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醫生!”尤溪看着南宮瑾,神情無不驕傲:“我一手醫術,可以醫普通人,預言師,念力師,召喚師,只要我想醫治,沒有我沒法醫治的人!”
“醫生?”南宮瑾疑惑地看了尤溪一眼,再看了端木延琮一眼,見後者點頭了,立即便推了尤溪一把:“既然是醫生,你在這兒幹嘛?還不趕緊進去救人!”
尤溪無辜地看了一眼南宮瑾:“好吧,看在你的份上我纔出手的啊!要知道,我這雙手可是多金貴啊我……我可從來不用這雙手碰別人!可金貴了!”
“是是是!就快點用你金貴的雙手去救人吧!”南宮瑾一邊說,一邊把人給推了進去。
家丁見剛剛出門的南宮瑾又回來了,已經知道這個南宮小姐是府上的貴客了,所以也不敢怠慢,連忙通知了姜城主。
南宮瑾向姜城主說明了來意,姜城主立即表示,請趕緊去救人。
在姜和鈴的窗前,尤溪仔細地查探了一下姜和鈴的傷勢,神色凝重:“下狠手的人看準了她的念力迴路,把她身上的念力迴路寸寸摧毀,但是又摧毀到不至於死的程度……”
聽到尤溪的話,南宮瑾的心就彷彿被揪起來一樣,焦急地道:“哪啊她還有救嗎?”
尤溪仔細地檢查完了姜和鈴身上的傷口之後,頭也不擡地道:“我有辦法,你們都先出去。”
既然尤溪開口了,南宮瑾只得示意在場的人都先出去。
在衆人都出去了的情況下,尤溪的嘴角才浮現了一絲笑意:“唉,最近總是便宜不相干的人來佔我的這雙手的便宜啊……”一邊說着,脫下了自己的手套。
沒錯,手套!
他的手,在戴上了一雙人皮手套之後,才能是一雙正常的手。
而在脫下了自己的手套之後,整雙手細緻的沒有一丁點兒的紋路,連骨節都看不到,就像是一雙金玉一樣的手,沒有半點人的氣息。
尤溪神情也變得認真起來,用雙手細細地揣摩了一下姜和鈴的念力迴路,一邊嘟囔:“念力師就是麻煩,念力迴路的修復,就得用上這雙手了。”一邊說着,漸漸地,手掌開始泛起了金色的淡光。
南宮瑾等人在門外等着,雖然她也很想進去看看,但是這修復念力迴路這種事情……還真的不是一般人做的來的,尤溪不讓他們看,也是有他的道理的。
道理雖然是有的,但是不代表人人能都得聽。
姜城主就有些受不了了:“都半柱香的時間過去了,怎麼還沒好?”
這是已經接近了隆冬了,可姜城主的額上,卻是沁出了一層汗珠:“再這麼下去,要到什麼時候才行啊!”
端木延琮琢磨了一下,然後道:“大概是還需要一會兒,城主不要着急。”
屋子裡。
尤溪額上滿是汗珠,因爲念力迴路實在太過複雜,修補起來非常地麻煩,要是有一個地方修補不當,那麼就會前功盡棄!
南宮瑾在外頭等着,雖然她也擔心,但是知道這種時候,擔心也是無用功,便乾脆叉開了話題,問端木延琮道:“爲什麼當初你能修復我的念力迴路,卻不能修復姜和鈴的呢?”
端木延琮撫了撫她的頭髮,示意她安心,然後道:“你的念力迴路本身就和一般人的不一樣,姜和鈴卻是普通人,我當初是因爲緊急情況,加上你是有玲瓏吟護身,所以我纔敢這樣做。現在姜和鈴並沒有任何神器護體,我當然不敢。”
不是不敢,只不過人要是傷着了,南宮瑾估計會跟自己幾次別過吧!
聽到這裡,南宮瑾不由得壓低了聲音:“那……你怎麼知道尤溪會?”
端木延琮雙眼散發笑意:“他啊,他那雙手,天生就是醫治人的。”
這時候,屋內。
尤溪舒了一口氣,擦了擦自己額上的汗珠,然後將那雙人皮手套給戴上,滿意地看了看自己的雙手,笑了笑:“可累死我了!”
說着,走出去便打開了門。
看到門打開了,姜城主第一個衝上前去:“我女兒怎麼樣了?”
尤溪的笑容一如既往地燦爛:“早就好啦,自己進去看看吧。”說着,雙手指了指裡面。
南宮瑾也顧不上和尤溪說什麼,直接衝到了裡面,探測了一下姜和鈴的念力,另她驚歎的是,姜和鈴的念力,的確已經恢復了正常,只不過氣息有點兒微弱,不能感受的到罷了。
這麼一來,自己的信就算是放下了。
姜城主彷彿是非常感激的模樣,一定要留三個人在這兒住幾天,可南宮瑾,還有事兒要做。
“南宮瑾小姐……小女……”
南宮瑾知道姜城主要說什麼,嘆了一口氣:“算是救回來了,好好休息吧,東寰……她還是不要再回去了。”
不知道南宮瑾爲什麼說出這樣的話,但是姜城主自己彷彿也是正有此意:“這個不用南宮姑娘說,在下也知道了。東寰原本就不是一塊淨土,我們本就對和鈴沒有什麼太高的要求,現在她還在東寰受了這樣重的傷回來,在下是萬萬不會在讓她去東寰學府了。”
聽了姜城主的話,南宮瑾纔算是放下了心,但還是婉拒了姜城主的挽留,和端木延琮還有尤溪三人走出了姜府,南宮瑾回過身道:“你們先回去玉和堂,我稍後再回去。”
聽到南宮瑾這麼說,端木延琮的反應還算好的,但是尤溪就不幹了:“喂喂,我們可是大老遠地跑過來幫你的誒,你就這麼把我們給打發了?還不和我們一起回去?”
南宮瑾看向尤溪,臉上帶了笑容:“喲,那你還想怎麼着啊?”
不知道爲什麼,看到了南宮瑾的笑容的尤溪,突然間心裡有些毛毛的,但是硬撐着自己說出了接下來的話:“我……你別誤會啊,我的意思是……我幫你救人了麼不是,我餓啊……”說着,肚子倒是也非常配合地叫了一聲。
尤溪看了看自己的肚子,再看向南宮瑾,臉上露出了一點兒不好意思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