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南宮瑾聲聲言語上的刺激,幽若那羞辱憤怒的信已經達到了一個幾點,看着眼前的人,幾乎是聲嘶力竭地道:“賤人!你就是個血統卑微的賤人!”
南宮瑾臉上,只有勝利的笑容,說話聲音不重,卻一字一句地,直接敲打了幽若的內心:“念陸,強者爲尊!你的血統即便是真的高貴,也不得不在我手底下喪命!要知道,在我面前,你不過是一個弱者!一個弱者,是連死法,都沒得選的!”
說着,手中一個用力,直接將幽若的手腳全部弄殘廢,然後將她身體裡的所有念力悉數吸走:“你就躺在這裡,做一個手腳不全的廢人吧!”
幽若已經讓鑽心的疼痛弄得失去了感受,南宮瑾也懶得再和她廢話,直起自己的身子,朝着門口走去。
幽若憤恨地看着南宮瑾的背影,這個女人……
太狠了!
她連死,都不願意給她一個痛快!死前,也要自己感受一下這種被萬般折磨的痛苦!她纔是一個真正的狠毒的女人!
正這麼想着,倒在自己身邊的鑑緹有了一點肉反應,幽若有些欣喜若狂的感覺,看着癱在地上的鑑緹,鑑緹也看向了幽若,原本猩紅的雙目,居然開始漸漸泛起了淚光。
等到南宮瑾感覺到有什麼東西不對的時候,鑑緹已經將幽若給殺死了。
回過身子的南宮瑾頓時覺得一口怒氣上頭,看了流火一眼,流火心領神會,朝着鑑緹噴出了一口怒火,將鑑緹給殺死了。
她是要折磨她,要讓她在死前,也要受盡折磨,受盡孤獨無助的痛苦!
這畜生爲什麼要壞了自己的好事!
不過……這也是有好處的。
看着漸漸在黑暗中凝聚起來的幽若的靈魂,南宮瑾的嘴角,綻放了一個笑容。
黑暗力……她現在,正好需要的緊!
黑暗幾乎將南宮瑾吞噬了,她站在那裡,直接將幽若的靈魂包裹起來,連掙扎的機會都不留給幽若。
剛剛死去的鬼魂還沒有那樣純粹的黑暗力,不過不打緊,她需要一點點來恢復自己體內的黑暗力,幽若和南宮琬二人,就當作是墊腳石吧!
尤溪站在不遠處,從暗袋裡拿出一顆藥丸,他用力握緊手裡的藥丸,看着南宮瑾,面容有些陰羈。
北箢跟過來,碰了他一下:“看什麼呢?”
“沒什麼?”尤溪退後了一步,藥丸又回到暗袋裡。
櫻寧站在旁邊,慢悠悠的說了一句:“你手裡拿的什麼?”
尤溪警覺地看了櫻寧一眼,手按在暗袋上:“沒什麼。”
櫻寧前進了一步,眼睛緊緊的盯着他:“我剛纔明明就看到你手裡拿東西了。”
尤溪沒有理會她,繞過她,徑直的走向南宮瑾。
櫻寧追上去攔住他的去路:“你把話說清楚再走。”
尤溪完全不搭理她,徑直的朝前走,櫻寧伸出手擋住尤溪的去路。尤溪低頭看了一眼,一言不發的繞過了櫻寧擋着自己的手。
櫻寧當然不會那麼容易的放棄,她追上前一步,趁着尤溪不備,便朝着他的暗袋伸過去。幸好尤溪反應及時,他倒退了一步,明顯是不讓櫻寧再觸碰的模樣
櫻寧停下來,捂着手指,悶叫了一聲,她再擡頭,看着尤溪的目光中帶着一絲殺意。她嘴裡念念用詞,只見身邊一把刀飛起來,朝着尤溪毫不留情的刺過去。
尤溪邊退後邊當掉其他飛過來的東西:“你瘋了?”
櫻寧沒有回答他,只是不停的朝着他那邊發起進攻,每一次的攻擊櫻寧幾乎都用盡全力,不給尤溪任何還手的機會。
尤溪只能一直防守着倒退,一面估計着自己的身體,一面估計着暗袋。
其實櫻寧的目標很明確,只要尤溪腰間的暗袋,別的什麼都不需要。
她的眼睛沒有離開過尤溪的暗袋,她的每一次攻擊,都是奔着暗袋去得,她是認準了這裡面有些東西,她是非要看不可,非要知道不可得。
櫻寧盯着暗袋不放,尤溪只好抽空求助旁邊的北箢,他看了北箢一眼,什麼話都沒有說。
北箢對上他的眼神,突然明白了什麼,她衝上去,凌薇從她的身體四周散開,幫尤溪擋住櫻寧的攻擊。
“夠了,這是來辦正事的,不是來玩的。”北箢擋在尤溪和櫻寧中間,嚴肅的提醒櫻寧。櫻寧冷笑了一聲,北箢又回頭看了看尤溪:“你沒事招惹她幹嘛?”
“我沒有。”尤溪覺得自己冤枉的很,他站在那裡好好的,明明是櫻寧先來招惹他的。
櫻寧沒有在追問,反而是瞄了尤溪一眼,放下手裡的東西,轉身走到一邊,三個人各佔一角,各懷心思。
有了剛纔櫻寧的攻擊,尤溪變得更加防備起來,他將暗袋緊緊的攥在手裡,怎麼都不肯鬆手。而櫻寧則站在不遠處,看上去像是在看南宮瑾,實際是眼睛總是時不時的偷瞄尤溪的暗袋。
北箢則在站在他們中間,一方面要防止兩個人再次動手,一方面又要關心着那邊南宮瑾的情況。
她不是第一次見到吞噬靈魂,可是她還是第一次見到南宮瑾將一個靈魂吞噬的如此黑暗,她不由的皺起眉頭來。
彷彿……用的時間,也太久了一點?
“還要多久?”她開口玩旁邊的尤溪,尤溪低頭算了下時間:“還有一會兒,她吞噬之後還要慢慢的壓制裡面的靈魂。”
“她會不會吞噬的太多了?”北箢的視線一直在南宮瑾的身上,她確實吞噬的太多了,吞噬太多的靈魂,對於一個召喚師來說其實並不是什麼好事。
“不過才一個靈魂,連純粹的黑暗力的沒有,哪裡來的太多了的說法?”尤溪道。
靈魂這種東西除了是一種巨大的能量,更是有思想的個體,如果過度吞噬對於主體本身可能也會照成一種傷害,往往有一些吞噬靈魂之後又不能控制的人,最後不但得不到好處,還被靈魂反噬。
北箢想到這裡,轉頭看了看尤溪腰間的暗袋:“端木延琮有沒有和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