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行門元嬰上使在這瞬間只覺得心中一悸,隨即變成不悅,不過是假嬰修士拿着一個根本發揮不了全部威力的寶器對準自己罷了,他竟然有那麼一瞬,害怕了。
真是越活越回去了,不過倒是讓這假嬰女修更絕望的時候。
這般想着,五行門元嬰修士術法又一次轉變,至於對池青的長槍的攻擊那是完全不在乎,在他想來,確定不會傷到自己的攻擊,何須在意,倒是要給這敢完全無視他之前攻擊的女修一個大大的教訓。
也正是因爲這這種想法,待得長槍中的靈力真的出來放大之際,五行門元嬰修士完全反應不過來。
不,或許說,他也反應了,那就是在感應其中威力的瞬間,驚恐的瞪大眼睛。
因爲這威力——
恐怕就是元嬰修士全力一擊也不過如此了。
這假嬰修爲的四派之地女修的攻擊,怎麼可能能有這樣的威力,恐怕就是秦路之外的精英級別的假嬰修士也做不到這一點。
而意識到這一點,五行門的元嬰上使更加驚恐。
因爲,他完全不在一直這攻擊,也就沒有對此防禦,他可以想象這攻擊落到自己身上的瞬間,究竟會是什麼結果。
但偏偏到了這境地,已經來不及再撐開應有的防禦。
卻說,這片刻時間。
常大將軍和閆上卿終於帶着三派修士破開五行門,感應到元嬰修士的威力還在這五行門的山峰上,兩人互看一眼,連三派修士也暫時不管,快速往五行門後山衝去。
三派修士對這點也毫無感覺,甚至於對於兩個元嬰修士將自己一行人丟在寄生修士老巢中的危險也忘記了,這會一行人也是拼命的以自己的最快速度向着五行門山峰上趕去。
唯恐自己慢了。
於是五行門的寄生修士便發現,五行門的山門被記下破了也就罷了,還出現了一羣厲害的人形丹藥,不但如此,這些人形丹藥還向着五行門後山跑去。
這後山可不是一般地方。
有覺得不對勁的寄生修士逃離的,大部分寄生修士卻是口水兩腳丹藥,下意識跟着三派修士往後山跑去,即便看到一些修士拼命的往外跑,也忘記想對於不對。
所有人都下意識往後山跑。
而這短短呼吸之間,常大將軍和閆上卿終於衝近五行門後山,而這一衝近,便遠遠的看到了讓他們無比擔心的一幕。
這所有的靈力波動,果然是如同他們猜測到得一樣,是池青在和一個元嬰修士對抗。
當然,如果單純是如此,也不能說是讓他們無比擔心的一幕,最關鍵的是,他們竟然看到池青面對元嬰修士攻擊,竟然沒有躲避元嬰修士的攻擊,而是硬抗攻擊,不但如此,還竟妄圖對元嬰修士出手。
這是多大的膽子才能做出這樣的事情。
假嬰修士根本不可能抵抗元嬰修士,這是無數次修士交手印證過的事情,也是自然定律,絕不可能改變。
而今元嬰修士的法術已經對着池青丟出,即便是他們,這一刻也無法幫助池青了。
常大將軍和閆上卿的臉色都忍不住變了。
完了。
這池小友真的完了。
還是活活被她自己坑害死了,但凡池小友能夠拼命抵擋五行門元嬰修士的攻擊,多支持一會,他們都能趕到,救下池小友,但是眼下的距離,他們卻是拼命,也夠不上。
可惜那麼天才的池青。
他們可以想象,沒有他們幫忙之下,池青硬抗元嬰修士一擊的結果會多可怕。
以元嬰修士的攻擊威力,池青只可能一個結果,那就是支離破碎。
想到這裡,常大將軍都不忍心看術法臨近池青的畫面了。
那麼天才果敢的池小友,到底是要完了,他們來此的速度到底不夠快,來晚了。
就在常大將軍放棄趕過去幫忙之時,閆上卿驚訝的聲音響起:“這是什麼情況,池青不是假嬰修爲嗎,那長槍發出的術法靈力竟然似乎比的上一位元嬰修士,這池青究竟是怎麼做到的!”
常大將軍聽到這話下意識想要反駁,可隨機感受到一股無比強大的波動,常大將軍下意識擡頭,而這一擡頭,便驚了。
他看到了什麼,他竟看到讓他都熱恩不住矚目的強大威力的靈力,竟然是從池青的長槍中揮出的。
以這樣的威力,哪裡是池青要涼,恐怕是池青的對手不好受。
這,究竟是什麼情況。
常大將軍忍不住仔細觀看,這一看,更震撼了。
因爲這片刻,池青長槍的攻擊落在五行門元嬰修士身上,他便看到了五行門的元嬰修士直接碰的一聲遠遠的飛了出去。
當然,這還不是關鍵,關鍵是,元嬰修士的攻擊也落在了池青身上,池青竟然沒被擊飛!
天,誰來告訴他,他看到的不是幻覺。
假嬰修士竟能承受元嬰修士一擊不死,還一招直接重創元嬰修士,這是多麼玄幻的事情。
別說常大將軍震撼了,就是面臨着這等攻擊的五行門元嬰上使面對這等攻擊當事人也震撼了。
不單單只是震撼,還是越來越震撼。
從這術法出現,變得越來越強,那是越來越震撼,直到被擊飛那一瞬間完全爆發:“你隱匿了修爲?對,你肯定是隱匿了修爲,你不可能是假嬰修士,假嬰修士不可能那麼厲害,你肯定是元嬰修士!”
幾乎是這元嬰修士說這這一句的時候,林淵一行人也終於拼命的趕到了這五行門後山之地,一行人想着會看到池青被重創,又或者池青運氣好被常大將軍救的畫面,又或者其他,反正是該想的畫面全都想了,可就是沒想到眼前的畫面。
沒想到看到的會是池青依然站着,元嬰修士被池青打飛,還說出這麼一句話的一幕。
還想和池青交交手,期待在池青手裡走個幾招的林淵聽到這話,看到這一幕,直接呆了。
當然,呆住的不單單是林淵。
應該說,所有認識池青,知道之前池青是什麼修爲的修士全都呆了。
喜悅之間,就是想要仰天長嘯。
天,還給不給人活路,池青這是修爲又晉升了嗎!!!!
當然,還有更震撼的,比如池青對元嬰修士開口:“我沒有隱匿修爲,你會被我重創,不是我強,而是你太弱。”
一幫即便面對假嬰修士,都會被假嬰修士隨手毀滅的三派修士一時間瑟瑟發抖。
不過這顯然激怒了五行門的元嬰上使,元嬰上使幾乎瞬間又醞釀出術法,就想對付池青,但是常大將軍和閆上卿怎麼可能給對方這個機會。
瞬間擋住這元嬰上使的攻擊。
池青看着這攻擊被擋住,也微微鬆一口氣。
別看她如今還好好的站着,事實上卻是已經力竭。
用出三道凝聚一出的天道紋路,她早就是檣櫓之末了,真要和這元嬰修士再交手,她還真不一定能繼續抵擋。
不過有這抵擋的空隙,卻是足夠她吃一些恢復的丹藥。
幾乎是瞬間,池青便吞下幾顆恢復靈力的丹藥。
卻說五行門元嬰上使注意到常大將軍和閆上卿的到來,臉色終於完全變了。
畢竟,就是他完好的時候,都不一定能對抗兩個元嬰修士,更何況是如今已經被池青重創的時候。
“你們不是四派之地的修士吧。”五行門元嬰上使退出幾步快速開口。
常大將軍和閆上卿聽到這話微微一頓,自然便繼續攻擊。
倒是這五行門修士卻是繼續開口:“不是四派之地,那你們就是四派之地結界外的秦路修士了,你們可要想清楚了幫人對付我,你們可知道我是什麼人,我只要一到符籙,就能招來比元嬰期修士更厲害的存在到秦路,我勸你們還是放棄對付我,以後都聽我的才更好。”
常大將軍和閆上卿聽到這話眉頭瞬間皺起。
池青這片刻已經恢復了一些,直接重新進入戰局:“別聽他的,若真是有這麼多厲害的人,還能隨便到此處,四派之地又怎麼會只有他一個元嬰修士,最重要的是,真像他說的那樣的話,那就更要滅了他的口,他可是將五行門已經是假嬰修爲的掌門都弄成了寄生修士,又怎麼可能放過四派之地外的修士,顯然這裡只是一個起點,若真聽他的,說不得元嬰修士也要被硬生生變成寄生修士。”
常大將軍和閆上卿聽到池青的話,神色也變化,他們直接繼續攻向五行門的元嬰上使。
正如池青說的。
若這五行門元嬰上使背後還有更厲害的存在,此刻滅殺了這元嬰上使,隱瞞住四派之地的事情,拖延時間,再研究其他纔是最好的選擇。
眼看常大將軍和閆上卿的攻擊,五行門的元嬰上使臉色終於變了。
“你們不能這麼做,你們會後悔的。”
“我們會不會後悔我不知道,但是你現在應該後悔你到四派之地,這般殘害四派之地的修士。”池青冷言開口,說話間,比常大將軍和閆上卿更堅定的出大招對付五行門元嬰上使。
五行門元嬰上使眼見無路可逃,真的完了,臉色終於變到極點,一咬牙手中突然出現無數道符紙:“是你們逼我的。”
說話間,符紙瞬間向四處飛出。
顯然,是通知門派修士的特殊符籙。
常大將軍和閆上卿趕忙術法毀掉四處飛出的符紙。
池青卻是盯着五行門的元嬰上使,即便是有那麼多符紙飛出,也沒有管,一心一意的對付五行門元嬰上使。
五行門的元嬰上使見常大將軍和閆上卿的注意力外移,不由一喜,趕忙逃匿。
可剛逃一個方向,便有一道攻擊出現。
這攻擊比常大將軍和閆上卿的攻擊都要弱,一判斷就知道是池青的。
但即便是這樣的攻擊,這會落在身上,也會讓他傷上加傷,以後想恢復都說不定不容易。
而這片刻,四處飛出的通知符籙快被毀光,五行門的元嬰上使立刻判斷出來,他若是要逃,也只有這麼一個機會逃匿,畢竟他弄出來的通知符籙只能奪去圍攻修士的注意力一會,顯然對於這位五行門元嬰上使來說,硬抗成了唯一最好的選擇。
想到這裡,五行門的元嬰上使對池青恨到極點,卻也無奈,只能直接身體抵擋池青的攻擊。
池青便見五行門元嬰上使的身體瞬間撞上自己的攻擊。
池青直接判斷出對方的想法,幾乎是瞬間又結出三道印。
五行門元嬰上使感覺到攻擊的疊加,看着池青的目光瑕疵欲裂。
下一刻,五行門元嬰上使的身體便裂開。
同一時間,一個小人在這靈氣光芒之中艱難的從這身體內跑出,瞬間消失在空氣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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