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雅懷孕了,八個月了。”
當聽到於父這句話的時候,老爺子先是繼續喝粥,接着猛地一嗆,一口粥連帶着口水全吐碗裡了。
於父見狀心頭大樂,面上卻神色不動,溫文爾雅。
於父也意識到自己失態了,清了清嗓子,大喊道:“小王,將飯拿下去吧,我不吃了。”
一個穿着圍裙的婦女立馬走了過來,開始收拾餐桌。
於父與老爺子一同走到了沙發旁坐下。
老爺子頓了頓柺杖,冷哼道:“小雅這丫頭也太不像話了!她結婚這種事兒不通知我也就罷了,居然連懷孕這種事情也不通知我!我一向不喜歡紀發那個小子,她又不是不知道,居然還給他生了個孩子。”
於父不說話。
老爺子繼續埋怨道:“哼!紀發我不認,紀發的孩子我同樣不會認!”
於父繼續不說話,心頭卻憋着笑,心道:旁人不瞭解你,我還不瞭解你?你就裝吧,明明想小雅想的要死,恨不得現在就去看看她以及她肚子裡的孩子,卻還在這兒……嘿嘿……您老就憋着吧。
於父清了清嗓子,道:“老爺子說得是,您既不接受紀發,也不接受紀發的孩子,您可堅決不能讓他們進門!嗯嗯,我公司還有事兒,就先走了哈。”
老爺子裝出一副不耐煩的樣子,道:“行了行了行了,趕緊走吧,我現在看到你就一肚子火。我不待見的紀發,你偏偏喜歡人家!”
於父也不生氣,樂呵呵地離開了別墅。
而於父剛一離開,老爺子立馬躡手躡腳地站起身子,勾頭朝別墅外面看了看,確定於父真的離開之後,立馬換了一副臉色,柺杖一扔,大叫道:“小王,快把我手機拿來,我要給打電話!哎呀,我家孫女居然也要爲人母了,我這轉眼就當老太爺啦?”
王保姆擦了擦手走了出來,問道:“老爺子,您要手機是爲了聯繫醫院裡的人,問問小姐的預產期和預產醫院嗎?”
於老爺子一愣,道:“您怎麼知道?”
王保姆道:“於總臨走前告訴我,如果您要手機的話,就把一個地址和一個日期告訴您。”
旋即,王保姆說出了
於父留下的於小雅的預產地址以及預產期。
老爺子聞言一愣,先是大怒,接着無奈地坐了下來,苦笑一聲,道:“最終,還是這臭小子懂我啊。唉,看來那幾天我不能和老兄弟們下象棋嘍,我得關注我孫女了啊。”
……
在接下來的兩個月的時間裡,紀發照顧於小雅就像照顧一個瓷娃娃,真是小心翼翼到了極點,唯恐於小雅受到一絲一毫的威脅,甚至於小雅穿拖鞋都得穿棉的防滑的,地板上不能有一丁點水。
對於紀發的行爲,於小雅既感動又無奈。
而在這兩個月裡,令紀發深感驚訝的是,陳從清與向陽竟然結婚了。
陳從清與向陽有着四歲的年齡差,算是徹徹底底的姐弟戀,而且陳從清從小在社會底層摸爬滾打,成熟無比,將向陽賣掉,說不定向陽還給陳從清數錢呢。
這麼兩個人竟然結成了一對璧人。
不過既然這兩個朋友結婚了,紀發必須送去最衷心的祝福。
酒宴上紀發與黃輝等人專門用酒灌向陽,說向陽不地道,訂婚這件事兒都沒給大夥說。
向陽雖然解釋自己是想給大家一個驚喜,但仍然被灌得上吐下瀉,狼狽不堪。
不過向陽與陳從清能找到彼此的最終歸宿,紀發還是很開心的。
在酒宴上,紀發又一次見到了徐凱與龍思量,徐凱再見到紀發的時候已經顯得成熟許多了,只是眼光仍有些閃爍,顯然還在想以前的事情,不過遂事不諫,既往不咎,紀發與徐凱碰了碰杯,便算一醉泯恩仇了。
龍思量問了紀發有關榮先生的事情,紀發當然不能說老野的事情,只是含糊其辭,一笑而過。
龍思量也是明白人,知道有些事情不好問,便也沒有再逼問紀發了,只是以酒敘舊。
這一天向陽、龍思量、徐凱齊聚,紀發不由想到了端木天。
端木天,可是津天四少之一啊。
而想起端木天,紀發自然也就想起了端木峰。
早些時間,紀發聽端木天提起過,端木峰那傢伙好像去了東瀛。
紀發清楚端木峰那傢伙性格變了,仇恨壓在內心深處一直沒有釋放,這
件事情肯定還不算完,但他也沒有想過去東瀛找端木峰的麻煩,畢竟他的仇家可不少,一個個去找麻煩什麼時候是個頭呢?
冤冤相報何時了。
紀發現在甚至懶得理會老野了,又怎麼有閒心理會端木峰?
但如果有朝一日端木峰自己殺了過來,紀發也絕對不會手軟。
他不會允許自己美好的生活被破壞。
酒席罷了,端木峰與陳從清送入洞房。
這對伉儷終於修得正果。
而隨着時間的推移,令紀發激動心跳的事情也終於降臨了。
於小雅……要生了。
即將當爸爸的紀發心髒激動得幾乎要跳了出來,握着於小雅的手,隨着推車一起朝手術室走去,邊跑邊道:“小雅,我愛你,我會一直守護着你。”
紀發激動得連肉麻的話都說了出來。
於小雅疼痛不已,自然沒法迴應,很快就被推進了手術室。
紀天行與紀婷婷守護在急救室門口,同樣緊張無比。
只是他們再緊張,又哪裡急得上紀發?
紀發雙手幾乎搓出了火星子,一個勁兒在手術室門口踱步。
就在這個時候,紀發的手機響了,對面傳來一句男聲。
“你好,你是紀發哥嗎?向陽哥在這邊出事了,你快點過來看看吧,在紅陽區紫光大道糧子足道這兒。”
一聽這話,紀發登時惱火之極。
向陽怎麼偏偏在這個時候出事兒?
紀發雖然放心不下於小雅,卻也不能見兄弟有難而不救,只能讓紀天行與紀婷婷先看着,自己狂奔出了醫院。
開上布加迪威龍,紀發閃電般朝目的地開去,也不顧扣不扣分了,他還得回來陪老婆呢。
然而到了目的地之後,紀發進入糧子足道問前臺,前臺說這裡什麼事兒也沒有出。
紀發心裡奇怪,給向陽打了個電話,道出心中疑問。
“咦,紀發,我現在在津天呢,沒在京城啊,也沒出什麼事兒啊,怎麼了?”
一聽這話,紀發渾身寒毛登時炸起。
“調虎離山!”
“糟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