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景晨,既然你找死,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張大少冷笑一聲,走出了小區,看了看時間,天色已晚,於是就回了李家。
飯桌上,張大少和便宜老爹相對而坐,一邊吃飯一邊說着一些天南海北的事情,輕鬆而又愜意,便宜老爹這陣子可謂是順風順水,整個人似乎都變得年輕了許多。
雖然李老爺子現在還沒有正式宣佈讓便宜老爹繼任家主,但這在整個李家來說,都已經不是什麼秘密,無論心裡願不願意,大家都明白,這已經是一個無法改變的事實。
便宜老爹在李家的地位,直線上升。
當然,便宜老爹也明白,這一切都是因爲張大少所致。張大少現在究竟已經達到了什麼層次便宜老爹其實並不是確切地知道,他只是有這麼一個概念,自己的兒子身份很不一般罷了。
想想張大少以前人渣的連自己都想幾棍子打死,再想想現在張大少所取得的成就,便宜老爹唏噓感嘆之餘,也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自己的兒子,怎麼忽然間就開竅了呢,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
他打死都不會想到,並不是張大少開竅了,而是張大少真地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飯到中途,張大少向便宜老爹討要了兩個辦事機靈,而又絕對忠誠的“保鏢”。
實際上,每一個大家族,都培養了一些心腹手下的,說是保鏢也行,說是打手也行,總之就是什麼事情都能幹的那種,反正就是那種牛逼哄哄的就對了,在李家,李管家就是那種人的頭頭。
便宜老爹雖然也很想知道張大少究竟要幹什麼,但看了張大少片刻,終究還是沒有說出口,叫來一個看起來犀利無比的中年人,人稱老張,讓他負責跟着張大少辦事。
實際上,每一個大家族當中的公子哥,身邊都是有這樣一些人的,一方面充當保鏢,另一方面就是滿足那些公子哥的其他一些隱晦的需要了。
只不過張大少是個例外,一消失就是一年,出現之後再消失三個月,家族的力量,還沒來得及往張大少身上分配。
第二天一大早,老張就在張大少門外候着了,見張大少出來,立刻走過來,微微一俯身,恭恭敬敬地叫了一聲:“少爺。”
張大少點點頭,瞅了這個老張一眼,這個人,是絕對的李家“自己人”,忠誠度絕對不用懷疑,於是擺了擺手,說道:“跟我出去一趟吧。”
“是,少爺。”老張應道,跟着張大少出門。
應便宜老爹的要求,張大少要熟悉一下李家的各個產業,於是就在附近幾個李家旗下的公司轉了轉,等到大半天過去了,才和老張隨隨便便找了一個普通的酒店吃飯。
酒足飯飽之後,張大少拿起餐巾紙擦了擦嘴,道:“老張,有一件事情交給你去辦,去查查劉景晨在哪家醫院,要隱秘一些,不要讓人察覺到。”
“是,少爺。”老張應了一聲,而後起身離去。
張大少百無聊賴地靠在椅子上坐了一會,把玩着杯子裡的酒水,慢慢地品着,不知不覺間面前的酒已經全都空了。
扭頭看看窗外,熙熙攘攘的人羣,喧鬧不已的街道,這一切,是如此的陌生。
此時此刻,不知道爲何,張大少忽然有一種蕭索和悵然的感覺。自己重生到地球上怎麼說也有一年多的時間,本來他以爲自己已經完全融入了地球的生活。
可現在看來,那是自己在騙自己啊。
地球上的生活,對習慣了殘酷無比修真界的張大少來說,實在是太安逸,太沒有意思了。別看他現在的身份,有許許多多的人羨慕,但張大少,卻真地沒有放在心上。
地球上的一切,基本上沒有能夠讓他在意的東西,他,就是一個過客。
是的,在這一刻,張大少是一個過客。
“我,難道永遠都回去不了嗎?”張大少輕輕說道,思潮澎湃。一年多了,他基本上沒有發現任何自己能夠回去的線索,他現在,也不是多想回去,只是覺得自己找不到歸屬感而已。
“呵呵,算了,既來之,則安之。”張大少又自嘲的一笑,暗道自己想那麼多幹嘛,回去還是回不去,他已經不再看重。
下意識拿起酒杯,卻發現是一個空杯,張大少聳了聳肩,低頭瞅瞅空瓶空杯,打了一個響指,叫道:“服務員!”
一個二十一二歲左右的女服務員立刻走了過來,用脆生生的聲音說道:“先生,請問有什麼可以爲你服務的。”
“再給我來一瓶酒。”
“您要什麼酒呢。”
“隨便,什麼酒都行。”
“這……”服務員愣了一下,她在這裡當服務員雖然並不是很久,但也從來沒有見過這種客人,看這人的樣子,也不像是什麼大家公子啊。
“先生,如果您不知道喝什麼的話,我可以爲您推薦幾個。”服務員將酒水單遞給了張大少,正要開口,張大少卻隨手一指其中的一個,道,“就它吧。”
“這,先生,您確定要這個?”服務員一看,張大少點的可是法國卡斯特酒莊系列的酒,一瓶將近一萬呢,確認性地又問了一遍。
張大少此刻的賣相,也不能怪人家服務員狗眼看人低。
“就是它了,快給我上來吧。”張大少擺了擺手,說道。
“好的先生,您稍等。”
服務員拿過酒水單,退了下去,不多時,就拿着張大少要的酒走了出來小心翼翼地放在張大少面前。
“先生,請您慢用。”服務員禮貌地說道,而後轉身退去。
不過服務員沒有注意到的是,此時此刻,她的身後恰好有一個穿着白色西裝的青年,正在端着酒杯,向着隔壁的桌子走去,似乎是想去敬人家酒來着。
這一轉身,兩人正好就碰上了,那西裝青年手裡的紅酒,直接撒了出來。
“啊,這位先生,真是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服務員一看,立刻慌張地賠禮道歉,兩手連擺。
“我靠,你眼睛瞎了啊!”那西裝青年勃然大怒,本來他是陪着凌少來喝酒的,無意中碰見了另外一個熟人,關鍵是那熟人還是個美女,就尋思着去敬一杯。
可誰想,竟然殺出個程咬金來把杯子打翻了,還濺了自己一身,這貨直接憤怒着雄起了。
“先生對不起,真地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