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還在繼續着,日軍又一次發起了攻擊,這已經是日軍第十次攻擊了。
離兩個小時還有十分鐘,20多人能堅持到嗎?連長不知道,他的心裡也是敲鑼打鼓。
迫擊炮,擲彈筒,戰防炮同時想陣地上宣泄着彈藥,爆炸的衝擊力和四散的彈片吞噬着新鮮的生命。
又有幾名陸戰隊精銳士兵在炮火中被擊倒,他們就算在死的時候仍然沒有放鬆對手中武器的掌握。
連長是看在眼裡痛在心裡,他哭泣着,向着犧牲的戰友吶喊:“兄弟們,一路好走。”
誰說男兒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時,現在陣地上的的士兵們一邊要忍受日軍炮火的攻擊,還要忍受自己哀傷的哭泣。
他們眼裡無不包含眼淚,在心裡默默的爲犧牲的戰友祝福。“兄弟們,一路好走。”
一陣飛機轟鳴,一連串巨大的爆炸聲響起,隨後炮彈的爆炸聲停了下來。
日軍殘存的幾門迫擊炮和擲彈筒被增援的攻擊機低空炸燬,現在陣地上的陸戰隊士兵們再也沒有了日軍炮擊的威脅了。
日軍步兵沒有看自己頭上的那把利劍,他們嚎叫着,瘋狂的衝向了20多人陸戰隊士兵守備的陣地。
這次,日軍傾巢出動,沒有保留的全線衝擊。
連長通過望遠鏡看到這一情況,他明白日軍已經是強末之弓了,大部隊就在日軍後面不遠處,日軍這是背水一戰。
日軍衝鋒越來越近,連長將自己手中最後一發火箭彈發射了出去。
在日軍士兵密集的人羣中爆炸,瞬間就吞噬了周圍10範圍的所有生命。
重機槍,班用機槍,士兵自動突擊步槍開始向着蜂擁而至的日軍宣泄着子彈。
手雷在日軍人羣爆炸,慘叫聲彼此起伏。
攻擊機向着日軍進行掃射,所到之處無一完好。
武裝直升機也加入了戰鬥,在低空懸停對着日軍進行掃射。
密集的火力覆蓋將日軍有如割麥子一般一倒一大片。
小山頂不斷有陸戰隊士兵向山下衝擊,日軍在四面合圍的情況下喪失了理智,他們已經打紅了雙眼。
有的日軍士兵舉起槍就射擊,根本不管眼前的是不是敵人或者自己人。
他們已經徹底的失去了人類的理智,成爲發狂的猛獸。
日軍一個聯隊到現在只殘存了一箇中隊的兵力,而且這一個中隊的士兵現在已經出現不分敵我,自相殘殺的情況出現。
殲滅戰沒有持續多久,下午4點鐘,隨着日軍最後一名士兵倒下,這場戰鬥宣告結束。
戰後據統計,在這片戰場上,海軍想這裡投放了10000枚炮彈、導彈、重磅炸彈共計10萬噸。子彈更是無法估計。
士兵傷亡人數達到2000餘人,其中死亡800餘人,輕重傷1200餘人。
這條通往科倫坡的最後一道防禦被陸戰隊攻破,科倫坡成爲了一座孤城,現在日軍在斯里蘭卡所有的部隊全部進入了科倫坡,他們想要在科倫坡與陸戰隊決一死戰。
所以,科倫坡成爲了斯里蘭卡島最後的一塊攻防戰。
在科倫坡港口,日軍已經將這裡的港口全部炸燬,船隊無法進入並且登陸。
這裡是深水港,沒有淺灘可供士兵登陸,總指揮部決定放棄從這裡登陸的方案,該在別的地方登陸,然後艦隊將封鎖這一片海域,嚴防日軍狗急跳牆。
斯里蘭卡島在半個月的時間裡除了科倫坡其餘地方都被解放,當地百姓熱內滿盈,他們瘋狂的慶賀着自己的自由,並提供本來就不豐裕的食物給陸戰隊士兵們。
然而紀律部隊怎麼能拿百姓的食物呢!所以他們拒絕了當地百姓的好意,這一做法更是得到了當地百姓的好感和擁戴。
4月20號,斯里蘭卡島的陸戰隊集結完畢,將科倫坡三面圍得水泄不通,海面上,我一箇中型航母編隊戰艦炮口全部對準了科倫坡的日軍防禦工事。
在中午12點整,再次勸降失敗後,13點整,我陸戰隊玩炮齊鳴,向着科倫坡不間斷髮射各式炮彈,火箭彈,導彈長達3個小時。
日軍的外圍防禦工事在我海軍部隊的第一波炮擊下徹底覆滅。
外圍陣地的日軍士兵被直接消滅,無一倖免。
陸戰隊迅速推進,快速的佔領了科倫坡外圍陣地,並加緊搶修防禦工事。
除了在各地駐防的部隊以外,這此攻擊科倫坡的陸戰隊有8萬人,日軍只有15000餘人的殘餘部隊。
8萬對1.5萬人,從數字上看就沒有什麼懸念,在加上陸戰隊的武器和火力優勢那就更不用說了,徹底佔領科倫坡也只是時間的問題了。
在陸戰隊佔領科倫坡外圍陣地以後,馬不停蹄的開始了對城內的日軍進行攻擊。
科倫坡是個港口城市,他的工商業也比內陸地區要發達些,城內也有着較多的高建築,這些高建築成了日軍防守的有力地方。
張毅所在的偵察班在上次戰鬥中就被已經打慘了,全班只剩下他一人存活下來。
張毅內心很悲痛,班長和戰友們的身影時刻出現在腦海裡,讓他難以忘懷。
本來張毅是要被提升做班長的,但是張毅說自己還是適合做一名阻擊手,阻擊手不能帶兵衝鋒。
所以上級只提升了他的軍銜,調他到了一個戰鬥派繼續他的阻擊手,他現在已經是中士軍銜。
這此進攻科倫坡他們部隊仍然是先鋒,張毅所在的連隊同樣是先鋒中的先鋒。
戰鬥一打響,他們連長的一聲令下,士兵們在炮火的掩護下,開始向着城內進攻。
一進城內,就遭遇到日軍的猛烈還擊。
張毅迅速尋找到了一個隱蔽點,並且開始瞄準射擊。
擊中一名日軍機槍手後,張毅馬上緊緊的趴伏在地上,不是他不想轉移陣地,而是剛進入城內這裡根本沒有讓他能多餘選擇的地方。
日軍的子彈打在他的隱蔽處,碰碰直響,他仍然是全身不動的趴伏在地上。
他的身子沒動,但是他的眼睛卻是在四周遊動。
他在尋找一處最佳的阻擊位和隱藏位置。
好在他找到了這個地方,他向自己的戰友比劃着手勢,並指了指尋找到的地方。
戰友看了看那裡,明白了他的意思。然後戰友迅速向四周的戰友打起了手勢,火力掩護。
在數到3聲過後,戰友們迅速扣下扳機,大片火力瞬間掩蓋了日軍的火力,張毅趁着這時,猛然發力,向着看好的地方跑去。
途中,日軍士兵發現了他,並開始向他射擊,子彈在他身邊呼嘯而過,打在地上濺起一片片塵土。
他很幸運,自己沒有被擊中,子彈在空氣中高速旋轉飛行,劃出的火焰彈道從身前身後呼嘯而過,一顆子彈幾乎是貼着額頭而過。
額頭瞬間就被高速而過的子彈擦出一道血痕出來,腦子瞬間出現的窒息感讓張毅冷汗不斷冒出。
他沒有停留,不顧疼痛奮勇突進。
他衝進一間房門,消失在門後,日軍的機槍子彈緊跟着打到了門框上,木材而制的門框瞬間就被打爛一邊。
張毅貼在冰冷的牆上,急促的喘着氣,他擦了擦頭上的冷汗和流彈擦傷而流出的鮮血。
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他來了幾次深呼吸,感到心臟的跳動慢慢平緩過來,他開始在房內搜索了一遍。
確定了這裡的安全後,他又將目光瞄向外面的日軍火力點。
這裡是日軍火力死角,日軍無法看到這裡的情況,然而這裡卻是能清楚的看到日軍火力點的情況。
日軍兩挺92重機,12個機組人員正在努力的搬運彈藥,排彈,上彈,射擊各司其職。
張毅提起手中的阻擊步槍,槍身1米,使用12MM專用彈,穿甲彈,特種彈,彈夾容量10發,有效射擊距離3000米,可裝備消音器,屬中型阻擊步槍。
當然還有重型阻擊步槍,但那時特種部隊使用的,戰鬥部隊一般使用輕型和中型阻擊步槍就可以了。
裝了消音器的阻擊步槍讓日軍很難發現目標,一聲微弱的槍響,日軍一名92機槍手被擊中頭顱,只剩半邊頭顱的機槍手側倒在地上,紅白物事灑滿各處,機槍上也噴灑了些。
另幾名機組人員被驚呆了,臉色蒼白,有的受不了的盡然可是轉向一邊嘔吐起來。
就在那名嘔吐的士兵剛回轉頭來時,一發泛着火光的子彈擊中了他的頭,瞬間他像剛纔那名機槍手一樣頭顱爆裂,身上還在**着。
這時,另外幾名日軍士兵纔回過身來,副射手將主射手拉開,將子彈上膛,又一次開始射擊起來。
在慌亂中,他們沒有注意射來的子彈彈道出自何處,他們下意識的一位是前方發出的,所以他們向着可疑方向胡亂開槍。期望將躲在那些地方的阻擊手幹掉。
見到機槍手沒有注意這邊,張毅心裡小小的興奮了一把。
他又一次瞄準了那名機槍手,開槍射擊。
這一次,日軍士兵發現了彈道的來源,他們趴在水泥板上,奮力的將機槍掉準方向。
但是他們不知道,自己現在任何一個動作都在阻擊手的視野內,阻擊手又怎麼可能讓他們將槍口掉轉過來對付他呢!
張毅迅速幾個點射,幾名掉轉槍口的日軍士兵一一被爆頭射殺。
這時的張毅又迅速瞄向了另一個火力點,那個火力點的士兵也發現了這邊的狀況。
但是他們無法分身他處,一把機槍中能對着一個方向射擊,又不是輕機槍,可以提在手中來回射擊。
一發子彈擊中機槍手頭上,機槍瞬間啞火。
被機槍壓制的火箭兵,趁機槍啞火的空間,迅速單腿跪立,將準心對準機槍火力點,狠狠的扣下了扳機。
火力點的副射手接過手中的重機槍,正準備射擊時,看到一枚火箭彈划着詭異的弧線快速飛過來後,他臉色瞬間便的蒼白,大腦空白一片,早已忘卻了射擊。
隨着一聲爆炸,這個92重機火力點被摧毀,目前陸戰隊士兵們跳了起來,又一次開始進攻。
張毅通過瞄準鏡看到戰友們興奮的面容,他也露出了笑容。一張被燻黑的臉露出了一排潔白的牙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