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少此刻的眉頭皺了皺,還沒完沒了了,於是轉身向着葉澄楓這一桌子走來。
葉澄楓等人見狀,不禁又紛紛露出鄙視的樣子來,還以爲你小子有多拽呢,還不是老老實實過來了。
隨即,大傢伙又都不懷好意地盯着張大少,臉上全部都掛着冷笑,叫你小子不知好歹,哥幾個就好好收拾你一頓。
“小子,剛纔叫你你沒聽見嗎,”葉澄楓把椅子稍微拉得往外偏了偏,正對着張大少,翹起了二郎腿,用手一指張大少,漫不經心地問道。
張大少看都沒看葉澄楓一眼,卻是一眼瞅見了在衆人之中眉頭擰得就跟菊花似的王根生還有周健,不禁目光在兩人臉上掃過,問道:“你們兩個,是不是還想被我打一頓,難道上次打得還不夠,”
張大少這一句話,直接讓在場的衆人全部愣住了,懷疑自己的耳朵聽錯了,這小子剛纔說什麼,打王根生和周健,真是笑死人了,還說什麼上次沒打夠什麼的,說的就跟上次真地打過人家一樣,傻逼啊。
隨即,回過神來的衆人開始捧腹大笑起來,用一種看傻逼的表情看着張大少,他們真地懷疑張大少是不是從神經病院裡面逃出來的。
“小子,你說什麼,你要打根生,”葉澄楓笑着笑着一下子站了起來,一把把綁着繃帶的王根生給推了出來,他光顧着嘲笑張大少了,絲毫沒有注意到王根生此刻身子都有些顫抖了起來。
一手攬着王根生的肩膀,一隻手指着王根生,葉澄楓接着戲謔地道:“根生現在就站在這裡,你動他一根寒毛我看看,我還真想見識一下,有什麼人敢打根生的呢,”
周圍人也都笑嘻嘻地看着熱鬧,抱着膀子,一副怡然自得的樣子。
當然了,唯獨周健除外,這貨現在的眉頭皺得就跟深秋裡盛開的一朵菊花一樣,心裡的忐忑不安並不比王根生少多少。
只不過現在大家都在看張大少的笑話,也沒有人注意到他。
正笑着,王根生卻是猛地一下子掙脫開了葉澄楓的手,也顧不得什麼臉面不臉面的了,竟然是一下子衝到張大少面前,低着頭,就像是一個做錯事情的孩子一樣,帶着哭腔,道:“張哥,你不要打我,這和我沒關係啊,我一句話都沒說,是他們,都是他們……”
王根生是真地被張大少給打怕了,當時張大少用石頭生生把他的手給砸斷,就像是噩夢一樣深深印在了王根生心靈深處,張大少對他來說已經不是人,而是洪水猛獸了。
是以張大少只是這麼不鹹不淡的一句話,直接就把王根生嚇得屁股尿流的,就好像是被人用刀架在脖子上一樣,兩腿立刻就軟了,腦袋轟一下子,直接求饒。
王根生的反應,直接亮瞎了在場衆人的鈦合金狗眼,這,這是怎麼回事,王根生竟然對這小子痛哭流涕地求饒。
見到這一幕,周健這貨也實在忍不住了,腦海當中不由閃過當時張大少一腳把凱迪拉克踢翻還有把王根生的手生生打斷的場景,不禁就打了一個寒顫,也一下子跑到了張大少面前。
“張哥,這和我也沒關係啊,你,你就高擡貴手,千萬別和我計較……”
周健和王根生一樣,也對張大少求饒了起來,他和王根生的情況那是一模一樣的,都被張大少的王八之氣從靈魂深處給震懾住了。
這一幕,讓衆人徹底石化,這,這到底是怎麼個情況,平時在沙園最最囂張跋扈無法無天的王根生,還有和王根生一樣人渣的周健,這兩人怎麼都向着傻逼求饒起來了。
隨即想起張大少說的話來,不由恍然大悟,敢情這人真地打過王根生和周健啊。
一想到這個結果,大家都止不住張大了嘴巴,這人,也太強悍了吧,連王根生和周健都敢打,可即使是這樣,你們兩個也不用這副德行吧。
大家就不禁又對王根生和周健這兩個傢伙鄙視了起來,兩個膽小如鼠的傢伙,真是給老子丟人。
不親眼經歷過那一幕,他們是無法明白現在王根生和周健的心理的。
葉澄楓驚訝的同時,下意識瞟了一眼王根生手上的繃帶,恍然大悟,原來根生的胳膊,是被這小子給打斷的。
張大少沒有理會王根生和周健,面無表情地對在場衆人說道:“別再唧唧歪歪的煩我,不然我抽得你們說不出話來,”
說完直接轉身離開。
直到張大少離開好遠好遠,在場的衆人才都回過神來,這小子剛纔,是在威脅自己所有人啊,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
“我操,楓哥,那雜碎剛纔說什麼,他要抽我們,”一個人暴怒地拍着桌子叫了起來,其他人也是唧唧歪歪的叫個沒完,就像是自己祖宗十八代的祖墳都被人給掘了一樣。
不過張大少現在已經走得遠了,大家也沒有再跑上去不依不饒地和張大少算賬,對他們來說,要收拾張大少還不是一句話的事,親自追上去多掉價了。
再者,衆人現在的注意力卻是又放在了王根生和周健這兩人的身上了,呼啦啦把兩人圍了起來,你一言我一語的問個沒完。
王根生和周健哪裡還有心思呆在這裡,廢了好大的勁才擠出來,出了門鑽進車裡走了,對他們兩個來說,距離張大少那是越遠越好。
“哼,兩個沒出息的傢伙,”葉澄楓盯着兩人的背影,在地上呸吐了一口痰,不屑地哼道,不就是被人打了一頓嗎,就被打成孫子了,誰敢動你一下,你就把那傢伙給弄死纔對啊。
“咦,不對,”葉澄楓隨即又想到,“怎麼根生被打了一頓,那小子還好好的呢,王麻子難道沒派人去搞他,”
很快葉澄楓就又反應過來了,肯定是王根生這孫子太孫子了,被人打了也不敢告訴王麻子,還有那個周健,肯定也是這樣,兩個沒種的貨,真是丟人。
“這傢伙,有點意思,”葉澄楓端起一杯紅酒,呷了一口,自言自語了一聲,玩味無比。
再一看,張大少的身影已經淹沒在人羣之中,於是放下了酒杯,起身走開,他要打聽一下,這個把王根生嚇成這副孫子樣的傢伙究竟是何方神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