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楊飛卻不管這些,他逍遙村小神醫的名頭不是白叫,從來只有別人求着他治病的份,還針沒誰有病還跟他擺譜的。
梅雲皇剛想介紹男人跟楊飛相互認識,卻沒想到楊飛生氣地朝門外走去,急忙去追。
“楊兄弟,且慢,且慢!”從來都不求人的梅雲皇攔在楊飛面前,露出一臉的笑容來,這要是被那些求着跟其合作的人看到,一定會想,真是人比人氣死人啊!
“梅叔,這病我沒法看了。”對裡面的人生氣歸生氣,楊飛也沒將怒火撒到梅雲皇身上,畢竟錯不在他。
聽到楊飛這樣說,梅雲皇便知道楊飛這是真的生氣,不過心裡卻暗定,因爲楊飛說的是這病我沒法看了,並不是這病我沒法治。
楊飛的醫術,他可是親眼見識過的,不需要什麼輔助儀器,甚至不需要診脈,察顏觀氣,只要輕輕一瞧就知道所患是何病了。
高茹得並不是什麼隱疾,而是明眼人都看得出來的病,只是整個松江市竟然找不到一個所謂的專家準確地說出這是什麼病罷了。
“楊兄弟,別生氣,聽我說,黃文他並不是故意讓我們等的。”
黃文,松江市市委書記,敢直呼其名的,在松江市找不出一手之數,而梅雲皇卻是其中一個,而且不論何種場合。
一切皆因梅雲皇跟黃文以及高茹是四年的大學同窗,而且還是關係匪淺的那種。
見楊飛臉色稍緩,似乎是相信了自己的解釋,梅雲皇這才鬆了一口氣,要是楊飛執意要走,別說他不敢攔,也沒有那個能力去攔。
這個時候,身後一陣腳步聲響起。
“青帝,小神醫,不好意思,都是我不好,貪睡過頭了,還請不要見怪纔好!”高茹氣質不凡,談吐也是不凡,很有大家閨秀的風範,一聽便知是出身豪門。
高茹都如此說了,楊飛也不願意跟一個女人,而且還是一個漂亮的少婦計較這些細枝末節,只是懶得去看一旁的黃文,顯然有些不待見他。
而跟楊飛一樣,從小就接受貴族教育的他也是不待見楊飛的,要不是因爲梅雲皇極力推薦以及知道他不會害了高茹,黃文壓根就不會見楊飛。
“青帝,不是我說你,這個小男孩看起來不過十八九歲吧?我知道你關心茹兒,可是難道我就不關心,比你關心少嗎?”黃文話說得極富技巧,但是也不難聽出他這是在說梅雲皇病急亂投醫,看不起楊飛。
在楊飛的眼裡,什麼市委書記跟大街上的任何一個人,甚至逍遙村的任何一頭畜生都沒有什麼區別,要不是顧忌梅雲皇,他甚至都不屑跟黃文解釋些什麼,直接甩袖子走人。
但是他知道梅雲皇肯定在黃文以及高茹面前說了自己很多的好話,自己就這樣走人會讓梅雲皇臉上掛不住的。
再這麼說,他在松江市還得吃梅雲皇的住梅雲皇,甚至睡梅雲皇的女人……呃,是牀。
所以,該有的面子楊飛還是要看要給的。
“這位姐姐,是否覺得渾身沒有力氣,整日整夜地想睡,
頭暈眼花,偶爾還咳嗽得厲害,甚至流鼻水。”
楊飛的這聲姐姐叫得高茹有些意外,當更讓她意外的是,楊飛居然能夠將她的症狀一個不漏地全說齊了。
扶着他的黃文卻不以爲意,他看向梅雲皇,要是這小男孩就只有這兩把刷子的話,那他今天請假就算是白請了。
可是跟高茹一樣,梅雲皇的臉上也是有些意外,他可從來沒有跟楊飛說過這些,楊飛僅僅是見過數面,甚至不到一分鐘就都把病徵給看出來了,就算見識過其神奇醫術的他也是有些意外的。
見黃文拿眼神詢問自己,梅雲皇搖頭回應。
身爲松江市的市委書記,自然不會是什麼蠢人,相反,察言觀色的本事相當厲害。
不等梅雲皇搖頭,黃文便從他那驚訝的表情中窺出了些什麼,頓時心裡頭才閃過一絲驚訝,這才肯拿正眼去看楊飛。
其實也不能說黃文狗眼看人低,身處他這個位置,阿諛奉承的人不在少數,企圖通過他獲得權位利益的人更是多不勝數。
高茹久病不愈對於這些人來說就是這樣一個良機,所以他不得不防,怕的不是楊飛有什麼目的,也不是擔心承了楊飛的大恩,而是擔心楊飛沒有本事,只顧着去想從自己這裡得到他想要的,而不是真正地去醫治高茹。
久病不愈固然讓人沮喪,但是亂用藥亂投醫也同樣會可怕,其結果只會讓高茹更加飽受折磨。
“你……你真的是小神醫……”第一次見識楊飛醫術的神奇,高茹一時間竟不知道怎麼表達自己的心情了。
“那個,小兄弟,剛纔是我有眼不識泰山了,還煩請你幫我看下我夫人的病纔好啊!”黃文並不是一個剛愎自用的人,何況爲了高茹更委屈的事情他都會毫不猶豫地去做。
黃文態度的轉變讓楊飛很滿意,他需要的並不是什麼奉若神醫,只是起碼的尊重。
“進裡面再說吧!”
一行人重新回到客廳坐下來,黃文心裡雖然着急,但是在禮節上還是做得滴水不漏,先讓傭人上茶給楊飛以及梅雲皇。
“聽說梅叔說,夫人這是久病不愈了,不知道這種情況大概出現多長時間了呢?”看出病徵是一回事,診病以及這樣去治療又是另一回事。
神如華佗扁鵲,望聞診切尚且一個都不敢落下,楊飛還沒自大到僅僅通過這幾個病徵便下診斷甚至開藥,畢竟病徵有時候會騙人的,而且一個病徵往往在多種病的患者身上都能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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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有一個月了吧!”見高茹微皺柳眉,黃文知道她自己是不記得了,便替她回答。
“一個月麼?”果然是久病不愈啊!
楊飛笑着點點頭,看着那張並沒有歲月摧殘的粉嫩容顏:“一開始就是這種情況嗎?”
那白皙賽雪的臉龐上並不全是皮膚的白皙,還有被病魔纏身的慘白,雖然無損容顏,卻是讓人顯得病態憔悴了些。
說起來,高茹這種情況很像死感冒,但是顯然不會是普通至極的感冒,因爲通常會自然痊癒的感冒並不會
持續如此久都不好,即使不好也早演變成別的了,絕對不會像現在這般不重不輕卻讓人不忍折磨的。
聽楊飛說起這個,高茹垂頭思索起來。
關於這個,黃文並不如高茹這個當事人清楚,所以也不好替她回答了。
“一開始,就跟尋常的感冒一樣,之後便是吃藥,可是吃了藥人就昏昏沉沉的,之後病就一直沒好過。剛開始我還以爲是藥力的緣故,後來發現即使我某天忘記吃藥,人也還是昏昏沉沉的。”
楊飛皺起了眉頭,似乎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了,只是還不是十分確定,看向黃文:“不知道可不可以讓人把夫人吃過的藥都列個單子給我呢?”
黃文現在對楊飛談不上徹底地信任,卻知道他確實是個醫生,而且醫術不俗,加上他是梅雲皇推薦的人,所以也不是特別的擔心,馬上吩咐秘書去把高茹吃過的藥都列出清單來。
約莫半個小時後,秘書纔拿了一份清單走回客廳。
黃文指了指楊飛:“直接拿給小神醫看吧!”
接過黃文秘書手中的清單,楊飛便認真地看了起來,時而皺眉,時而挑眉,讓梅雲皇也看不出他到底看出些什麼沒有,或者說看出些什麼了。
半響過後,楊飛終於開口了,卻是語不驚人死不休。
“這些不僅僅是藥,還是毒藥。”
“毒藥?”
衆人聽到這兩個字從楊飛的口中說出,無意滿臉的驚駭。
尤其是那黃文,也就是松江市市委書記,高茹的丈夫,剛端起茶杯的聽到這兩句話,一下子沒能拿穩,“哐啷”一聲茶杯摔在大理石的地板上,粉碎成片。
那響聲嚇了衆人一跳,卻還是不夠那句從楊飛口中冒出的話讓他們驚訝。
黃文已經站起身來了,也顧不得去看那滿地的碎片,甚至擺手揮退了聞聲趕來想要收拾的保姆,臉色難看地看着楊飛:“小兄弟,這話可不能亂說啊!”
打心底,他還是有些不信任楊飛的,畢竟楊飛表現出來的醫術太玄乎了,跟他這三十多年來接觸的西醫有着太大的不同。
“呵呵,黃書記是吧?你如果不信的話,那我就沒必要再這浪費我的時間了。”
對於自己的醫術,楊飛還是相當自負的,容不得這些行外人質疑半分。
梅雲皇這時不得不出來打圓場:“哎,楊飛,黃文他不過是一時激動罷了,畢竟這毒藥一事可不是小事啊!你確定這些都是毒藥?”
他當然是相信楊飛,也相信楊飛所說的話的,自己女兒那怪病整個松江市都沒人看得好,可是楊飛一來,不出一個時辰,梅漣漪的病就好了,這是他親眼所見,所以絲毫不懷疑楊飛的醫術。
之所以有此一問,不過是希望楊飛可以解釋給黃文聽罷了。
即使黃文聽不懂楊飛說的,但是能夠給出一個具體的解釋來也更容易讓人相信一些。
楊飛看了梅雲皇一眼,還是忍住沒起身,轉而看向高茹:“姐姐,能夠伸出你的手,我替你把一下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