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傑沒有辦法再說些什麼了,他感覺自己似乎是錯了,他似乎先入爲主想的太過於簡單了。看了看站在一邊的老者,徐傑淡淡一笑道:“今天你很厲害,我真的沒有想到你能夠有如此強大的能力。”
神使微微一笑搖了搖頭道:“這並不算什麼,人終於一天都會掌握着某些能力,只是能夠掌握的多或者少而已。”
“他們稱你爲神使,你真的是神派遣下來的嗎?”徐傑並沒有打算在這個事情上過多的糾纏,他之所以這樣說是不希望在圍繞那個讓他感覺極爲壓抑的話題罷了。
神使淡淡一笑道:“我們都是神的子民,當有一天你能夠感悟到神的話,那麼你將成爲神的弟子,神將交給你所需要的所有東西。至於所謂的神使,不過是替神將那些東西傳授給他的這些子民的人而已,其實和這些人並沒有什麼區別。”
“這個世界真的有神存在?”徐傑有些差異的問道。
神使點了點頭道:“神當然存在,神是這個世界的主宰,他們無處不在無所不能,他們知道很多東西瞭解很多事情。”
神使回身看了看安靜的部落微微搖頭嘆了口氣道:“其實人便是神,只是我們還沒有達到那個高度而已,就像孩子只有長大之後才能夠學會拿起工具爲了生存獵取獵物。在神的世界裡,我們都只不過是孩子而已,有一天當我們長大成人之後才能夠真正瞭解到神的力量和世界,當那天到來的時候我們才能成長爲神。”
徐傑對於這個世界越來越感覺到吃驚,他怎麼也沒有想到在這個世界上,神並不是什麼高不可攀的神秘存在,在這個世界裡,神不過是人成長之後的稱呼,人就是神,神就是人,這樣的理論徐傑感覺無比的新奇。
“你已經是神了嗎?”徐傑好奇的問道。
神使微微一笑道:“在神的世界裡,我這樣的人不過是一個剛剛學會走路的孩子罷了,距離神還差的很遠,不過終於有一天我能夠達到那個高度真正的成長起來的。”
徐傑雖然還是不太明白還是點了點頭道:“真沒想到,有一天我能夠和一個神如此之近,對了我叫徐傑。”
“徐傑,徐傑。”神使自語唸了兩遍才道:“沒想到神已經賜予你稱位了,看來你比我更加受神的眷顧,如此年輕就有了神的稱位。”
徐傑苦笑着搖了搖頭,他本想告訴這位神使,自己的名字是父母爲自己取的,和這裡的什麼神沒有一丁點的關係。可是,這又能如何呢?這要自己如何說,看來在這個陌生的世界裡需要了解的東西真的很多很多。
想了想徐傑說道:“其實我覺得,每個人都應該有自己的名字,像這裡所以人都稱之爲人真的讓我感覺有些怪怪的,每個人都叫人,那叫起來真的不知道是在叫誰了。”說完徐傑自己都感覺到自己說的這話無比的古怪,說不出的彆扭。
神使看着徐傑愣了愣神道:“名字?什麼是名字?爲什麼要有名字呢?人就是人,在沒有成長起來之前都只不過是人,當有一天能夠感悟到神,能夠接收到神諭之時便是先知,再上一步便能夠稱之爲大先知,大先知是最有希望成爲神的弟子的人,當有一天大先知成長爲神的弟子便會由神賜下稱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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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傑心中暗自盤算,原來這裡竟然是這樣的情況,就像是古代一樣,小孩子出生之後並沒有真正的姓名,那個時候大多以一些別名來稱呼比如狗蛋、狗剩、大寶之類的,只有當孩子成長到一定的年齡,家族長輩會爲孩子舉行成人之禮,那時纔會被列入族譜擁有自己的名字。
傳統成年禮被稱之爲冠禮,先秦舉行成年禮的年齡男子固定在二十歲,女子則須視其許嫁與否而定。當然,各地有着各地的不同,在民間大多冠禮的年齡是十二歲到二十歲之間。在古代,冠禮是一項極爲隆重的禮節,他代表着一個人真正的成長起來,當然隨着時間的推移歷史的進步,冠禮也逐漸消失在了歷史的長河裡。
徐傑看了看還想要解釋一下的神使笑了笑道:“如果這樣說來,老人家你應該有着自己的稱位了。”
神使點了點頭道:“不錯,神賜下的稱位乃是民,你可要稱呼我爲民。”
徐傑笑了笑點頭道:“民,那老人家也可以稱呼我爲傑或者直接叫我徐傑。”說完徐傑暗自感覺好笑,民這是個什麼姓,連個姓都沒有,究竟是陳民、王民還是別的什麼某某民,這個世界真的是有些可笑。看了看一臉嚴肅的神使,徐傑心中一動也許可以叫這位老者神民,反正他是什麼神使,叫神民也似乎不錯。
想到就做,徐傑對着民點了點頭道:“既然稱位是民,而且你又是神使,我看不如我稱呼你爲神民好了。”
民微微一愣想了想不由點了點頭道:“神民,神的子民,這個名字不錯,好吧我從今天開始便叫神民。”
徐傑本是一句笑言,沒想到這位竟然當真了,不過想想也感覺沒什麼,反正也是個名字而已。徐傑和神民兩人談了許久,直到夜深才分離,徐傑從神民口中得到了許多有關這個世界的情況,在這個世界裡是神的世界,在這個世界裡所有的人都是神的子民受到神的庇護。當然,有一點讓徐傑感覺很是疑惑,從神民的口中徐傑得知,在這個世界中除了神之外還有妖和巨神,這巨神雖然也被稱之爲神但是卻好像和神民口中的神並不是一樣的,這些巨神似乎極爲討厭人,爲此和神之間也發生過不少的衝突。
深夜,徐傑猛然從睡夢中驚醒過來,這已經不是第一次驚醒了,在夢中徐傑見到了司馬韻詩見到了很多熟悉的朋友,可是彷彿他們都已經不認識自己了,甚至他夢見自己親手殺死了司馬韻詩。喘着粗氣,徐傑走出棲身的棚子,夜風吹在徐傑的身上讓徐傑打了個冷戰,看了看四周徐傑仰頭看向頭頂星空不由的長長的嘆了口氣,要知道自己現在所在的空間根本和地球不一樣,也許這一輩子都無法迴歸到自己的世界裡了,也許這一輩子都無法再見到司馬韻詩了。
回過身,徐傑的目光不由自主的投向一個盤膝坐在草棚中的身影之上,那是民,是神民,也是自己來的這個世界之後感覺最接近正常的人類。
突然徐傑心中一動,轉而震驚的神色爬上整張面容。神民,神民,不會這麼巧吧,這怎麼可能?
徐傑從小便喜歡看書,各自類的書籍徐傑都有過涉及,此時的徐傑突然間想起一本很早之前看過的書,但是徐傑只是好奇看了一下早已經將其中的內容扔到腦後了,直到此時看見草棚內的神民才突然間想了起來。
四川省鹽亭縣傳說是盤古王故地,並且是夏禹的出生之地,那裡有一條舉溪,河邊有一個叫場盤埡的村寨,村寨內有一塊傳說中的“盤母石”,旁邊還有過刻着50行奇怪文字的石碑,傳說是大禹親自所立,人稱“盤古王表”,記錄着盤古王到大禹王的世系更迭。
2000年,四川省鹽亭人王德奎先生在《文史雜誌》中曾經發表過一篇文章《綿陽第一碑與盤古王表石》,文中他列出了盤古至禹的年表。讓徐傑感覺驚訝的是,在年表中約公元前6210年至公元前5771年之間人類的年表被分爲22個,而其中便有着一個神民氏,難道這是巧合,或者說這是因爲自己的到來才發生了某些聯繫,徐傑不知道也想不明白。
當時的徐傑只不過是好奇之下看了一下這篇文章,之後便沒有再留意了,直到大學時期潛心研究秦文化的時候,纔在先秦古籍《世本》中發現兩者之間的某些聯繫,不過因爲之後所發生的一些事情將一切都打斷了。
看着盤膝坐在草棚中的老者,徐傑搖頭苦笑暗自自語道:“神民,神民,神民氏,你真的是那個神民氏嗎?如果你真的是那個神民氏,那麼我又是誰,我該怎麼辦,我是該高興還是該悲哀呢?”
第一次,徐傑對於身處的陌生世界產生了濃厚的興趣,他有些激動有些興奮,雖然還不知道這個神民究竟和華夏曆史上那個遠於三皇五帝時代的神民氏有沒有什麼關係,但徐傑還是感覺能夠親眼見到這神民氏有着無比的興奮,連他自己都無法說清楚究竟是一種什麼樣的心態。
“難道自己穿越了,而且還是穿越到了三皇五帝之前的上古時代?”徐傑望向天際苦笑着搖了搖頭,他可不相信什麼穿越,在他看來更相信自己現在所處的是一個和地球一樣的平行宇宙空間,在這裡一切都將重新開始,也許有一天自己能夠找到回到地球的辦法,但現在卻只是幻想幻想罷了。
無奈轉身回到簡陋的小棚子,徐傑看着蜷縮在角落裡酣睡的身影,徐傑淡淡的一笑,這些人雖然古怪雖然殘忍但內心深處卻是善良的是乾淨的,他們沒有貪念沒有私心,他們所做的所爭取的不過是爲了人的生存,這是一種本能是一種最爲原始的本能。