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裡,司馬春深以爲然的點着頭,似乎已經猜到了對方的身份。
一旁的黃傑看到她這樣,便迫不及待問道:“是不是你認識的人?”
“豈止認識?他是趙丹丹的同班同學,名叫袁大炮!”司馬春一語中的,繼續補充道,“他不是殘疾人,那是裝出來的!”
黃傑、邱炎恍然大悟,居然假裝殘疾誤導別人,真是太狡猾了。
宴會大廳。
王東四人圍坐着玩真心話大冒險的遊戲,幾輪下來,袁大炮連續中招,寧願選擇大冒險而喝了不少啤酒。
“不行了,先去一趟洗手間!”袁大炮撫着鼓起的肚子,匆忙離開了。
當他進入洗手間,開始盡情的釋放壓力時,突然有人用刀抵在自己的脖子上,並威脅道:“不要亂動,刀子是不長眼的!”
袁大炮只好舉手表示服軟,在對方的指引下,走出洗手間並進入了一個房間。房間裡坐着一男一女,正目光玩味的盯着自己看呢。
“怎麼是你們?”袁大炮頓時驚呆,因爲對面正是黃傑和司馬春兩人。
“還有我呢!”身後的男人陰惻惻的提醒道。
袁大炮扭頭看去,這不是邱炎還能是誰?就在大概半小時前,自己故意在他面前摔倒以吸引注意力,成功掩護了王東調換酒杯的舉動。
“你們想幹什麼?”袁大炮誠惶誠恐,心裡有些發虛。
“想幹什麼,難道你不知道麼?”黃傑走到他的面前,目光彷彿一把尖刀,“老實的告訴我,你是不是掩護同夥,將托盤上的紅酒調換過了?”
“袁大炮,別以爲我們是三歲小孩,隨便胡編亂造是沒用的!”司馬春也走過來,臉色帶着一絲陰鷙,“好好想想,你的同夥是誰?”
“你們的想象力也太豐富了,我只是恰巧走路摔倒,居然污衊我跟同夥一起,壞了你們的好事!沒有證據,可不要冤枉好人!”面對如此直接而犀利的問題,袁大炮儘量保持冷靜,與對方針鋒相對。
此時他的心裡相當緊張,只盼望着王東能儘快趕來施以援手。
但是自己被脅迫進入這裡是突發狀況,王東無法未卜先知,怎麼會來救自己呢?一想到這,袁大炮心裡就像吃了黃蓮似的,上個洗手間而已,怎麼那麼倒黴!
“冤枉好人?”邱炎冷冷的盯着袁大炮的眼睛,“你在我面前摔倒時,明明是個殘疾人的樣子,爲什麼現在變了?只有一個解釋,就是你心裡有鬼!”
“你以爲我不知道,你們想下藥給趙丹丹?自己的齷齪事沒成功,反而理直氣壯的拿我出氣,真沒見過如此厚顏無恥的人!”袁大炮簡直氣瘋,一向好脾氣的他都爆發了。
他一邊怒斥對方,一邊自然的把手伸進口袋,裡面放着手機……
此時的王東正吃着水果呢,突然發現自己的手機震動了一下,便掏出來一看,原來是袁大炮打來的,可爲什麼只響一聲就戛然而止了?
而且他剛去了十幾米外的洗手間,有什麼事也沒必要打電話吧?
王東皺着眉頭思索一番,不由得恍然大悟的站了起來,臉色變得十分嚴肅。
“王東,你怎麼了?” 趙丹丹被嚇了一跳。
“出什麼事了?”毛雨欣也問道。
“不好,大炮肯定是遭遇不測了!”王東看了她們一眼,隨即大步離開座位,急匆匆的穿過一個又一個人,消失在視線中。
當他進入洗手間時,卻連人影也沒發現一個,當下王東立馬得出判斷,認爲袁大炮已經被劫持了。
仔細的琢磨了一會兒,王東決定沿着洗手間附近的房間,一個一個輪流用反貓眼觀察鏡進行窺視,看看有什麼發現。
只見他手持反貓眼觀察鏡,從最末尾的房間開始窺視,一個,兩個,三個……
六分鐘後,王東終於在其中一個房間門外窺視到了裡面的情況,只見袁大炮面對着黃傑、司馬春以及邱炎三人,正在進行激烈的脣槍舌戰。
不過似乎對方三人失去了耐心,合夥將袁大炮按在地上,用刀子抵在他的臉上,顯然是在進行某種逼迫行爲。
而袁大炮臉上顯出一陣驚恐,在孤立無援的情況下,只好微微的點着頭,很明顯他已經服軟了。
王東看在眼裡,已經明白到底怎麼回事了。爲了儘快援助袁大炮,他立馬掏出消聲手槍,連開兩槍把門鎖打爛,隨即收槍並衝了進去。
對付這種貨色,根本用不着手槍。而且一旦司馬春發現自己有槍,回到學校到處傳揚,那影響就不好了。
嘭!
趁對方還沒反應過來,王東擡腿一腳踢翻了手持刀子的邱炎,並迅速把袁大炮拉起來推到自己身後。
“是你?”黃傑和司馬春異口同聲,顯得十分驚訝。
“是我,難道怕了?”王東再來一腳,把地上的邱炎徹底踢暈,才反問道。
“怕你?是不是你和袁大炮合夥,把紅酒調換過了?”黃傑理直氣壯的盯着對方。
“是我,又怎麼樣?”王東毫無懼色,“你想用下藥的酒迷暈我的同學,難道我不該出手相救?倒是你,明明是試圖行兇的歹徒,居然如此厚臉皮的來質問我,真是個大笑話!”
“我現在,就是來找你算賬的!”
王東怒氣衝衝的說着,緩緩挽起袖子,露出結實黝黑的肌肉,看着都令人渾身發毛。
“我是星探公司的老闆,你敢打我試試?”黃傑仗着自己的身份,根本不把對方放在眼裡,一個大學生而已,何懼之有?
他以爲對方只是個沒見過世面的青澀學生,看似表面兇狠,其實內心彷彿玻璃一般易碎,只要自己強勢一點,對方就會知難而退了。
但是他錯了,其實對方更是一個有着相當經驗的殺手!
嘭!
王東右手擡起並後縮蓄力,電光火石般出拳,直接把黃傑打得兩眼昏花,踉蹌幾下便倒地不省人事了。
“我只是個柔弱女生,好男不跟女鬥,你不要亂來啊!”司馬春驚慌失措的連續後退,兩個幫手都倒下了,只剩下自己一個女流之輩,根本無法跟對方來硬的。
“你真的弱麼?試圖下藥給趙丹丹的,是你吧?”王東一步一步逼近,同時用尖利的目光盯着對方。
在他看來,司馬春和趙丹丹有過矛盾,因此最早提出下藥的,極有可能是這個心如蛇蠍的女生。
“我……”司馬春心虛的後退着,直到後背緊緊貼到牆壁,只見她急中生智拿起桌上的菸灰缸,不斷在眼前晃動,“你不要逼我,否則我不會客氣的!”
“菸灰缸啊,還是玻璃做的,我好害怕!”王東一邊裝作驚恐的搖頭,一邊雙手捂住胸口,顯得十分滑稽。
啪啦!
只見他趁對方不注意,突然迅速揮拳,直接把菸灰缸砸得粉碎,頓時碎渣四濺,嚇得司馬春捂臉尖叫。
“說!”王東一手撐在牆壁上,居高臨下俯視對方,那架勢彷彿是大象看着地上的螞蟻,“企圖下藥的罪魁禍首是不是你?”
面對巨大的心理壓力,司馬春在苦撐半分鐘後,終於肯定的點了點頭。
“雖然你的企圖沒有成功,但我還是必須給你一點教訓!”王東緩緩擡起拳頭,眼中掠過一道厲芒。
“求你了,放過我吧!”看到如此氣勢,司馬春徹底沒了底氣,眼淚瞬間奪眶而出。
可是她的求饒沒有任何作用,被王東一記手刀砍暈。
“王東我們走吧!”袁大炮看到對方三人都被打過,便轉身說道。
“走?還不行,你要跟我出去一趟!”王東搖了搖頭。
“去哪?”袁大炮一臉疑惑。
“我們一人一個,把黃傑和司馬春擡到車上!”王東說着,已經抱起司馬春,並向門外走去。
“這個王東,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袁大炮來不及問,只好蹲下把黃傑抱起,亦步亦趨跟在後面。
乘坐電梯、穿過大堂,一路來到停車場,當把兩人都放進奔馳S320時,王東纔對袁大炮說道:“待會上樓告訴趙丹丹她們,我很快就回來!”
“你不會幹出格的事吧?”袁大炮一臉擔心。
“放心,我心裡有數!”王東神秘一笑,便坐進車裡,啓動並開出了酒店大門。
一路馳騁。
王東將車停在路邊,並把黃傑、司馬春逐個擡到不遠處的鐵路邊,並將他們的姿勢調整好來,使其呈橫臥姿勢躺在鐵軌上。
而且,他們的手腳已經被繩索捆綁,就算醒來也無法掙脫。
此時,天色逐漸轉陰,並逐漸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同時還伴有一陣風持續吹着,路邊的花草樹木不停的晃動。
王東頭戴着鴨舌帽,對付這種小雨已經綽綽有餘,此時他正蹲在樹下,望着五六米外的黃傑和司馬春。
他們還處於昏迷狀態,根本不知道自己躺在了鐵軌上,一旦他們醒來,不知情緒會有多麼激動。
不過激動又有什麼用?王東已經打算好了,要給他們一個永遠難忘的教訓。
鐵軌上,黃傑和司馬春悠悠醒轉,雨滴打在臉上,又溼又涼。不過當他們發現自己已經被綁死,正躺在鐵軌上等死時,頓時發了瘋似的亂吼亂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