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烈並沒有搭理老趙,而是繼續沉浸在自己的推理世界裡,他接着對老趙說道:“兇手不但是一名優秀的警察,還是一名成功的犯罪者。”
楊烈想了想,然後又說道:“而且兇手很有可能是一名性無能變態者!因爲正常人不會那麼做。”
楊烈說這話的時候眼神一直盯着老趙,把老趙盯得直發毛,老趙冷汗已經浸透的衣服,他問楊烈道:“喂!你看這我幹嘛?”
楊烈搖了搖頭然後說道:“一定不是你。”
“當然不是我了。”老趙理所當然的如此說道。
楊烈笑了笑,然後說道:“我的意思是說,你一定不是一名優秀的警察。”
老趙沒想到楊烈到這個時候還不忘挖苦他,他連忙假裝生氣說道:“滾你丫的!誰說我不是優秀的警察的。”
這個時候,楊烈繼續上下打量着老趙說道:“但是你究竟是不是性無能,我就不知道了。”
“你……你個小兔崽子!”老趙氣的指着楊烈直哆嗦,楊烈乘着老趙不注意,連忙下了一步象棋,並且對老趙說道:“你輸了!”
老趙低頭一看,果然已經無路可走,他連忙搖了搖頭說道:“竟然又輸了。”
但是老趙輸的很不服氣,他不明白自己爲什麼每一次跟楊烈下象棋都輸,於是老趙擺了擺手說道:“這局不算,你分散我注意力,我們再來一局。”
“好啊,我看你怎麼輸。”楊烈自信滿滿的對老趙說道。
兩個人很快就又擺好了象棋,楊烈走了一步當頭炮,並且對老趙說道:“我上炮!”
老趙走了一步屏風馬,然後對楊烈說道:“我頂住!”
兩人下完了這局象棋之後,將桌上的烤肉和肉串一掃而光,然後又喝了幾杯啤酒,就離開了飯館,這時候已經是半夜十點多了,楊烈回到家之後連澡也沒洗,倒牀上就開始呼呼大睡。
與此同時,一樁兇案卻正在上演……
月色朦朧,夜黑風高,天上的星星彷彿都被烏雲給遮擋住了,地面上的冷風仍然在呼嘯着,道路上已經罕有行人,此時已經是半夜十一點了,哪裡還有人會出門呢?想必此時大多數的人都倒在自己的牀上,醉在自己的夢鄉。
這裡是九巍山的一處郊區,一排排平房或者瓦房不整齊的排列着,凡是住在這裡的要不就是窮人,要不就是小有些資產,但是不願意花大價錢去買房子的,很顯然阿全就是後者,他是一個放高利貸的,平時不用工作,只需要收利息就是一大筆可觀的收入。
不過阿全的手下還要養兩個打手,因此他也算不上什麼真正的有錢人,這不,此刻阿全正走在那條郊區的小巷裡面,阿全的家就在這裡,他不是沒錢買房,而是喜歡這裡的安逸,雖然說不上鳥語花香,但是空氣卻很好。
阿全正在回家的路上走着,忽然手機的鈴聲響了起來,阿全拿出手機一看,是阿強,阿全總算等到這個阿強的電話了。
阿強欠他兩萬塊錢,現在利滾利已經達到四萬了,如果阿強再不還錢的話,阿全可就要派人去收拾他一頓了,不過那不是阿全想要的結果,他不是暴力狂,也並不想要打人,他只想要屬於他自己錢和利息。
阿全接通電話之後第一句話就是:“喲,是阿強啊,我可算等到你的電話了。”
電話那邊則是傳來阿強那恭恭敬敬的聲音:“承蒙權哥掛念。”
阿全拿着電話囂張的說道:“怎麼了?是要還錢了麼?”
“這個……”電話那邊的阿強的聲音則顯得有些猶豫。
阿全一聽阿強的語氣就不像是要還錢的樣子,於是趾高氣昂的訓斥道:“怎麼了?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這個時候阿強才鼓起勇氣對阿全說道:“全哥,是這樣的,我老媽病重,現在又沒錢醫治了,醫生說要是再不交醫藥費的話就要給我媽停藥,所以……能不能再借我兩萬塊錢,我下個月保證還給你。”
“什麼?!”阿全聽到了阿強的話之後頓時火冒三丈,他破口大罵道:“上次的錢你還沒有還給我,竟然又要管我借錢?!”
阿強在電話那邊懇求道:“全哥,我就求你了,你要是借給我這筆錢,我們母子倆一輩子都不會忘記你的大恩大德的。”
“放屁!”阿全對着電話大罵道:“你當我是印鈔機啊,我告訴你,現在我也沒有錢了,另外,我再警告你,最好快點把我的兩萬塊錢,加上兩萬的利息都還給我!”
“這……”阿強似乎很窘迫的樣子,他實在是沒有錢啊,真是人情冷暖世態炎涼,自從阿強的母親重病病倒之後,原本那些經常來往的親戚通通都不來往了,就連電話都不接,更不要說借錢了。
無奈之下阿強只好借了高利貸,沒想到不但還不上錢,母親的病也沒有治好,阿強只好鼓起勇氣又給阿全打了個電話,卻被阿全劈頭蓋臉一頓臭罵。
阿全聽着阿強猶豫的語氣當即明白阿強是不想還錢,於是他大聲的訓斥道:
“你給我聽着!我再給你一個禮拜的時間,你要是再不還錢的話,就直接準備兩口棺材,一口給你,一口給你老媽!”
說完,阿全就立刻掛斷了電話,掛斷電話之後阿全還是一肚子的火氣,他已經好幾筆帳沒有收到了,如果他再收不到的話,恐怕在高利貸這個圈子裡面一點面子都沒有了。
阿全下定了決心,如果阿強再不還錢的話,一定要讓他好看,這次阿全決定要說道做到。
這個時候,阿全走到了自己家的家門口,他掏出了鑰匙打開了門,可是剛剛進門,阿全的後脖頸就受到了重擊,他頓時眼前一黑暈了過去,等阿全再睜開眼睛的時候,他看見一個身高一米七五左右的男人站在他的面前。
只不過屋子裡面光線太暗,因此沒有看清這個男人的相貌是什麼樣子的。只能看見這傢伙的手裡拿着一個錄音機,這傢伙看着阿全,狠狠的按下了錄音鍵。
阿全連連求饒道:“你……你想要什麼?你不是想要錢?”
那個男人站在阿全的面前沒有說話,阿全接着說道:“放心,多少錢我都拿得出來,只要你饒了我就可以了,我可以給你現金。”
阿全深知金錢是身外之物,只要把性命保住一切都可以從頭再來。
正在阿全拼命求饒的時候,那個男人忽然一棍打了過來,阿全直接就暈了過去。
第二天早晨,警局接到了阿全的鄰居的報案,一衆警察急忙趕來了,王林到了兇案現場之後,幾名鑑定科的警察立即向王林彙報了案件的基本情況。
一名高個子警察對王林彙報道:“死者名爲李全,大家都稱他爲阿全,是一個單身漢,具他的鄰居說死者好色。”
“還有呢?”王林站在那裡趾高氣昂的問道。
高個子警察拿着資料接着對王林說道:
“死者是放高利貸的,據說昨天晚上很多鄰居都聽到了這個房間傳出叫聲,但是因爲死者的人緣不太好,而且很多人都欠他錢,因此沒有人過來幫忙或者報警。”
王林點了點頭,然後又看向另一名矮個子的警察問道:“你發現了什麼?”
矮個子對王林徐徐說道:“死者是被硬物襲擊頭部致死的,但是現場沒有發現兇器,也沒有發現指紋。”
這個時候,老趙姍姍來遲,他急急忙忙的跑了進來,楊烈就跟在老趙的後面,因爲不是警察,所以楊烈沒有輕易越過警戒線。
老趙來晚了不是因爲他消極怠工,而是因爲他壓根就沒有接到通知,因此老趙一到犯罪現場之後就臉色鐵青,他沒好氣的看着王林問道:“爲什麼這麼晚才通知我?”
王林緩緩轉過頭來,他的臉色看起來比老趙還要難看,他指着老趙訓斥道:“你還說我?你眼裡還有我這個上司嗎?整天就會帶一些菜鳥來搗亂。”
毫無疑問,王林口中的這個菜鳥就是楊烈。
楊烈心裡暗自冷笑了一聲,他心想,我是菜鳥?那你這個草包豈不是連菜鳥也不如?
但是楊烈這些話不好明說,只能爛在肚子裡面,爲了緩和現場尷尬的氣氛,楊烈只好走進警戒線對王林說道:“長官,我怎麼看也不像只鳥吧?”
這句話當即引發了現場很多人的笑聲,王林惱怒的訓斥道:“不許笑!”
這一句訓斥,現場當即變得寂靜無聲,彷彿就連一根針掉在地上的聲音都能聽得見,在老趙和王林之間有一種劍拔弩張的氣氛,空氣中彷彿都飄散着火藥味。
老趙率先開口語氣冰冷的說道:“我找人來也是想快點破案,要是破了案,功勞都歸你還不行嗎,全世界都知道你是什麼人!”
老趙說最後一句話的時候還特意更大聲了一點,彷彿害怕別人聽不到似的。
這一句話頓時讓現場的許多警員都愣住了,他們雖然背後都說過這話,但是誰都不敢當面說,此刻他們只好保持着沉默,沒人敢上前勸阻,生怕成了老趙和王林之間的炮灰。
王林被刺痛了軟肋之後,心裡面也是怒火萬丈,他臉色鐵青的看着老趙,並且大喝:“有本事你再說一遍,你看我敢不敢投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