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柳青青感到有些爲難,張大少之前曾經專門交代過,自己這些天要辦一件重要的事情,沒有什麼大事別去打擾。
“請你告訴我吧,我真得有很重要的事情。”韓夢怡將柳青青的反應看在眼中,她知道柳青青肯定知道張大少的去處,一把拉住柳青青的手,懇求起來。
“韓小姐,你彆着急,聽我慢慢說。”柳青青急忙安撫韓夢怡,耐心地爲韓夢怡解釋起來,“不是我不告訴你,只是張天去了什麼地方,我真得不知道。”
“韓小姐,你一定要告訴我,十萬火急!”韓夢怡顯得更加着急。
柳青青抵不過韓夢怡的苦苦哀求,也看出來韓夢怡好像是真地有什麼急事,最終只好實言相告:“韓小姐,張天去了莽山,他的手機也打不通,你現在是找不到他的,我看你不如先在這裡等等吧,說不定張天很快就回來了。”
韓夢怡一聽,不禁露出失望的模樣來,手機打不通,莽山又那麼大,到哪裡去找張天?
不過隨即,韓夢怡又想起了韓建偉所說的話,李家正準備着手除掉張大少,自己也是廢了好大的勁才溜出來給張大少報信,無論張大少在哪裡都一定要找到他,不然的話,張大少就危險了。
“打擾了,既然這樣,那就沒事了。”說完這句話,韓夢怡頭也不回地轉身離去,任憑身後的柳青青叫喊也沒有回頭。
“青青,她不會真得去莽山找張天吧?”蘇心藍莫名其妙地看着韓夢怡的背影,不敢相信地問道。
“不會吧。”柳青青搖了搖頭,“莽山那麼大,別說是她一個女孩子了,就是派出一隊警察,找一個人也不容易,她不會不知道的。”
“也是。”蘇心藍點點頭,關上了別墅的門。
只是蘇心藍和柳青青都沒有想到,自己終究還是低估了韓夢怡的決心。
“張天,我一定要找到你!”韓夢怡眼中閃爍着堅毅無比的光芒,毅然決然地向着莽山出發。
於是,一望無際的茫茫莽山之中,多了一個揹着揹包,穿着連衣裙的倔強女孩。
……
張大少在專心致志地煉丹,所有的神識都在小心翼翼地操控着火焰,在九黎壺下面持久而又平穩地燃燒着,絲絲香氣,已經飄出。
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九黎壺中的香氣,猛然間來了一個大爆發,香得讓人都有些受不了。
張大少猛然睜開了眼睛,喜道:“丹成了!”
收回火焰,用手一撈,一顆淡紫色泛着淡淡光滑的丹藥出現在手中,正是一顆成色十足的破元丹。
“哈哈哈!有了這顆破元丹,我修爲提升,就在眼前!”張大少難掩心中喜色,仰頭笑出聲來,張口一口將破元丹吞下。
嗡!
在那一剎那,張大少身子一震,頓覺一股極爲龐大和精純的靈氣在自己體內爆發而出,險些就把自己的經脈衝爆了。
張大少緊咬牙關,立刻默運法訣,引導着這股龐大靈氣在自己體內衝擊那道壁壘。
一旦衝破了壁壘,再加以固本培元,自己就能由凝氣第一層邁入凝氣第二層。
這是一個充滿希望的過程,但同時也是一個痛苦的過程,那股狂暴靈氣的每一次衝撞,都像是一把利刃在體內狠狠切割一樣。
不多時,張大少渾身上下已經被汗水溼透。
但張大少一聲不吭,只是引導着靈氣去衝擊壁壘,在經過了兩個小時之後,張大少身子一顫,他感覺到體內的那股壁壘,衝破了!
轟!
一股奇大無比的力量以張大少爲中心爆發出來,那堵在洞口的大石,瞬間四分五裂。
“終於衝破了壁壘!”張大少睜開眼睛,面帶一絲喜色,繼續引導着天地靈氣淬鍊身體,凝練經脈,固本培元。
“再用半個小時,我就大功告成了!”張大少暗自想到,最艱難的部分已經完成,剩下的,只是收尾的工作而已。
人說人逢喜事精神爽,這話不假,對於心情愉悅的張大少來說,半小時就像是一眨眼的功夫一樣。
“張天,我終於找到你了!”
但就在張大少快要收功的時候,山洞外卻忽然響起一個驚喜的聲音來。
在莽山上辛辛苦苦尋找了三天的韓夢怡,終於找到了張大少的蹤跡!
三天尋找無果,韓夢怡本來快要絕望了,但是卻被一聲轟響吸引,循聲找過來一看,竟然發現了張大少,韓夢怡此時的欣喜是外人無法體會的。
韓夢怡無法想到的是,張大少此刻卻叫苦不迭,他已經到了緊要關頭,不能有人打擾半分。就是方纔那一聲大叫,就險些讓張大少心神兩分,功虧一簣。
“不要過來啊。”張大少此刻心底只有這一個念頭。
韓夢怡是無論如何也聽不到這個聲音的,她激動無比地跑進了山洞裡面:“張天,李家要殺你,你快逃吧!”
只是叫了兩聲,韓夢怡就驚慌地發現,張大少竟然沒有迴應自己,只是像具屍體一樣盤膝坐在地上。
韓夢怡徹底慌了,幾步跑過去,扶住張大少的肩膀一晃:“張天,你怎麼了?”
這一扶,卻讓張大少這麼多天的辛苦全然白費,張大少的一身**登時潰散,當場噴出一大口鮮血來,一頭栽倒在地上。
韓夢怡徹底懵了,被眼前的情況嚇傻眼了,兩隻手捂在胸口上,臉色煞白,像一隻受傷的小兔子。
“張天,你怎麼了,你沒事吧?”良久,韓夢怡才慌慌張張地衝到地上,手足無措,不知道怎麼辦纔好。
張大少睜開眼睛看了韓夢怡一眼,眼神之中倒是沒有什麼責備,只是有些感嘆。這小妞千里迢迢來給自己報信,也是一番好心,或許這就是造化弄人吧。
“張天,你不要嚇我!”韓夢怡心神大慌,再加上害怕緊張,已經開始啜泣起來。
“等到散功完畢,就是我身死之時。”張大少下意識地想到,只是卻沒有說出口來,方纔那一下子,已經讓張大少遭受到了極爲嚴重的反噬,危在旦夕。
“難道我就這樣死去?”張大少心有不甘地想到,呆呆看着眼前韓夢怡帶雨梨花的模樣,卻微微一笑,伸手給韓夢怡擦去臉上的淚水。
“能有一個女人爲我哭成這樣,即使死,應該也值了吧。”在這種時刻,張大少竟然還會閃過這種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