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絲慚愧,因爲剛剛,她是真的忍不住懷疑了他。
可不是所有人都能像南宮瑾一樣相信端木延琮的。
“你去哪裡了?”櫻寧驟然開口道,口氣十分不善,至少只要是個腦子沒問題的都能明明白白的聽出來。
只是,不等端木延琮開口,某忠實粉絲就忙不迭跑來插嘴了,“我說你沒看到端木手上還有個人麼,難道不應該先問那個人是誰麼?而且你這麼關心端木,不會是對端木有意思吧?”尤溪調笑着說道。
櫻寧臉色登時暗了下來,滿是陰鬱的盯着多嘴的尤溪,恨不得能盯出個洞來。
尤溪卻是一點都不會是,一臉雀躍的走到端木延琮身邊,大大咧咧的開口道,“我猜,你之所以突然消失不見,一定是早一步察覺到了這賊人的氣息然後跑去追了是不是?”言罷還得意洋洋的挑挑眉毛,很是挑釁的看着櫻寧,似是再說“笨蛋,這麼明顯都看不出來!”
嗷嗷嗷!櫻寧的小宇宙不禁沸騰了,暗暗發誓,總有一天,一定要把這個賤人打的滿地找牙才行!
“差不多,就是發現他的是伏羌,不是我,我是收到伏羌的消息才追了上去的。”端木延琮淡淡的回道,眼神卻是和南宮瑾的糾纏在一起。
“那伏羌呢?”南宮瑾忽然覺得有些不好意思,更是在端木延琮的目光下有種無處遁形的錯覺,只好強硬的轉着話題。
“有了點傷,我就讓他先回玉和堂了。”端木延琮微微一笑,似是很滿意南宮瑾因爲自己而產生的侷促。
呃呃呃,完全被忽視的尤溪看不下去了,這世上還有什麼是比在單身狗面前秀恩愛更殘忍的事情麼!
但是怨念有用麼?沒有,完全沒有。
不行了,他要找個牆角種蘑菇,誰都別來打擾他!
經過了咒法師一事,剩下的路上,誰也不敢再輕易提出休息了,畢竟會不會出現另一個咒法師,或是別的什麼師,誰也說不準,所以還是越早趕到玉和堂越好。
於是,約莫第二天下午,一行人便齊齊趕到了玄天大陸,距離玉和堂也不過是一個時辰的事情。
只是,玄天大陸境內,卻沒有聽到任何有關武帝和許杜的消息,難道他們並沒有來這裡麼?南宮瑾不禁有些奇怪,卻也不了了之。
既然到了玄天大陸,又怎麼能不去端木延琮的玉和堂呢。
玉和堂還是那樣一副優雅大氣的樣子,雕樑畫棟美輪美奐。
後院的一處涼亭,山高水美,花草芬芳,可以說是整個玉和堂最清心雅緻的地方,亦是幾人常常聚在一起的地方。
然而任憑誰也沒有想到的是,居然會在這個地方碰見他!
“武帝?”尤溪詫異的開口道,那大張的嘴,甚至都塞得下一個拳頭。
話音落盡,只見一紫衣男子緩緩回過頭來,頂着一張陰柔俊美的臉,長眉斜飛入鬢,似長劍似遠山,眼波橫飛,卻是冷峻與妖媚並存,略顯蒼白的兩片脣瓣,不薄不厚,只能用恰到好處來形容。
“是我”他淡淡開口道,聲音好似雪山來客一般,虛無,縹緲,空靈,動聽。
“你怎麼會在這裡!”南宮瑾搶先一步問道,眼神卻是不由自主的瞥向了端木延琮,閃爍着藏不住的懷疑。他們找了他一路,結果他卻在這裡,她想,她需要一個合理的解釋。
“我不知道。”端木延琮突然冷了下來,不知怎麼,對上南宮瑾的眼神,他居然覺得有些難受,還有些失望,原來,南宮瑾並沒有他想象的那樣相信他,呵,可笑!若真是他擄走了武帝,會傻乎乎的藏在玉和堂麼!
“哈哈哈~”武帝忽然掩着嘴笑了起來,剎那間,眉眼中好似往前星輝閃爍,“你明明問的是我,看他做什麼~”一句話道破了本就不是秘密的秘密。
南宮瑾瞬間覺得尷尬了起來,毫不畏懼的白了武帝一眼,冷聲道,“那你倒是說啊!”
剛一說完,除端木延琮之後,所有人的愣住了,艾瑪,那可是武帝啊,敢用這種口氣說話,活的不耐煩了也用不着這麼尋死啊!
就連武帝自己也稍稍詫異了一笑,不過更快卻是笑得更大聲了,“哈哈,你這個小姑娘,我喜歡!”
“少廢話,快說,你是怎麼被人封印的,又是爲什麼會落在許杜手裡,還有那天晚上救你的人是誰,你又怎麼會在這裡!”南宮瑾一口氣問道,什麼武帝,在他眼裡不過是個長的妖孽的男人罷了。
越是這樣美豔不可方物,就越讓南宮瑾想要蹂躪罷了。
誰知武帝聽到後,反而笑得更加歡脫了,花枝亂顫的,也不知道到底是在笑着什麼。過了許久才慢慢停了下來,幽幽的捻起一杯茶,優雅的喝下。
“沒有人封印我,只是自己爲了掩飾身上的帝王氣息,特意用七根銀針封住了自己的脈門,然後又製造了一些列的假象,至於爲什麼會落到那女人手上,呃,這個我當時處於昏睡狀態,又怎麼會知道。”
武帝娓娓道來,很奇怪,冥冥只是簡單地三兩句,卻讓人好像無意間聽到了一首動人的曲子。
“這麼說,你和許杜認識?”沉默許久的櫻寧一下子就抓住了武帝畫中的漏點。
“當然,那女人纏了老子好些年了,次次都鬧騰的不成樣子,真是不忍再看。”武帝一邊說着,一邊漫不經心的把玩着自己的長髮,像個孩童般欣悅的問道。“唉,你們說,我的頭髮是不是很好呀?”
呃,一衆人瞬間臥倒,表示前方高能,承受能力弱者請自行繞道。
“好好好!”最後還是南宮瑾挺身而出救下了大家,“那是誰救得你,你又是爲什麼出現在這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