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韓夢怡的樣子,張大少就知道韓夢怡在想些什麼,他輕輕一笑,放下手中的茶杯,握着韓夢怡的手,輕聲問道:“夢怡,是不是覺得我做得很過分。”
韓夢怡擡起頭來,看着張大少一臉平和的樣子,還是如往常那樣帶着淡淡的微笑,眸子裡閃爍的永遠都是自己看不透的光芒。
緩緩點了點頭,但隨即又說道:“雖然我不明白你爲什麼這麼做,但是我相信你有這麼做的道理。”
張大少就笑了,韓夢怡,正在向着賢妻的方向發展啊,這話說的,真是我心甚慰。
收起了臉上的笑容,張大少臉上變得一本正經起來,道:“夢怡,你說的沒錯,我的確有這麼做的道理。”
韓夢怡聞言,露出驚喜的表情來,張天,果然不是一個無情的人。
“雖然我的話難聽了些,但是何嘗沒有道理。”張大少悠悠說道,一點一點爲韓夢怡分析起來,“她如果真想逃走的話,爲什麼不抓住這次機會?
她上次逃走的時候被毒打成那樣,但是依舊還死性不改地繼續謀劃逃走,可見這個女人的心志有多堅強,逃走的決心有多頑強。既然有這麼頑強的決心,任何機會都是不會放過的。
話又說回來了,做一次按摩服務的時間,也足夠她逃走了,她要是真得逃走,我再在這裡打打掩護,逃走的可能性還是很大的,但是她卻沒有選擇逃走。”
隨着張大少的解釋,韓夢怡的臉色也變的鄭重了起來,原來她只是關心蘇菲,並沒有注意到這些,此刻經過張大少一點出來,韓夢怡同樣感覺到,這真得有一點不正常。
“暫且只把這個當作我的猜測吧,或者蘇菲真是被民族酒店打怕了。”張大少接着說道,“沒有完全的把握她不敢輕易嘗試,不過夢怡,從一開始蘇菲就沒有說實話。”
“啊!?”韓夢怡不禁叫了出來,說什麼都沒有想到竟然會是這樣。
“她或許真地想逃出去,但是除了這一點之外,她對你說的全部都是謊話。”張大少嘴角劃過一絲不屑的輕笑,那個女人,竟然想在自己面前耍什麼心眼,那真是小巫見大巫了。
自己在修真界裡混了那麼多年,什麼場面沒經歷過,什麼樣的老狐狸沒打過交道,蘇菲固然隱藏得很好,但在自己面前,還是太嫩太嫩了些。自己一眼就能看穿她說得是不是真得。
張大少精通魔瞳術,是可以輕而易舉地讀到蘇菲的思想的,但是張大少根本懶得去這麼做。如果她真是像她口中說得那麼可憐的話,張大少倒也不介意救救她,但是現在,她的事情和自己無關。
“哦,還有。”張大少像是想起了些什麼,又補充道,“她最後說的那句話,也可能是真的。”
韓夢怡有些發傻地看着張大少,不知道說什麼是好了,心裡真是百感交集,有慚愧,還有惱怒。
虧自己還那麼同情蘇菲,還一心想着要把蘇菲給救出去,搞了半天自己竟然被這個女人給騙了。
“怎麼會這樣啊。”韓夢怡嘆道,感到十分心煩。
“夢怡,外面就是這個樣子的。”張大少坐在沙發上,在自己身邊輕輕拍了兩下,示意韓夢怡坐過來,“不過有我在,不用怕。”
“嗯。”韓夢怡重重點了點頭,依偎在張大少肩膀上。
大堂經理何丹丹這個時候又找上門來了,笑着問張大少是不是蘇菲的服務不周到,她可以安排再給張大少換一個的,被張大少面無表情地拒絕了。
“哦,對了何經理。”在何丹丹喪氣地轉身離開的時候,張大少又叫住了她,“你不是說你們酒店有總統套餐嗎,現在就給我們上來吧。”
“好的小兄弟,你們稍等會。”何丹丹熱情地應道,轉身走了,臉上的笑容消失不見,代之而起的是一片沮喪。
蘇菲這丫頭也不知道是幹什麼吃的,竟然什麼消息都沒有套出來,看來還是收拾的不夠,以後得再狠狠地收拾才行。
眼下人家不再需要特殊服務了,範總會通過其他的方法繼續探這年輕人的底,但那樣一來,就沒自己什麼事情了。
張大少自然不知道何丹丹此刻的鬱悶,和韓夢怡享用完總統套餐之後,又休息了片刻,拉着韓夢怡來到大堂的貴賓房裡結賬離去。
見張大少這麼快就要離去,何丹丹老大一陣意外:“啊,小兄弟現在就要走了?”
不是說好的住一天的嗎。
當張大少拿出一沓子鮮紅的票子出來結賬的時候,何丹丹的眼睛又一下子直了,這人竟然隨身帶着這麼多的現金,肯定是一個很有錢的主。
“何姐,範總在嗎?”
一個略略有些沙啞,聽起來似乎很滄桑的聲音響起,一個身穿純白色西裝,打着金色領帶,身材極爲壯實的漢子走進了大堂,信步向着何丹丹走來。
看他那隨意的樣子,很顯然和這家酒店的關係不一般。
“哎呦,狼哥,什麼風把您給吹來了。”何丹丹看看來人,一點都不敢怠慢,立刻換上了一副極爲謙卑和熱情的笑容來。
這狼哥,實際上也是民族酒店的老闆之一,只不過他一直都在外面奔走,不像是範總那樣常年坐鎮酒店,因此除了酒店的幾個高層之外,知道這件事情的人並不是很多。
“範總應該就在總經理辦公室,狼哥,用不用我給你通報一聲?”何丹丹撫媚地將自己眼前的一縷頭髮撥了上去,不動聲色地衝狼哥拋了一個媚眼。
“不用了。”狼哥輕蔑地瞅了一眼何丹丹,用他那滄桑無比,就像是一個得道高僧一樣的嗓音說道,哼,老女人,就你這樣的,也想勾引我?
狼哥的聲音其實並不是這樣的,之所以顯得這麼牛逼,是因爲這兩天他嗓子啞了。
張大少和狼哥,一個進一個出,無巧不巧正打了個照面。
張大少還是那麼目視前方,似乎沒有看見狼哥一樣,狼哥倒是不動聲色地瞟了張大少一眼。
就在兩人即將擦肩而過的瞬間,一個憤怒的聲音忽然傳來:“狼哥,就是那小子!他就是那個打我們的人!”
張大少這才擡起頭來一看,正看見跟在狼哥身後,咬牙切齒指着自己的蠟黃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