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洛坐上了車子看着周圍的景色,兩旁都是樹木幾乎沒有人煙。陳洛說道:“是不是越有錢就越喜歡住在郊區?蘇煙家是住在郊區,蘇煙姐姐家裡也是郊區。”
司機笑道:“可不是,他們的別墅都是建在遠離市區的地方,空氣很好。”
蘇煙的姐姐蘇沁早早的等在別墅門口。她穿着昂貴的套裝,長得和蘇煙很像,只是更顯老一些,眉心有着深深的皺紋,大概是丈夫長期的生病讓她憂心所致。陳洛一下車,她就迎了上來,熱情的拉着陳洛的手:“你是神醫是不是?我一直在等你,請跟我來。”陳洛心裡有些好笑,什麼時候自己也成了神醫了?雖然我有神醫的技術,可是我並沒有要把這個名號傳出去啊。進入蘇沁的別墅,他第一眼看到的就是甜甜,她穿着粉紅色的護士服手裡拿着一個托盤,托盤裡放了一些藥品和針劑之類的。她的上圍還是那麼的飽滿,雙乳彷彿是馬上就要從制服裡面迸發出來一樣。甜甜看到陳洛來了,只是對他眨了眨她清澈的眼睛,並沒有和他說話。陳洛知道現在這樣的狀況,還是不相認會比較好,否則的話蘇沁問起兩個人是怎麼認識的,解釋起來也比較麻煩。
蘇沁笑道:“這位是別人介紹的一個護士,叫做甜甜。據說是專門照顧領導的,非常有經驗。這幾天有她在,我丈夫晚上明顯睡得好多了。”
陳洛點點頭:“看樣子,甜甜真是一個可愛的護士。”他心道:蘇沁說這個甜甜是專門照顧領導的,到底是哪種照顧?該不會是在牀上的照顧吧?老頭子可是說過要把甜甜給我的,我可不想戴綠帽子,回頭我可得好好問問才行。
陳洛跟着蘇沁上樓,蘇沁一邊走邊說道:“我丈夫他得了哮喘也這些年了,平時就是多注意一些就好了,誰知道今年會病的那麼嚴重,上個月他正開着會呢,就送到醫院去急救了,搶救了好幾個小時。差點就死了,如果他要是有個三長兩短的,我可怎麼好啊。”她說到最後聲音都帶着哭腔了。守着有個重病的丈夫,她還真是一個可憐的女人。陳洛又想管他呢?再可憐,人家也比我有錢有勢的多了。
金許文的房間很寬敞,窗明几淨,窗臺邊上放着幾盆綠色植物,房間裡面鋪着羊毛地毯,陳洛走在上面也是悄無聲息,巨大的雙人牀上躺坐着一個三十左右的男人,因爲久病,所以面色有些憔悴,他正一邊喝着一碗黑褐色的中藥,一邊看着文件。蘇沁小聲說道:“老公,我妹妹介紹的醫生來了。”金許文擡起頭說道:“我說了我不看。”
陳洛一笑走到他身邊伸出手:“你好!我是陳洛,專門來給你看病的。”金許文冷冷的看了看陳洛並不和他握手:“就憑你也會看病嗎?”他說完又喝了幾口中藥,甜甜這時候走進來,她的手裡端了一碗蜜餞,看到金許文把藥碗放下來,甜甜立刻把蜜餞斷了過去:“金總,快點吃蜜餞吧,剛纔的藥是不是特別苦?”
甜甜的聲音又甜又酥真是讓人受不了,金許文聽了甜甜的話之後,臉上也有了笑意,他伸出手拿了幾顆蜜餞放在嘴裡,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甜甜的大胸:“有你給我的拿的蜜餞,我怎麼會覺得苦呢?”甜甜說道:“金總就喜歡說笑話,這藥材裡的牛黃和木通可是最苦的,您天天爲了治病,喝那麼難喝的湯藥還真是辛苦。”
“還是我的甜甜最心疼我了!”金許文伸出手想要摸甜甜的臉蛋,卻被甜甜靈巧的避開了“金總別這樣,您太太還在這裡呢。”
陳洛偷眼敲着身邊的蘇沁,老公當着老婆的面調戲美女,不知道她會作何反應,要是一般女人估計馬上就會暴跳如雷了。可是讓陳洛吃驚的是,她的表情卻是非常的平靜安寧,沒有任何不開心的跡象。
金許文對着蘇沁說道:“陳洛這個人既然是你叫來的,那你就要負責帶着他走,車馬費用什麼的多給幾百塊就是了。”蘇沁唯唯諾諾的說道:“可是,蘇煙說了,這位陳洛可是從燕京來的名醫,你就讓他給你看看怎麼樣?人都請來了,怎麼好讓他回去呢?不如。。”
“我不管!又不是我讓你請的,我說了不看就不看!”金許文厭煩的打斷妻子的話:“你一天到晚閒得沒事,學學做飯什麼也好,你看你昨天給我熬的雞湯,什麼玩意啊!我有一口都喝不下去,現在你又不知道從哪裡給我找了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子要給我看病?是不是巴不得我早死了,你好佔着我的家產?”
蘇沁委屈的哽咽道:“許文,你不要這樣,我不是這個的意思,你嫌我的湯不好喝,我會繼續好好學習做湯的,你千萬不要生氣,這樣對你的身體不好的。”
陳洛看着這對夫妻皺皺眉頭,這媳婦也過得太窩囊了吧?又聽到金許文稱呼自己是乳臭未乾不禁非常生氣,他輕輕一笑:“金先生最近是不是常發脾氣?這位蘇沁每天照顧你很憔悴的,你看看她面色黃黃,一看就是爲了你的病四處奔波,你何必要說的那麼難聽?”
金許文哼了一聲:“她爲了我奔波又怎麼樣?我和我的老婆說話,說怎麼樣的話也和你沒有關係吧?你趕緊回去吧,我可沒有活膩歪呢,要你這樣的毛頭小子給我看病。”
陳洛笑笑走到他牀邊拿起了他剛纔喝過的拿碗藥聞了聞:“你喝的是射干麻黃湯,其中有射干 ,麻黃,細辛,紫箢 款冬花 半夏,牛黃 和木通 對不對?”
金許文一愣:“你怎麼知道的?光聞聞就知道了?”
陳洛又接着說:“你的這個湯藥比普通的射干麻黃湯又多加了兩味.白果和蘇子,是爲七君子湯,是專門治療哮喘的。我說的對不對?”
金許文點點頭:“算你蒙對了,這樣又怎麼樣?我喝這湯藥有什麼不對的嗎?”
陳洛對甜甜說道:“你去把這個中藥的藥渣拿過來,我要看看。”甜甜答應着去了。陳洛接
着說道:“這個藥方子,是治肺虛感寒,氣逆膈熱而引起的哮喘,你的哮喘卻不是因爲這個,你是氣鬱氣逆、臟腑虛衰纔有了哮症的。所以你和這個藥湯看着是不錯,可是卻會一直治標不治本,更有可能會毀掉你的身體。”
蘇沁聽了臉色一變:“可是這個方子是被很多醫生檢查過了,都說沒有問題,我纔給我老公喝的。”
陳洛嘻嘻笑道:“這就是光看病,不看人的庸醫了。你老公的身體現在不光是哮喘之病症,有可能已經中了毒了。金許文一震:“你說什麼?我中什麼毒了?有人要害我嗎?”
陳洛笑而不答。這時候甜甜拿着一個罐子走進來:“這是今天熬藥剩下的中藥渣子,陳洛你看看。”陳洛拿過拿過罐子聞了聞,又看了看四周,發現桌子上有一隻金許文的派克金筆,便拿過來笑道:“不好意思了,這裡沒有筷子,我只好那這個當筷子了。”
金許文看着陳洛:“金筆不值錢,可是你要是在這裡故弄玄虛,如果看不出一個所以然來,我不會放過你的。”
陳洛並不說話,拿着金筆攪和了幾下子:“攪一攪,找一找,看看裡面有什麼?”甜甜看着他的樣子也走過去:“你要從裡面找什麼?”
陳洛笑着挑起一樣黑黑的東西給甜甜看:“甜甜,我考考你,你來看看這個是什麼?”
甜甜湊過去聞了聞又拿到眼前看了看不禁大吃一驚:“這。。怎麼。。怎麼會有這個?藥是我親自熬的,我一直盯着呢。。不是我乾的啊!”
“我知道不是你乾的,因爲這個色澤一看就是最後放進去的東西。應該是端給他喝藥之前才放進去的。”
金許文看到甜甜的臉色蒼白,就知道事情不對勁,他連忙從牀上下來,一把拿過甜甜手裡的東西看了看:“爲什麼你們都會嚇成這樣子。這到底是什麼?”
蘇沁也忙走過來:“是啊,這是什麼?”
陳洛笑道:“這種東西叫做斑蝥,那可是藥材的毒祖宗,每次用它的時候我們可都是用克的,你們可倒好,整片的扔進去了,加上本來就有發散毒性的半夏,這要是再不把你毒病了,那就沒有不生病的了。”陳洛說完又指了指窗臺上的那幾盆植物:“本來你生病養一些綠色植物也是好的,可是你養什麼不好,偏偏要養月季和文竹?不知道這些都是最容易引發和滋生蟎蟲的?你有哮喘,再加上這些蟎蟲入體,還有你屋子裡的地毯,也都是用來害死你的。你在這樣的環境下,喝着這樣的藥湯,估計用不了多久你就可以一命嗚呼了。”陳洛說完之後拍拍手:“好了!我的話也已經說完了,乳臭未乾的毛頭小子也該走了,甜甜,你在照顧金總的時候要小心,千萬不要被這屋子裡的人加害了,要不然,你就和我一起離開這裡吧。”
甜甜搖搖頭:“老爺子叫我來照顧金先生的,現在他病沒有好,我不能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