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故恆生!張雲陽不曾想到,這拉斐爾即便是到了現在還有念動咒語的能耐?
他的身體已經殘缺不全,甚至是被那血霧的爆裂從身體的中央就已經撕裂開來。
只看一團團淡淡的紅色光暈包裹着拉斐爾的身子,下一刻,拉斐爾已經漂浮至半空之中,只看他臉上的血跡一點一點的被烘乾,在這時,張雲陽猛然通過破妄之眼看出了一些端倪。
肌體正在迅速的修復,甚至拉斐爾那已經因血霧徹底炸碎的下肢,也開始以肉眼能夠看得見的速度增長。
血誓之力?這就是真正的血誓之力嗎?
張雲陽似乎依稀見過,早在張雲陽剛剛進入東山時,便結果掉了兩個吸血鬼。
而他們身上的血誓之力與眼前這個傳承了年前的嫡系吸血鬼伯爵,有着天壤之別。
當下,便看張雲陽猛然擡起一隻手,精神力陡然集中,在他的手上已經浮現出一抹抹的水團,隨後落在地上成爲清波。
張雲陽的周身就是被這水團清波包裹住。
漂浮在半空之中的拉斐爾看見張雲陽的模樣,不由得哈哈大笑:“華夏修士!你的血肯定很好喝!”
張雲陽冷眼看着拉斐爾,拉斐爾的目光之中充滿了熾烈。
壽命對於吸血鬼來說實際上就是一個笑話,他們有着太長的歲月可以活着,但剛纔拉斐爾使用的那個能力,卻是比失去壽命還要讓他難受。
吸血鬼再遭受重創之後,首先便是要喝鮮血,才能夠恢復,然而若是沒有鮮血可喝,那麼普通吸血鬼的下場就只有死路一條。
但拉斐爾不同,作爲毒伯爵該隱的嫡系吸血鬼貴族,他們普遍都擁有着超乎尋常的能力,例如拉斐爾的能力就是可以復活,達到精神力全滿的狀態。
但復活有次數,很不幸,拉斐爾在張雲陽的手中已經用掉了一次。
只看拉斐爾似笑非笑的看着張雲陽:“嘿嘿!小子!沒想到吧!”
張雲陽漠然點了點頭:“的確是沒想到。”
拉斐爾的笑容之中帶着無盡的狂傲,那是身爲毒伯爵該隱嫡系吸血鬼貴族的驕傲。
“你說,我是該先殺了你再喝你的血呢?還是一點一點的把你折磨死?亦或者是把你抓回去,每天都給我提供修士之血?”
拉斐爾的神情之中帶着的無比的渴望。
修士之血!極爲滋補,即便是後天武者的血,也非常珍貴。
更何況站在自己面前的張雲陽是先天修士!一個天,一個地!
拉斐爾甚至不知道張雲陽的血到底能給自己帶來什麼,但毋庸置疑的是,張雲陽的血或許可以讓自己成爲吸血鬼貴族中的第一人!
拉斐爾此刻甚至覺得,只要能殺了張雲陽,那麼即便是自己浪費掉一次復活次數又能如何?
經歷了漫長的歲月,已不知道有多少位吸血鬼始祖統治着吸血鬼,若是他拉斐爾也有那麼一天,登上吸血鬼始祖的寶座……
想到這,拉斐爾的神情陡然一變,已經恢復過來的英俊臉龐爬上一絲絲的猙獰。
張雲陽依舊是站在遠處冷眼旁觀,卻是不曾開口說話。
過了半晌,當拉斐爾高昂着頭,無比眷戀的深呼了一口氣時,張雲陽這纔開口說道:“你想多了。”
“什
麼?”拉斐爾十分詫異,不禁已經問出了口。
只看張雲陽嘿嘿一笑:“我知道你腦子裡想的是什麼,不過我要明確告訴你的是,你想多了!”
“哦?是麼?”拉斐爾依舊是那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樣。
張雲陽更是玩世不恭:“沒錯,我想告訴你的就是這樣,你爲什麼不看看自己的腳下呢?”
說着,便看張雲陽的表情已經逐漸變成了戲謔。
拉斐爾聽見張雲陽的話後,不禁也是一愣,隨後用那充滿詫異的目光看向自己的腳。
這一看,拉斐爾便徹底的愣住了。
張雲陽朝着拉斐爾努了努嘴,拉斐爾不禁氣急敗壞:“什麼時候!”
張雲陽慢條斯理的回答道:“就在你得意忘形的時候,還有你根本不拿這冰魄銀針當回事的時候,已經種在你身體裡了,破壞你的肌體,破壞掉所有。”
張雲陽輕描淡寫的一句話讓拉斐爾不寒而慄。
只看此刻的拉斐爾上半身還閃爍着那一陣陣的紅光,而他那剛剛長出來的下肢,卻是一點點的融化。
就好似是溶液一般,滴滴答答,化了個一乾二淨。
張雲陽眯着眼睛打量着拉斐爾:“你該注意的,拉斐爾。”
拉斐爾悲憤交加,還帶着一陣陣暴怒的情緒,他恨不得手生吞活剝了眼前這個年輕人。
然而,張雲陽卻是不曾給他這個機會,只看張雲陽伸出一根手指來,手指上莫名的纏繞着一點點光暈。
下一刻,便聽到張雲陽務必冷酷的開口說道:“這東西給你。”
說着,便看張雲陽已經猛然彈入了拉斐爾的口中,拉斐爾發愣的功夫,卻是已經一口吞下。
直到這時,張雲陽才笑了笑:“這就對了,現在你是我的了。”
說着,便看張雲陽如同魔鬼一般,走到拉斐爾的面前,此時,拉斐爾身上的光芒已經漸漸地散去,張雲陽似笑非笑:“過來。”
聲音冷酷而淡漠,甚至還有些微微的傲氣。
拉斐爾剛想說話,卻看見張雲陽眼神裡迸射出一陣凌厲,隨後拉斐爾險些嘔出一口鮮血來。
強行壓了下去過後,這種感覺更加的強烈,當張雲陽的一張笑臉浮現在拉斐爾的面前時,拉斐爾猛然噴出一口血,身子搖搖晃晃,幾乎要栽倒在地上。
張雲陽也不含糊,上前一把抓住拉斐爾的頭髮,呵呵冷笑,隨即敞開自己的小世界,一把將拉斐爾丟了進去。
拉斐爾的願望落空,這一下便是神仙也難救,更何況身體裡已經被張雲陽給下了禁咒,動彈不得。
大聲的咒罵着,張雲陽絲毫不曾理會,只看他猛地站起身來,把滿是血污的外套丟在地上,隨後則是拂去了身上的灰塵,抖擻精神,朝着徐夢瑩跟徐朗走了過去。
面對着一臉驚愕的徐朗和徐夢瑩,張雲陽微微一笑,“你們都沒事兒吧?”
徐朗雖然驚愕,但臉上仍舊未表現出什麼來,“雲陽,我們走吧?”
“走?”張雲陽冷笑一聲:“現在我們可不能走,耗費了這麼大心神,是時候釣上一條大魚了。”
徐朗並未明白張雲陽的意思,猛地擡起頭來:“雲陽,你是說……”
張雲陽一臉的得意:“是啊,沒錯,該收回來的我們總要收回來不是?”
徐朗淡淡的點了點頭,徐夢瑩一下子撲進
張雲陽的懷中:“雲陽哥……你,你嚇死我了……”
張雲陽輕輕地拍打着徐夢瑩的背脊,周身的疲憊和肌肉的脹痛,以及精神力使用過度的後遺症直到這時才顯現出來。
頓時感覺到一陣頭暈目眩,徐夢瑩率先發現了異樣,驚訝地擡起頭,“呀!雲陽哥你這是……”
額頭的汗水瞬間滴落下來,一陣口乾舌燥的無力感傳來:“我沒事,別擔心。”
徐朗看着張雲陽蒼白的臉色,不禁開口說道:“雲陽,我們回去歇一歇。”
張雲陽搖了搖頭,繼而深呼了一口氣,看着不遠處如同死狗一般苟延殘喘的布魯托。
只看張雲陽的嘴角上俱是笑意,一步一步的走上前,繼而一把抓住布魯托的脖領子,這才慢條斯理的開口:“現在,你還囂張麼?”
布魯托本就被張雲陽廢掉,此刻已經是苟延殘喘,就剩下一口氣不說,周身沒有一丁點的精神。
張雲陽看着布魯托的模樣不禁皺了皺眉頭,繼而從懷中掏出一個小丹藥瓶,順便用破妄之眼探查了一下布魯托的傷勢。
現在這個人還不能殺,這個人,還有用!
只看張雲陽粗暴的掰開布魯托的嘴,猛地往他的嘴裡塞了一顆丹丸,繼而則是笑着一把拉起布魯托:“能說話就別給老子裝,之所以留你一條命是因爲我還有話要問你。”
布魯托服了張雲陽手中的丹藥,能夠感覺到體內有一股溫潤的熱流在四處遊走着,不一會的功夫,布魯托的精神已經恢復了大半,只是身體上尚且還虛弱着。
張雲陽看見布魯托恢復過來,淡淡的開口:“嘖嘖,現在你該明白怎麼做了吧?”
布魯托是個聰明人,他的聰明自從拉斐爾被張雲陽收入囊中的那一刻,就已經徹底的明白。
只看布魯托一口吐出嘴裡的血沫,臉上對着笑容,如同一朵菊花在盛開,小眼睛被臉上的橫肉擠成了一條縫隙,繼而便看布魯托絲毫沒有停頓,急忙朝着張雲陽的身邊湊。
“是,是,您說的對,現在這拍賣場是您的了。”布魯托朝着張雲陽眨了眨眼睛。
徐朗甚是驚訝,想不到這布魯托還是個牆頭草?
張雲陽微微一笑,也不做聲,只是伸出手來:“嗯?”
布魯托一愣,但隨後立刻明白,只看他急匆匆地跑進拍賣場,不多時的功夫就已經重新跑了出來。
只不過這回他的手上卻是多了一樣東西。
那是一個保險箱。
布魯托費力的擡着保險箱,走到張雲陽的跟前,故意將密碼鎖的那一面對着張雲陽,繼而便是聽見“滴答滴答”的一聲聲清脆。
保險箱頓時打開,裡面存放着的東西僅有幾根金條,剩下的則是拍賣產的地契,還有一些零散的文件。
不得不說布魯托辦事效率之高,只看布魯托拿出一份文件,隨後手裡抓着印章,“只要您在這上面簽上名字,拍賣場就是您的了。”
布魯托的眼中絲毫沒有流露出貪婪的意思,對於張雲陽這等高手,他有着絕對的理解,拉斐爾之所以能夠將這裡的大部分生意壟斷,憑藉着的,不還是他吸血鬼伯爵的身份和實力?
而張雲陽也不知道比拉斐爾究竟高出了多少個檔次!
這一點,布魯托還是有眼力的,只要張雲陽能夠饒了自己,任何條件他都能夠答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