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拉迪亞,一片戰亂不休的大陸,一片被互相競爭的國家分裂開來的土地。無數的冒險者和投機者前往這裡,放棄過去的一切,爲了贏得地位和財富。這裡無比兇險,但是又充滿了機遇。不過只有又有實力又聰明的人,才能在危險中穿梭,取得自己夢寐以求的一切。不過記住,爲了達成目的,可以不擇手段。你的命運,掌握在自己的手裡!
在前往帕拉汶的道路上,一支規模不小的商隊正忙着趕路。他們穿過卡拉迪亞的中心地帶,將商品和希望帶到那座繁華的城市傾銷掉,賺取用以維持生計的第納爾。
坐在劣馬拉着的簡陋馬車上,馮*拜倫的心中五味陳雜,凝視着遠方的城市。在那起伏的山脈之下,小麥、大麥和燕麥的青苗正衝出黑暗的地下,旺盛着生長着。而在那些積雪的山峰下面的山坡,成羣的牛羊正在啃食春草。當然,還有象徵着斯瓦迪亞貴族的高頭戰馬,它們在草地上閒逛奔跑,身後是忙碌但充滿驕傲的騎士侍從們。
富饒而又充滿紛爭的土地,外鄉人在此聚集,謀取財富,追逐權利。不過,這真的是屬於我的嗎?
馮*拜倫低下頭,輕嘆了口氣。他已經跟了這支商隊三天,雖然不情願,但是他已經接受了自己的處境。
就如其他的穿越小說中寫的,他是一個來自地球某東方大國的穿越者,他原本擁有平庸但是充實的生活,也擁有一個還算美滿的家庭。不過這一切已經遠離了他,而他本人根本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麼來到這裡的。
沒有車禍、沒有韓國手機、沒有會爆炸的電腦和漏電的電門,他只不過是和幾個朋友在前往馬來西亞度假的航班上睡了一覺,醒來看見的,就是一個陌生的地方,還有洗臉時水面上那個半中半西、讓他感到十分陌生的面孔。他依然保持着黑色的瞳孔和短髮,不過他的面孔卻多出了幾分混血的樣子。
而讓他最傷心的是,哪怕那些過去的回憶都歷歷在目,但是他已經忘記了自己曾經的名字。
【馮*拜倫:LV1;聲望:5;影響力:0;
力量:6;
敏捷:6;
智力:9;
魅力:9;
擁有技能:騎術1級;統御1級;
武器熟練度:單手武器:20;雙手武器:20;長杆武器:20;弓箭:10;弩:10;投擲:10;額外點數:0;】
騎馬與砍殺馮*拜倫在穿越之前也是玩過的,玩過幾百個小時,不過真讓他來到遊戲裡,他也會很難適應。雖然有個界面讓他對傳說中的金大腿抱有一絲希望,但是除了一個屬性界面,沒有任何的幫助。
對於他來說,穿越沒有任何的刺激感,這幾天的生活更是讓他幾乎陷入了恐慌中。
吃的是乾硬的麪包,喝的是未經處理的冷水,蔬菜和肉乾也沒有烹調,難以下嚥。因爲紙張很貴,上廁所的時候商隊的人竟然使用樹枝和碎木頭來清理屁股!爲此他不得不犧牲了自己懷裡那塊不知哪來的手帕和襯衣的一角。更要命的是,在這個沒有手機沒有電腦沒有微信QQ各種老師,缺乏一切現代科技,更沒有他熟悉已久的娛樂手段旁邊還都是一幫五大三粗的大老爺們的地方他簡直快要崩潰了。
“拜倫,馬上就要到帕拉汶了,你要到目的地了,你的貨物我們已經收拾好了,我們會在帕拉汶停留幾天,如果還想去別的地方,價錢不變,我們依然歡迎你。”
就在馮*拜倫發愣的時候,商隊首領已經騎馬來到了他的旁邊,遞給他一口袋麥芽酒,之後笑着離開了。
馮*拜倫道了聲謝,拔出瓶塞喝了一口,味道真的很一般,口感比不上穿越之前喝的啤酒而且很多渣子。不過比起涼水來,還是好多了。
商店繼續前行,道路也變得越來越平坦寬敞,騎馬旅行的行人從馬車旁匆匆經過,還有其他的商隊也出現在了視界當中。在遠處的那些森林裡,不懷好意的目光掃視着這支五十多人,二十幾輛馬車的商隊,但是看到那些騎着馬挎着劍,身上穿着厚實皮甲的商隊護衛,以及一整隊僱傭哨兵,這些目光很快便消失了。
“快到城市了。”
馮*拜倫看到帕拉汶的城牆之後,覺得自己不能在這麼閒下去,哪怕對他來說穿越這件事真的很難讓人接受,他還是要想辦法活下去的。
拜倫(以下簡稱拜倫)想到這裡,連忙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值錢物件。一身皮革和亞麻布製成的外套,還有一頂毛邊皮帽,這些都是走南闖北的商人們長穿的衣服。一雙質地算不得好的皮靴,還有一雙揣在口袋裡的亞麻布手套。而在腰上,還有一把有些生鏽的鐵劍。在他的身旁,還放着一把打獵用的弩,以及一袋弩箭。衣服的口袋裡,掏遍了也只有十幾個大小不一的銀幣,也就是第納爾。這些個印着帝王頭像和家族徽章的錢幣總價值加在一起大概有八十第納爾,不多,但是也夠他花上一陣子了。
當然,還有他穿越過來時就歸了他的這輛馬車,一匹旅行馬和一匹拉車的馱馬,以及車上的些許貨物。一大包羊毛,幾匹亞麻布,還有大小二十多個陶罐。這些都是可以換成現錢的商品,也是他重要的初始資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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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自己擁有的這些,他才鬆了口氣,感嘆命運還不至於這麼不公。
道路上的行人越來越多,商隊也終於到了城門口。站崗的斯瓦迪亞民兵隨意檢查了一下他們的貨物,又收了幾個銅板的“入城費”之後,商隊也平安入城了。
時候不早了,拜倫和商隊首領道了別,趕着自己的馬車前往了最近的酒館。不知爲什麼,有了一級騎術之後,拜倫不但學會了騎馬,趕起馬車來也十分在行。
酒館裡十分吵鬧,而且味道很大。不過吧貨物寄存在這裡倒是還算安全,畢竟大路上每一家上規模的酒館要麼有一定的後臺靠山,要麼就有一個厲害的老闆和一羣能打的夥計。
酒館裡的房間大多是大通鋪,五六個墊子擺在一起,就能供疲憊的旅客和窮人睡上一晚,也能讓成羣結隊的傭兵剩下一筆錢。不過拜倫住不慣這種滿是汗臭味的房間,所以他寧可睡在後院馬棚邊的屋子裡,而酒館裡的夥計也欣然同意了。他認爲拜倫是不放心自己的財產睡在那裡,這種事情不少見,而且還能多拿點房錢。
帶着幾天的疲勞和穿越之後的不適感,拜倫披着大衣很快就睡着了。他開始夢到一些奇怪的東西,有穿越之前的,也有穿越之後的,很是離奇。
不過一聲刀劍出竅的聲音就將他從睡夢中驚醒,他睜開眼睛,聽到酒館外面有一些雜亂的腳步聲和刻意壓低的說話聲。
他想起了玩遊戲時候的那個新手任務,馬上從牀上起來,手落到了劍柄上。他從門縫中小心探望,發現在後院的另一端兩個帶着武器的人正在威脅一個靠在牆角的人。
在確定附近沒有其他同夥之後,他小心打開門,將一個空酒瓶使勁的扔了出去。
酒瓶的破碎聲嚇到了那兩個強盜模樣的人,而拜倫也拿起劍和獵弩推開了門,大聲呼喊着。他並不希望和對方交手,如果能嚇退他們自然是再好不過。
計劃奏效了,酒館裡的人被驚醒,聲音也傳了出來。那兩個人馬上打算逃跑,不過他們卻選擇從拜倫的這個方向跑。
拜倫也下了一跳,就現在他身上的這點裝備還有可憐的武器熟練度還應付不了兩個強盜。不過那個被逼迫的商人此時也拔出了劍,和其中的一個人搏鬥起來,而拜倫也舉起獵弩,朝着那個衝他跑來的人的腦袋射了一箭。
不過他瞄準的不太好,只是射到了那個人的膝蓋,讓他摔倒了。不過這時候在衝過去補刀倒不是什麼難事。
不知爲什麼,就好像是本能一樣,他揮下了那柄生鏽的鐵劍,劃過了那人的脖子。鮮血濺了他一身,而他的手,也不自主的顫抖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