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那名選手停在三十七號的位置時,衆人都在驚訝,驚訝林修即將到手的十六名。
可就在這個時候,那名選手竟然轉過頭來跟林修打起招呼。
這下,他們懵了!
到底誰纔是三十七,誰纔是十六啊!
突然出現的一幕,讓衆人對失去了對情勢的把握,個個是百思不得其解。
不過從年齡稍長選手的姿態來看,他纔是的十六,那少年是三十七。
凌海此時竟然不由鬆了口氣,顯然他也是害怕林修真的拿到十六,若是那樣,他就沒有資本在羞辱對方了。
三十七,成績不錯,但他照樣可以羞辱!因爲他是十一名,這就是他所謂的資本!
“呵呵,兄臺過獎了,能得此成績,我也純屬僥倖,需要向你們學習的地方,還有很多。”林修並沒有因爲對方的成績弱於自己,而在態度上有所改變,他很謙遜,術業有專攻,每個人不管實力如何,都有值得被人學習的地方,煉藥師這個行當,更是如此,等級體現的只是你天賦資源上的差別,但是真正有經驗還是那些年長一些的煉藥師。
“小夥子你就不要謙虛了,這麼年輕就這般厲害,未來的成就絕對是不可限量的,我們東大陸煉藥師的未來,就要靠你們了。”這人雖然只大了林修十來歲,但說起話來卻一副老氣橫秋的模樣。他笑着拍拍走到身邊的林修的肩膀,然後道。
衆人都被這一幕弄得有點暈,這倆貨不趕緊坐下準備比賽,竟然嘮起了東大陸煉藥師的未來,還真能扯!
此時林修和那位選手並排而立,一起站在三十七號位置的旁邊,到底誰是三十七名,一點也分辨不出來。
但是大部分的人都願意去相信林修是三十七名,若在這個年紀就是十六,那可就太打擊人了。
衆人又一次感受到了上午等待結果的那種煎熬,這種感覺就像是去參加某個比賽,結果出來了,但是宣佈結果的人,卻在那裡故弄玄虛的道:“第一名,第一名是,今天比賽的第一名是....”
那種等待的煎熬,不是人人都受得了的。
不過好在,三十七號位置前的兩人,終於聊完了。
衆人這一刻又打起十分的精神,關注着兩人,凌海更不用說,瞪着兩人的眼珠子都快要掉出來了。
在無數道期待的目光裡,那名年長一些的選手,竟然走到旁邊,一屁股坐下了。
“臥槽!”衆人此刻都在心裡大罵,這種人還有節操可言嗎?鼓搗了半天,還是他的三十七!
剎那間的憤怒過後,衆人更多的是驚訝,驚訝這個少年的潛力,不到二十歲的年紀,就能在初選中獲得十六名,潛力太過恐怖了吧!
相對於衆人的額震驚,凌海表現的就更爲明顯了,見到林修再度起身笑着走來,凌海眼神陰鬱到了極點。
十六!
他一直想要羞辱的小子,竟然是十六名,那種潛力即便是他不想承認也不行,這小子潛力確實遠勝自己。
林修帶着淡淡的笑意,向他緩緩走來。
咚!咚!咚!咚!
林修每踏出一步,他的心就被猛猛的撞擊一次,臉色也就變得猙獰一分!
前排,一直在盤膝打坐的近十人,也都陸續的睜開了眼眸,因爲,場上已經出現連他們也不得不重視的人物。
他們盤膝打坐,雙眸緊閉時,依舊能夠清晰的感知到外界發生的情況,他們也知道初選的第十六名,出現了。
可當他們睜開眼眸,看清來人後,他們着實也驚訝了一把,他們想不到,這個十六名竟然會如此的年輕。
第二的位置,聖繼子早就睜開了眼眸,他嘴角平緩,不帶弧度,一雙眸子微微閃爍,外人根本就看不出他在想什麼。
倒是排在第三的彩蝶,俏麗的臉上帶着微笑,一雙美眸望着行來的林修,有着異樣的神彩。
林修對於一干人的反應並未在意,他嘴角輕輕的一挑,然後邁着步子繼續向前踏走。
二十、十九、十八...
林修腳步很有節奏,速度也很勻稱,不急不慢的,他就從二十的位置,一點點向前駛進...
衆人的目光也都毫無疑問的全部落在了,這個看似年輕的少年身上。
“這少年是何許人也,小小年紀就能拿到初選十六,潛力可真是恐怖啊。”
“誰說不是呢,想想這個年紀的咱們,可能才成爲煉藥師沒多久。”
“是啊是啊,自古英雄出少年,我少年的時候,怎麼就沒變成英雄呢,唉....”
“就此打住,都這樣了還吹牛皮,嫌咱倆不夠丟人是吧。”
“丟什麼人,我感覺很光榮啊,反正我又不是最後一名,最後一名是這個嫩妹子。”
排在五千號的傢伙,跟旁邊強他一名的男子,在竊竊私語。
“不過說實話,這個少年算得上一匹黑到極點的黑馬了吧。”
“當然,你以爲十六名是那麼好拿的啊,這個少年肯定是一名二品煉藥師!”
“二品煉藥師?那不才比我們強上一階嘛。”
“我說的是二品,又沒說幾階,他說不準還是二品高階煉藥師呢,那你就和人家有一品的差距了。”
“嗨,隨便你怎麼說吧,我就是得過且過了。”
在一些選手對林修議論紛紛的時候,林修已經穩步走到了十六的位置。
“林修,能得到十六的成績,倒是我小瞧你了,不過要是你以爲這樣就能取勝我,那就太天真了。”
十六號與十一號,僅有幾步之隔,所以凌海的話,自然是清晰地傳到了林修耳朵裡。
他腳步一頓,身形停在了十六的位置,然後一雙泛着笑意的眸子,緩緩地望向了十一號的凌海。
凌海此時臉色極爲的難看,先前的猙獰早已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冰冷的殺意。
如此年紀又有如此潛力,若是真的放任其發展下去,將來受辱的肯定會是他!
林修的潛力讓凌海害怕了,所以他纔有了這股殺意,他要將敵人,消滅在萌芽當中。
想法沒有錯,但殊不知他眼中的敵人,早已成了參天大樹,而非脆弱的嫩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