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9章物理學家
四月的北京,春意盎然,溫暖的陽光灑滿了京城的大街小巷。京城裡的人們依然如故,不因戰爭左右起着多大變化,唯一變化的是京城裡不斷拓寬的街道和一個個新崛起的高樓大廈。尤其是水泥路面成爲京城裡特有的標誌。
目前國防部指揮中心搬到總統府內,盧一鳴親自主持就任總統後、第一次軍事擴大會議,總統府自然成爲備受關注的焦點。此時,總統府門前停滿了黑色的小轎車和草綠色的軍用吉普車,門前的崗哨明顯比平時增加了許多,透着一股緊張的氛圍。
總統府內的會議大廳,佈置一新。東西兩側的牆上醒目的、分別掛着一張世界地圖、一張我軍作戰態勢圖。正前方放置了一個半圓形的講臺,講臺上有一個黑色的話筒。旁邊的桌子上,擺放一溜各種顏色的電話機,爲整個指揮中心裝點出別樣的色彩。
由於這是一次擴大的軍事會議,大廳裡坐滿了衆多的軍事將官和國府大員,各級主官、主抓工業的部長,談了他們各自領域的情況。空軍司令員楊鵬遠重點談了新型飛機的試製情況,眼下楊鵬遠主要是帶領試飛部隊,對新型飛機給予定型。最後由總統進行總結性的發言,新當上總統的盧一鳴,看不出與平時有什麼不同,那張棱角分明的臉上依然自信、平和,其肅穆的神情,彰顯着不怒自威的氣勢。
盧一鳴環視全場、面帶微笑道:“各位,方纔主管部門的同仁們,就各自的領域談的很詳細,我就不再重複了。下面我側重談一下軍事戰略層面的問題。今年,形勢對我們越發有利。中蘇戰場上,我軍是戰略進攻的態勢。自去年額木斯克戰役結束後,戰線一支穩定在秋明一線。我準備6月份發動秋明戰役,爭取再殲滅蘇軍100萬人,爲我們下一步在政治上瓦解蘇聯創造條件。我以責成情報部,如果條件成熟,讓格魯吉亞、車臣脫離蘇聯,爭取獨立。”
“太平洋戰場,我們經過和美英等國第一階段海上較量,取得了偉大的勝利,年輕的中國海軍,在戰火中壯大起來。佔領夏威夷羣島後,我們已經牢牢把握太平洋的主動權。前不久我們奪回楚克奇半島,我特種兵一部越過白令海峽、進入阿拉斯加,在美國的前院開始煽風點火,美國的戰略部署將更加被動。估計美國人將在很長一段時間不可能採取大的軍事行動。我準備在今年適當時期,在太平洋戰場進行一場大規模的軍事行動。”
“南洋戰場,我以責成南洋政府,加大對蘇門答臘島、爪哇島上的遊擊作戰,要讓美英聯軍無一日安寧,全力配合正面戰場作戰。今年5月份,越南要單獨發動對法軍的作戰,其目的就是打通中南半島,把觸角伸向印度洋。基於政治上的考慮,我們姑且把它叫做越南的獨立衛國戰爭吧。根據情報顯示,法軍原準備在越南南部和柬埔寨,集中優勢兵力,向北越發動進攻。但是我在太平洋海戰的勝利,整個南海已經控制在我們手裡,因此法軍的計劃流產了。種種跡象表明,法軍有向緬甸仰光撤退的可能,因此現在向法軍進攻是最好的時機。有可能法軍要全面加入美英戰團,但是對我們來說已經構不成實質上的威脅,下一步法國人自己的問題也會接踵而來,在這裡我就不加以明說了……。”
軍事會議整整開了一個上午,從走出大廳各位大員的臉上,不難看出喜悅和興奮。吃完午飯,盧一鳴正在午睡。突然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響起,盧一鳴和寶珍同時被驚醒。寶珍不滿的嘟囔道:“這是誰呀,大晌午的不讓人安生,真夠討厭的。”盧一鳴笑笑,起身走到電話機旁,伸手拿起話筒。話筒那邊傳來偉峰的聲音:“總統嗎?我是偉峰。猶太共和國物理學家一行5人,於今日11時30分,秘密達到北京,目前下榻皇家飯店,請問你有何吩咐?”
盧一鳴眼睛一亮,擡腕看了一眼手錶道:“現在是12時30分,這樣吧,14時整我在總統府召見他們,你安排吧。”接着盧一鳴喚來秘書,交代接見事宜。根據和猶太共和國簽署的秘密協定,以愛因斯坦爲首的5名物理學家,將在中國北京科學院進行爲期一年的學術交流和技術指導。當然盧一鳴最關心的人是愛因斯坦。
愛因斯坦是德國猶太人,1879年3月14日出生在德國烏爾姆市。1900年畢業於蘇黎世理工學院,並與1905年獲得蘇黎世聯邦大學博士學位,隨後幾年又先後出任大學教授等多種職位。一戰期間,愛因斯坦去了美國,後來又擔任猶太共和國科學院院長。這次由愛因斯坦爲首的5名物理學家秘密來華,是爲日後催生中國的核物理學和原子能工業而埋下的最濃重的一筆。也是盧一鳴早就謀劃好的戰略決策。
鑑於愛因斯坦在現代物理學,尤其是對宇宙的基本粒子的認識,對“決定論量子力學”的詮釋和捍衛{震動的粒子}——不置骰子的上帝。以及後世舉世聞名的“相對論”{質能關係}。關鍵是誕生核物理學、這門新的學科,他不僅達到了高深的造詣,而且是開創者和奠基人。
坦率說盧一鳴對核物理學只是瞭解點皮毛,尤其是對原子裂變只能說出簡單的概念。原子能工業是一個系統工程,它涵蓋了許多領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解決的東西。因此盧一鳴必須首先培養自己的核物理學家,在科研和理論上有所突破,然後才能考慮工業化的問題。
盧一鳴所擔心的問題是,中國歷史的改變,並且成爲世界上強悍的軍事大國和工業大國,繼而影響了世界歷史的進程。面對如此險惡的局面,面對中國咄咄逼人的態勢,歐美人難道會坐以待斃?也許歐美人迫於自身的生存,會拼命的尋找和研製大規模殺傷武器。由此不難斷定,原子能這個宇宙的基本力量,號稱“來自地獄的力量”,會很快進入歐美人的視線,說不定後世的“曼哈頓工程”會提前在美國出現。
基於這一點,盧一鳴不得不提前準備。他深知當各國擁有核武器後,在其相互制約下,世界範圍的大規模戰爭將不再出現。當然,到那時盧一鳴所有的戰略目的都已經達到,今天所謀取得巨大利益,會作爲相對穩定的東西固定下來。盧一鳴經過對現代工業現狀的深思熟慮,充分認識到,在戰爭的刺激下,科學技術會產生加速度,哪嘛第一顆原子彈爆炸有可能比後世提前5年出現,,也就是40年左右,哪嘛留給中國的時間只有15年了。
前不久,愛因斯坦等5名物理學家沒來華之前,盧一鳴就在清華大學、北京大學等高等學府,選拔了50名優秀的年輕人,以此爲班底,打造自己的核物理科研隊伍,首先在理論和科研體系上站在世界前列。盧一鳴心裡非常清楚,即使在理論上造出了原子彈,哪嘛原子工業的技術能力、製造能力,核原料的提煉、加工,都是難點,因此着急也沒有用。
下午2時整,愛因斯坦等一行5人,在情報頭子偉峰的的陪同下,驅車來到總統府。盧一鳴採用最高的禮節,親自到門口迎接。在偉峰的引薦下,雙方親切握手。進入會客廳分賓主坐定,盧一鳴用柔和的目光大量愛因斯坦。
愛因斯坦並未因見大人物而顯得侷促不安,40多歲的他與實際年齡相比,顯得老相一些,一頭黑髮已經出現白色的髮絲,凸起的額頭顯出智慧的神韻,也許是長期的科研、教學,是他過早的進入衰弱期。愛因斯坦脣上的鬍子很密,一雙眼睛炯炯有神,面向給人以和善的感覺。其他幾位物理學家,和他相比形成了不小的反差。
盧一鳴首先用德語說道:“愛因斯坦先生,我代表中國政府,真誠的歡迎你本人和諸位,前來中國科學院進行科研指導和理論研討,希望你們在中國愉快的生活和工作。”愛因斯坦真誠道:“總統先生,感謝中國人民對猶太人的無私幫助和巨大支持。我謹代表我本人對此表示深深的謝意。同時我和我的同仁,在現代物理學領域,會全力以赴的幫助你們,儘快的使中國的物理學家,形成一定的規模、發揮作用。”
盧一鳴道:“愛因斯坦先生,你提出的相對論理論,量子物理學理論,必將使現代物理學產生巨大的變數,對日後推動世界科學技術的發展,產生劃時代的意義。我想現在或許有些不同的學術觀點,但是未來會證明一切的,對此我非常有信心。”
鑑於後世愛因斯坦先生,對於大規模殺傷武器的反感,尤其是原子裂變這一塊,相當謹慎。因此盧一鳴絕不會談起核裂變的話題,以免引起愛因斯坦的警覺。畢竟愛因斯坦是一個純粹的科學家,對於發展核武器,他骨子裡都不會同意的。當然利用愛因斯坦培養自己的核物理專家,是盧一鳴的首選,當務之急是如何讓他發揮作用。
愛因斯坦眼睛一亮,他根本猜不出盧一鳴的心思道:“總統先生,沒有想到,你對現代物理學有如此評價。我相信在你的支持下,中國一定會出現優秀的物理學家,並且爲人類造福。”隨後盧一鳴就相對論理論,向愛因斯坦真誠討教。愛因斯坦彷佛遇到知音,尤其是盧一鳴偶爾插上幾句,更使愛因斯坦心情愉悅,淵博的物理學知識,使盧一鳴上了生動的一課。
盧一鳴在總府設宴,熱情的款待了他們。愛因斯坦等走後,偉峰不解問道:“老大,你爲何對這幫猶太科學家如此感興趣?”盧一鳴神情變得嚴肅道:“這個愛因斯坦提出的理論,將使日後出現一種恐怖的炸彈,就是原子裂變。一枚炸彈能毀滅一座城市,甚至一個小型國家。
“啊,恐怖的炸彈?”偉峰張大了嘴巴。“我現在和你說你也不明白。日後我會草擬一個完整的計劃書交給你,由你們情報部來實施,記住,這是最高機密。另外你要組織力量,密切關注歐美物理雜誌上的文章,要隨時彙總交給我傳閱。”偉峰聽完盧一鳴的話,只是機械的點點頭,似乎還沒有清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