,她興奮得兩眼直冒光。
“你那百寶袋裡,除了老鼠蜘蛛,還備着假的車鑰匙,你到底想幹嘛哦!”趙玉誠木訥的責怪了句,卻跟着金貝貝坐進了法拉利裡。
金貝貝根本不答趙玉誠,歡呼着開着法拉利飛馳而去,嘴裡只嘀咕了句:“別以爲上次他在男廁所打你的事兒,我不知道。搞得就是他。呵呵呵,以爲咱們栽了翻不了身了?欺負過你的,我金貝貝要他們一個個都要知道錯字怎麼寫!”
趙玉誠眼中恨色一閃,道:“不會給我師父惹麻煩吧?”
“我說你是真傻還是假傻啊?難道還看不出來?大叔就是故意的,要的就是咱們把那羣傻逼都收拾了!”金貝貝殺氣騰騰的說道,雙眸裡閃爍着與年齡不符的機智。
“上次我聽四喜哥說過,好幾個夜場,常有咱們小圈子的人去玩K仔,他們還很不好處理。你說師父是不是爲了這個,才撐咱們動手的?”趙玉誠問道。
“我哪兒知道。他那麼厲害,鬼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反正大叔不會害我們就是了。該怎麼玩,咱就開心玩就對了!”金貝貝輕鬆的說着,一踩油門,車子朝着郊區呼嘯而去。
“去哪兒?”
“去修車行!”
“……”
何少被周元拉走後,聽說了趙玉誠在跑馬地會場的威風,也是愣住了,連聲問道:“你的意思是趙玉誠找到靠山了,要跟咱們算賬?”
“算賬不敢說,反正咱以後肯定是要夾着尾巴做人了。那蕭玄是什麼人?我打聽了下,道上大名鼎鼎的玄爺。反正我是惹不起!”周元沮喪的說道。
“我管他呢,我們何家可誰都不怕!”何少兀自嘴硬的說道。
“算了算了,不說這個了,你先去弄你的車吧!”周元胡亂的擺了擺手,笑容卻有些陰冷。
何少一走。周元的幾個狗腿子就跳了出來,說道:“周少,那個趙玉誠現在真牛逼了?”
“不知道,看何少的下場試試水吧!如果何少栽了,那咱以後只怕是真要繞着趙玉誠走了!”周元冷哼了聲說道。
“何少家好像也就有點錢,沒別的什麼能耐了吧?都沒聽說過他爸到底是做什麼生意的……而且很少見到他爸啊!”
“你們知道個屁!他爸厲害着呢!只不過是何少他媽身份尷尬而已!”周元煞有其事的說道。
這個身份尷尬,狗腿子們倒是都懂,就是做小的唄,不是明媒正娶的太太嘛!這麼一說,他們倒是又有點期待何少和趙玉誠鬥法了。
“……”
何少急急忙忙的聯繫了法拉利4S店的人過來,結果到COS吧門口時,卻發現車不見了!
這他嗎是逗他呢?車呢?車呢?何少抓着服務生的衣領怒問。
“好像,好像是金小姐開走了!”服務生顫顫巍巍的說道
。
何少這才明白過來,是被涮了。但是聽了周元那麼說,又加上事關金貝貝,不由趕緊打了電話給家中,張嘴就道:“爸,我的新車被偷了!”
電話那頭的何欽熊聽到何家的車竟然被偷了,頓時罵道:“賊怎麼不把你給偷了?打電話給警局的朋友,安排警察去找啊……”
“爸,我知道是誰偷的,是趙玉誠偷的。聽說現在趙玉誠有大靠山,我要不要去找他要車啊?”何少在他爹面前耍了個滑頭,故意這麼說道。
“你傻啊,當然要要回來啊!一千萬的車,你纔開幾天?就算是送人,也得送給金貝貝,還能送給已經垮臺了的趙家啊?你等着,晚點我過來處理!你先讓人查查,車在哪兒!”何欽熊張嘴罵道。
“知道了,爸!”
“……”
蕭玄回到家中吃着孫媽做的大餐,喝着清香的鐵觀音,可不知道兩個小屁孩這麼快就去鬧妖了,還盤算着剔個牙,洗洗澡,香噴噴的去見他的小嬌娃呢!
一番收拾後,已經晚上八九點鐘了,蘇玫還沒有回家。蕭玄打了個電話,電話裡蘇玫冷冰冰氣呼呼的表示,要開會,會晚回。
蕭玄美滋滋的穿鞋,準備去孫曼雨家裡玩上一會兒,最好再叫上白玉嬌一起,兩個小嬌娘同行,那畫面,想想就讓他陶醉!
只是剛出了樓門準備去停車場,就看見一輛“金光閃閃”的法拉利轎車呼嘯而來!
法拉利不算什麼,蕭玄也是有見識的人好嗎!
但是“金色”的法拉利,請原諒蕭玄的見識淺薄,他真是第一次見!特別是法拉利側車身上,鑲金鑽的光彩熠熠的“金貝貝”三個字,簡直就閃瞎了路人甲乙丙的鈦白合金狗眼!
“大叔,你看這車漂亮不?”金貝貝從車上跳下來,老遠就衝着蕭玄喊道。
“呃……”蕭玄不知該怎麼形容這輛怪誕的車子了。
趙玉誠慢悠悠的從車上走下來,嘀咕道:“四喜哥會打死我的,這噴漆加工加速,花了三十多萬,那銀行卡可是四喜哥的!”
“沒事兒,我跟四喜哥說!”金貝貝大手一揮說道。
蕭玄摸了摸鼻子,“三十萬噴漆?噴成金色的?你什麼品味……這車好像是法拉利的限量新款,南海市應該訂不到的,這是誰的車?”
“大叔,當然是我的了,你看車上都寫着呢,金貝貝專駕!”金貝貝煞有其事的拉着蕭玄繞車轉了一圈兒說道。
“……”
正說着,忽地就見七八輛黑色轎車呼嘯而來,中間第三輛車上下來的,正是何少和何欽熊。
只見何欽熊昂首挺胸的走了過來,說道:“你是蕭玄?我是何欽熊,你大概不認識我,我是澳門人。在南海有少許生意,不太在南海生活而已。”
“哦,澳門人?關我什麼事?”蕭玄咧咧嘴,笑問道。
何欽熊鼻子都氣歪了,這是個什麼態度?他雖然沒明說,但是識趣都應該知道他的意思了,他可是澳門何家的人!
“你徒弟偷了我兒子的車!”何欽熊黑臉說道。
“你胡說,這明明是我的車,上面寫着我的名字,看到沒有,金貝貝專駕……”金貝貝聽到偷字,先不幹了,氣呼呼的說道。
“對啊,你兒子的車,爲什麼會寫上我妹子的名字?”蕭玄也裝傻充愣的問道!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