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趙這次沒話說了,好漢不吃眼前虧,要是這傢伙跑到局長面前投訴可就糟了,於是老趙只好忍着怒氣說道:“對不起,長官,我說錯話!”
楊烈一看氣氛不對,於是連忙拉住了老趙說道:“老趙,千萬不要衝動。”
老趙這才點了點頭,不再說話。
大家現場勘查了一會兒之後,突然有一名警員從冰箱裡面拿出了一個玻璃罐子,這個罐子當即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因爲那裡面看起來像是死者的下體。
驗屍官當即拉開了死者褲子的拉鍊,頓時發現了死者*的那個東西已經被切掉了,看來那個玻璃罐子裡面的就是他的那個東西。
現場所有人無不倒吸了一口冷氣。
大家一直在犯罪現場忙活到了當天中午,散夥了之後,老趙問楊烈道:“吃飯了沒有?”
“當然沒有了,我一般都不吃午飯的,不過你要請我的話我也不介意。”楊烈笑呵呵的對老趙說道。
老趙指着楊烈說道:“你小子啊,真是不見兔子不撒鷹!總要想辦法撈點好處。”
“那是當然的了,誰讓我是神探呢,沒有出場費最起碼要請我吃頓飯吧。”楊烈趾高氣昂的說道。
老趙只好無奈的搖了搖頭,問道:“想吃什麼?”
“拉麪吧,牛肉拉麪。”楊烈對老趙如此說道。
老趙點了點頭,然後兩人就來到了一家拉麪館,點了兩碗拉麪和兩杯果汁最後,兩人選擇餐廳角落的位置坐下了。
老闆很快就端着兩杯果汁走了過來,放在了老趙和楊烈面前,楊烈毫不客氣的端起了果汁猛然灌了一口,楊烈這一上午都沒有喝水,現在真的很渴,這一大口果汁喝的他頓時心情舒暢。
楊烈放下了果汁之後問老趙道:“喂,老趙,你剛纔那麼頂撞你的上司,不怕他伺機報復你啊?”
老趙放下了手中的果汁說道:“我纔不怕,我這個人就這樣,你怎麼說我都可以,但是當着我的面說我的朋友我就忍不了!”
老趙一邊說還一邊擺出一副義憤填膺的表情。
楊烈點了點頭對老趙說道:“算你夠義氣!”
這個時候面也已經煮好了,老闆端着熱氣騰騰的兩碗麪走了過來,放在了兩人面前,楊烈毫不客氣的拿起筷子就開始吃,吃到嘴裡才知道燙的要命,只好暫時放下了筷子。
楊烈喝了一口果汁之後老趙問道:“現場還發現了什麼?”
老趙端起了麪碗喝了一口麪湯之後對楊烈說道:“現場發現了一些長頭髮,比死者的長很多,我懷疑這是兇手和死者打鬥的時候留下來的,兇手很有可能是個女人。”
楊烈只是在那裡端着果汁不說話,既不表示贊同,也不表示反對。
老趙一看楊烈這副表情,他當即詢問道:“你覺得呢?”
“我覺得兇手不會是女人。”楊烈搖了搖頭對老趙說道。
老趙一臉疑惑的表情問道:“爲什麼?”
楊烈對老趙解釋道:“死者那麼強壯,一個女人怎麼可能是他的對手?”
“嗯……”老趙低頭沉思了一會兒,楊烈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可是現場的那些長頭髮又怎麼解釋呢?
這個時候楊烈的一句話卻打消了老趙的疑問,楊烈吃了一口面之後對老趙說道:“那些頭髮不一定是兇手留下的,也很有可能是死者的女朋友留下的。”
老趙對楊烈說道:“嗯……你考慮問題真的很獨特。”
楊烈以爲老趙不贊同他的說法,於是又問道:“怎麼?我說的不對嗎?”
老趙放下了手中的筷子對楊烈說道:“那些頭髮已經拿去做DNA化驗了,到底是誰的頭髮過兩天就能出結果了。”
老趙說完這句話之後楊烈點了點頭,這個時候楊烈發現牛肉拉麪已經不冒熱氣了,於是趕緊拿起筷子開始狼吞虎嚥的往嘴裡面胡吃海塞。
大約五分鐘的時間,兩個人就都把拉麪吃完了,老趙打了一個飽嗝,然後對着楊烈徐徐說道:“死者名叫李全,是一個放高利貸的,很多人欠他的錢,我覺得他很有是死於尋仇。”
“那被切掉的下體又怎麼解釋呢?”楊烈一副疑惑的表情看着老趙,似乎期待着他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似的。
可是老趙卻搖了搖頭,他也想不通是怎麼回事,老趙轉移話題說道:“還有啊,最近那幾宗兇殺案,我認爲不是一個人做的,因爲找不到共同點。”
然而楊烈卻搖了搖頭,他對老趙說道:“我認爲是同一個人乾的。”
“爲什麼?”老趙一臉疑惑的表情看着楊烈,似乎是在期待着楊烈說出什麼高論。
楊烈也果然沒有讓他失望,他對老趙徐徐說道:“三起兇殺案的現場都沒有留下指紋,而且犯罪動機都不明,這就是共同點。”
老趙聽到這裡不禁對楊烈豎起了大拇指,老趙讚歎道:“厲害,這都被你想到了!”
兩人吃完了拉麪之後,一邊討論案情一邊離開了拉麪館。
楊烈和老趙告別之後,回到了自己的神探私家偵探社,他開始了對案情的推理,在楊烈的偵探社裡面有一塊大大的黑板,一般他對案情和事件的推理都是在那塊黑板上進行的。
楊烈認爲那樣會讓自己的思路更加的清晰,判斷更加的準確。於是楊烈從自己辦公桌的抽屜裡面抽出了一支粉筆,然後再黑板上面開始了演練。
楊烈的推理過程是這樣的,首先對這三宗兇殺案的死者進行分析。
李景瑞是一個風流的單身漢,三年前因爲出軌和老婆離婚,沒有孩子,還有那封信也可能是破案的關鍵線索,信上面寫着,我跟這混蛋結婚十多年,卻發現他有了別的女人,我憎恨所有的男人,我要跟他一起跳樓。
如果照李景瑞這宗兇殺案來分析的話,兇手應該是一個女人,一個對男人有報復心理的女人,而且這個女人很有可能有*人格。
第二宗兇殺案,鄭美芬是一個*,今年二十五歲,十八歲那年從高中輟學,結識了好友陳某,並在陳某的介紹下成爲一名*,一直從業至今,因爲容貌姣好,在夜場之中也算得上是如魚得水。
如果鄭美芬是被姦殺的話,那也沒什麼出人意料的,兇手就是一個好色的男人,強暴不成嗔怒之下殺死了鄭美芬。但是鄭美芬沒有被姦殺,而是被用木棍*,這樣兇手的動機就很可疑了,不過基本能判斷,兇手是一個性無能變態者,因爲正常人不會這麼做。
第三宗兇殺案,死者阿全是一個放高利貸的,同樣好色,據稱他和他的兩個鄰居都發生過性關係,說明這是一個相當風流的男人。
另外,他是個放高利貸的,很多人都欠他錢,也就是說很多人都希望他死,如果按照正常推論的話,殺他的一定是欠他高利貸而無力償還的人。
但是切他的下體又怎麼解釋呢?
通過現場都沒有指紋,而且犯罪行爲極度反常,進而可以判斷出這幾宗案件是同一個人做的。
但是三起兇殺案中的共同點又十分的少,那麼就有一個疑問擺在楊烈的面前,如果兇手是同一人,又沒有特定的殺人目標,那麼他爲什麼要殺那麼多人呢?
楊烈感覺自己這次可是麻煩大了,一般殺人動機不明的案件,都會有一個冰冷狠毒的殺手,有很多都會成爲懸案,楊烈心想,看來這又是對我的考驗啊。
中午的時候,太陽高高的掛在天上,就像是一個大大的電燈泡一樣,發出耀眼的光芒,由於天氣過於燥熱,大街上沒有多少的行人,就連車輛也沒有多少,在這樣炎熱的天氣裡沒有人願意出門。
路上三三兩兩的行人低着頭走着,所有路上的行人都顯得有些萎靡不振,唯有知了仍然在不知疲倦的聒噪着。
與此同時的警局裡面,大家也都非常的焦躁,往常九巍山一個月也就發生那麼一兩起兇殺案,這都算多的了。
但是現在竟然一個禮拜連續三起,實在是讓人不禁有些膽戰心驚,幸虧記者沒有報道這件事情,否則的話九巍山勢必陷入一陣恐慌之中。
這個時候,一名高個子警察正在跟王林彙報着案情,王林問高個子警察道:“頭髮的化驗結果出來了嗎?”
高個子警察點了點頭對王林說道:“嗯,出來了,經過化驗,那些頭髮是屬於不同女人的。”
“不同的女人?”王林撓了撓頭,然後疑惑的自言自語道。
王林心想,頭髮出自不同的女人就是說那些頭髮不是兇手和死者打鬥的時候留下的,也就是兇手不一定是個女人,進一步可以推斷的是那些頭髮已經沒有什麼研究價值了。
高個子警察見王林在那疑惑着,於是挺直腰板說道:“對,是不同的女人的。”
王林點了點頭,他心想,即使是不同的女人的也應該有點利用價值吧,萬一能從中得到一些非常有用的信息呢?
沒錯,這就是王林破案的第一要訣,碰運氣,要是運氣好碰巧案件就破了,那自然是王林一個人的功勞,倘若運氣一般或是運氣不好,那麼一時半會還破不了案子的話,責任就會被王林全部推給手下的人,就說手下辦事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