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遮陽帽等人走了半晌,孫大幅父子方纔回過神來,看看站在前面的張大少的背影,又驚又喜。
尤其是孫大炮,他活了這麼一大把年紀,形形色.色的人都見過,無論是什麼貨色他都能淡然面對,就算是自己的生死大敵牛魔王,他也只是當作一個路人乙。
如果不是兩人之間非得分出個你死我活的話,他還真不一定要和牛魔王鬥。
但他卻發現,張天這個年輕人,卻一次又一次讓自己感到震撼,感到吃驚,他不得不承認,張大少是他這輩子所碰見過的最最神秘莫測的人,沒有之一。
同時孫大炮也很慶幸,孫大幅能夠結交到這種高人。
“張哥,就這麼放他們走了?”孫大幅這個時候走到了張大少面前,有一些不甘地問道,自己的弟兄死了好幾個,如果遮陽帽那些傢伙就這麼逃走的話,未免太便宜他們了。
“放心吧大幅,我並沒有放他們走。”張大少回頭,拍了拍孫大幅的肩膀,呵呵笑道。
表面上張大少是放過了遮陽帽等人,但是卻早就無聲無息地在這些人體內打入了一道陰柔的真氣,外人什麼都看不出來,但是等到七天之後,這些人就會暴斃,就連醫生也什麼都檢查不出來。
這些傢伙把自己的家攪得雞飛狗跳的,又把差點要了孫大幅父子的命,張大少是不會放過他們的,只不過不想讓他們的血髒了自家的地,再者,更不能在韓夢怡面前殺人。
孫大幅點了點頭,似懂非懂,到了現在,基本上張大少說的任何話,他都不會有絲毫懷疑了。
一個人影冷不伶仃地從門口出現,孫大幅等人警惕無比地擡起頭來,不禁又鬆下一口氣來,來人,原來是瘋子。
瘋子的腳步很慢,邊走邊臉色凝重地四處打量着,尤其是地上那斷成兩截的別克車,即便是以瘋子萬年木頭的性子,也不禁臉色大震。
瘋子的眼力,自然能夠一眼看出,那輛別克車是被什麼利器,從當中瞬間切斷的。按照一般人的思維,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但瘋子卻一下子猜到了事實,下意識地就擡頭,不可思議地看着張大少。
他知道,只有自己的師父張天,纔有這種匪夷所思的本事。
只不過張大少早就已經把飛劍收了起來,瘋子看了好久,也看不出來張大少究竟是怎麼做到的。
“師父,發生了什麼事情?”瘋子隨後大步來到張大少面前,一本正經地問道,語氣之中,也帶着一絲自責和愧疚,家裡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自己竟然不在。
“小事情,現在已經沒事了。”張大少對瘋子和聲說道,即便是不問,張大少也知道瘋子肯定是出去找人打架去了,以他好戰成狂的性子,整天呆在別墅裡是會發瘋的。
自己在的時候還能和他切磋一番,可自己煉製飛劍卻是一下子消失了將近一個月,瘋子呆不住,也是預料之中的事情。
況且之前的事情,就算是瘋子在別墅裡也起不到多大作用,對方可是僱傭軍,那麼先進的武器,那麼猛烈的火力,憑瘋子,也是抵擋不住的。
隨後衆人進屋,一番寒暄,不在話下。
稍事休息之後孫大炮父子便即告辭,牛魔王的孤注一擲最終以失敗告終,這老貨現在定然已經得知了消息,恐怕正在着手安排跑路,作爲牛魔王的老對手,孫大炮深知牛魔王的性子。
四年前,孫大炮險些身死,孫大幅被逼得逃離離州,想不到四年前風水輪流轉,該牛魔王狼狽逃竄了,這可真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
張大少沒有挽留,也沒有要出手的意思,這是孫大福父子和牛魔王之間的恩怨,再者,牛魔王現在已經山窮水盡了。就算孫大炮父子不對付他,整個沙園整個市,甚至整個離州都不會放過他的。
“夢怡,剛纔被嚇到了吧。”等到孫大炮父子離開之後,張大少纔有些關切地看着韓夢怡問道。
“沒有。”韓夢怡咬着嘴脣,使勁搖了搖頭,但越是這樣拼命否定,就越能說明她之前是何等的心慌,張大少就忍不住笑了。
“張天,你剛纔那一把劍,怎麼那麼厲害?”韓夢怡猛然間想起了不久前的那驚天一幕,不禁擡起頭來,露出一副恨驚奇的樣子來。
一邊的瘋子聞言,更是一下子圍了過來,眼睛之中閃爍着光芒。
張大少看看韓夢怡,又看看瘋子,手一翻,飛劍直接憑空出現在自己手中,把玩了一下,笑着問道:“你說的是這把劍嗎?”
飛劍一出,頓時讓人覺得光芒四射,一種若有若無的寒意撲面而來,僅僅只是看上一眼也會覺得刺目,似乎不能與這飛劍的鋒芒正視一樣,這飛劍,用四個字來形容真是再貼切不過:鋒芒畢露。
就算是什麼都不懂的韓夢怡,也能看出來這是一把神奇無比的劍,當場瞪大了眼睛,嘖嘖驚歎不已。
“張天,這把劍你從哪裡買的,這麼厲害的劍,應該不少錢吧?”韓夢怡像是在欣賞一件稀世珍寶一樣,忍不住八卦地打聽起來。
“買?多少錢你也買不到!”張大少差點一口口水噴了出來,“這是我自己煉製的。”
“你自己練的?”韓夢怡就瞪着眼睛叫了起來。瘋子也露出一陣驚詫的樣子來,劍,也能自己煉製?
看見瘋子盯着自己手裡的飛劍,一副直流口水的樣子,張大少也笑了,一把把飛劍遞給瘋子,道:“瘋子,試試。”
瘋子振奮不已,一把拿起來握在手中舞了兩下,一種一往無前的霸氣油然而生,好像手握這把劍,天地間就沒有劈不開的東西一樣。
“瘋子,這把劍纔剛剛問世,目前還沒有名字,他的名字,就由你來取吧。”張大少在一邊含笑說道。
瘋子一聽,臉上有些激動,這種神兵利器能夠讓自己來命名,對於他這種好戰成狂的人來說,絕對是一種莫大的榮幸。
瘋子沒有推脫,低頭呆呆盯着手中的劍,凝神思索起來。飛劍上的鋒芒,讓瘋子久久不能釋懷,一種難以言說的豪情和氣勢似乎破胸而出。
片刻之後,瘋子眼睛陡然射出一道靈光,一個名字直接浮現在腦海當中,瘋子擡起頭來,吃吃說道:“神劍落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